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內,這些日子往來之人更多,幾乎達到川流不息,車水馬龍地步,連御林軍也是出動,負責統領這片區域的安寧。
一大早,顧雙玉便是催促方孝禮快快起床,別耽誤了考試。
一番洗漱之后,方孝禮將衣裳穿上,整個人看上去精氣不少。
“這還沒開始考試,外面就已經這般鬧騰了么?”方孝禮淡淡一笑,旋即開口道,“不知柳兄(柳宗卿)前去考場外等候了沒,或許我那些女學生也在等我也說不定……我們出發吧。”
……
……
敬師堂。
這里曾為‘孔子學堂’,后經改革。朝廷,文院為紀念孔子為人族所做貢獻,才將‘孔子學堂’改名為‘敬師堂’。
在這里,這片土地,曾是孔子教弟子三千之處,正所謂人杰地靈。
足足五百余平之地,可容納上萬考生一同科考。
還沒接近敬師堂,哪怕是在門口,也聚集著幾千人。這些人當中,有白頭翁,也有一些孩童,更多的則是青年以及中年男子。
年少自然是神童,而年長多是科舉多次名落孫山,不曾有過功名。
恰在這時,方孝禮耳邊響起幾道聲音。
“方兄!”
“先生!”
“方先生。”
方孝禮順著聲源轉身望去,則是見到柳宗卿以及一眾學生,他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快步迎了上去。
“柳兄。”
“方兄科考之前,竟也能如此從容淡定,倒是讓我刮目相看。”柳宗卿開口道。
“柳兄不也是。”
兩人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方兄,這次你準備拿個什么名次?狀元郎么?”
方孝禮淡然道,“盡力而為。”
似乎是聽到方孝禮這邊的話語,旁邊頓時有人插嘴道,“這位小兄弟,你想拿狀元郎?這大家誰不想拿個第一名,不過你衣冠楚楚,應是富貴人家,又怎會專心讀書,還不如去過紈绔日子。”
這時,又有一人接腔道,“不過話說回來,這次科舉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前三名幾乎是已經內定了。”
“內定?”柳宗卿微微一愣。
“并不是說作弊‘內定’,而是有三人實力水準之高,已經在舉人之上,若連他們三人都拿不到前三,又有誰人可以?”
“那三人是誰?”方孝禮問道。
“長安城首秀,鐘鳴一,此人三歲才會落地行走,四歲才會開口說話,幾乎所有人都把他當成癡呆兒看待,可誰又能想到,從五歲開始,鐘鳴一意外摔倒,摔破了腦門,從此靈智開啟,五歲便已經能夠詩詞,六歲則可歌賦,十五歲時幾乎琴棋書畫更是樣樣俱全,十七歲之時,更以文斗半步輸給了舉人……但那舉人曾說,他已經敗了,若非鐘鳴一沒有文位在身,這場勝負怕早已經注定,至此,鐘鳴一徹底成名,雖然長安不隸屬京都,但他的才氣,哪怕是在汴京城內也極為盛名……”
柳宗卿微微一驚,苦笑道,“看來這世界上天才果然不少,那其他兩位是誰?”
“蘇志明,出生汴京小戶人家,并無多少才華,卻靠勤奮走出了自己的一條道路,所謂勤能補拙,書山有路勤為徑,他就是以‘勤’在文學道路上先與別人……”
“那最后一位呢?”
“自然是上官太師之子上官紀,上官驚鴻為三朝元老,不論文學才氣都是上等,先不說其他,上官紀繼承他父親的秉性,這學問又能差到哪里去,何況此次監考官又與上官太師有所瓜葛,只要不出意外,哪怕上官紀與他人并列第二的成績,也一定會被人列入第一。”
方孝禮聞言,卻是想到了與上官紀的賭約。
不知他是否來了!
“看來這次我與前三無緣,不過方兄你一定可以辦到……”柳宗卿說道。
頓時之間,旁邊之人嗤之以鼻,卻不再去看方孝禮等人一眼,完全將他們當成了空口說大話之人。
柳宗卿也不予解釋,別人不清楚方孝禮的實力,但他不敢小覷,以一首‘江城子’納入圣院當中,這哪怕是進士,都未必可以辦到,但方孝禮做到了!
正在這時,‘敬師堂’大門打開。
“方孝禮,敬師堂門開,說明里面一切已經布置完畢,更是檢查完畢,我們進去吧。”柳宗卿開口說道。
布置,則是布置桌椅,筆、墨、紙、硯等,是否正常使用,不出現紕漏。
檢查,自然是對整個敬師堂進行細致化查驗,是否存在桌椅被刻畫,是否墻壁當中有暗格,而這些事情,在科舉前三天就開始進行。
方孝禮點了點頭,科舉意義非凡,甚至在‘布置’與‘檢查’之上,科考當中,還有‘太學宮’‘東書府’暗中監察,是否有人舞弊,而每年科舉當中,但凡能見舞弊之人,幾乎是少之又少。
而一旦被發現有人舞弊,此人往后終生不得再參與科考,被列入朝廷的黑名單之中。
“方孝禮,這里文氣太重,有一股可怕的浩然之氣,我要先行回去了。”妃蓿羽的聲音在方孝禮耳邊響起,原本她是想來看熱鬧,但根本受不住這里的文氣,只想快速離去。
方孝禮發現小百情況也不見好,連忙開口道,“那你們先回府中等我。”
越是接近‘敬師堂’,文氣越重,浩然之氣更是沖天而起,對于妖族以及陰鬼來說,這無疑是巨大的威懾之力。
畢竟曾是孔子學堂,孔子三千子弟在這里學習過的地方,一身浩然之氣儼然沖破云霄,久而久之,文氣不斷凝聚,就成了圣地。
而在考場當中,這股文氣可助考生不被邪氣,陰氣所影響,自然無懼有人暗里使用卑劣手段,只要有真正才學,在這里就可完全發揮出本來水準。
方孝禮上前,頓時之間,兩名士兵攔住開口道,“銘牌何在?”
方孝禮取出一塊銘牌遞交上去,這是每個考生都有之物,考試前三天就分發到各個考生手里,銘牌之上只有一個姓名,再無他物。
其中一名士兵接過銘牌,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方孝禮,旋即說道,“方孝禮,丙區七十八號。”
將銘牌還給方孝禮,另外一名士兵就是說道,“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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