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想走。”劍風借著樹枝的力立馬攔著他們的去路。殺手們逃不得,只能與其繼續纏斗。
倆隊人馬迅速廝殺在了一起。拓跋玉寜一腳踢開身邊的男人,朝著燕郇走了過去。
“你沒事吧?”燕郇掃了眼走過來的拓拔玉寜,淡淡的開口。
看他那副悶騷樣,拓拔玉寜心里就不爽,眼中劃過一絲狡黠的神色,芊芊素手一抬故意扶著額頭,臉上帶著絲不舒服的道:“公子,沒事。”
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怎么可能是沒事,燕郇深邃的眸子淡然無波,盯著她的樣子看了好一會兒,卻沒有出手幫助的意思。
嗶了天了,這燕郇不按套路出牌啊,哼,感覺自己像個跳梁小丑般被他看著,心底的不爽更濃了,“哎呦”突然,拓拔玉寜似沒站穩似得朝著燕郇撞去,身子傾斜的像來了一陣風就能刮跑似得,靠,這燕郇別躲開啊。
突的,微涼的肩膀處傳來了一絲暖意,似無奈的聲音響起:“站好,別動。”
“無聊”拓拔玉寜聳了聳肩,看向了不遠處的打斗。
半響,停止了打斗,燕郇看著被俘虜住的殺手,走了上前,皺眉“劍風,快留一個活口。”劍風正要行動,卻只見那些殺手全部一臉決絕,沒等卸了他們的下巴“公子,全部服毒自盡了。”
“屬下來遲,公子恕罪。”而這時,暗衛們全部跪地請罪,原來,這便是暗衛,為主子生,替主子死,拓跋玉寜斂目。
燕郇聞著山坡上刺鼻的殘血,輕瞥了眼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拓跋玉寜,道:“都下去。”
暗衛從來只知命令,不問緣由:“是。”
“公子,老太爺在等著你呢。”劍風插嘴道。
燕郇點頭,擺了擺手,示意他隱身,劍風看了眼拓跋玉寜,不懷好意的笑了,忙隱了身。
“走吧。”燕郇看向拓跋玉寜。
燕郇這腹黑男還懂得問別人的感受啊,她心里腹徘“哦”話剛說完,腰間便橫杠了一個手,將他的腰給禁錮住了,輕輕一點,兩人瞬間飛身而起,身后的一切都成了倒影。
別院管家看到燕郇的時候,已半夜了,站在門口的他連忙迎了上去:“公子,你可算來了,老太爺等久嘍。
燕郇點點頭,走了進去,書房里沒人,他朝管家看了眼,后者點頭,他這才走到書架上,一個釉畫瓷瓶不起眼的擺在那里,他一扭,出現了一道暗門。
暗門里面是綿長的走廊,他按動了不知哪處,整個走廊瞬間燈火通明,約莫半響:“郇兒,你來了。”
走到中心,是一個與外間無異的書房,雕花大椅上坐著一位老者,看著燕郇布滿褶皺的老臉上似有笑意。
燕郇彎腰:“祖父。”
“起來吧。”燕老太爺道。
燕郇垂眸:“祖父,給。”
說著,從衣袖里拿出了一封泛黃的信,燕老太爺神情凝重:“覆巢名單上第幾個了。”
燕郇冷凝:“還剩一個。”
燕老太爺聞言,將名單放在大理石案板上,張開,看向燕郇:‘皇上派了誰去查?’
燕郇:“跟當年一樣,依舊是大理寺卿的梁田。”
“哼,皇上糊涂的緊啊,這么多年了,梁田除了能草草辦案,還能做什么?當年你父親,還有你正受盛寵的姑姑,哪個不是被冤死的,梁田查出什么來了?”說完,看了眼手里的名單:“要不是你查到了這封覆巢名單,至今都不知這是陰謀,陰謀啊。”
燕郇大拳一緊,沒說話。片刻聽著燕老太爺的絮絮叨叨打斷道:“皇上察覺事情的不簡單了,讓孫兒暗中調查。”
燕老太爺松了口氣繼續道:‘十年前覆巢名單上的人剩下了吏部鄂敏,刑部左侍郎,如今,鄂敏已死,你可從左侍郎那兒下手,本以為他們的陰謀已亡,沒想到,十年后卻又卷土重來。’名單上的人皆是位高權重者,據郇兒這幾年的查探,名單上大部分人皆效忠宮里的那位,是否與她有關。
燕郇掃了眼出神的燕老太爺,淡淡道:“祖父,您還忘了一位。”
“奕愉!”燕老太爺一怔,正色道,對啊,當年奕愉也是名單上的人,可是逃過了一劫。頓了頓,看向燕郇:“這些年辛苦你了,不過,幕后真兇不除,我也無顏去見你姑姑他們啊。”
這些年,他四處搜集情報,就是想查出十年前父親與德妃娘娘身死真相,揭穿幕后主使的陰謀,可是,一有線索,便會被有心人給截斷,思此,心中幽冷異常。
“郇兒,十年前一夜之間死了諸多位高權重的人物,而兇手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實力非比尋常啊,十年過去了,你也長大了,祖父知道你能力卓越,這次,決不能在放過她們。”
燕郇低頭:“明白。”說完,正要走,突然“郇兒,慢著。”回頭:“祖父還有何事?”
燕老太爺瞇起渾濁的眼眸:“你二弟說你收了一個丫鬟。”
“是。”微垂著的眸子顫了一顫。
“你要清楚你身上背負著的是燕家的生死存亡,不可糾纏于兒女私情,聽明白了?”燕老太爺凌厲的聲音響起。郇兒若如懷兒所說沉迷于一個丫頭,那那丫頭就沒必要活著了。
燕郇背脊一僵:“祖父放心。”
聽他這樣保證,燕老太爺這才放心的點點頭,重新拿起書紙,不知在寫什么,只聽:“你二弟也是燕家的嫡子孫,和你是一脈相承,你要知道,一個家族,只有團承,才有資格在以后的日子里繁榮昌盛,你可明白?”
聞言,燕郇的眼里似閃過點點諷意,半彎著腰的身子沒說什么。
燕老太爺嘆了口氣:“祖父知道你放不下你母親已死的事實,可這與他們母子也沒什么關系。”當年郇兒母親死的時候他才三歲,隨后才娶得趙氏啊,而燕府是必須要跟趙家聯姻的,只有這樣,世家才能安穩下去,皇上納妃也是納的世家之女,這是何道理誰不清楚。
“祖父的話郇兒記住了,先告退了。”說著,直接轉身離開,燕老太爺看著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不免嘆了口氣,蒼老的容顏似乎陷入了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