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進若羌宮的時候,馬車就停在了宮門外,朱無心跳下馬車,轉身拉開馬車的簾子,樊若和羅娜也下了馬車,經過一晚上的顛簸,她們被若羌國君派去的馬車接回來若羌宮。
三個人一溜小跑來到了若羌國君的面前?!皡⒓訃!敝鞜o心和羅娜跪在地上,雙手交叉在胸前。
“幽若見過國君。”樊若雙手交叉放在胸前。
“免了,起來吧。”若羌國君看了看她們說:“我已經命人備好了馬車,胡讓婀娜去蘭香閣找店老板,無心去找木涯將軍,你們出發吧?!?/p>
“那,我呢?”樊若聽若羌國君沒有提到自己,就傻傻的問。
“你當然是留下了?!比羟紘哪樕蠋еσ?,溫柔的看著樊若。樊若的臉上閃過失落的神情。
樊若拉起朱無心和羅娜的手說:“那你們自己要小心呀?!敝鞜o心和羅娜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宮殿,樊若望著她們的背影,感覺心里涼涼的,若羌國君從身后扶住樊若的肩膀說:“她們走了,你也不要回草原了,只有你自己我不放心。”
樊若抬起頭看了看若羌國君俊美的臉,微笑著點了點頭。若羌國君拉起樊若的手說:“走,本君陪你練功去?!?/p>
當馬車緩緩的駛入樓蘭城已經是傍晚了,羅娜的內心忽然間感受到了物是人非的悲涼,想起了去年這個時候,大家一起在蘭香閣的快樂平淡的日子。
馬車停在了蘭香閣前,羅娜帶上斗篷的帽子走進了蘭香閣,店小二迎了上來問:“姑娘需要些什么,我們這最著名的就是這蘭香酒和醬牛肉?!?/p>
“我找你們店老板?!绷_娜看了看曾經最熟悉的蘭香閣,如今已經沒有了記憶中的樣子,雖然一片繁榮,但心中卻有隱約的痛。
“姑娘,我是這里的老板,請問您找我有什么事?!崩习鍙墓衽_后門走過來,看了看面前的羅娜問道。
羅娜低聲說:“是胡,讓我來找你的?!?/p>
老板抬頭看了看四周吃飯的客人說:“姑娘,樓上請?!崩习逡_娜來到二樓的閣間,拉開門說:“見過婀娜姑娘,不知可否將一刀給一看?!?/p>
羅娜從懷中掏出銀刀,遞給老板,老板接過到看了看,交還給羅娜說:“勞煩婀娜姑娘在這里等一下,我讓店小二送些酒菜過來。”說完關上了門走了出去。
羅娜看了看閣間中的擺設,到時比自己經營時有了些酒家的樣子,她坐在椅子上,從懷中掏出金子打造的面具,看了又看,心中暗自想,不知道這個還要不要交給慕思耶,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
門口傳來了敲門聲,羅娜忙將面具放入懷中,小二推開門送來了一些酒菜。羅娜確實有些渴了,到了一杯酒,喝了一口,還是原來的味道。
等了許久,夜已經有些深了,顛簸了一天一宿的羅娜,也有些乏了,她吃了一些醬牛肉,喝了一些蘭香趴在桌子上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忽然間閣間的門被推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羅娜揉揉眼睛看著慕思耶臉上浮出了笑容。
四目相對,兩個人許久都沒有說話,小二送來了新的酒菜,拿走了之前的酒菜,關好了門。
慕思耶走到羅娜旁邊的凳子上坐下,羅娜摘下了面紗,慕思耶緩緩的說:“最近還好嗎?”羅娜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點點頭。
慕思耶拿起酒壺一邊將酒倒入酒杯,一邊問:“她們呢?都還好吧?”
羅娜點點頭說:“好大家都好?!?/p>
慕思耶將酒杯遞到羅娜面前說:“胡說你要見我,你也知道有規矩在,我不能去若羌看你,但是我感覺在若羌你們是安全的?!?/p>
“我知道你讓我們留在若羌是為了我們好?!绷_娜笑著接過酒杯,繼續說:“我這次要見你,是因為胡伯讓我想一想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緩解戰爭時國庫緊缺的狀況?!?/p>
“這個確實是我所著急的,戰爭一起通商隊伍一定會急劇減少,通關稅也會下降?!蹦剿家f著喝了一口杯中的蘭香。
“辦法就是開辟新的通商之路?!绷_娜說完從懷中拿出一個羊皮的地圖,攤開到桌子上,上面用虛線和實線兩種線標記好了。羅娜指著實線說:“這是以前的通商路,很多商人都會選著這條路到大漢,因為這樣更加快捷,但是要穿過大漠和匈奴的邊界十分的不安全?!彼兄恢摼€說:“這個是我準備開發的新的通商之路,這條路途徑只需要繞道若羌,進如大漢,一切商隊都可以正常通過?!?/p>
慕思耶看著虛線走過的地方說:“若羌接近阿爾金山脈地勢上十分不利于通商,如果需要從來道路,還不如從樓蘭與若羌接壤的邊境,我們樓蘭的地界開辟新的通商路。”慕思耶將羅娜的羊皮地圖放入懷中,都羅娜說:“這件事我再想想。不過開一條新的通商之路是一個好辦法?!?/p>
慕思耶放好了地圖,看著眼前的羅娜說:“婀娜,其實我有事想讓你幫我去做?!?/p>
聽到慕思耶讓自己去做事,羅娜很好奇,她問慕思耶:“是什么事情?”
“是你的強項賺錢。未來很多事情我都需要錢?!蹦剿家χ鴱纳砗竽贸鲆粋€包袱放到羅娜面前說:“這里是這些日子蘭香閣的全部收入,我還讓胡伯安排一些人陪著你,你這次要去大漢?!?/p>
羅娜看著眼前的包裹,又抬頭看著慕思耶的雙眼,慕思耶那雙眼睛柔情似水的望著羅娜。羅娜接過包袱說:“好,我幫你?!?/p>
“你想好做什么了嗎?”慕思耶看到羅娜答應的這么爽快,不知道羅娜想沒想好做些什么。
“連鎖經營,什么賺錢就做什么。”羅娜說完看著慕思耶吃驚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她在心里也在暗自嘲笑自己,慕思耶爭奪王位的時候,自己曾經嫌棄過她的頹廢,現在他愿意去爭奪王位,自己有討厭他對自己的冷漠。是自己太過矯情,還是女人就是沒有辦法被滿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