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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只緣身在此山中(一)

伴隨著黎明的到來,陳楊二人驅車回到了巡捕房,處理了有關那件轟動租界的寶石古董盜竊案的相關信息,聯系法租界的相關人員結案。

陽光再次布滿了英租界的地面,窗欞中透過的光打在陳婼曦的身上,她也從不知持續多久的淚水中也逐漸回過神來,他看著她低頭整理卷宗的樣子,帶著他那份不正經,活躍氣氛似的說道:“陳探長身經百戰,兩年內英租界內的大案破獲無數,他們都說你是個沒有人情味的工作狂,可在我看來,陳探長的心軟早就全都在沒人看見的角落自己慢慢消化了。”

陳探長笑了笑,靜靜地回應道:“我還是要和你說抱歉,既打濕了你的衣服,又耽誤了楊大偵探休息。起先我也是這么以為的,后來我不知道是為什么,也許是你出現了吧,從讓我“自己做自己的救贖”開始。我曾經一直認為,追尋真相的過程中,在本能上就不能摻雜過多的個人主觀情感因素。可是經歷了那么多案件,特別是曲小姐,又讓我明白了很多。現在看來,像你一樣,做個有溫度的偵探,也不錯。”

楊羽的眼神中的好奇和安慰再次同時交匯在她身上,他仿佛看穿了她的一半。而剩下的那半,他看得半虛半實,或許是因為他們的經歷各不相同,所處的位置和責任大不相同,他也只是點了點頭回應。

“陳探長回去睡一覺吧,正好也給我放個假。”楊羽挑了挑眉。

“批準了,”陳探長拿起了十塊大洋盯著來回看了看,“獎金可就沒了。”

楊羽自信地笑了笑,看了看表,轉過身揮了揮手:“十塊大洋換一天假期,還是值得的。”

她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又將那十塊大洋散落在他的桌上。她戴上禮帽,緩緩抬頭,腳步遠離辦公室的桌前,揚長而去。她的桌上留下的卷宗上呈著的案件中,第四宗案子丟失的寶石——“ShiningOcean”星光藍寶石的擁有者,正是她的金Boss。

下午的上海的街市還如往常一般繁華喧囂,人群熙熙攘攘。電車有條不紊地穿行著,賣報的小孩跑在街上,舉著報紙大喊:“號外!號外!十五年歌聲悠揚落幕,陳探長租界再破奇案。”

來往不絕的街道上,一個熟悉的身影穿梭其中,深紅色絲絨西裝,手中拿著黑色的皮質手提包和一束鮮花的楊羽,直奔百樂門而去了。

富麗堂皇的裝修設計,豪華奢靡的酒會宴席都囊括其中。

前臺的老管家操著上海話笑道:“儂好,先生不知約在何處或是有何需求?”

“814包間,找陸先生。免貴姓楊。”他又露出那副自信的表情。

前臺的服務生緩緩抬起手指向二樓的方向:“是兩點十分的預訂。這邊請,先生。”

楊羽紳士地點了點頭,隨著他所指的方向,跟上了他的步伐。

另一邊的松浦路,同樣靜謐怡人。午后的陽光下,陳婼曦正強擠著微笑通著電話,手中的筆也在與紙不停的摩擦著,記錄著些許。她身上穿著棕色格子西裝套裝,一頭波浪長發散落在肩上,像是準備出門去。Laylanie也正沐浴著窗中的陽光,安靜地睡著。

“我說,你訂個別的地方不好嗎?”楊羽剛進門便調侃道。

陸知仁接過鮮花,相互擁抱著回應楊羽:“既然你不做主導,就不要那么挑了。”

陸知仁,25歲,碩士畢業于哥倫比亞大學金融學和數學專業,現任格里芬銀行的股票總經理,是楊羽上海的舊識。直至萊茵卡的音樂會,才再次相遇。

那邊的門鈴響了,陳婼曦順勢開了門,來者正是岑月。

岑月進入陳的洋房,嘆著氣說道:“老大,您再不去巡捕房就要亂成一鍋粥了。”

陳探長笑著歪歪頭,說道:“我只是一上午不在,就應付不了了?”

陳探長指了指沙發示意她坐下,岑月也沒有客氣,卻還是喪著臉說道:“原來倒是都能應付的了。誰曾想萊茵卡樂團的那幾個成員的家眷都是那樣的人物,和工董局和政府有著那么多關系,真是一上午才打發他們去警局總部,否則這巡捕房啊,一點也待不下去了。老大,你是不是知道回是這樣的情況啊?”

陳婼曦調侃著:“我確實想到了這一點,鍛煉鍛煉你也不錯。”

“話說回來,老大,那位偵探呢?難道也和您一樣要補覺嗎?”

陳挑了挑眉,又搖了搖頭:“昨天他和那些賓客們交談了些時間,再加上剛才他看了看表,這樣推算,他現在八成是在和哪位老朋友約了時間敘舊吧,抑或是到處搜集他需要的資料”

岑月突然想到了什么,發出了尖銳的聲音:“我剛才聽出去巡邏的人說他們看見了一個穿著招搖的紅色西裝拿著花,還提著手提箱,很像他的人,依老大你這么說,真的可能是他。”

陳婼曦笑著攪動著咖啡,呢喃著:“御香坊,邇青堂,或者是——百樂門?”

