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兮冷眼看著玄爀,“她不需要你的愛,你的愛還是留給你的神妃吧,她不需要。”
玄爀怒了,想動手,卻被高陽止住了。
“神君,這里是狐族,這里還有一位與您同是神君的竹染神君,具體神君幾品無人知曉?”高陽的擔心是正確的,這位竹染神君從來都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玄爀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行為,迫切的想要見到她,不知道為什么?是心!
對啊,他的心來源于她。
“等她醒了,我想單獨見她一次,不知道是否可以。”玄爀神君垂目,任何事都可以不在意的他,唯獨對她放不下。
她成功的住進了他的心里,扎了很深的根。
“如果她想見你,自然會見。”木兮冷著臉拂袖而去,他壓根兒不想見到他那張臉,很痛恨自己與他長得如此相似。
瑯月聽到聲響,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只應該算是雞的東西,走進了筠堯的洞府,左顧右盼的,似乎在確定是否還有其他的人。
瑯月隱匿自己的氣息,倒想看看,它想做什么?
含煦化做本體進去筠堯的洞府,可這沒有了彩羽的鳳凰,真的跟這沒毛的雞一樣。
看到筠堯獨自躺在石床上,周圍也沒有任何人在。
化作人形站在她的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據說你進階后身體就會很虛弱,我也扒光你的毛發,讓你嘗嘗被人嗤笑的滋味,你害我受罰又該怎么算呢?”
含煦手里變出了一把刀,對著筠堯就要下手,瑯月一個飛撲。
推倒含煦,一只爪子按在含煦的胸口上:“想在我狐族行兇嗎?誰給你的膽子,一只雞被脫了毛,你還想怎么樣?狐貍愛吃雞你不知道嗎?”
含煦皺眉掙開瑯月的鉗制,一刀刺向瑯月,幾個跳躍躲開了,眼神冷冷的看著含煦,真的是不自量力。
“小雞仔還是回家找安慰吧,別來我狐族找不自在。”瑯月并不想與此人多做糾纏,畢竟筠堯最要緊。
“哼,你才小雞仔,我乃鳳凰神族。”含煦很傲嬌,什么雞?
“呵~還鳳凰神族,你這脫了毛的鳳凰,還真的不如雞呢?”瑯月被她氣笑了,這丫的沒腦子吧,來行兇還告訴人家,你是鳳凰一族的。
筠堯偶爾裝瘋賣傻,也沒她這么笨啊,活該被筠堯拔毛。
不同情。
“你,找死。”含煦被激怒了,與瑯月進行了纏斗,一個接一個火系術法攻擊,瑯月有些急,如果回擊的話,一定會讓整個洞府都燃燒起來,鳳凰一族的神火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瑯月抽出空檔,仰天長嘯一聲。
含煦見情況不對,雖然收手了,可瑯月一個飛撲將她按到在地。
“我狐族是不容冒犯的。”瑯月把含煦按在地上,可含煦的神火一閃,瑯月只得讓開。
只要沒有傷到筠堯就好,其他的物品都不值錢。
“瑯月,是你嗎?”筠堯睜開疲憊的眼睛,看著站立在她身旁的狐貍,瑯月回來了。
“你好好休息,這小鳳凰我來對付,木兮仙君估計一會兒就到了。”瑯月沒有回頭看筠堯,眼神鎖定在含煦身上的。
含煦看著如此虛弱的筠堯,嘴角的笑容很是得意,再厲害又如何,還是病怏怏的。
筠堯眼里閃過怒火,這只雜毛鳳凰似乎不長記性呢,還敢跑來她狐族撒野,真當她不敢殺了她嗎?
筠堯起身伸出手,吸過含煦的脖子捏在手里,眼睛死死的盯著她:“別以為我就不敢殺了你,只不過是顧及這仙界的和平罷了,殺了你是輕輕松松的事。”
含煦有些慌,臉上有著驚恐,小臉煞白。
上次她才小仙一品四階,這次怎么就二品一階了?
含煦不敢相信,這比她足足高了五個等階!
