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有個東西,像是件甲胄?”
徐子浩在一個長方形的石桌前,不知道擺弄什么,一嗓子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
石桌中央并排放著一個細長的木盒,跟一件疊的整整齊齊的甲胄。
小心翼翼的將它展開,是一件完全由皮質制作成的戰甲,除了年代太久造成的皮質硬化,竟一點損壞都沒有!
根據鱗片的形狀,還能分辨出護肩、護胸、護裙等部位,甚至接連鱗片的繩線都沒有腐壞。
如果這真是一座戰國時期的古墓,經歷了兩千多年還能保存這么完好?
“耗子,木盒呢?”
“我怕你們等會兒忘了,提前收起來,打算回去找專家驗驗呢!”
他把背上的包拽到身前來,木盒子太長,背包里根本放不下,在外面露出一大截。
幾人又重新將攤開的甲胄折疊好,騰出地方放那個木盒。
上面的泥污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被徐子浩擦干凈了,露出精美的花紋。
楊聶看見杜賀的手放到蓋子上,似乎想把盒子打開,不由提醒到:“小心有機關!”
“我會小心的。”
抬頭溫和的一笑,又低下頭慢慢將盒子打開一條縫隙。停頓了一下,并沒有機關發動,這才把上面的蓋子完全打開。
里面的東西徹底暴露在人前,是一把精美的寶劍,大概40厘米長,帶著完整的劍鞘,劍柄刻著山字形菱紋。
杜賀緩緩的將劍鞘抽離,青銅劍身歷經千年依然泛著冷光,劍刃鋒利無比竟一點銅銹都沒有。
楊聶接過來仔細打量了一下,常聽說好的寶劍可以削鐵如泥,既然是陪葬品肯定是墓主生前極喜愛的東西,應該也是把難得的好劍。
嘗試著往石桌砍去,輕輕的一聲嗡響,石桌的一角瞬間就被削去!
在場的人都被這把青銅劍的鋒利程度驚到了,徐子浩小心的把劍鞘套上,湊到桌子上盯著缺角的那一塊看了半天。
切面平整光滑,給人一種錯覺,似乎這張石桌像豆腐一樣軟。
“好鋒利!要是早有這把劍,手起刀落那些破樹枝就成渣子了!”
宿恒盯著青銅劍的眼睛里,都冒出光來。
徐子浩見狀趕緊把青銅劍重新放回背包里,“先說好,這東西歸我啊!”
“你倒是一點不見外!”
“嘿嘿,那是!咱們誰跟誰啊?!”
其余人取笑了他兩句,但也沒人真正在意,楊聶跟杜賀是因為三人的關系本來就好,至于宿恒,估計是家里條件優渥對錢財看的不重,而黑大個作為保鏢,宿恒都沒意見他更不會有。
小石屋里除了青銅劍跟甲胄,剩下的都是一些日常用的東西,值得高興的是,有一面墻上居然留著一道門,用手電在四面墻上一照,很容易就發現了。
推開石門,另一邊是一條長長的走道,楊聶跟在杜賀身后,越走越覺得眼熟,右側還能看到扇形的臺階,左側是一個空曠的大殿。
“不對啊!這不是大殿前面那條甬道嗎?”
當走到大殿正門時,徐子浩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
原來大殿兩側的小石屋,有兩道門,一道門連接大殿,另一道門連接甬道,使得大殿、石屋和甬道形成一個循環,不管往哪個方向走,最后都會回到原地。
難道說已經走到底了?可是到目前為止都沒再碰上過鬼哭,而且也沒有見到墓主的棺槨。
“也許是有什么機關把后面的路隱藏了。”
既然連主墓室都沒有走到,那么肯定有一條路可以到達墓室更深的地方。
整個大殿的東西一目了然,機關會設置在哪里呢?
眾人仔仔細細找了一遍,甚至連地面都挨個敲了敲,仍然一無所獲。
楊聶不由有些喪氣,如果就這么返回去又有些不甘心,她總覺得這次應該會碰見外公。
總不能在這里守株待兔吧?萬一鬼哭或者外公走的是另外的路呢?
她的手搭在面前的鎮墓獸上摩擦,剛才已經在這附近找了半天,突然手指摸到一處凹下去的地方,期初以為是紋路,但是很快就發現形狀不對。
是在一片很平整的面上,陡然陷進去那么一塊。
手電的光打在上面,在鎮墓獸后腦勺的位置,凹進去一個八邊形,楊聶覺得這個形狀有些眼熟,一般八卦圖就是八邊形。
她將脖子上的八卦鎖拿起來對比了一下,發現尺寸貌似差不多。
不會這么巧吧?
想著試探的將八卦鎖放進凹槽里,居然嚴絲合縫,正好補平!
“咔,咔,咔”腳下傳來機關的響動,一塊石板滑開,暗道居然就這么出現在鎮墓獸旁邊。
“聶子,怎么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
徐子浩的詢問,楊聶確實不清楚,她到現在還有些沒鬧明白,小時候外公給的八卦鎖怎么就能打開古墓的機關呢?
“搞不好你家跟墓主還有親戚關系呢!”
好像自從跟徐子浩混到一起后,宿恒說話也越來越不靠譜,雖然不知道八卦鎖怎么輾轉到了外公手里,但是沒有關系是可以肯定的。
看墓室的規格就知道,墓主的身份很高,要是祖上出過這么個人物一定會有記載,再說地理位置也差的太遠,楊聶家世代都沒離開過燕趙大地。
等見了外公再仔細問問,眼下還是想想怎么從這條暗道下去吧。
整條暗道的坡度很陡,手電照射的范圍內一個臺階都沒有看到,并且表面鋪著大理石,四周更是連站腳的地方都沒有!
一腳踩上去,像坐滑梯一樣,直接就到底了。
這樣做顯然有些冒險,誰也不清楚暗道通向哪里。
“要是盡頭橫著一把刀,嘿嘿,直接跟切西瓜一樣!”
“徐子浩同學,你就不能想點好的?”
杜賀掏出一捆繩子,綁在暗門旁邊的鎮墓獸上,試了試結實度,將一頭扔進暗道。
把手電綁在胳膊上,搓了搓雙手,拉住繩子,當先朝下面滑去。
楊聶深吸一口氣之后,緊隨其后,難度要比之前想象的還要大,因為表面實在太光滑。
要想穩住身體減小下滑的速度,只能拼命拉住繩子,雙手一點一點向下移動。
頭頂的暗道口很快就淹沒在黑暗中,楊聶朝上面看了看,黑大個在她后面,宿恒排在第四位,最后的徐子浩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