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慕思耶坐在大帳中,一手拄著頭痛欲裂的腦袋,另一只手扶著桌案。將軍們苦相看了看,莫賀卡向前一步說:“大將軍可是身體不適?我們是否要暫緩攻城的時間?!?/p>
慕思耶擺擺手說:“無礙,可能是偶感風寒?!?/p>
“最近八個月連續的行軍打仗,確實身體都有些吃不消,一會讓隨行的醫部大臣為大將軍看看吧?!绷_娜看著慕思耶的狀態有些擔心。
“大將軍不用擔心,我國邊關城鎮都是特殊的建造形態,從我們的方向攻城極易,從匈奴的方向卻十分艱難?!奔攲④娬f。
“最后兩個城池,我們不可以掉以輕心。”慕思耶坐直了身子繼續說:“想必又是一次血戰,我們要做好準備呀。前幾次我們可以用計策,同時那個時候匈奴的大部隊離得遠,而現在匈奴的大軍就在他們的后方,他們隨時可能直撲上來。”
“大將軍,急在這一時,也不急在一時。”羅娜看著慕思耶心中很著急。
慕思耶看著羅娜為自己著急,嘴角漏出一絲笑意說:“就聽羅謀士的,不急在這一時。暫緩出征吧。”
“報。”士兵走進大營將書信呈給慕思耶。
慕思耶接過信看了看,笑著對木涯說:“東部大營現在的將軍潮忠是你的老部下吧?”
“會大將軍的話,臣與潮忠情同手足?!蹦狙膶④娀卮鸬?。
慕思耶將信遞給木崖說:“你現在就啟程回東部大營一趟,協助潮忠處理一下?!?/p>
木涯接過信一看,臉上漏出了吃驚的神情,但并沒有過多的話,木涯將右手握拳放在左胸前說:“臣定當竭盡全力,不負所托?!?/p>
慕思耶起身,走到木涯身邊,一只手拍著木涯的肩膀,在木涯的耳邊耳語了幾句,木涯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大帳。
慕思耶看了看諸位將軍,用手揉了揉頭說:“都回去休息吧,養精蓄銳,做好準備?!蹦剿家戳艘谎哿_娜說:“請若羌琴師到帳內一敘?!?/p>
大家紛紛離開,慕思耶真的是挺不住了,就伏在桌案上,羅娜和樊若走了進來,看見趴在桌子上的慕思耶。羅娜上去摸了摸慕思耶的頭很燙。
羅娜對樊若說:“慕思耶是發燒了。我去找隨軍的醫部大臣,你看著他?!闭f完羅娜疾步跑出來軍營。
慕思耶強睜開眼睛對樊若說:“幫我寫信給若羌國君,就說大漢兵馬要從若羌繞道請若羌國君通融。”說完慕思耶就暈了過去。
羅娜來著醫部大臣急急忙忙的跑了回來,醫部大臣號脈后對羅娜說:“大將軍是思慮過度倒著的肺熱攻心?!?/p>
樊若看了看羅娜,羅娜看了看樊若問:“大將軍的病眼中嗎?”
醫部大臣搖了搖頭說:“已經很難醫治了,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救了?!?/p>
羅娜挺直腰板,十分嚴肅的看著醫部大臣說:“你要知道,現在大戰在即,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說了是要命的?!?/p>
嚇得醫部大臣普通一聲雙膝跪地,低聲的說:“我沒有亂說呀,大將軍真的是肺熱攻心?!?/p>
羅娜想肺熱攻心不就是現代的肺炎嘛,也不是什么大病,于是對醫部大臣說:“我下面說的話你要記住。第一如果有人問起大將軍的病,你只能說偶感風寒,第二去開些清熱解毒的藥,不要太烈,最好有金銀花。記住了嗎?”
“這。。。。。?!贬t部大臣抬起頭用眼睛看了看羅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答應。
羅娜的手握在了桌案旁放著的骷髏刀上,壓低聲音,冷冷的說:“回答我,聽見了沒有。”
醫部大臣看到羅娜的手中我這大刀,嚇得直哆嗦,用顫抖的聲音說:“聽到了,我聽到了?!?/p>
羅娜冷冷的說:“下去開藥吧?!?/p>
西部大臣走后,羅娜嘆了口氣對樊若說:“慕思耶可能是肺炎?!?/p>
“那怎么辦?”樊若有些著急。
羅娜想了想說:“這樣我先用涼水幫慕思耶降溫,你去找無心,讓她馬上去趟蘭香閣看看我們穿過來的時候那個藥箱還在不在了,那里有消炎藥或許可以就慕思耶?!?/p>
“好,我現在就去找無心。然后我再來幫你忙?!闭f完樊若跑出了大帳。
“來人呀?!绷_娜喊完進來一個侍衛,羅娜對侍衛說:“今天你看到的不許對任何人說,否則按擾亂軍心處置。”
“是?!笔绦l恭敬的回答。
“你去打一桶井水,在拿五條手巾過來。順便叫吉魯大將軍到軍帳中。”羅娜知道靠自己是無法安撫那么多將軍的,木涯又不在,能依靠的只有吉魯將軍了。
吉魯進來的時候看見慕思耶已經脫去鎧甲,赤裸上身躺在塌上,羅娜正在用濕毛巾為慕思耶擦著身子。吉魯眉頭微皺問道:“大將軍這是怎么了?”
羅娜起身放下手中的毛巾,普通一聲跪在吉魯的面前說:“如今大將軍肺熱攻心,軍中的事情就要依靠吉魯將軍了,為了軍心安穩,匈奴有所顧忌,還請吉魯將軍務必要將大將軍病重的事情保密。”
吉魯看著跪在地上的羅娜,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今大戰將至確實不能聲張大將軍得了重病的事,于是對羅娜說:“羅謀士費心了,我定當竭盡全力,保密此事,安撫軍心?!?/p>
羅娜抬起頭看著吉魯說:“謝吉魯將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