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堯受罰期間,就完全靠這么個小店鋪來打發無聊的時光了。
當然數量都是有限的,畢竟是個實體店鋪,人多太嘈雜。
確定不是你太懶!
“折騰這么久,算了睡會兒。”筠堯完全沒有在受罰的意識,反正每天云魚仙君并沒有規定筠堯要抄寫多少書卷。
筠堯一睡,就有了些恍惚,好似進入了一個夢里,但又能真切的感受到,在夢里的喜怒哀樂。
筠堯看著與蘇陌瀟九分相似的男子,與另外一個漂亮的姑娘,在一處梅花林中相擁,不知為何心里有些惆悵。
怎么會有這樣的感覺,她明明對蘇陌瀟只是玩伴的感覺,怎么會想要占有?
筠堯有些驚恐,不待她深思,就聽到一聲驚呼,帶著一些害怕,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目光。
“姐姐,你看到了!”這姑娘剛才還與蘇陌瀟相擁,轉頭就能發現她的存在,呵~
你都看到我了,我自然是看到了你了,傻姑娘。
筠堯在心里默默地補了這么一句,真是作的厲害啊,看著這熟悉的套路,瞬間在心里把蘇陌瀟的祖宗問候了一遍。
這不就是蘇陌瀟歷劫的時候嘛,她怎么跑來這里了,不就是說了句這女子太慘了嗎?
現世報,這是要讓她來體驗一番!
不過,筠堯回憶了下劇情,這個時候貌似這女主已經和蘇陌瀟成親了,快要被親妹妹逼迫讓出正妻之位的時候啊!
尼瑪,好坑,逼迫不成竟然使陰招挖心,這些女人怎么那么殘忍啊!
筠堯呆愣了半天,本來距離她有些遠的兩人,已經到了她的近前。
嬌俏的紅衣女子,走近就直接跪了下去,面上梨花帶雨地仰頭:“姐姐,妹妹求你成全,陌瀟哥哥一直都是要娶妹妹的,只是認錯人罷了!”
“腕妹妹你起來,你用不著求她,此事我說了算。”蘇陌瀟強硬地扶起這位腕妹妹,順勢就柔弱無力地靠進了蘇陌瀟的懷里。
表演很到位,凡間那啥金像獎,非她莫屬了。
筠堯想開口,可怎么都說了不話,就算是急也只是發出嗚嗚的聲音,這時才想起來,這坑爹的女主是個啞巴!
這下只能夠啞巴吃黃連了,唉,她就不能改變嗎?
“陸綰綰,不管你要說什么?今日我就休了你,你竟然敢騙我。”蘇陌瀟像是著了魔一般,指著筠堯大吼,自是沒有看到他懷中那個女人得意的笑臉。
筠堯不急了,反而彎起了嘴角,眼里帶著不屑,轉身就走了。
這倒是讓那個腕妹妹錯愕,連笑都忘了要收回去了。
蘇陌瀟也是一陣皺眉,這女人又要玩兒什么把戲,反正他是不會信的。
筠堯想著,既然不能說,還是能夠做的,反正她這是做夢,又不真實的體驗,光看了蘇陌瀟的歷劫故事,還有很多地方不甚理解,為什么蘇陌瀟會那么肯定自己認錯了人?
這就是最大的疑點了,如果一開始就認定了是陸綰綰,那怎么還和陸腕腕在一塊兒,難道真的是認錯了!
筠堯不信,竹簡上明白的記錄了蘇陌瀟小的時候,是陸綰綰救的,可不是陸腕腕。
也就是說,陸腕腕是騙蘇陌瀟的了,呵,這蘇陌瀟歷劫這腦子沒帶走啊?
不過筠堯支配著陸綰綰的身體,跟著身旁的侍女到了荷綰居,這里是陸綰綰的居所。
看著小院子挺漂亮的,尤其是那一池在風中搖盞的菡萏,小石桌椅,小露廳。
想來在陸腕腕沒有出現之前,他們二人也是極其恩愛的吧,只是這感情當真是抵不過一個小小的誤會呢!
筠堯可不是陸綰綰,一心為夫君著想,反正也只是個夢而已。
“少夫人,夫人讓去主院,有事詢問。”一個小丫頭沒有絲毫規矩地直接跑了進來,很是敷衍地福了福身子,眼底的不屑之意,筠堯看得清楚。
這陸綰綰在這里,過得并不容易,也不知道當時怎么就被挖了心,竹簡上道是沒有任何的記載。
這讓筠堯隱隱地不安,不會就是這個時候吧,要不要看戲啊?
唉,看吧,本來就只是個夢而已。
筠堯的反應,小丫頭不懂,但在心里已經不把筠堯這個身體的主人,陸綰綰放在眼里了,心里已經看到了陸綰綰被趕出蘇家的景象。
竟然敢騙婚,還好正主已經回來了,他們蘇家可不是好欺負的人家。
筠堯沒有開口,自己徑直起身,沒有說要回屋里換身衣裳,就這么出了院門。
這倒是讓一眾的侍女丫頭驚奇了起來,他們家的夫人竟然不耍脾氣了,夫人叫她就這么沒有任何怨氣的時候,真的是太少見了。
筠堯猜不透這原主的婆母要做
什么,但從一路上走來,這些家仆的神色可以看出來,事情不簡單。
很多同情的眼神,還有很多不屑,甚至可以說是厭惡的。
筠堯眉頭都沒有擰一下,直接越過這些人,來到了所謂的主院,很奢華,筠堯不喜。
“夫人,少夫人已經到院門口了。”有仆婦健步如飛地跑了進去,話里帶著莫名的興奮。
筠堯眼不見為凈,這些都是凡人,她不計較。
“……”筠堯進屋只是看了坐在上首的夫人,隨后盈盈一拜,行了禮。
“媳婦啊,別說我老蘇家,薄待了你,這是給你的休書,我蘇家也不貪圖你帶過來的嫁妝,收拾了走吧。”這位夫人也不是多刻薄的人,但是如此作為,倒顯得失了身份。
筠堯再次垂目福身,走就走唄,她還真不希望看到陸綰綰被剜心的模樣,肯定很慘!
此時有些心疼陸綰綰了,被心愛的人剜心,這是在多么絕望的情況下,才會心如死灰!
不過陸腕腕的結局也不見得有多好,畢竟心可是別人的,一顆心如死灰的心,能好才怪了。
不過,此時筠堯想支配這身體去撿取這休書時,還遇到了阻礙,竟然流淚了!
筠堯驚悚了,真的是在做夢嗎?
真的不能改變嗎?
很心疼陸綰綰這個女子,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覺得心疼了。
不過,筠堯還是撿起休書,直接就出了蘇家大門,并沒有帶走陸綰綰的嫁妝,她原本就不陸綰綰,要那些東西做什么?
她的舉動卻是讓陸腕腕慌了神,捏著手絹的手,不知何時血水都已經浸濕了手絹,留下艷麗的一片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