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破廟早已荒廢，蛛網布滿了斷壁殘垣。軒念曦按照老者的指示，在佛像后面找到了一個暗格，里面放著一塊刻著“李”字的令牌。

他剛拿起令牌，廟外就傳來了腳步聲。十幾個穿著黑衣的漢子走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中年男子，眼神銳利，腰間也掛著同樣的令牌。

“你是軒念曦？”中年男子問道。

“是。”軒念曦拿出老者的信。

中年男子看完信，對著他拱手道：“末將李默，家父正是李太傅。”

軒念曦的心松了一口氣：“李將軍，我爹他……”

“九王爺的事我們已經知道了。”李默的眼神沉重，“三殿下這是要斬草除根。”他對身后的漢子們說，“諸位，當年九王爺和慕小姐救過我們的命，如今他們有難，我們不能坐視不理！”

“愿聽將軍號令！”漢子們齊聲喊道，聲音震得廟頂的塵土簌簌落下。

軒念曦看著他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原來爹娘不是孤軍奮戰，還有這么多人記得他們的好。

“現在東宮守衛森嚴，硬闖肯定不行。”李默走到廟門口，望著京城的方向，“但三殿下明日要在金鑾殿上宣讀九王爺的‘罪證’，那時守衛會相對薄弱。”

“你的意思是……”

“我們兵分兩路。”李默的眼神堅定，“一路假扮侍衛混入東宮，救出九王爺；另一路去金鑾殿，當眾揭穿三殿下的陰謀。”

軒念曦點頭：“我去東宮救我爹。”

“不行。”李默搖頭，“你是九王爺的兒子，也是唯一能證明當年舊案的人，必須去金鑾殿。”他拍了拍軒念曦的肩膀，“放心，九王爺我們一定會救出來。”

軒念曦看著李默堅定的眼神，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次日清晨，金鑾殿上氣氛凝重。文武百官分列兩側，三殿下站在龍椅旁，手里拿著一份“罪證”，正準備宣讀。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一陣騷動。軒念曦穿著一身侍衛的衣服，在李默的掩護下，沖破侍衛的阻攔，沖進了大殿。

“三殿下！你偽造罪證，構陷忠良，還有臉在這里宣讀！”他的聲音清亮，回蕩在大殿里。

三殿下臉色一變：“拿下他！”

侍衛們沖上來，卻被李默帶來的人攔住了。

“你有什么證據？”三殿下強作鎮定。

軒念曦從懷里拿出外公的手札和當年二皇子舊部的證詞：“這是我外公慕宰相的手札，上面清楚地寫著是你父親和二皇子構陷相府！這是當年參與構陷的侍衛的證詞，上面還有他們的手印！”

文武百官一片嘩然，紛紛看向三殿下。

三殿下的臉色慘白，卻依舊嘴硬：“一派胡言！這些都是偽造的！”

“是不是偽造的，一問便知。”軒念曦看著殿下的幾個老臣，“幾位大人當年都在朝為官，相府的為人，二皇子的野心，你們難道不清楚嗎？”

老臣們面面相覷，終于有人站出來：“殿下，軒公子說的是實話。當年相府確實是被構陷的。”

越來越多的人站出來作證，三殿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一聲高喊：“九王爺到！”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軒轅澤在李默等人的護送下，走進了大殿。他雖然衣衫有些凌亂，卻依舊身姿挺拔，眼神銳利如當年。

“三侄兒，好久不見。”軒轅澤的聲音冷得像冰，“這龍椅，你坐得還舒服嗎？”

三殿下嚇得腿一軟，癱倒在地。

軒轅澤走到軒念曦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樣的。”

軒念曦看著父親，笑了。陽光透過殿門灑進來，照亮了父子倆緊握的手。

有些債，終究要討。有些正義，或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