“娜娜,你可算是醒過來了,擔心死我了。”若無宮的宮殿里朱無心看著醒過來的羅娜,興奮的喊著,眼淚還掛在臉頰上。
“無心這是什么地方。”羅娜還清楚的記得自己睡下的時候還是青石房子,現(xiàn)在睜開眼睛就是木質(zhì)的房子,還多了朱無心。
“這是若羌宮,這里是我住的宮殿。”朱無心擦著臉頰上的淚珠。
“我是怎么來的呀?”羅娜還是搞不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于是繼續(xù)問。
“是胡伯說你過來的,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你被迷倒了,睡了三天三夜。”朱無心拉著羅娜的手。
“三天三夜?”羅娜知道自己是中了穆海天的計了,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但是想到是胡伯把自己從彪騎對就出來,心里就更加不安。
“娜娜,都是我的錯,沒有保護好你。”說著朱無心拉著羅娜的手,眼淚又不爭氣的流出來。
“呦,這是醒過來了?”若羌國君推開門,看見羅娜醒過來。
“這問是若羌的國君。”朱無心抹了抹臉上的淚珠說。
羅娜看著面前這位美男子,他的美貌真的是讓自己都自嘆不如,一起就聽樊若說過若羌的國君雖是男人卻比女人還要美上幾分,今天一見果然如此。羅娜跪起來雙手交叉在胸前說:“婀娜參見國君陛下。”
若羌國君上下打量著羅娜過了許久才說:“美貌嘛你倒是有幾分,身材嘛也有幾分,但是也不至于讓我那身為王子的堂兄為你血洗彪騎隊大營吧?”
羅娜聽到慕思耶血洗彪騎隊大營,瞬間慌了神,忙問:“慕思耶他怎么樣?有沒有事?”
“他沒事,已經(jīng)有匈奴替他頂罪了。”若羌國君理了理胸前的頭發(fā)。
羅娜忽然間想起一件大事,忙說:“國君,婀娜有一件事想密報陛下。”
“這里就咱們?nèi)齻€,你需要無心回避嗎?”若羌國君環(huán)顧了一下殿里問。
羅娜點點頭,朱無心便知趣的起身離開了。
“現(xiàn)在就咱們兩個了,你可以說了。”若羌國君做到椅子上,為自己到了一杯茶。
羅娜從耳朵上摘下一對翠玉的耳環(huán)交給呈到若羌國君面前說:“這是樓蘭的奻鳶王妃讓我交個您的。”
若羌國君接過耳環(huán),驚喜的說:“你見到她了?她可還好?”
“她很好,就是被發(fā)配到珍學(xué)殿為奴。她說你交代她辦的事情都辦妥了。”羅娜跪在地上說著。
“她怎么說的。”若羌國君將耳環(huán)放在袖兜里,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
“回國君,奻鳶王妃說她查出婀娜王后并非死于難產(chǎn),而是死于現(xiàn)任王后的紅花。奻鳶王妃還查出現(xiàn)任王后并不是前不是前西部邊界大將軍彌合爾的女兒,而是匈奴國的公主。也就是說穆海天有一半匈奴的血統(tǒng),并且王后現(xiàn)在依然和匈奴有聯(lián)系。”羅娜抬頭看著若羌國君,將奻鳶王妃讓她轉(zhuǎn)達的話一口氣講完。
“此話當真,可有憑證?”若羌國君的手指在茶杯口打著轉(zhuǎn)。
“奻鳶王妃說這番話的時候并沒有給婀娜什么憑證。”羅娜仔細的回想著自己與奻鳶王妃說活的情景。
“這是你有沒有對慕思耶提起過?”若羌國君站了起來,轉(zhuǎn)過身背對著羅娜。
“沒有,奻鳶王妃交代只讓對您一個人說。”羅娜看著若羌國君的背影說
“等見到慕思耶,你就將這件事情告訴他吧。”若羌國君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了,推開殿門,看見朱無心蹲在殿門前,呆呆的看著遠方,朱無心已經(jīng)習(xí)慣這個時代的生過了,有些人有些事,也許不知道比知道的好。
春意漸濃,太陽光也越來越強,樊若抱著玉琴向大殿走去,今天是《回情》曲的最后一個章節(jié),若果自己推算的沒錯應(yīng)該是婀娜王后難產(chǎn)前的最后一次為樓蘭國王彈琴的時候。
她上到大殿的二層,國王已經(jīng)在等她了。她將琴放在矮桌上,準備扶這最后一段曲子。
“明日是婀娜王后的祭日,我同慕兒要去祭拜。慕兒的母后生前也喜歡撫琴,喜歡曲子,寡人希望琴師能夠同行,不知道琴師介不介意。”國王漏著慈祥的笑容。
樊若笑了笑說:“知音難覓,婀娜王后又是我若羌的公主,理應(yīng)去祭拜。全聽陛下安排。”
國王笑著點了一下頭,樊若抬手撫琴,琴曲緩慢悠揚,老國王聽著琴聲,似乎看見了羅娜王后身懷六甲,抬手為她撫琴的樣子,曲子也是這樣的舒緩,那是婀娜王后難產(chǎn)的前一夜,她同國王討要一塊貓眼石,同時現(xiàn)任王后也討要那塊貓眼石。國王好不猶豫的送給了婀娜王后,她很開心,說等皇子出生了,要將這貓眼石鑲在象征著榮耀的大王子佩戴的銀刀上。還要國王給她腹中的王子賜名。國王記得那天很開心,婀娜王后在睡前為自己扶下了最后一曲。
樊若扶完這最后一段,心中暗自想,只差這最后一曲《夢移天裝》婀娜王后的功夫也算是沒有白費。國王緩緩的從懷中掏出了那塊貓眼石,這么多年每當看到貓眼石,自己都會想起這最痛也是最快樂的時光,有很長一段時間自己不敢去觸碰它,因為無奈之下送慕思耶去做人質(zhì),他感覺自己對不起婀娜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