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無心站在樓蘭大殿上著急的等候著,樓蘭的國王看著穿著一身藍色紗裙的朱無心走來走去。慕思耶在殿外猶豫要不要進去,看到來的使者是無心,他怕按照無心的脾氣在國王面前與自己過分親密,他父王誤會自己與若羌交好或者有什么瓜葛。但是自己又想知道羅娜的情況。
樊若坐在藤椅上和木塔王妃從遠處走過來,看了一眼在大殿外發呆的慕思耶說:“見過大王子殿下?!?/p>
“見過琴師,見過木塔王妃?!蹦剿家吹侥舅蹂啪忂^來,將右手放在左胸前。
“琴師,好些了嗎?”慕思耶看了看藤椅上臉上蒼白的樊若問。
“勞煩大王子掛念,已經好多了?!狈艨匆姶蟮罾锏闹鞜o心說:“大王子殿下,有事就先去忙吧,一會回去還要勞煩王子殿下和衛隊護送,上次這一刀真的是太痛的?!?/p>
慕思耶聽到樊若的話,心想知我者樊若也,于是笑了笑說:“上次讓琴師受傷,是我保護不周,這次一定護送琴師平安回到若羌,那我先去準備了?!?/p>
樊若抬進大殿,互相見過禮后,大家又客套了幾句,朱無心看到樊若醒過來也很開心。
“國王陛下,我還有事相求。”樊若對國王說。
國王漏出那慈祥的笑容說:“琴師有事但說無妨,若是寡人能搬到一定盡力。”
“我與大王子殿下是好友,前些日子在木塔王妃身邊討來一個乖巧伶俐的婢女,甚是喜歡,如今要回去了,想將這婢女送給大王子殿下,借花獻佛。”樊若委婉的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好,寡人答應你,寡人也感覺慕兒身邊缺少伶俐的婢女,這樣甚好?!眹跽f著縷了縷自己的胡須。
“還以往這次回去的路上,能讓大王子護送,上次這一刀,真的是嚇到了。”樊若也想借這個機會私下可以同慕思耶講講話。
國王微微皺眉說:“琴師,這個要求請恕寡人不能同意,慕兒是本國的王子,按照規矩他是不能去他國的,況且他的安慰也很重要,琴師請放心,我會派最好的衛隊護送琴師回去。”
“那有勞國王陛下了?!狈舻男闹袠烽_了花,她知道自己和婀娜王妃之前的努力的沒有白費,《夢移天裝》起到了預期的效果,自己也可以安心回若羌了。
王后的寢宮中,穆海天和王后正在聽來匯報的衛兵講著剛剛在大殿上發生的事情,王后轉過身問跪在地上的衛兵:“國王真的是因為擔心大王子的安慰,所以沒讓他去護送嗎?”
“回稟王妃,是的,國王陛下是這樣說的?!惫蛟诘厣系男l兵可定的說。
“好,你下去吧?!蓖鹾箝L吸了一口氣,壓制著心中的怒火說。
衛兵走后穆海天坐在藤椅上吃著葡萄說:“王子非特殊出使不能去其他國家是規定,父王這樣說也是情理之中?!?/p>
王后轉過身大聲的說:“那婢女呢?派婢女過去是什么意思?后宮可是由我安排,讓木塔的婢女去伺候慕思耶又怎么解釋?!?/p>
“那不是琴師要求的嘛。”穆海天安慰著王后,他也感覺到了父王的變化,但是他認為并沒有王后想的那么可怕。
慕思耶也收到了不讓他去護送的消息,而是安排了護衛隊去護送。他明白不讓他去是規矩,王子非出使是不能私自去他國的。他只能看著若羌的馬車載著朱無心和樊若離開樓蘭宮。
樊若上車后朱無心還想問問樊若究竟發生了什么,卻沒有想到剛一上車樊若就睡了過去,玉琴放在她的旁邊,泛著微弱的白光,朱無心就守著樊若,默默的看著她蒼白的小臉,沒有什么血色的櫻桃小口,心中說不出的難過
在若羌宮門口守了一天一宿的羅娜終于看見了樊若他們的馬車,她將樊若扶下馬車,摻著樊若到了正殿,朱無心在后面抱著玉琴,跟著他們。
“見過國君?!狈魧㈦p手交叉放在胸前。
朱無心和羅娜跪在地上,將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也跟著說:“參加國君。”
若羌國君笑著,走到樊若身邊,一手摟著樊若的肩膀,一手拉著樊若的手說:“本君的幽若可算是回來了,傷在什么地方,重不重,快讓本君看看?!?/p>
樊若一臉嬌羞的說:“我沒事,傷在肩膀上?!?/p>
若羌國君摟著樊若走到大殿的王座上,兩個人并排坐下。若羌國君對朱無心和羅娜說:“沒你們的事了,你們先下去吧。”
朱無心和羅娜相互看了看對方,有看了看樊若說:“是,兩個人走出了宮殿。”
剛出宮殿門,朱無心就拉起羅娜說:“娜娜,我怎么感覺若羌國君和若若不太對呢?”
