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個、是小人說的,小……小人也是聽說的,不過據小人觀察,傳聞應該不假。”一個其貌不揚的下人壯著膽子舉了舉手。
“很好,提供了不錯的訊息,賞。”心殤掃了掃東夫尼,示意他給對方獎賞。
東夫尼得令,很大方的丟給了那個下人一袋子金幣,大概有百枚左右,至少夠他十年工錢了。
接著,心殤再次補充道:“還有人要提供有用信息的嗎?”
看到剛剛有人由于一句話得到了豐厚的獎賞,舉發的人更顯熱情了,畢竟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嘛,所以難免有人濫竽充數提供假信息。
對于訊息的真假心殤也沒有什么有效的方法辨別真假,不過夠勇氣向自己匯報假消息,僅此一條,就足夠他們保下那條命了。
總結了所有的訊息后,心殤大概了解到:迪安托那個出過軌的老婆再次出軌了,還傍上了畜牧大臣的兒子,成為了趴在地上那頭死肥豬的兒媳婦,但不知由于什么原因,狠心的把女兒和奶牛關在了一起,飼養在獸欄里。
心殤表情詭異的笑了笑:“走吧,帶本皇去看看,感覺會是一個很有趣的故事。”
“是哪個混蛋殺了我爹?!你完蛋了!我爹貴為畜牧大臣,國王一定會殺光你全家的!”
剛隨著人群步入畜牧大臣的府上,一個看上去腦袋就不怎么靈光的家伙正從里面趕過來,邊趕路還邊嚷嚷,但看樣子并不怎么關心他老爹的死活,因為真要關心他爹的話,第一時間就會先去看望他老爹,而不是叫囂著要兇手怎么怎么樣。
心殤看著開口的那個瘦成竹竿的年輕人,很難相信他和門口那頭死豬是父子倆,怪不得對他爹的死不算特別上心,估計他已經知曉了親爹的存在。
“看來你就是畜牧大臣之子了,跟你爹還真是不像呢。算了,那是你們的家事不關本皇的事,那旁邊這位就是詹弗妮了吧?”
“嗯……”紅杏出墻了至少兩次的詹弗妮還是略有主見的,注意到依修薩爾的王跟在開口詢問之人的身后一聲不吭,就知道來者地位非凡,至少不是自己可以得罪的起的。
可竹竿人就沒那么有眼色了,他來到了東夫尼面前:“國王大人,求您給家父做主啊!家父勤勤懇懇大半輩子,為依修薩爾的建設立下了汗馬功勞,如今卻慘死于自家門口……”
“嘭!”
聽聲音似乎是風魔槍的槍聲,因為曾接觸過,心殤對它的印象還是蠻深的,不過突如其來的槍聲還是令他一驚。
東夫尼吹了吹冒煙的槍口,跟心殤鞠躬道歉道:“抱歉,私自就處決了這個傻帽兒。”
心殤拍了拍他的右肩,示意自己并沒有動怒:“不錯不錯,本皇稍微開始有點兒欣賞你了,身為男人,就要雷厲風行一點兒嘛。”
東夫尼表現出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謝謝罪皇陛下提點。”
丈夫說被干掉就被干掉了,詹弗妮一時間傻了眼,她的兩座靠山都玩完兒了,她當然會慌了神。
心殤拍了拍手,示意詹弗妮回神:“嘖嘖,果然是有幾分姿色呢,怪不得這么大年紀了都能勾引到畜牧大臣的兒子。”
心殤的話很難聽,不過卻是事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詹弗妮要比竹竿人大上不少。詹弗妮羞紅了臉,不敢回話。
“還記得一個叫迪安托的男人嗎?”心殤話鋒一轉,淡漠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該來的總會來的,當心殤喊出自己名字的那一刻,詹弗妮就猜出了這個人一定認得迪安托,果不其然!
詹弗妮變得緊張起來,抓住心殤的衣袖:“迪安托他怎么樣了?!他回來了嗎?!快帶我去見他!”
不等心殤動腳踢開她,已經有人跑過來拉住了詹弗妮。
“嘖嘖~這浮夸的演技,放心吧,你會去見他的,不過就不用本皇帶你去了吧。最后給你一個機會,影響你何時去見他哦?你的女兒,繆可是怎么回事?”
詹弗妮跪坐在地,鼻涕眼淚流的一塌糊涂:“當年迪安托淪為了逃兵,您不知道旁人是如何對待我們母女倆的,為求庇護我只有暫避于當地地主的羽翼之下,誰知道迪安托一回到家便不問是非殺死了地主。本就是逃兵妻女的我們又攤上了殺人的事件,走投無路之時是畜牧大臣之子出手拯救了我們,為了報恩我只能以身相許。誰知這家人根本禽獸不如!簡直就是變態!他們用特殊手段讓繆可肚子里的小生命腹死胎中,但又令她的生理功能正常運行,這樣繆可就進入了正常的哺乳期,源源不斷的為他們產奶!每天看著他們用種種非人的手段對待繆可,我恨不得殺死他們!現在好了,大人您來拯救我們母女了,謝天謝地,謝天謝地……”
心殤輕笑道:“呵呵,真是個感人的故事呢,真是偉大的母愛呢,不過本皇還是很抱歉的告訴你,本皇只答應了幫迪安托照顧他的女兒,可沒有妻子哦。既然你那么喜歡當婊子,那就作為一個婊子活下去吧,知道你感受完了這世界的痛苦,自愿死去。”
很顯然,心殤給的機會詹弗妮并沒有完全抓住,她面如死灰:“不要啊!大人!求您!求您看在迪安托的面子上放過我!放過我!”
心殤沉思了會兒,似乎在算一筆賬:“嗯~似乎迪安托在本皇這的面子只夠委托本皇幫他照顧女兒呢。罪惡城的眾將士們聽令,本皇知道上次讓你們當眾奸辱那個森精靈并沒有讓你們爽,現在此女貶為我軍軍妓,你們自行安排,不過記著可別玩死了。”
淪為一次階下囚后,心殤的心態再次改變了,他不再壓制罪惡城成員們的惡習,甚至對此格外鼓勵和縱容。
詹弗妮慘叫著被拉走后,心殤當作沒事兒發生一樣催促著旁人:“等什么呢?帶本皇去見繆可。”
最后,跟隨著眾人,心殤在一處牛圈里找到了一個骯臟的女孩兒,不出意外的話,這就是迪安托那受盡磨難的女兒了。
被“罪”驅使著的心殤也不免有些愧疚:他不該過了這么久才想起這樁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