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海天拿著兵部剛剛地上來的文書,匆匆的敢打王后的寢宮,看見王后正在收拾細軟。穆海天一把拉住王后的書說:“母后你這是做什么?”
王后看了一眼穆海天說:“海兒,你快去收拾東西,我們先會匈奴去。”
穆海天用力拉住王后的胳膊說:“母后,我們不能就這樣走了,我不甘心,不甘心。”
“你以為母后甘心嗎?二十余載苦心經營到如今,你認為我甘心嗎?”王后眼眶中含著淚水,看著穆海天說:“海兒,慕思耶是不會放過將我們的,那些大臣是不會放過我們的,樓蘭的百姓也不會放過我們。”
穆海天雙手扶著王后的肩膀說:“母后,兒臣求你,再搏最后一次。”穆海天話語的肯誠讓王后無法拒絕。
王后抬起頭,讓淚水不流出了,狠了很心說:“好,最后一搏。”王后方向手中的東西繼續(xù)說:“明天是國王入葬的日子,按照樓蘭的禮數(shù),后天就是繼位的日子。若是后天你能讓慕思耶趕不回來,你就可以繼位。坐上王位,手握王印,我們又有重臣擁護,相信慕思耶也沒有什么證據(jù)。”
穆海天眼中漏出兇光,點了點頭說:“兒臣,明白了。”
慕思耶猜到自己回樓蘭的路不會太過平坦,所以和胡喬裝打扮混進了商隊。最近的戰(zhàn)爭讓慕思耶感覺太過疲憊,心中又始終惦念著樊若和羅娜的情況,他希望自己能夠快一些解決了樓蘭宮中的事情,早一點去找羅娜。
朱無心的馬車剛剛到達若羌國,若羌國君溫柔的抱起昏迷中的樊若,眼中充滿了無比的憐惜之情說:“你這又是何苦呢?”說完抱著樊若進到后宮一個很大的宮殿中,朱無心也感覺讓旁邊的侍衛(wèi)將羅娜抱了進去,自己抱著玉琴跟在后面。
宮殿里有一個很大的浴池,是在地上挖好,用竹板固定的。若羌國君對旁邊的侍女喊道:“加水,入藥。”若羌國君將樊若的外衣脫去,放入浴缸中,朱無心也學著若羌國君的樣子將羅娜的外衣脫去,放入浴池中。
若羌國君看了一眼朱無心問:“你們大王子什么時候能來找你。”朱無心搖了搖頭。若羌國君皺了皺眉頭繼續(xù)說:“你照顧好她們兩個,我有事。”說完轉身離開了。
過了一會婢女端來了一桶桶湯藥倒入池中,又拿了好多香薰進來,一時間整個宮殿就煙霧繚繞。婢女點燃了宮殿中的一個玉質的香薰爐,對無心說:“姑娘還是出去吧,這些藥聞久了對常人無益。”
朱無心看看躺在池中,浸泡在藥湯中的羅娜和樊若點了點頭離開了宮殿。
迎親的隊伍進了樓蘭城,入了樓蘭宮,由于國喪在即,幾乎沒有人對和親的事情過多的發(fā)表一件,樓蘭的形式還尚不明朗,許多人都選擇了明者保身。只有內部大臣沙司上書請示二王子穆海天要不要在國喪過后辦大王子的婚禮。穆海天也沒有給出準確的答復。
清晨大臣們來到大殿之上,穆海天坐在純金打造的王位上,南王候站在群臣之中。祭祀按照名單開始在大殿之上清點陪葬的王妃,,出二王子的生母王后,三王子的生母已將瘋掉的魯雅王妃,和已經發(fā)配的奻鳶王妃,共有五名王妃需要陪葬。
“祭祀大人,這是國王當年的密詔,請大人過目。”木塔王妃從懷中掏出國王當年留給她的密詔。
祭祀打開密詔,仔細的閱讀后,轉過身對坐在王位上的穆海天說:“啟稟二王子殿下,此密詔確實是國王親筆所書,上方還印有王印,是將大王子慕思耶賜予木塔王妃的詔書。”
“是嗎?”穆海天不屑一顧的說:“就算是真的詔書,上沒有行過拜母禮,也不能作數(shù)。”
大臣們互相看了看,都垂下頭無人之聲,祭祀看著手中的密詔不知如何是好。木塔無奈的笑笑,心想國王也好,慕思耶也罷,如今都已經不在了,穆海天自然不會留下自己,讓自己陪葬而死無可厚非。
“祭祀大人,著拜母禮可能由我為兄長代之?”貝地耶從群臣中站出來,正氣凜然的說。
“未嘗不可,古有前例,可效仿。”祭祀縷了縷胡子說。
穆海天怒氣沖天,拍案而起,大聲呵道:“好你個南王候,先是代兄迎親,現(xiàn)又要代兄拜母,若是明日他回不來,你還要代他繼位不成。”
穆海天的這番話讓群臣們大吃一驚,穆海天知道自己的這番話失了君主的德行,于是只好接著說:“祭祀大人,主持拜母禮吧。”
祭祀接過婢女手中的茶杯,遞給貝地耶又在貝地耶耳邊耳語了幾句。貝地耶面對著木塔王妃雙膝跪地,將杯舉過頭頂,木塔王妃接過貝地耶手中的茶杯,一飲而盡,將茶杯遞給身邊的婢女,雙手扶起跪在地上的貝地耶,剎那間兩人四目相對。貝地耶看著木塔王妃動人的雙眸,臉上感覺火辣辣的。
穆海天看著面前的貝地耶和木塔王妃,心中暗暗發(fā)下毒誓,等明天,等到明天我繼位之時我一定要你們死無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