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離約若夜的時間快遲了,但是快點跑還是來得及,輕輕猶豫著,再聊兩分鐘吧。
“你還有什么事?”
“我……”她回頭,不禁微怔。
就見他一身純白長衫,或許是之前的激吻時,她情動的弄亂了他的發,他的長發并非很規矩的束起,而是微微有幾縷散出的黑絲,隨風輕飄,月色下,他淺淺的笑著,絕美的臉上春色蕩漾,一種出塵雅致之美奪人心魄。
她不禁吞吞口水,妖孽啊。
他笑得更歡,大有不迷死人不罷休之態,“小妹,你不是要赴約嗎?”
“是。”她盯著他,依舊有些傻。
“那為什么還不走?還有事要跟三哥說?”
他已走到她的面前,冰冷的手探下她的下巴,緩緩摩挲,似有若無的輕觸她的唇瓣,眼眸中的深色轉濃。
有事?
對,有事!
她要想想,應該還有事的!
眼瞅著他,大腦已有些短路,半響,她道:“之前,你說可能知道信鴿是誰的?那個人是誰?”
他的手未停,唇緩緩向她靠近:“我只說可能,不敢肯定,等有了確鑿的證據,再告訴你。”
“哦……”看著他慢慢放大的俊臉,她有些心不在焉,忽而迷惑的低喃:“三哥,你會盜墓嗎?”
問題一出口,她微怔,他也微怔。
她,為什么要這么問?
輕輕低下頭,一臉復雜,之前在程顯的墳前碰到了一個古怪男,那男人曾說程家是盜墓世家,那么程玉玄會盜墓應該也沒什么奇怪,只是,只有她自己明白,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并不是因為想到了那個古怪男,而是因為,隨著程玉玄的唇靠近,她除了緊張之外,竟想到了若夜!
熟悉感襲來,詭異的直覺涌起,她生生壓下……不要多想!
他同樣斟酌,她此問是什么意思?只是因為想起了那個父親義兄的話嗎?
不動聲色,他抬起頭,緩緩點兩下,同時松開她的下巴。
輕輕假笑兩聲,“我也覺得你應該會,之前碰到了一個中年男人說你們程家是盜墓世家,所以,我好奇問問。”
“嗯。”你們程家?難道她不是程家人?
“順便說聲,我,我也會一點點。”她低頭,暗忖,不知道那個又笨又蠢又膽小的莫言輕會不會盜墓之技。
“嗯。”他語氣平平。
哦?沒有驚訝的口氣,原來,莫言輕也會啊,當然,她是程家自小養大的童養媳嘛。
“我的那個朋友,也是個盜墓者。”
“嗯。”
該走了,她該走了。
輕咬貝齒,再想想,還有什么話題?啊,對了!
她猛地抬頭,眼神爍爍,“三哥!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哦?”他視線盯著她的唇,不知道從那里又能說出什么重要的事,她所有的重要事,在他身為若夜的時候不是都知道了嗎?
她咬咬牙,從齒縫里擠出幾個字,“皇上要娶我!”
話一出口,她竟莫名的心虛,這句話的背后,多么容易引起別人的遐想啊。
“你說什么?”他的聲音驟冷。
她小臉微苦:“皇上,要接我進宮!而且,就在明天!”
不用看,就知道對面的男人的臉是如何的冷了,不僅是他的臉,連他的周遭都……
輕輕微微打了個寒戰,半響,才說了句,“能不能擺脫的了?”
他不說話。
她無奈的輕嘆,乖乖的解釋:“不怪我,我跟著夫人去上香,巧不巧的遇到了一位王姓公子,也就是皇上,然后皇太后突然闖入,我自認和那位高貴太后有些過節,于是,就想稍稍躲避一下,誰知道,巧不巧的皇上也在躲太后,還和我,躲在了一個地方,后來,我們雙雙被發現,皇上為了一顯皇威,非說要我,太后不許,皇上叛逆,非要不可,而且信誓旦旦的問了我是誰家的人,揚言明天就要接我入宮……唉,君,真的無戲言?”
偷偷的抬眸,發現他薄唇緊抿,面無表情。
他在生氣!
氣什么?氣她水性楊花?
“不是我的錯,我什么都沒做!”
“當你們被發現時,你們在做什么?”他終于開口了,聲音卻陰冷無比。
輕輕嘴角微抽,他還真是能夠抓住事件的重點啊。
“說,你們被發現時,你們在做什么?”
清冷的質問微微刺激了她,她柳眉微皺,抬頭,有些慪氣般的吐出兩個字:“接吻!”
雙肩猛地被抓緊,力道大的像是要掐入她的肉里。
她咬牙,不哭不叫,“野蠻人!唔……”
櫻唇被封住,霸道、蠻橫的力度讓她吃痛,眼圈微紅,她知道,這是懲罰。
憑什么?
她是他的誰?她都不知道他的真正心意。
她欲掙脫,卻被他摟得死緊,借著喘息的空隙,她低斥,“你這么隨隨便便的就吻我,是什么意思?我馬上就是你的大嫂!”
大嫂!
兩個字,刺痛了他,也微微刺痛了她。
她有些懊悔,為什么說出這樣的話?她的心里對他還是有些好感的,甚至是,有些喜歡的,如果現在程夫人能夠收回成命,讓她嫁他的話,她的心里應該充滿欣喜,可是,她到底是因為什么,沖動的對他說出那樣的話?是在氣他不理解她,懲罰她嗎?
“禍水!”
他盯著她的小臉,臉色陰沉的可怕,“你就是貨真價實的紅顏禍水,不知不覺間就能勾引到男人!我就是被你勾引到的男人之一,現在,連皇上也中了招,說不定,以后大哥他……”
他有些說不下去,越說,越是煩躁、火爆,“為什么要招惹到我?我防的很好,這二十年來,我一直防的很好,為什么你一來就能招惹到我?禍水!妖精!魔女!”
“停,等等等等——”她臉上青紅不定,隱隱的從他的話中,她能聽出幾分曖昧的意思,這讓她不禁欣喜,但是他的誹謗詞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讓她真的有些惱怒,“我哪有招惹你?是你總在欺負我,招惹我,好不好?你,你,你妖孽!無賴!斷袖!”
他咬牙切齒:“你再說,再說我就吻你!”
誰怕誰?又不是沒被吻過?她還求之不得……呃……
甩甩頭:“說就說,我不能總是這樣被你欺壓!你就是妖孽!妖孽!唔……”
一通狂吻之后,他紅了臉,迷蒙了眼,呼吸也微微的喘,“還不乖?”
“不乖、不乖!”她盯著他的俊顏,盯著他的薄唇,有些著了魔,“為什么要聽你的?妖孽!”
“再說,就不是吻這么簡單!我不在乎在這里要了你,生米煮成熟飯,將你看在身邊慢慢管教!”他說的沖動,卻是滿心期待。“說?你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