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不再是那吊兒郎當的痞痞音調，程玉天一臉的嚴肅和陰沉。

輕輕只覺得自己全身都激動的抖了起來，真相，真相不遠了！

腰間的大手將她又擁緊了些，雖然身邊的那個人很冷，比這寒夜還冷，輕輕卻意外的感到安定下來。

小紅抬頭，一臉惶恐：“大，大少爺？你……你怎么？”

“我怎么會在這是嗎？”程玉天突然失笑，他揉揉自己的鼻梁，神情竟有些無措，“我也不知道，心很煩，走著走著，就走到你這里來了，看到你，心情突然好了很多。”

輕輕俊眸連眨，怎么回事？她怎么越聽越不明白了？程玉天不是來跟小紅接頭的嗎？

小紅秀氣的小臉稍稍平靜，卻又泛起紅暈，但似又想起什么，她輕咬貝齒，一臉凄苦，終于，油燈脫手落地，她撲向心儀的人：“大少爺，你真傻，小紅有什么好，有什么好？”

程玉天笑了，不同于痞痞的笑，也不是那種陰冷的笑，竟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柔柔的笑，他輕撫她的發：“你哪點不好？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最懂我的人。”

“你真傻，我不好，我一點也不好，我配不上你啊，大少爺。”

“呵呵……傻瓜。”

二人，月色下，肆無忌憚的相擁，世界仿佛只有他們二人。

輕輕一臉不解，茫然的扭頭看向身邊的冰冷，卻發現，他也在笑，笑容里竟是欣慰。

為什么？

是她弄錯了什么嗎？

看著地上的怨侶，程玉玄有些動容的勾緊身邊人兒的腰，大手也握住她的小手，靜靜的，靜靜的，夜，也因為愛情氣息的彌漫變得溫馨……

程玉天失笑的看著懷中的淚人兒：“我來，是想向你尋找安慰的，現在發現，你似乎更需要安慰。”

小紅又哭又笑，羞赧的抹去眼淚：“大少爺，我……我真的不是好人。”

“瞎說！我知道，你最善良。”

“不，不！”她連連搖頭，“我不好，不好，如果，如果有一天，小紅殺了人……”

程玉天微怔，眉頭頓時擰緊，他尚未開口。

小紅已再次撲入他的懷里：“大少爺，小紅不想殺人，不想殺人啊！你說，小紅要怎么辦？怎么辦？”

她的下巴被抬起，程玉天的臉上有焦急，更有疑惑：“你說什么？殺人？殺誰？輕輕？”

樹上的輕輕心里一個咯噔，忙把注意放回地上的二人。

小紅更是心驚，臉色煞白：“大少爺，你，你……”

“我猜對了？是不是玉坤讓你這么做的？”

二少爺？

程玉坤？

二哥？

剩下的三人心中同時冒出反問，怎么會扯到他？

“不是，不是的。”小紅連連搖頭，表情不像作假。

程玉天突然一臉嚴肅，他抓緊小紅的雙肩：“不要瞞我，這事事關重大，可能跟爹的死因有關！”

老爺？

程顯？

爹？

剩下的三人心中再次同時冒出反問。

問題似乎被牽扯的更加復雜了，唯有小紅說出那個信鴿的主人……

小紅咬牙：“大少爺，我沒有瞞你，這事和二少爺無關，真的，是，是……”

“是誰？玉玄？”

輕輕眨眨眼，不可置信的看向身邊的男人。

程玉玄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勾住她腰際的手猛地用力，就不會有點自我判斷的意識？

輕輕抱歉的笑笑，忍著腰間的疼痛，給他一個息怒的眼神。

這時，就聽程玉天自言自語起來：“不可能是三弟，他不是那樣的人。小紅，到底是誰讓你去殺輕輕？說，你說實話，我會給你做主！”

小紅一臉凄苦，她不能說啊，她怎么可以去背叛那個身份高貴的人？那個人，還是她們一家的恩人！

“小紅，你聽我的話，那個人讓你殺輕輕，其實也就根本沒有想過要你活命啊，你想想，你真的做了，你還能在程家呆下去？他不會殺你滅口？”

淚，再次涌出，“大少爺，我不能，不能說啊。”說出來，對他也不利，誰敢忤逆皇族呢？

看見她為難的樣子，程玉天輕嘆，她也只是一個被人利用的小丫鬟，“你不想說就算了，但是，輕輕，你萬不可碰她！”

小紅抬頭，雖然這個道理她懂，但是從自己喜歡的人嘴里說出來，卻硬生生的夾雜了別的味道：“是因為，小姐即將成為大少爺的夫人嗎？”

“呵。”他失笑，有些寵溺的揉揉她的發，“當然不是！她很重要，她是很多問題的核心人物，決不能讓她出事……”

程玉天的聲音有些悠遠，小紅不解，但還是乖巧的窩在他的胸前，猶豫很久，才下定決心的說：“其實，也不一定要殺小姐，只要小姐恢復正常就可以了。大夫曾說，小姐大腦受創，需要再次刺激才能恢復正常，而我的任務就是刺激小姐，讓小姐恢復正常，然后，然后……從她嘴里問出《先皇圖》的下落！”

《先皇圖》！

這次，所有人心中冒出了同一個反問……《先皇圖》！

“《先皇圖》？”程玉天的聲音有些顫。

小紅抬頭，有絲不解，“是，《先皇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