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像在打仗,而且還是敵暗她明。
那個背后對她不利的“鬼”現在還沒有現身,如今又出了一個難搞的冰山老三。
她要去盜墓,好好的放松一下!
帶上地圖……哪里的?南朝都城:云城的。
哪來的?某女自畫的。
誰說瘋子的生活就是吃喝拉撒睡,外加折騰?她會在無人的時候,偷偷的研究,研究這里是什么朝、什么年代,流行什么,誰家有錢,誰家有勢。
這年頭,要的就是與時俱進!
帶上工具……什么工具?盜墓工具:火藥、手套、指南針、袖珍小鏟、防毒面具!
瞧瞧,她穿越之后,可是一天都沒有消停過。
帶上銀票……呃,盜墓還要帶銀票?給誰?僵尸嗎?
切,沒見識吧,如果萬一她在外面迷了路,帶點盤纏總是好的,她向來就是一個很細心的盜墓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能夠出去,為啥不干脆逃之夭夭?留在這里等著嫁給不想嫁的人?
不是她不想逃啊,而是她一無武功、二無靠山,讓她單槍匹馬闖江湖,她怕啊。
“哎!”她長嘆,誰叫她膽小呢。
就這樣,夜深人靜之時,輕輕偷偷的溜出了程府,竟是一路暢通無阻。
經過她的反復篩選,云城值得一盜的墓有四處:首富程家、縣令王家、已經敗落的昔日首富曾家,還有皇家!
程家?
不可盜,哪能挖自家祖墳呢?
王家?
不可盜,俗語云:盜富不盜官。惹上官司可不是鬧著玩的。
皇家?
更不行啦!那是皇上的地盤,守衛森嚴,除非她有非常把握,像今夜這種小盜怡情的計劃,還是找個穩妥點的好。
所以,就只剩曾家嘍。
一個時辰后,輕輕美滋滋的跳出一墓坑,顛了顛手中的成果,憋了一天的抑郁,煙消云散。
她背起盜墓包,就要溜回程府。突然,頭上一道黑影閃過,她頓時冷汗冒出,心瞬時提到了嗓子眼,什么東西?
“你是什么人?”深沉渾厚的男中音從她的身后傳來,以她的敏銳聽覺辨別,那人絕對離她不足五米!
他,是人是鬼?
她小心翼翼的將盜來的東西抱在胸前,幾經思考,終于怯怯的開了口:“我……呃,小女子、小女子是好人!”
或許是被她的“坦白”雷到,身后的他久久沒有開口。
輕輕大氣不敢出,不知身后的他是人是鬼,是好是壞,是敵是……哎,她現在哪里有半個朋友?真是出師不利,好在她沒有生出逃離程府的想法,以后還是乖乖的呆在程府做她的瘋女人。
輕輕豎起耳朵,仔細的聽了又聽,除了她自己的壓抑呼吸,還有周圍夜行生物的低鳴,竟是聽不到半點其他聲音。他,走沒走?
“那個……飛人?”叫他飛人沒錯吧,他剛剛明明就是從她的頭上“嗖”的飛過。難道,不是飛人,而是飛鬼?
“你叫我……飛人?”他還沒走!渾厚的聲音似乎壓抑著什么,他輕咳一聲,“我問你,你是誰?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你胸前抱著的是什么?你在盜墓!”
輕輕縮起小腦袋,緊緊的閉上眼睛,完了!被看出來了。
“飛人饒命!小女子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不滿五歲的弟弟,一家數口就等著小女子每日為人洗衣賺點微薄銅板過活,可是昨日老母突然病重,家里沒有銀兩治病,小女子……小女子也是迫于無奈啊。”她哀嘆兩聲,努力的擠出兩滴心酸淚。
當一個看似弱小的女人碰到一個看似強大的男人,求生的最佳辦法就是裝可憐,激起男人的保護欲。電視里都是這么演的。
身后的飛人又開始沉默,半響,低沉的聲音帶著濃濃的不置信:“你的老母在七十五歲的時候,生了你弟弟?”
呃……
輕輕咧咧嘴,他怎么這么較真啊?
“不瞞飛人公子,小女子和弟弟都是老母領養,所謂養育之恩大于天,小女子……小女子不能見死不救啊。”
“你怎么會這盜墓之技?”
她干笑兩聲:“家母有個朋友擅長此道,而小女子只是會些皮毛,不登大雅之堂。如果不是生活所迫,斷不會走這條路。”
身后的他再次沒了聲音。
輕輕咬了咬下唇,試探的問了聲:“如果,飛人公子沒別的事,小女子先告辭了。”她數三聲,三聲過后,他不說話,她就走。
一、二、三!
“等等!”
她翻了翻白眼,滿是可憐兮兮的口吻:“飛人大人還有何事?”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一個女孩子夜行,又帶著這些珍寶,多不安全,看在同是盜墓者的份上,我送你一程。”身后的他語氣平靜像聊家常。
她卻猛地瞪大眼睛:他也是盜墓者?難怪——
“呃,多謝飛人公子好意,小女子……小女子自己走回去即可。”笑話,難道讓他知道她在撒謊?萬一惹火了他,看他的身手,要斃了她簡直易如反掌。
身后傳來淺淺的腳步聲。
輕輕頓時站直了脊梁,全神貫注,如臨大敵。
他要干嘛?
啊,分贓!
怪她,這么重要的事,她怎么忘了?
她忙把盜來的成果放在地上,諂媚笑道:“飛人公子,盜來的東西都在這,你隨便挑!”看她,多豪爽!
這時,他已走到她的面前,她怯怯的抬頭,不禁一怔。
“啊——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