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盜墓!
她要去盜墓!
她要去盜程家祖墳!
既然程家人知道她被人所害,卻不為她討回公道,那么她也不必對程家客氣,盜程家祖墳!反正她現在也不是真正的程家人。
挖出昨晚的盜墓工具,盯著那個豬頭面具看了半響,她咬咬牙,應該不會這么倒霉的再遇那個鬼魅公子吧。
心一橫,包袱一背,她可是對程家祖墳的位置了如指掌!
來到目的地,借著月色,她微瞇水眸,不用問,那個最氣派、最新的就是剛剛去世的程家老爺程顯的墳。
程顯教子無方,就盜他的!
包袱往地上一扔,她掏出火藥,正要引燃。地獄使者再次光顧:“似晝……姑娘?”
她手一抖,火藥頓時灑了一地。她不是這么背吧。
似晝?
她無力的垮下纖弱的肩,這個該死的名字,她只對一個人說過,所以,即便她再不想承認也不行,她,榮幸的再遇鬼魅公子。
呵呵干笑兩聲,她站起身來,拍拍手上的火藥粉,緩緩回頭:“原來是鬼……若夜公子啊。嘶——”
好恐怖的鬼魅面具,看一次,怕一次。
他眼里閃著笑意,慢慢的走向她:“姑娘這次是……家母的病還沒有好?”不然,怎么又來盜墓?
她點點小腦袋,想了想,又搖搖頭:“啊,不是,而是小女子的弟弟,突染風寒……”
“哦”他了然的長吟,“姑娘的命真苦。”
這話,算是說到她的心坎里去了。
她長嘆一聲,幽幽道:“是啊,小女子的命確實很苦。”
“姑娘似乎很苦惱?”他已走到她的面前,從上而下,看著她的豬頭小臉,“姑娘怎么不戴上我送你的面具?”
“啊?啊,那個,那個……”她支吾著想要找到合適的借口,總不能說她給扔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吧。
“是覺得紅色不好看嗎?”他替她解釋道。
“啊,對,公子真是……慧黠。”她眼神閃爍,好人,好人啊,懂得替別人解圍。
“那,藍色的如何?”他繼續詢問,低沉的聲音含著濃濃笑意。
“啊?”她不解的抬頭,對上他的鬼臉,她不禁又抽一口氣,別向一邊。
這時,他突然抓起她的小手,冰冷的觸感讓她混身一顫,正要質問,一個滑滑膩膩的事物塞入她的手中。
這是?
她眨眨眼,不可置信的低頭,果然!
這是一個……藍色的鬼魅面具!
“藍色的,你總會喜歡吧。”他似乎很開心。
她則哭笑不得,揉捏著手中的藍色面具,面上一苦,難道,這位若夜公子有送人面具的嗜好?
“下次,若夜就憑這個藍色面具來認出姑娘。”他語氣堅定。
他就知道她一定會戴?
她呵呵假笑兩聲,隨手將面具揣入懷中:“多謝公子。”
“對了,姑娘還沒有說你在煩惱些什么?”他舊事重提。
“哎——”她長嘆一聲,然后撿起地上的工具、火藥,背在肩上。
“姑娘,你不盜了?”
她搖搖頭,少氣無力,有他在,她怎么能盜的暢快?
“那家弟的病……”
“還有比這還愁的事啊。”她此話半真半假。
“哦?說來聽聽,若夜愿做個傾聽者。”
他愿意聽,也要她愿意說才行啊。
她抬頭,仔細的看向他的眼睛,月色下,他的眼眸幽深難懂,但又透著無比真誠。
她斟酌半天,來到這里,貌似只有若夜算是個比較可靠的人吧,他不知她的真正身份,卻能熱忱待她,雖然那熱忱,有些熱的過火……
“哎——”她再次長嘆,“還不是因為小女子的婚事。”
“姑娘要嫁人?”他與她并排而走,卻始終低頭看著她的小臉,只是那豬頭面罩斂去了她的美,讓她的樣子滑稽非常。
“是啊——”她幽幽的說著,似乎在說一件非常難過的事。
“女子出嫁多興高采烈,為何姑娘……難道,姑娘所嫁之人是你不喜歡的?”
“豈止是不喜歡……”她欲言又止,“若夜公子,小女子有個問題想要請教。”
“你說。”
她眨眨水眸,想了一會,小心的措辭:“假如,有三個姑娘讓公子選擇,家世、身份都一樣,只是性情不同。一個呢,水性楊花、沾花惹草;一個呢,表面溫順,實則心黑歹毒;還有一個……”
他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的臉,聲音微微有些急迫:“還有一個如何?”
她皺了皺眉:“這最后一個還真難形容……她給人一種陰陰的感覺,好像你的一舉一動都能被她看透一般……公子你在笑?”
他輕咳一聲,微微別過臉:“沒有。”
沒有?那她怎么看見他的肩頭在微抖?
“公子,你覺得冷?”
“沒有。”
沒有?那就是有些隱疾了?
“姑娘你繼續。”他似是克制了隱疾,復又看向她。
“哦,就是、就是每次看見她,你都會有種無所遁形、脊背發麻的感覺。”像是回憶起程家老三看她的眼神,她不禁打了個寒戰,“很可怕的感覺啊……公子,你會選擇哪個?”
他輕咳一聲:“第三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