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正在聊天時,我父母卻匆匆拍門了,:“冷玲,你給我開門,”我父母思想很保守,也確實,我不叫藝萱,我沒有那么文藝的名字,我很窘迫,呆在原地,不知所措,楊陽卻爬上窗臺,跳了下去,那可是二樓,我打開門,媽媽說:“你臉色怎么這么蒼白?還有到底怎么不去上課呢?”
一旁的爸爸惡狠狠的拉過媽媽:“發(fā)生什么也不能曠課啊,要不是你們班主任給我打電話,我還不知道呢,我警告你,如果再有下一次,你就永遠別讀了,趁早去掙錢,還可以給弟弟妹妹們分擔學費。”
我那時想,這就是我的父母,如此在意學習的人,那考個大學送你們,我就去自殺,讓你們開心,現在想想,多變態(tài)的想法啊!
我下午便在爸媽的護送下回了學校,花大概是謝了,沒有香氣,從那時起我便痛恨那個班主任,我提醒自己,好好記住她,以后成功了再好好羞辱她。
同桌也換成了楊陽,班上轉來了一個新同學。
楊陽的手掌開了條口子,我心里很愧疚,他大概是看出來了,說了句:“這個是我打籃球受的傷,二樓不算太高,以前我在私立學校時,為了上廁所還從4樓跳過呢,”
那天是歷史晚自習吧,第二節(jié)自習課時,我看見楊陽在本子上寫寫畫畫,他寫字很漂亮,是一篇很美的文章,題目叫影子,大意是他很孤獨,披著好幾層面具,甚至忘了自己,但幸好在黑夜中出現了一束光。
女孩子最擅長的技能之一,對號入座,我想當然的以為那束光是我,他發(fā)現我在看,便把本子推了過來:“你看看,有沒有什么意見?”我認真的讀了一遍兩遍三遍,最終只改了一個字,他卻在作者處也寫了我的名字,雖然那篇文章投了某個大賽后杳無音信,但是那不重要呀!
那天的燈有點暗,六盞燈壞了兩盞,把他的臉襯得十分好看,他看著我,誠懇的說:“你會不會寫詩?”我搖搖頭:“你會?”他點頭,又問:“那你想不想學?”
我看著他,這一幕像極了電視:“想,你教我嗎?”
:“嗯,我教你。”
我伸出手指:“我很笨的,拉勾勾吧!”他沒有回應。
:“無聊!”然后白了我一眼,這便開始了他教我寫詩,但是到現在我也沒有學會,也許是被他的聲音所吸引,也許是被他的溫柔所吸引,總之,我并沒有好好學習。
后來,我認識了班上另一位同學,饒鏖,第一次見這個字我不認識,念成了,xin,他說:“傻。”一種很溺寵的感覺,我從未談過戀愛,自然是淪陷了。
下自習我正欲走時,他拉住了我:“以后放學我們一起走吧,反正離得近。”我覺得心里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安靜的等他收完書,我們談夢想,他說他想上北大,其實在我們這個小城鎮(zhèn),幾年也不會有一個那種人,但是我還是相信他,并把自己想去南方的想法變成了去北方,那條路,真的載著我們的許多記憶。
我們一樣是98年的,一樣喜歡郭敬明,一樣喜歡對面王家炒飯的怪嚕飯,一樣喜歡文字,還有一樣喜歡風鈴,并且不謀而合的買了同一款風鈴,同一本書,在那家路邊攤不期而遇,一說老地方便知道是哪兒。他教我寫了很久的詩,我卻還是學不會。
離人怎挽
寄三行情書
故往不歸
最后,我還是沒有學會平仄,押韻,也忘了那些詞譜,曲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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