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月的時間轉瞬即使,南王候貝地耶和朝貢大臣西密函都沒有預料到和親的隊伍竟然如此順利的就到達了長安。依舊是戶部大臣孫健在官驛接待了他們。
貝地耶彬彬有禮的將右手放在左胸前,仰著頭對戶部大臣孫健用樓蘭話說:“在下樓蘭南王候貝地耶,由于大王子慕思耶去平定西部與匈奴的戰爭,所以我特意代替長兄迎娶安陽公主。”
孫健看了看面前的貝地耶,拱了拱手也用樓蘭說:“好,請南王候在此等候,我會盡快安排和親的事宜。”瞬間說完移步到西密函身邊用漢語說:“不知西兄可有時間和淳安兄晚上到府中一敘。”
西密函也拱了拱手用漢語說:“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一切都聽從孫大人安排。”
孫健笑著用漢語說:“那晚上我就在寒舍備下酒席,我們小敘一番。”說完轉身離開了房間。
貝地耶聽不懂漢語,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沒有多問,入夜的時候,他看見西密函和淳安盛著馬車離開了官驛,
西密函和淳安來到了戶部侍郎孫健的府邸,仆人將他兩人引入正廳,孫健已經在正廳擺好酒席,三個人互相見了禮,入座做好。下人上前給他們倒好酒,孫健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先是寒暄了一番,接著問到:“不知樓蘭可發生了什么變故?”
西密函垂下了眼瞼,他知道自己昨天接到了宮中的密保,孫健大人只怕是也接到了密保,于是說:“實不相瞞,國王病重,大王子慕思耶遠在沙咔城,現在樓蘭執政的是二王子穆海天。”
孫健大人點了點頭說:“西密函大人應用明白我朝大漢天子的意思,你也是一個聰明人,也應該明白此次和親的用意。”
西密函看了看淳安將軍,兩個人交換了一眼眼神,西密函說:“樓蘭十分愿意與大漢交好,之前因為大王子身陷囹圄,所以一直延誤了和親的時間,這次又趕上與匈奴大戰。為了不延誤婚期,才讓南王候代替兄長迎親。”
孫健舉了舉酒杯說:“弟弟代替兄長迎親無可厚非,但是我們都知道安陽公主與大王子慕思耶可是青梅竹馬,非他不嫁,可不要辜負了公主的情義。”
西密函也舉起杯說:“孫大人請放心,如此上好的姻緣,樓蘭定然不會辜負了大漢的情義。”三人舉杯一飲而盡。
第三日的清晨,皇帝就先安排樓蘭迎親的隊伍在未央宮外等候。貝地耶身著一襲黑色長袍,腰間配銀灰色絲質腰帶,頭發披散著著,額上帶著一塊寶石串成的發帶。太陽東升之時,未央宮門打開,樓蘭迎親的隊伍由小公公引著來到了正殿。
猶豫貝地耶聽不懂漢話,所以一路上都由西密函作為翻譯從旁邊提點。見到大漢天子的時候,貝蒂也就按照西密函大人事先交好的,雙膝跪地,將雙手放在額前行叩拜大禮。
然后由使臣宣讀提親書信,再有大內總管宣讀和親禮儀,一些結束的時候,大漢天子忽然問貝地耶:“使臣一路起來辛苦,如今和親的隊伍就要啟程,朕為了安陽公主的安全,準備了一只三千騎兵五千步兵的護送隊伍,不知南王候意下如何?”
西密函在朝堂之上也只能如實翻譯,貝地耶沒有記著回到,他心里暗自推測,如今父王病危,等我回到樓蘭恐怕那個時候父王應該已經不再了,消息上說大哥遠在沙咔城未歸,二哥穆海天打理朝政,恐怕樓蘭的內部戰爭就要開始了,來的時候我答應大哥替他向大漢借兵,如今大漢天子有意借兵給我,不如就趁著這個機會,想到這里貝地耶說:“天子,為此事不妥。”
大漢天子聽到貝地耶說不妥,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西密函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他生怕這個出生于草莽的南王候說話蠻橫觸怒了大漢天子,萬一大兵壓境,樓蘭將士腹背受敵。
貝地耶頓了頓繼續說:“安陽公主乃是千金之軀,我樓蘭未來的國母,長安到樓蘭城距離遙遠,恐怕這些兵力不足以保護公主的安全,還請天子加派兵力,以保證安陽公主萬全。”
這番話出乎了說有人的意料,大漢天子也沒有想到,過來片刻大漢天子哈哈笑道:“好,朕就雖了你的意。派騎兵五千,步兵八千,護送公主。”
在沙咔城的軍帳中,慕思耶正在等待前方的現在,之見吉魯興奮的跑進來大喊說:“匈奴已經后退了兩座城池,大將軍我們要不要前進。”
“不著急,等等看,以防有炸。”慕思耶心里盤算著時間。
吉魯經過前面的幾仗已經完全信任了慕思耶的作戰能力和指揮能力,他沒有多問。這是從外面跑進來一士兵,擔心跪在慕思耶面前,雙手高舉密信說:“報,宮中密信,請大將軍親啟。”
吉魯接過密信呈給慕思耶,慕思耶沒有接密信,只是說:“打開吧,還是穆海天要我送呼韓邪單于回樓蘭城的事。”
吉魯拆開用蠟粘好的絹布,果然不出慕思耶所料,真的是穆海天要去送呼韓邪單于回樓蘭城的密詔,上面還有王印,吉魯將絲娟攥在手中問:“大將軍,那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
“等。”慕思耶說著拿起了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小口。
隨威在旁點了點頭說:“大將軍好計策,我們不動,就會逼得他們先動。”
慕思耶到了一杯茶遞給隨威,隨威恭敬的接過茶,臉上浮出笑意。
吉魯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慕思耶又到了一杯茶遞給吉魯,吉魯恭敬的接過茶,臉上確實衣服懵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