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作什么妖?”所有人笑著看向他。
“其實我是來自二十年后的地球。那個時候的地球,靈氣復蘇。所有的名川大山都變成了人間險地,不斷有兇獸大軍從那里涌出。人類和兇獸不斷交戰。”
“但兇獸實在太強,人類逐漸失去了南北極,太平洋,非洲,澳洲...”
“我曾在二十年后走過我們的母校——海陵一中。二十年前,這里高樓大廈林立,人群熙熙攘攘,霧霾的氣息是那么的美好。”
“可二十年后,這里變成了一片原始森林,我們曾經的教學樓長出了一棵百丈高的巨樹,上面盤踞著一頭頭生龍角的黃金蟒,巨樹四周云霧繚繞,下方是各種奇珍異獸。”
“還有你,對,就是你,王大頭。”
“你家所在的小區被一頭白色犀牛所占據,它的身軀堪比最厚重的城墻,炮彈轟炸在它身上,好似隔靴搔癢。它的獨角有丈余長,輕輕一碰,所有高樓如同輕薄的紙片,一擊即穿。你家就是這么沒的。”
“不過你也別太傷心,那時候你墳頭草都兩米多高了。”
“呃...”王大頭。
秦風的聲音悲壯,他在闡述著靈氣復蘇后的歷史。讓眾人聽得目瞪口呆,而那一個莽荒世界的景象也瞬間在腦海中呈現。
“而如今,距離靈氣復蘇只剩三個月了。你們得抓緊時間了。
“讀什么書,讀書沒用!這三個月的時間,你們能浪趕緊浪。到時候高考考得再好也沒大學可以上。”
“注意要儲備一些物資,食物什么的。不要計較價格。到時候災難來臨,你們也能當個飽死鬼。”
秦風抬起頭,想了想,暫時沒有什么需要補充的。到時候就看他們的運氣吧。
“...”
病房內一片寂靜,良久,所有人爆發了。
“牛啊,秦風。到時候你把這個拍成電影,我去給你當男主角。”
“你滾吧,長得這么抽象還男主角,就你這種人,在小說里都活不過三個字。”
沒人信他,反倒是覺得秦風的想象力真的不錯,沒有被我國的應試教育所扼殺。一個個在爭搶以后在這部電影中扮演什么角色。讓醫院里的工作人員連忙進來警告,讓他們小點聲。
“你對高考怨念頗深吶?”葉靈汐看向秦風。
“知道為什么梵高生前,他的作品總是賣不出嗎?”秦風沒有回答,反問道。
“因為他的思想領先了世人一步,沒有人理解他。”葉靈汐道,緊接著瞪大了眼睛問秦風:“你不會想說,你也領先了時代吧。”
“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吶!”
秦風無奈地說道。
病房里的笑聲更加愉快了,唯有角落的方元震驚地望著秦風,目光一陣陣閃動。
他,相信。
“呵呵,在說些什么啊,這么開心?”
就在這時,一個冷冷的聲音從病房門口傳來,一行人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為首之人一席白色西裝,面容桀驁,此時正不屑地掃視眾人。
“任白...”
有同學認出了他。便是他指使人打傷了方元。
“哼。”任白冷哼了一聲,“哪個是秦風。”
“我。”秦風站了出來。
“是你打了我的人?”任白死死地盯著他,怎么也看不出眼前這個毛頭小子有什么本事能將黃毛幾個人胖揍一頓。
“沒錯。”秦風大大方方地承認了,“你的人不懂事,我替你教育他們。”
“很好,很好。有膽子跟我出來嗎?”任白面色鐵青,咬著牙說道。
可不待秦風回答,葉靈汐卻是率先站了出來。
“任白,你想干嘛,這里可是醫院。”她生氣地說道。
秦風不由望去,這個女學委還真是講義氣啊,看她氣鼓鼓的樣子像極了一個紅櫻桃,可愛無比。
“這里有你說話的地方嗎?滾一邊去。”任白冷冷地擺手,毫不客氣地說道。
“你再不走我就要報警了!”葉靈汐見任白這囂張的態度,氣地眉頭高高翹起。
“呵呵,有帶手機嗎,沒有的話我借給你報警。”任白毫不在意,他們任家能在海陵闖下偌大家業,在官方這邊自然也是有些背景的。哪能被這么一個小姑娘就這么給嚇唬住。
聞言,葉靈汐真的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電話。
秦風眉頭一皺,沒想到葉靈汐這么較真。本來他還想著趁這大好機會把任白這個主使者也給教訓一頓。但既然已經報警,那便先放過任白一次。
“喂,爸。”葉靈汐語出驚人。
眾人一愣。
“有混混襲擊我們班的同學,就在杏仁醫院。好,我等你。”
電話掛掉,葉靈汐神氣地望著任白。一雙大眼睛神采飛揚。
“哈哈哈...”任白卻是忍不住笑出聲來,這算什么,打不過就叫家長么,這個女生怎么這么可愛。
他看葉靈汐穿著樸素,不可能是什么大官子弟。或許有個當警察的爹,但那又如何。見了他這任家大少也得客客氣氣打招呼。就連那海陵市警局的局長,也是與他有過幾句話的交情的。
就在這時,警笛由遠及近傳入眾人耳中。任白的眉頭頓時一皺,聽這動靜,警車的數量不少啊。有這必要嗎,這架可還都沒開打啊。
只是片刻,警車在醫院門口停下。
眾人看見病房外走廊的行人自覺地讓到兩旁,緊接著便是十幾個警察出現在了視野中。
為首之人,面容威嚴,自帶一股浩然正氣。只見他踏入病房后,一雙虎目環視,最后落到葉靈汐身上。
“爸。”葉靈汐開心地喊道。
“嗯。”那人微微點頭,沉聲道,“你所說的混混,在哪?”
“就是他們。”葉靈汐立馬指向了任白等人。
來人的目光重重地落在任白的身上,后者只覺千斤鎖加身,直壓得喘不過氣,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不起眼的小姑娘,她的父親竟然是這海陵警局的正牌局長——葉雄。
就是和他有過幾句話交情的葉雄。
只見葉雄皺著眉頭看向他,緩緩道:“你看著很熟。”
聲音宛如洪鐘,震人心弦。
“是是是,葉局您好。我是任白。任北河的兒子。”任白弓著腰賠笑,哪還有此前的威風。
秦風的嘴角不由上揚,欺弱怕硬,真的是從古至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