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徒兒是太樂觀,還是將別派看的太過大義凜然。若真有那么一天,兩處封印出現問題,他們不來或是拖延個一時半會,最先受到打擊和傷害的是誰?”韓秋宇看出他維護和信任兩派之意,有絲惱怒。
久嚴自然知道地勢上他們處于弱勢,但是為何這次師傅要將事情設想的這么糟糕,他沒再說話。
久齊搖搖頭,敬佩的對韓秋宇說:“我派能發展成大陸中最強的修仙門派,全都有勞師傅的苦心經營?!?/p>
“生活不易,當家更不易?!表n秋宇沉重的總結說。他看了一眼久嚴,他雖未說話,但他心底肯定有自己的主見。
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所以他沒有發作。他先讓久齊和林瑞下去。隨后溫和詢問久嚴道:“徒兒之所以說出那番話,是不是對太清派的夏云舒有好感?
“她?”久嚴訝異,不知師傅為何話題轉變的如此之快。他平常從不問他們的感情,現在被他觸不及防的一問,他已經是滿臉通紅。
他只能坦白說:“我們同修煉到驚雷境九階,常不分高低,她作為女子已是不俗,很多人無法企及?!?/p>
“她確實是這康澤大陸中不可多得的女子。若你與她有緣分,師傅愿意支持?!?/p>
“這……,多謝師傅。”久嚴激動的手不知道望哪里放,看來師傅消除了門第之見。
三年前,韓秋宇超過白達廣修成托天境五階,又被瑣事纏身,開始厭倦掌門之位。
但他怕久嚴看出來,便一直讓他處理外面的事,在門派內的任務也是輔助他兒子提升修為?,F在更是怕他猜出他想奪取靈元珠的心思,所以越加不會重用他。
久嚴對此完全沒有察覺,他樂于教師弟,對處理各種事情從未厭倦過。
自四年前他第一次與夏云舒見面,他便開始跟她寫信,他寫的每封信她都回了,只有兩年前的一封沒回。
那封信上寫的全是他對她的喜愛之情。
他等了整整三個月,她只字未回。他終是受不了了,借著外出辦事的機會,去紫瓊苑見她。
夏云舒沒想到久嚴會直接過來,她答應與他見面,見面的地點在景都城。
在景都城見面后,久嚴第一句話就是問她:“不知夏堂主可看過我給你寫的那封信?”
“看到了。”夏云舒很平靜的說。
“是不是沒有時間回復?”久嚴本來情緒很低迷,聽到她說看到了后頓時又有了希望。
隨后她回答他說:“我不會說拒絕的話,我以為我不回信,你就會明白?!?/p>
久嚴非常失落,原來她是這個意思。但他不想就此放棄。
“我不明白。我傾慕于你,且都說你我不管年齡、道法和身份,都是最般配之人。我不知道你拒絕我的理由。”
“我沒問過其他人的看法,也無心此事,實在難承久嚴堂主的盛情?!?/p>
“難道你對我沒有一點喜歡嗎?”久嚴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你是各派堂主中的榜樣,也是我的道友?!毕脑剖鎸嵲拰嵳f。
久嚴知道他在她心中的位置后,快崩潰了。
“你……”夏云舒見他的模樣于心不忍,又不知道怎么說:“我是不是說的太直白?你要不要找個客棧休息一下?”
她看見他背著她低著頭,背影很是頹廢,措手不及。不知道要不要上前扶他。
“你有喜歡的人嗎?”久嚴突然轉過頭問她。
她看見了,他的眼睛是紅的。
她知道他說的喜歡是什么意思,她也實話實說:“沒有。”
久嚴聽罷情緒總算好了些,他繼續說:“你我都是嫡傳大弟子,得到師傅的倚重,有時確實忙。那我可以繼續與你探討道法和一些看法嗎?”
雖然她現在不喜歡他,但她不是沒有喜歡的人嗎?他想繼續與她保持聯系,再創造機會。
“若你覺得可以,我也覺得不錯,還要向你多多學習?!毕脑剖嬲\懇說。
他們就這樣又聯系了兩年。他其實一直喜歡她,只是再未向她表露過。
現在他突然得到幾天休息的時間和師傅的默許,肯定要去見她。
他獲知她前一段時間是在忙平息妖靈的風波,又得知辰楊真人因此收了一個嫡傳三弟子——葉庭筠。
他從未聽說過這號人物,不知道他修為如何,但一想到夏云舒優秀又美麗,他又是她的師弟,他的心突然一緊。
她在兩年前說不可以,那現在呢?
事情既已順利解決,她應當有時間與他一見,于是他立即寫信給她。
收到信時,夏云舒在苑外帶著泰阿堂的弟子尋一些升級武器的材料。她說到做到,回信歡迎他的到來。
到達約定之日,久嚴一早便到了景都城。
夏云舒見到他時,看見他仍舊是兩手不空。左手提了臨江城最好的胭脂,右手拿著臨江城最好的綢緞。
她知道他一貫如此,每次來必定攜厚禮相送,她以前推脫過但未成功,所以每次都是等送他回去時,自己再挑選些禮物給他。
夏云舒在信中知道久嚴前一段時間在忙小巖村的事,這次又聽說他妥善處理后又留下來為他們修路,稱贊他做起事來一向用心。
再加上兩人都在想辦法突破第五重,所以這次他們一直聊了兩個多時辰。
已到了用午膳的時間,夏云舒作為東道主便帶著久嚴在景都城用午膳。這時久嚴突然提出:“來這么多次還未去過紫瓊苑,這次不如就去苑內吃吧。”
師傅辰楊知道她今日與久嚴見面的事,還叫他好好招待好好探討,爭取早日突破。想來對他的印象也極好,于是她說:“好?!?/p>
葉庭筠今天一直都在苑內跟著師傅學習,興致非常高。
到了開飯時間,他去膳食堂吃飯。
所以他和其他弟子一樣,都看到了夏云舒和久嚴一起用餐的一幕。
當他知道他就是久嚴時,心里突然很酸。
吃飯的時候他不知道久嚴說了什么,讓他的師姐突然莞爾一笑。
她笑的那么美麗,美麗的有點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