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怎么有扇小門?”說著還哐當哐當晃動了幾下,也沒見他多使勁,結果愣是把門給拽開了。
“呵呵,呵呵,不太結實。”
見眾人都盯著他看,徐子浩有些尷尬的笑了兩聲。
“臥槽!是個靈堂!”
楊聶被他說得一驚,探頭看了一眼。
正對著門口的一面墻上密密麻麻都是靈位,看樣子是個祠堂。
“是祠堂?!?/p>
“你們看最下面這個,寫的是‘繼室白氏之靈’?沒錯吧?!”
“沒錯??!”
“那咱們今天見到的是誰?!”
木門被風吹的“吱嘎吱嘎”亂響,楊聶奇怪的看向徐子浩,“當然是白氏啊!沒人說過白夫人是活人?!?/p>
“什么???”
突然“啪”的一聲,白夫人的靈牌被風吹到地上。
“桀桀......桀桀......”門外的笑聲迅速遠去。
“我們先前可能想錯了,真正的鬼王估計是白夫人,所以門外的鬼魂們才會一直聚在這里!”
楊聶說完來不及招呼眾人,當即就追了出去。
杜賀幾人見狀,也趕緊跟出門。
一眼就看見楊聶跪在院子中央,滿臉痛苦,雙手緊緊捂著胸前,衣服都被抓的皺在一起。
幾人被嚇了一跳,邱秋趕忙跑上前想把楊聶扶起來,杜賀伸手攔住她。
“等一下,先別動她!”
面對邱秋疑惑的目光,杜賀并沒有解釋什么,只是神情有些緊張的盯著楊聶看。
此時的楊聶滿臉豆大的汗珠,額頭的劉海像是被水打濕了一般。
邱秋跟徐子浩都有些焦急,時間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間,楊聶臉上的表情漸漸舒緩。
杜賀走到她跟前,“你感覺怎么樣?”
“還好,剛才差點被白夫人附身?!?/p>
郝峰差點原地蹦起來,他賊兮兮的四下張望。
“她現在在哪?不會突然蹦出來吧?”他是真被嚇破了膽。
“她剛才被我的護身符擋住了,不知道這會兒藏在哪?!?/p>
“看來這白夫人比阿荊厲害多了!”
“誒,杜賀,現在幾點了?”冷不防被徐子浩用手肘撞了一下,杜賀腳下一個趔趄。
“你也太弱了!以后跟著我去健身吧!”
杜賀對這只精力旺盛的耗子有些無奈,“咱倆不一樣,我是腦力擔當,你是肌肉擔當?!?/p>
邱秋對徐子浩洋洋得意的樣有些看不上,翻了個白眼道:“意思是你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腦子不夠用。”
隨后表示安慰的拍了拍他。
杜賀拿出手機在幾人面前晃了晃,“從咱們進入荒路嶺,手機就沒信號了,這上面的時間一直顯示的是晚上10點半,但是咱們走到村子里,之后又出了阿荊的事,我估計現在已經凌晨3、4點了??赡苓@里的時間被封住了,永遠都是黑夜?!?/p>
徐子浩幾人聞言掏出手機一看,果然沒有信號。
“咱們現在可能想出都出不去了,先找個地方你們幾人休息一下,我來守夜,養足精神再做打算?!?/p>
幾人找了個比較干凈的堂屋席地而坐,杜賀若有所思的看著楊聶一人坐到角落里。
從剛才在院子,她就低著頭默默地站在眾人旁邊,既不開口說話也沒有多余的動作,完全不像她平時的作風。
可能大半個晚上的折騰,讓眾人都累壞了,沒一會兒就聽到了徐子浩的鼾聲。
角落里的楊聶此時站起身,走到坐在門口的杜賀面前,“能不能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p>
杜賀羞澀的笑起來,用手指摳了摳額頭,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
“哦,好的?!?/p>
倆人來到院子里的一棵枯樹下,“坐了一會兒,身體都發軸了。”
杜賀伸展了一下筋骨,狀似無意的用雙手迅速在楊聶倆側劃過,“這里的環境還是不錯的,你說呢?”
楊聶柔柔的笑起來,與她平時爽朗的笑容不同,大眼睛里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帶了一股子媚意。
她雙頰紅潤又好像有些嬌羞,目光盈盈地看著杜賀,本來八十分的容貌,在這笑容下竟也有了傾城之色。
她往前走了一步,雙手攀上杜賀的脖子,頭靠在他肩膀上。
“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說著右手緩緩向下滑動,“帶著一股子濃郁的陰暗味道,真讓人著迷?!?/p>
杜賀有些手足無措,滿臉通紅,僵硬的站在原地。
楊聶攀在他身后的手,指甲漸漸變長,像五把鋒利的尖刀,迅速的向杜賀后心挖去。
“啊!”
一男一女兩聲尖叫同時響起,男的那聲是徐子浩喊出的。
他出來上廁所,起先看見樹下抱在一起的兩人,驚的目瞪口呆,結果還沒回過神呢,就見楊聶舉著長指甲向杜賀抓去,情急之下叫出了聲。
另外一聲是楊聶的尖叫,就在她的手快碰到杜賀的時候,本來慌亂的杜賀突然抬手把一枚古錢貼在她的額頭上,凄厲的慘叫著向旁邊遁去,卻被倆側無形的封印困住。
她狠狠地瞪著杜賀,拿下插在頭發上的一個蟒蛇盤睛的發簪,雙手合十,把發簪橫放在虎口,頂端巨大的眼睛里綠光快速流轉。
一道道鬼影穿過圍墻向他們所在的枯樹聚集而來,院子里頓時像翻滾著濤濤黑焰一般。
這些鬼魂徑直來到杜賀布下的封印外,瘋狂的撕扯著。
杜賀對周圍的重重鬼影視而不見,他目光平靜的看著楊聶:“她身上有護身的寶物,你強行附身,元氣也損傷了不少吧?你自行離開,我就當什么都沒有發生,我們收拾一下東西就離開村子?!?/p>
“呵呵呵……小哥哥,你以為我相信你說的話嗎?現在是我站上風,就算是不追究也是我而不是你!”
楊聶翹起蘭花指,用袖子遮住嘴嬌笑著橫了杜賀一眼。
杜賀不再說話,咬破中指,直接按向楊聶的眉心!
一道人影慘叫著從楊聶的身上被撞出,“啊!怎……怎么會?你的血……是你的血!”
杜賀攬住往地上倒去的楊聶,目光淡淡地看著地上的人影像蒸發一般冒起縷縷黑氣,漸漸的只剩下一個模糊的輪廓。
“邪惡之眼!我要讓他們永生永世困在幻境中,無止境的感受我曾經的痛苦與絕望!”
白夫人惡狠狠的說完,終于完全消散了。
四周的鬼影也停止了向封印的攻擊,徘徊了一會兒竟各自散去。
“叮當”,白夫人的發簪掉在地上,觸地的瞬間將所有人拉入了幻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