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心向上帝敞開,不要遲疑,因為上帝清楚你的每個心思意念,他不想讓你獨自背負痛苦或是無人分享的快樂。
摘自葛培禮牧師
童帥來到這座城市,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他感受到人生的幸福與快樂,也品嘗到生活的艱辛與曲折。
離開了BJ的父母,離開了學校,開始獨立地生活,追求完美的人生。
在改革川劇過程中遇到謾罵,受阻;在愛情中遇到挑戰;在世俗與偏見中,遭到圍攻武斗。但他始終保持頭腦冷靜,守護著自己的尊嚴。
他時時被卷入事件的漩渦之中,在事業和感情的困惑沖撞交織中,把他推在風口浪尖上。
每到此時,他走出去,投入到大自然懷抱里,去領受動情垂柳的依戀,傾心權草叢中晶瑩紅豆的相思,去愛那溫潤玉蘭花的高雅與純潔,敬佩金黃臘梅花的剛強,領受隨風柔韌的楊柳的撫摸,崇拜青松的挺拔。
在生命的長河中,他沒有迷失過,茫然過,依然使生命精彩。
淡定而不孤寂,繁華而不張揚;獨立而不失溫暖。崇尚內心真實的感受,活出真正的自我
渴望愛,但決不屈就人格的底線。向往美好,但絕不違背良心。
而是堅定地守護著那份執著與尊嚴。
讓生命中的感情永遠率真與不朽!
他悠然地行走在屬于自己的世界中,不游離于別人的世界。
他腦子靈活,勇于探索,大膽創新,不失去任何機會,做自己想做的事,主宰把握自己的命運。
藝術家的使命,不是向絕望屈服,而是另辟蹊徑,向最高境界延伸。
他常常騎著那輛摩托車到郊外,到武侯,到錦里。
回憶小時候父親指著諸葛亮,劉丶關、張,聽那過去的歷史。
他騎著那輛摩托車在望不到邊際的川西平原,在廣袤的田野上前行。
這里曾有過歷史的印痕。
他仿佛聽到如雨的馬蹄,如雷的吶喊;他仿佛看到如注的熱血,將軍慘烈的撕殺;圓睜的怒目,朔風中獵獵的軍旗。
童帥最怕自己頹廢,消沉,萎靡不振。他需要大自然的滋養,需要愛情的撫慰,他要保持這種樂觀向上的狀態,他要保持青春旺盛的精力。
他經常來到曠野,接受耶穌基督的恩賜,與主對話。讓風和雨沖刷心里的污垢,讓身體流淌著新鮮的血液。
童帥現在最關心的是劇團全國巡演的事,誰知在這節骨眼上芙蓉又生病。他陪玉團長夫婦到了一趟柳莊,他經歷了人生中那頑固的如莽荒原始般的愚昧與野蠻。
剛才在小白樓,他被朵兒一連串的問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她有些不高興,在父親的呵斥下,生氣地撇下我跑得無影無蹤。
一連幾天我打手機她都未接,她又耍小孩子脾氣了,又犯小姐任性的毛病了。
突然,不和諧音出現了。啊,朵兒也許是我在那一點上或什么地方傷害你了。
也許我們卡在了某條岔路或拐角上了。
昨天我們還是心心相印,今天有裂痕了。
曾經我們傻傻的發誓,寧為愛情而死。其實愛情死不了,它只會在最疼的地方扎上一針,在最在乎的一個點上蟄了一口。沒事,然后共同去撫平它。
你在我心中,依然是我最在乎的人。
童帥站在曠野,這時天上飄來雪花。晶瑩潔白的雪花,上帝灑下的天使,在不遠處的農舍里漏出一束光柱,雪花在畢直的那一條光柱上飛舞。
童帥就要像那雪花,在理想的道上奔馳,飛揚。
童帥揚著臉,接受雨雪的洗禮,這是神的洗禮!
“Godlloveyou!“
他從心底吟起詩來:
遠方的道那樣漫長,
流淌著血脈,
連綿的山脊,
婉約的
永遠不會走失的音符。
遠方的盡頭,
有生命的根,
安頓的魂!