“噓,等有時間問問若若就知道了?!绷_娜小聲的說著,又看了看周圍的侍衛,繼續說:“在宮里說話要小心,一不注意是要掉腦袋的?!?/p>
朱無心吐了吐舌頭,拉起羅娜快步朝自己住的宮殿走去。
“幽若,你這次去樓蘭辛苦了,快讓本君看看你的傷勢?!比羟紘f著就去解樊若的腰帶。
嚇得樊若一把拉著若羌國君的手說:“國君,我的傷已經無礙了。我又幾件很重要的事要同你說。”
若羌國君收回了手說:“是本君唐突了?!比羟紘庵狈舻膫麆?,回想起來自己去解樊若的腰帶確實有點唐突。
“國君,幽若找到前任琴師的下落了。”樊若笑了笑說,雖然她的臉色還是很蒼白。
“是在珍學殿的奻鳶王妃是嗎?”若羌國君柔情似水的看著樊若。
“國君已經知道了?”樊若詫異的看著若羌國君。
若羌國君從懷中掏出一對翠玉耳環,為樊若帶上,笑著說:“是婀娜對我說的,她在珍學殿,碰到了奻鳶,只可惜我派人去找奻鳶的時候,珍學殿的人說她在婀娜離開不久后就自殺了?!比羟紘龂@了口氣繼續說:“依她的性格是不會自殺的?!?/p>
樊若摸了一下耳朵上的翠玉耳環,心中想果然羅娜碰到了去珍學殿做努力的奻鳶王妃。樊若從懷中掏出玉簡,遞到國君面前說:“也是婀娜解開了這玉簡中藏著的內功心法?!?/p>
“解開了?”若羌國君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他接過玉簡仔細看了看說:“是婀娜解開的?”
“是的,是婀娜解開的。”樊若將寫著內功心法的絹布遞給若羌國君,繼續說:“我和婀娜都練習了上面的內功心法,但是沒有什么用處?!?/p>
若羌國君哈哈大笑起來,說:“當然沒用處,沒有人為你們扶《戰將曲》,這個心法就只是些歸元倒氣的方法罷了,等你傷好了,我為你扶琴?!?/p>
樊若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了木塔王妃給的玉佩說:“這是木塔王妃,也就是大宛的公主,讓我代為轉達的玉佩?!?/p>
“大宛的求和玉佩,可是想同若羌成為盟國?”若羌國君接過玉佩問。
樊若微笑著點了點頭,若羌國君繼續說:“雖然大宛與若羌相距較遠,也沒有相鄰的國土,但是多個盟友總比多個敵人的好,我會和大臣們商量的。你這次去真的是帶回了不少好消息呀?!?/p>
“國君若是同意成為盟友,讓人將玉送到大宛,若是不同意,請差人將玉送還給木塔王妃?!狈艨粗羟紘利惖哪橗?,充滿柔情的眼眸說。
若羌國君將玉放入懷中,說:“好,本君知道了?!?/p>
“那幽若有些累了,也很想念她們,幽若先告辭了。”說完樊若不顧若羌國君的表情,快步離開了大殿,向朱無心住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