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橙在內心感慨萬分，黎耀唐的手機亮了。

宋向榮跟黎耀唐示意后就離開，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去處理。

舒橙坐在黎耀唐對面雙眼亮晶晶地看他，清秀的臉上因為興奮染了淡粉的暈，黎耀唐別過眼，然后冷聲說：“要養狗就去找寵物店。”

林舒征百般苦惱，林滿婷那丫居然要養哈士奇，他發誓要把所有網絡上所有關于蠢哈的視頻都給弊了！

“那你有好店可以介紹的嗎？你不是養貓嗎？”林舒征討好問。

黎耀唐想了一下，“城南那邊應該有，你問凌霖吧，他應該認識幾個獸醫。”

“有道理，謝啦！”

說完就把手機給關了，黎耀唐極不自然的拿起水杯喝水，舒橙還笑吟吟的追著他看。

“行了，沒事就走吧。”黎耀唐拿起西裝外套披上。

舒橙這才發現黎耀唐襯衣上的幾個扣子剛剛被他不耐煩的解開了，現在冷靜下來又仔細別上，禁欲感撲面而來，她就不敢雙眼直直盯著別人看了，臉上紅暈更明顯。

走出門口黎耀唐告訴她四年前的監控不容易找，讓她等一段時間，處理好后他會讓人交給她。

“人已經出國了，光靠她找錄像是不可能的，所以你也別抱太多希望。”黎耀唐離她五米開外，將煙點燃，煙霧從他性感的嘴唇吐出，與雨幕交融，散開，直至消失。

舒橙點頭，然后看見兩輛轎車行駛過來，黎耀唐吩咐其中一輛送舒橙回去后，站在后一輛車外將煙抽完，王姍妮也就從他面前消失了，他在朦朧的大雨間看見她小心翼翼地向他點頭才隱入墻內。

他抬頭看泛紅的黑夜，坐進車子回周宅。

晚上舒橙沐浴完擦著頭發進臥室，回想起今日，雖然不知道黎耀唐是如何被她說服的，但他愿意出手幫助，舒橙看著窗中的自己，然后咧開嘴“嘻嘻”笑，自言自語道：“你又欠了人家一筆債了。”

她微躬腰身擦拭發梢，胡思亂想，第一眼見到黎耀唐是怎樣的？他那雙眼睛真是好看，因為那雙眼睛所以他能開啟上界門，那她是不是眼睛也有不一樣的顏色所以才能與靈體對話？

想著她就去看鏡子，好吧，她中二病有點重，烏黑的眼瞳和尋常人沒什么不一樣。

那黎耀唐的眼睛那么奇特，他行走在路上就沒人懷疑他戴美瞳，像個奇葩？會不會只是特定的人能看到？

她胡思亂想一通把頭發撓成一團，打開抽屜把鏡子放回去，這才想起手帕又忘記還了！

這場雨斷續下了四五天才停，早晨舒橙看見鉛灰色的天空煙霧狀的云朵在飄蕩，就知道今天要穿厚一些了，也許明天就會放晴。

G市正式進入濕冷的冬天，晴天會有，但不會多。

她能做的只有等待，曾經對王姍妮造成傷害的人她不認識，不經意的問起身邊幾個熟人也是沒聽說過。

傍晚，她裹好外套在之前與王姍妮約好的小區背陰處等她過來。

之前舒橙覺得王姍妮的事與自己無關，她殺死郭方澤也是他活該，但現在不行，王姍妮需要她幫助，她也需要借由此事來思考自己一直以來的存在，所以如果王姍妮依舊相信生前的執著，那她愿意幫忙。

天氣進入十一月中下旬就開始掉溫，不是降溫，是掉溫，舒橙縮著脖子后悔沒有圍一條薄圍巾下來。

等了一會兒，王姍妮終于到了，舒橙告訴她，黎耀唐答應幫她找到監控，但是人還是得靠她們自己找。

王姍妮點頭，“給你添麻煩了。”

舒橙搖頭笑說：“我也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人不好找，郭方澤還留在G市所以好對付，那時候王姍妮一心仇恨，想要他們償命，但后來發現他們償命并不能讓她解恨，她要讓他們活著承受痛苦，生不如死。但是那兩個人有可能出國，另一個她暫時不能打草驚蛇，黎耀唐能松口幫她已經是十分難得，接下來如何找到錄像，如何才能繞過單景林的舅舅，要看她們自己的運氣了。

“別擔心，不是還有一個在G市嗎？他總會透露口風的。”舒橙試圖安慰她。

王姍妮依舊穿著清涼的粉色連衣裙，她感覺不到溫度，但是見舒橙瑟縮著肩膀，便勸道：“好，我知道，你快回去吧。”

舒橙抱著胳膊轉身準備離開，王姍妮卻又突然叫住她：“我最近不在，你自己要小心。”

“什么事？”舒橙疑惑地回頭看她。

“那個女的最近一直在你旁邊。”王姍妮說道，“我必須快點處理我的事情，我和你待得越久對你越不好，而且我也不能時刻幫你防備，我和她勢均力敵，幫不了你多少。”

舒橙后背發涼，她站直身子，意識到王姍妮在的話那個隱匿的幽魂就不在才松口氣，她想了下，問她：“你見過她，那能不能告訴我她的模樣？”

上次舒橙被嚇到，都沒問王姍妮那個鬼的樣子。

王姍妮想了一下，總結道：“中短發，很年輕，是個高中生，穿的是中學校服。”

舒橙怔在原地，脊背透風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