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樓,老鴇萬媽媽笑的一臉花枝招展的走上了中間的看臺“公子爺們,今個兒有福了,媚兒說了,承蒙各位的厚愛,她今兒啊就獻曲一首回贈給大家伙兒,好不好啊。”
話一出,底下的人紛紛看不住了,大呼著喝彩,紛紛攘攘的讓趕緊出來,拓拔玉寜皺眉,這媚兒的大名她也略有耳聞,據她所知,這女子心氣兒高的很吶,怎么會?思此,她的心里提上了一股懷疑,挑了挑眉看向身邊明顯不滿的女的,心底冷笑,面上卻一副垂涎的樣子,故意來了句:“能得見佳人一面,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果不其然,氣憤中外帶嫉妒的聲音響了起來。
“好好做她的清倌不好嗎?非出來摻和啥嘛?公子,你可別中了她的道。”說著,還滇怪了拓拔玉寜一眼,弄得她止不住的惡寒,起雞皮疙瘩了。
“可不嘛?聽媽媽說,是她臨時起意的,說要在今天演奏一曲。”
“要我看吶,就是嫉妒咱們有錢了,她也想來搶生意了。”
……諸如此類的話源源不斷的傳入拓拔玉寜的耳朵里,掃了眼幾人憤怒的樣子,她緩緩陷入了沉思。
半響,看臺下發出了熱烈外加興奮的聲音,一時間,空前絕后的表白聲滿天的飛,拓拔玉寜輕蹙著娥眉回神,只見,看臺上坐著一個女子,蒙著面紗,只有一雙魅惑心弦的眼眸曝露在外,卻已引得眾人紛紛叫彩。
“媚兒,媚兒姑娘……”
“媚兒,本公子愿意花萬兩讓你陪睡一夜,行不行?”果真是美色誤人。
拓拔玉寜不由的看向這出手闊綽的男人,長得只能說還可以,只不過,那眼里的垂涎之色讓他平添了一絲猥瑣的氣息。
“哇,是相國的兒子木柏濤,出手可真大方啊。”
“是啊,也不知媚兒那賤貨咋勾搭上的”
丞相府嫡子木柏濤,好巧,拓拔玉寜心里泛著絲疑惑,看向了看臺。
看臺上的媚兒絲毫不受影響,一雙玉手輕佻銀弦,雙手在古琴在撥動著,聲音宛然動聽,節奏時緩時快,令人應接不暇,婉如天籟之音,過了許久,結束彈奏后,卻覺那聲音猶在耳前,別有一番滋味。
“媚兒,別走啊,本公子的要求你應不應?”正待媚兒要退下的時候,木柏濤不滿的叫道。
媚兒似乎被他的恐嚇給嚇了一跳,不由的退后了一步,眼里似有淚珠閃動,這一下,引得眾人們都不滿了,礙著他是皇帝侄子的份上,沒人敢多言。
媚兒用帕子斂目,似有害怕,而露出來的眼角卻迅速的掃了一眼四周,猛的,柔柔無骨的聲音響了起來:“公子,奴家……”
還不待她拒絕,便見木柏濤變了臉色,鐵青著咬牙道:“你不過個人人可睡的妓子,給你幾分面子也就罷了,還敢再拒絕本公子,信不信我踏平了你這伶瑤閣。”看來被拒絕不是一次兩次了。
話出,眾人神情各異,有敢指責的也就勸了一兩句,便被罵了回去,拓拔玉寜疑惑的站了起來,掃了一圈這一樓,出了這事兒,這萬媽媽怎么也不出來緩和一下啊。
“活該,讓她出來嘚瑟,吃啞巴虧了吧。”
“哼,最好被罵的再也抬不起頭來。”
而看臺下,突然,走出來了一位公子,藏青色的袍子,帶著絲儒雅的氣質,只見他走到木柏濤身邊,笑著道:“木兄。”
木柏濤正在氣頭上,看了眼臺上嬌滴滴的美人,不耐的對著來人揮了揮手:“你來這干嘛?”
“自是尋歡作樂。”話出,木柏濤一臉不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諷刺道:“薛兄出自商賈之家,卻整日打扮成一副儒雅的樣子,給誰看呢。”
“你……”薛靳怒,商人,商人怎么了,這個敗家子就會玩女人,還會干嘛,竟來教訓他了,哼,掃了眼臺上朝著他悄悄皺眉不滿的媚兒,也不讓著木柏濤了,管他是誰呢,也甭想搶他的女人。
“媚兒,你從是不從?”木柏濤耐性耗盡,怒道。說著,一收扇,還要登上看臺,突然,胳膊被薛靳給拉住,人也停下來了。“薛靳,你活不耐煩了?也敢阻止我?”
薛靳冷笑道:“為難女人木公子還真是做得出來。”
眾人全都力挺薛靳,鬧哄著的同時看著熱鬧,而二樓,看的津津有味的拓拔玉寜突然被拍了一下:“公子,我家主人有情。”
聲音一聽,就是長期處于陰濕暗處的人才有的,不簡單,拓拔玉寜忙回頭看了過去,而窯姐兒也十分的知趣兒,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