“小仙不敢了。”含煦求饒,實在是匪夷所思。
筠堯一把甩開她,連續升階讓她體力透支,這小鳳凰還來挑戰她的耐心。
“啊…”含煦落地,幾個翻滾,眼神很是陰霾。
今天是最好的機會,以后筠堯如果不再虛弱了,那么她就沒有能力報仇了,趁她病要她命。
含煦爬起來,跪在筠堯面前,看著筠堯蒼白無血絲的臉,心里冷笑不已。
“小仙冒犯了,一切都是小仙的錯,當初太不懂事了。”含煦拉住筠堯的手,筠堯想抽出來,奈何沒有什么力氣,只能任由她抓著。
有些疼,含煦抓得很用力。
筠堯眉頭一皺,情況不對。
可沒有辦法掙開她手的鉗制,不知道她要玩兒什么花樣?
瑯月看著含煦地動作,一腳踢開她,可惜還是遲了!
含煦不怒,反而笑地肆意:“哈哈,你再有實力又如何,如今不也是虛弱到了極點嗎?”含煦站起來,擦掉自己嘴角的血絲,眼神里盡是得意之色。
筠堯低頭看著沒入胸口的發簪,臉上沒有任何神情,反而拉住瑯月的手。
“你快走,把這個拿著,里面有些物品,急需的時候就打開,有事就記得找我,這點小傷并不礙事。”筠堯把一個儲物的手鐲,戴在瑯月的手上,笑容有些蒼白,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你保重,他們來了,我就走不了了。”瑯月走前又給了含煦一腳,讓你得瑟,這里還輪不到她來得瑟。
“你不知道吧,這發簪可是青鸞的羽毛制成的,會吸光你身體里所有的血,怎么都止不住。”含煦很是高興,心里的怨氣終于出了,還是云初仙君對她好。
還將自己的羽簪給自己用,這筠堯最好是死了,不然她以后還是不會放過她的。
含煦剛想離開,洞府里就來一個人。
看到鮮血在筠堯胸前流淌,眼神就變得十分的陰霾,死死地盯住眼前這個略顯狼狽的女子。
“木兮仙君,你來晚了,救不了她了。”含煦很囂張的笑著,是仙君又如何,還是不能殺了她,她鳳凰一族的在狐族出事,怎么也說不過去,對吧。
“本君是玄爀。”玄爀冷著臉沒有想到,含煦會來這里,還傷了筠堯。
“神君!”含煦的眼睛睜得溜圓,怎么可能?神君怎么會在這里?
“本仙君在這里,含煦仙子,還記得我說過什么嗎?”木兮抬起來手,手里多了一把劍。
含煦被嚇得倒退,一個不穩摔了下去,木兮的劍如約而至,停在含煦的眼前一厘米處。
“怎么,神君大人有異議,跑來我狐族傷人,還想活著離開嗎?”木兮冷眼看著自己手腕上多出來的一只手,壓著怒火,眼神死死的盯著含煦。
“即是我鳳凰一族的人,自然由我族來懲罰。”玄爀神君算是救了含煦一命。
木兮收手,看你們怎么處理,以后鳳凰一族與狐族勢不兩立。
木兮抱住筠堯,看著血滲透她的錦衣,心里慌神,這該如何?
筠堯見到木兮仙君地那一刻,就閉上了眼睛,她實在是支撐不住了。
“竹染神君,對,找竹染。”木兮抱起筠堯消失在洞府里,急急的向一方向奔跑。
玄爀神君傲然睥睨地看著被自己懸浮起來的含煦,一個直接丟回了鳳凰一族的寒冰獄,以后再來處理。
高陽皺眉也很擔心,但主子沒有發話,他不能動手。
“我們也去看看吧。”玄爀神君也很想見見這位傳說中的竹染神君。
“神君,小仙求見。”木兮抱著筠堯,立在一片竹林之外,但愿竹染神君在家。
過了良久,才聽到一絲好聽的男音出現。
“暈染無暇,血流盡,方新生。”竹染一身白衣飄然地出現在竹林外,接過木兮手里的筠堯,緊接著在眾人的眼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