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嘉康雙手插兜,見我出來一個勁點頭哈腰。
“有事嗎?我著急上廁所。”
在樺實,男生和女生說話,基本等同于有早戀的苗頭,何況我們不同班又不是班委,被老師撞見可以直接定罪。
考試時期紀律抓得更嚴,老師們判卷子判的五臟郁結,戰斗力都是導d彈級別的,我可不想往槍口上撞,胡亂找了個理由想要速戰速決。
“那我下節課再來找你。”他轉身要走,我可不想下一個課間也被耽誤,趕緊把他攔住。
“別了,你還是現在說吧。”
他笑笑,擠出一臉皺紋:“沒啥,哥就是謝謝你啊。”
我完全控制不住表情,瘋狂皺眉,我怎么不知道我有個哥。
“以后有什么事盡管說話,哥罩著你。”
我一個頭兩個大。
“你幫了我和心怡,咱倆以后就是朋友了,我知道你和心怡是舍友,關系好,也能多照應。她胃不好,以后多囑咐她喝熱水,別總喝涼的,還有她一到冬天嗓子就發炎,特別愛上火,別讓她頭朝暖氣睡覺...”
他絮絮叨叨,我眉頭緊鎖。
最后他塞給我一張紙條和一袋旺仔牛奶糖,紙條是給心怡的,糖是給我們這些舍友的。
可能讓我幫忙轉交紙條才是此次談話的意義。
心怡去辦公室問題了,我把紙條放在她筆盒里,拿著糖回到了座位。
“別給我,那種人的東西我才不吃。”叉叉大手一揮。
“我也不要。”舍長跟著拒絕。
董希擺擺手“也別給我了,我感冒,嗓子疼。”
“那怎么辦。”我攤手,“我也不想吃,好像我吃人嘴短一樣,再說我真是什么也沒幫他說。”
叉叉瞪我:“那你還收著!”
“我有什么辦法,他一口一個謝謝,就差給我鞠躬了,再說好歹是心怡男朋友,我給他甩臉色心怡多難辦。”
還有就是,以梁嘉康的個性,我一推脫恐怕對話時間還要被延長,徒生是非。
我們幾個僵持不下,誰也不想碰這個燙手山芋。
最后那袋可憐的旺仔被我扔在了課桌里,第二天搬桌子掉在了地上,剛好被路過的蘇正陽踩了一腳。
蘇正陽:“都臟了就扔了吧,考完試我再賠你一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