夜已經很深了,童帥的兩只腳幾乎僵了,他蹦跳了幾下,他緊了緊厚厚的毛線圍脖,走近??吭诼愤叺你y灰色的轎車,驅車回潼梓街15號。
當他打開房門,一股冷氣隨他卷了進來。
朵兒正坐在凳子上,見他進來,立刻站起來,提起搪瓷飯盒:
“你還沒吃飯吧,我媽做的糖醋魚,水晶餃子,我拿去微波爐熱一熱。“
說著她向廚房走去。
童帥一把拉過她,從她手里拿過飯盒放在旁邊的凳子上,捧著朵兒的臉,用自己冰冷的唇吻朵兒火熱的紅唇。
嘴里不停地說:
“丨|oveyou!“
好不容易,童帥放開朵兒說:
“我餓啦!嗯,有魚,我喜歡!朵兒你真好!“
朵兒說,“洗洗手吧,我在微波爐上打熱,一會就好?!?/p>
不到五分鐘,糖醋魚和水晶餃放在童帥面前。他狼吞虎咽,風卷殘云吃了個精光。
朵兒把盤和勺都收拾好,走到床邊打開電熱毯。
童帥迫不及待地拉她進衛生間洗漱,這時筆記本電腦發信號,視頻上出現畫面。
童帥說,是媽發來的。
朵兒說,我站遠點,你們聊吧。
畫面上出現童媽媽的臉,很端莊,和靄又可親。
媽媽傳來話語:
“兒子,媽媽想你了,我和你爸爸我們都想你了。“
“媽,你流眼淚了,媽不哭。“
“媽沒有哭。兒子,媽不在你身邊,你要好好愛護自己,不要老是吃快餐外賣,自己要學會煲湯。
你傳來的川劇《白蛇傳》我和你爸都看了,好看極了。
那個扮白娘子的姑娘演得真好。
你爸托朋友幫你聯絡巡演的事基本落實好了,下個月進京吧,先看北方觀眾的反映。
我個人認為沒有大問題,你們的戲劇能感染我,也能感染大眾。
兒子,媽為你自豪,加油!
還有個建議,你當導演的又去演主角,我以為不妥,能不能培養一個青年演員??赡軙r間上有點緊迫。“
童帥回答:
“我也在考慮這個,盡量吧?!?/p>
童媽媽又說:
“兒子,虹給你有視頻嗎?她在多倫多辦了一所藝術學校,她在給我叫苦,說人手不夠,盼你去吶?!?/p>
“媽,我知道了。“
童帥回答。
“好啦,兒子,時間很晚了,你早點休息。媽愛你,丨loveyou!“
童帥回答:
“媽媽,loveyou?“
朵兒問,你媽好有氣質,她是搞什么工作的?
童帥回答,“我媽是個導演?!?/p>
“難怪,對戲劇那么內行?!?/p>
“呃,剛才你媽提到一個叫虹的是你什么人?“
童帥回答,“是我中戲的同班同學,她移民去了加拿大,在多倫多辦了一所藝術學校?!?/p>
朵兒從書堆里抽出那個像框,指著照片上的姑娘說,“是她嗎?“
“啊,是的。“
“是你女朋友?“
“以前是?!?/p>
“為什么是以前?現在不是嗎?“
“她要我一起出國,我想留在國內?!?/p>
童帥叫起來了:
“哎呀,朵兒,你在審問我一樣?!?/p>
朵兒說:
“你愛她嗎?“
“是的,以前是的?!?/p>
“她愛你嗎?“
“哎呀,朵兒,我們不談這個好嗎?“
“你現在到頂到底愛誰?“
“我愛你呀!你不是也愛我嗎?“
朵兒心里有點亂,那個虹像個影子一樣映在腦海里,盡管她在遙遠的大洋彼岸。
童帥說:
“丨loveyou!“
說著,童帥睡了,睡得像一個孩子。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