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楊聶幾人就到昨天的山洞附近仔細尋查,“這范圍還是有些大啊!誰知道他們是不是路過的時候,不小心把鏈子掉了。”
徐子浩跑到一個山坡上,腳下一滑滾了下去,徑直掉進一個洞里。
“耗子,耗子!沒事吧?”幾人趕緊跑過去,放了根繩子進洞里。
徐子浩甕聲翁氣的聲音從洞里傳出來,“摔死我了!我先緩緩再上去啊!”
見他沒事,眾人都松了一口氣,宿恒調侃道:“這是用來抓野豬的洞吧!你在里面找找看,有沒有二師兄?”
“二師兄沒看到,有沙師弟,”繩子一陣抖動,“你們使勁拉著繩子,我要上去了!”
宿恒帶來的兩個人一起用力,把洞里的徐子浩拽出來。
“啪”地上扔了個雙肩包,“洞里找到的,是不是鬼哭的東西?”
包里裝了一些食品跟礦泉水,竟然還有一把手槍!“不確定,不過看這些食品的保質期,應該才掉進洞里沒多久。”
徐子浩拿著手槍擺弄了一會兒,放進衣服口袋里。“我在下面看見一塊石碑,會不會就是鬼哭要找的古墓?”
“咱們下去看看再說吧,留一個人在洞口守著。”
最后留守的是宿恒帶來的小平頭,把繩子拴在幾根大樹干上,幾人依次下到洞里。
比山里人挖的捕獵物的洞要大很多,洞的四周呈不規則狀,像是塌陷造成的。那塊石碑在一個角落,楊聶辨認了一下,上面寫著“泉臺客不回”。
“看著像個石門,要是這里真有古墓,石門后面可能是墓道。”
用手敲了敲,從回聲判斷應該挺厚,估計要從旁邊挖開。“咱們回去把東西都帶上,晚些再來。”
回到民宿把房間退了,因為附近的游客很多,也沒有人在意楊聶一行人。他們在山里轉了兩圈,確定附近沒人才重新回到洞口。
本來想著繞過石門,從旁邊挖開,沒想到徐子浩直接把石門撬開了,“就放在這的,我一抬就起來了。”
石門后是一條寬約一米的石道,高一米五左右,走在里面需要彎著腰。
幾人將包背在身上,打著手電往里走,不時聽到有人的頭碰到了石壁,發出一陣陣吸氣聲。
時間一長,楊聶感覺腰都快斷了,更別說另外幾個高個子的。
“再走下去,我就只能爬著了!不行,我歇會!”徐子浩四仰八叉的往地上一躺,舒服的嘆了口氣。
其余人也或坐或躺,休息的差不多了,才繼續往前走。
大概又走了二十多分鐘,石道漸漸寬闊起來,終于可以正常行走。
“有兩條路,走哪條?”
石道在前面一分為二,楊聶伸手感受了一下,有微風吹過來,不會通到墓外吧?
指著另外一條沒風感的岔路,“走這邊吧。”
一直走在第二位的杜賀越過楊聶,溫和的道:“剩下的我來帶路吧。”
“要小心。”
杜賀嘴角彎起,點了點頭。
用手電在四周照射了一圈,這條石道要寬闊許多,可以并排行走5個人,全部是用一平左右的白石板鋪成。
每塊石板大小相同,縫隙相對,一點錯位都沒有,就像是從一塊巨大石板上切割下來的。
“這里怎么凸起了一塊?”
回頭一看,宿恒正拿著手在一個小方塊前比劃,手掌大小,比周圍的石壁要高出五厘米左右。
四周都是白的,光線又昏暗,如果不留意很難被人發現。
“別碰!”
杜賀喊的有些太遲,宿恒的手已經放在石塊上按了下去!
石塊按下去正好跟石壁齊平,凝神靜氣的四下打量了半天,并沒有什么狀況發生。
“呼,嚇死我了!宿恒,再讓你這么玩兩次我就得心臟病了!”徐子浩用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在褲子上抹了兩下。
楊聶把提到嗓子眼的心往下壓了壓,“墓里的東西還是不要隨便亂動。”
墓里依舊靜悄悄的,除了幾人的說話聲再也聽不到其他動靜,剛把心放進肚里,石墻背后響起了喀嚓喀嚓的聲音。
之后發出轟隆隆的響動,整個石道開始晃動,頭頂掉下很多細小的石塊跟粉塵。
“我去!不會要塌了吧!?”
“耗子,別罵了!快跑!”
杜賀邊喊邊拉著楊聶順著原路往回跑,徐子浩跟宿恒緊跟其后,保鏢黑大個跑在最后。
石道里搖晃的很劇烈,根本站立不穩,幾人跌跌撞撞跑了半天,仍然看不到出口。
“動靜是不是變小了?”
楊聶仔細感受了一下,搖晃感確實沒有剛才那么強,漸漸的又平靜下來。
幾人站在原地不敢動,深怕一腳邁出去又踩到什么機關。
良久,挪動了一下有些發酸的腳楊聶四下看了看,“好像沒事了。”
“多了很多石門。”不知什么時候,杜賀已經將周圍看了一遍,此時正站在一扇石門前面。
原來像一個整體的石道里,正靜靜聳立著很多石門,一人多高,每隔幾步一扇,像是突然出現的。
“這些機關是不是年代太久,生銹了?這反應也太慢了吧!”徐子浩也湊到門前看了看,光禿禿的什么都沒有。
試探的推了一下,發現這些門竟然是可以旋轉。門里什么都沒有,只靠著墻擺滿了密密麻麻的陶罐,用泥封著罐口,一層層的擺滿了三面墻。
楊聶湊近看了看,陶罐廣口,方唇,圓滾滾的肚子,用鮮紅的顏料畫著不規則的橫豎繩紋,在地下埋了這么久仍然像血一般紅。
這些罐子的中央還擺放著一口大陶罐,水缸大小,通體黝黑,手電的光打在上面一點光線都反射不出來,像是異空間的裂口,吞噬著周圍的一切。
“這里面什么啊?會不會是酒之類的陪葬品?”宿恒好奇的一個罐子一個罐子的看過去。
徐子浩直接拿起一個晃了晃,“沒動靜,不是液體。”
“耗子,快放下!”楊聶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你忘記剛才機關的事了?”
“別這么緊張,空罐子而已!”
說著把陶罐放到地上,還向前滾了兩下,結果他手下的陶罐咔嚓一聲裂開了!里面躥出一條白線,直沖他的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