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堯拿著鏡子,看似隨意的走著,實際上把所有人的本體都給看了一邊。
最后得瑟走到了云魚的身邊,結(jié)果什么都沒有看到,抬頭一看被云魚拿法器擋住了。
這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以前沒有這面鏡子,這鏡子哪里來的?
看來又有了他不知道的事情發(fā)生了,他能掌管凡間所有人的時運命運福運,可這神仙的他卻無法知道,要是可以知道的話,他就不用守在這里等她了。
“呵呵,那個司命仙君,我這鏡子漂亮嗎?”筠堯臉不紅心不亂的向他炫耀起了鏡子。
云魚點點頭,是很漂亮,只是不知道她通過這鏡子都看到了些什么,還是挺好奇的。
“鏡子不錯,是你的本命法器嗎?”云魚很隨意的問著,盯著她的眼睛不轉(zhuǎn)彎。
“對啊對啊,很厲害哦,在我族開啟的密洞里,得到的。”筠堯把小鏡子貼近胸前,這個可是她最能拿得出手的法器了,其他的都是木兮給的,要不就是很瑯月?lián)Q的。
原來是這樣,這個密洞以前屬于鳳凰仙山,在火黎手里,火黎在其兒子成為仙尊后,送其做了賀禮,后來卻不知為何卻出現(xiàn)在了狐族。
“嗯,一千年一開,還是一萬年一開啊。”云魚不大清楚這些,畢竟都是各族隱秘之事。
筠堯歪著腦袋,有些苦惱,她不記得啊。
“瑢鈺說,以后不會再開了,要等待時機了。”筠堯其實并不懂是什么意思,但云魚一定懂。
這密洞找到主人了!
“嗯,去記熟那些仙樹,去到其他地方的時候,不能給咱們仙界的人丟臉。”云魚面帶笑意,雖說是公子如玉,可在他身上總是少了一點點味道。
筠堯點頭,她記熟了,記不住的不是還有見多識廣的小鏡子嘛。
筠堯搖晃著走了,邊走邊看有沒有可以拔走的仙株。
云魚目光隨著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見為止。
“你不記得了,所以我也不能再提起嗎?”云魚面帶苦惱之色,等了那么年了,他不怕再等些時候。
然而東原大地卻迎來了不速之客,迎風(fēng)而立的男子,黑色的頭發(fā)中,束著白色的鬢發(fā)。
一身火紅色的衣袍,讓人望而生畏,天生的王者氣息散發(fā)而至。
“貴客遠(yuǎn)道而來,有失遠(yuǎn)迎,請。”瑢鈺趕來迎接,這尊大神沒事兒跑他們狐族來做什么?
“不必了,我只問木兮仙君是否在?”這尊大神比他們狐族的竹染神君修為還高,實在是惹不起啊。
瑢鈺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這位找木兮仙君做什么?
“我在。”木兮的聲音傳來,解了瑢鈺的尷尬個為難。
這位貴客直奔木兮的洞府而去,也不知道會干出什么事來,這位的脾氣可是十分火爆的,當(dāng)初還來他們族地,勒令族長把筠堯關(guān)起來,不讓她……唉舊事不提了。
“神帝大駕光臨寒舍,真的是三生有幸啊。你說對嗎,火黎神帝。”木兮轉(zhuǎn)過身,定睛看著這位神帝。心情還是挺復(fù)雜的,血緣的關(guān)系吧,只不過他選擇了守護(hù)母親的族類。
“我每一百年都會來一次,你是我鳳凰一族的嫡傳血脈,無論如何都會讓你回去我鳳凰仙山的。”火黎的話不容反駁,可木兮并不吃這一套,他基本每次都會如此的說,沒有一次讓他有想去那里的念頭。
“不了,我還是替我那逝去的母親,守護(hù)她的族人們吧,挺好的。”木兮抬頭,一雙水亮的眼眸盯著火黎。
這讓火黎想起那個很天真的丫頭,每天都很快樂,好似沒有任何煩惱,所以他私自替兒子選她做隨筆,雖說暗地里進(jìn)行的,可最后他兒子也看中了那個丫頭,天天帶在他的身邊。
事實證明是正確的,他那冰冷無心的兒子,為了她動了心,只是……不提也罷,造化弄人罷了。
“你高興就好,你父親如今正在凡間歷劫,你不去看看嗎?”火黎希望他們父子倆能見一面,可木兮始終避而不出,他的兒子也是如此。
“不了,我怕別人知道我們倆如此相似,會猜出些不好的事來,兩相生厭,何須相互添煩,您回吧。”木兮冷漠的送客,他并不想認(rèn)他們,這么多年來也沒有見過所謂的父親,他木兮只有母親一人。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母親,我的名字您都取得如此明了,他卻糟蹋您的真心,他不值得。
火黎留下一個錦盒,事了拂衣而去。
筠堯這會兒正在考核禮儀呢,一個接一個的考核,最后還是有人成績最差被刷了。
“浩軒,你成績最差,去領(lǐng)差事吧。”云魚把一玉簡遞過去,去司職處等待了,有些神仙需要這些小仙隨侍,偶爾指點一下,或者呆久了,看得事多了,自己的修為自然也就上去了。
“是,多謝司命仙君的教導(dǎo)。”浩軒俯首行禮,并不覺得有什么,他雖然是他們錦毛鼠一族最優(yōu)秀的,可不代表就是所有族群里最優(yōu)秀的,當(dāng)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嗯。”云魚并沒有多少話什么,他也不是每年都會教導(dǎo)一批仙徒,今年只是因為有她而已。
筠堯下課后,在院子里玩兒,其他三人有些沉悶,這時不時的淘汰一個,他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被刷下去了。
“毓荼,能跟你商量個事嗎?”筠堯突然化身狐貍,跳上石桌縮成一團(tuán)蹲在毓荼面前。
把專心想事的毓荼了嚇了一跳,姑奶奶耶,這樣是會嚇?biāo)廊恕粚Γ瑖標(biāo)婪渫醯摹?/p>
“說吧,只要可以的話,我盡量幫忙。”毓荼也不知道筠堯會提什么,但對于筠堯的個性來說,一般都不是大事。
筠堯搖搖她的尾巴:“送幾只你的徒子徒孫給我吧。”
毓荼剛喝進(jìn)去的仙露,就被他噴了出來,要徒子徒孫?
他哪里來的徒子徒孫啊?
“我沒有徒子徒孫啊?”毓荼皺眉納悶,這是鬧哪樣,他剛成年好不好,還沒有找伴侶啊。
“嗯,那族人呢,就是那種還沒有修煉成人形的,或者沒有靈智的都可以,這樣免得我去園子里抓了。”筠堯坐在石桌上,翹起自己的狐貍短腿,一搖一晃的學(xué)著人類的模樣。
“那個,我能幫你去園子里抓,畢竟我是蜂王,肯定受歡迎。”毓荼說的很是羞澀,安夏和上虞已經(jīng)不發(fā)表言論了,怕這筠堯又想出什么鬼點子來,那他們的族人不也就是遭殃了嗎?
“也好,走吧,擇日不如撞日。”筠堯想著空間里的仙樹們正開著花呢,想吃果子了,可小鏡子忙不過來啊,這找仙蜂就是刻不容緩的事情了。
不過出師不利,被云魚仙君逮住了,筠堯讓毓荼先走,這事兒她自己頂著。
毓荼本來也沒有露面,化作蜂王在花叢里游蕩。
筠堯一只沒抓到不說,還被云魚仙君逮住了,時運不濟(jì)啊。
“抓這仙蜂做什么?想吃蜂蜜嗎?”云魚好奇的盯著她靈動的臉,這每天上竄下跳一刻不停的,是想翻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