包房內,是兩個正在交談的人,他們的手中,是股票交易檔案、報表和投資金額。

楊羽快速翻動著手中的資料,數據在他的腦海中翻涌:“那十三起事件中的人光靠這些不足以建立足夠的聯系,倒是最近的這幾個案件的死者或是兇手都買了同種股票,金額還都不小。這支股票按這種趨勢下去,下一輪至少漲一個點。”

陸先生有些疑惑地盯著他,笑道:“這些東西都是保密的,看看就好,我不能讓你拿走做細的研究啊!嘀咕什么呢。”

楊羽不屑地打量著他有些泛舊的西裝和皮鞋,說道:“道理我懂,不過我有一點想不通——你讓我買束鮮花做什么,也不是只有這樣才能進百樂門啊。”

“這不是顯得你名花有主嘛,”陸先生喝著酒說道,“要是你今天的事情被昨天的那位大美女知道,說不定會有麻煩啊!”

“這“名花有主”用得不對,”楊羽嘴角微微上揚,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這種損人不利己的招數也就你想得出來,這么多年還是老樣子。不過你這招——對陳探長一定不管用,況且百樂門這種地方,只會顯出我風流浪蕩。謝了,沒什么事情我就走了,改天請你吃飯。”

楊羽起身正準備離開,陸先生回過神來坐到他旁邊將他按在座椅上,不懷好意地笑道:“回報就今天吧,現在就下樓,我們玩幾局,怎么樣?”

楊羽犀利地看著他,又露出了他那副自詡偵探的表情:“你果然好賭成性啊,堂堂一個銀行股票總經理,卻穿著泛舊的西裝和皮鞋,昨天見你是明明戴著的勞力士今天也不見了蹤影。你這樣下去,只會輸的更多,想要翻盤,就做好總經理就好了。”

陸先生不相信地說道:“不試試怎么知道,我是學數學的,前幾天我可是一直在贏啊,只是今天上午的賭局輸了而已。所謂‘既來之,則安之。’”

“前提是——我不參與,”楊羽有些無奈,“今天的本金我出,贏了你拿,輸了我給,我找個地方等你。”

靜謐與喧囂交相輝映,陳婼曦和岑月這邊也正討論著凌霜的事。

岑月耷拉著腦袋說:“這個案子就是個無底洞。我們查了寄件人的地址,可是一個廢棄的藥廠。她收到報紙內容我們也看了,沒發現什么異常,可能真的是突然想到什么,過意不去自己吧。”

陳探長看著桌上的報紙,靜靜地看著說道:“絕不可能這么簡單。一個誠心認罪的犯人,本有改過自新的機會,卻還是選擇在入獄后較長時間后了結自己,這背后一定有隱情,問題,應該就出在報紙上。”

岑月又仔細的拿起報紙看了看,卻也沒看出什么特別的,還是搖了搖頭:“可是老大,我看不出區別啊,這報紙就是普通的報紙。要說上面有可以傳遞信息的地方,可能需要他們之間進行規定,而規定的內容,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陳婼曦自信地盯著她,回答道:“只要是謎團,就會有解開的方法,不試試又如何蓋棺定論呢?”

百樂門中。楊羽坐在賭場斜側的點酒臺上,手中搖晃著他的朗姆酒,用余光看著賭桌上的陸先生,和對面的一伙帶有江湖氣息的一伙人。

楊羽有些疑惑地問調酒師:“那位先生對面的那伙人,是道上的人?”

調酒師笑著小聲說道:“先生來上海多久?”

“不過月余。”他喝著酒回答。

“那您一點道上的事也不知道?”

楊羽面露好奇的看著他:“怎么說?”順勢塞給了他一塊大洋。

調酒師微笑著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就收下了:“上海勢力大的黑幫不多,一共三個,分別是白虎幫金家、額旗道盧家和清谷幫魏家。他們每一家都是可以分辨出來的,看他們的衣富上的青龍紋樣,應該是魏家的人。”

“他們的領頭人就是那個頸上有鑰匙的人。”楊羽喝著酒。

“正是,”調酒師回答,“那人從上午好像就與那位先生是對家。”

“那領頭人叫什么名字?”

“先生,這我還真不清楚。”

“老大,您這是要出門去哪?”岑月看著正在穿鞋的陳婼曦,有些不解地問。

“百樂門。”她笑著說著,便離開了。

街道上還是那樣的車水馬龍,只是這次熟悉的身影,變成了陳婼曦。百樂門和松浦路的距離確實不小,車程也要40分鐘。

酒桌吧臺上的楊羽搖動著酒杯,注視著賭桌上正在進行二十一點的陸知仁,正滿頭大汗的攥住手中的牌,面前的桌上已經快沒了本金。

陸知仁緩緩地將牌翻了過來,長嘆一聲,最后僅剩的本金也輸了精光。

“這輪結束了,幾位爺也算放過我吧。”陸先生雙手合十,用懇求的語氣說。

那領頭人有些惡狠狠地說:“別這樣嘛,你還是可以翻盤的。”

陸先生慌忙地看了四周,他的目光落在了楊羽身上,立刻跑過來拽上楊羽來到賭桌前。他在楊羽耳邊一直嘀咕著“拜托了”。

陸知仁向魏家的那些人賠笑,一直鞠躬抱歉:“我讓我朋友來陪你們接著玩怎么樣?”

那個領頭人上下打量著楊羽,笑道:“那就這么說定了,這位小兄弟看著并不像是會賭的樣子,你既然都這樣說,我也就應了你。”

楊羽狠狠地瞟了陸知仁一眼,又一次露出那副不正經地表情,回答道:“本金還是二百大洋。”

他們又換了許多種賭法,楊羽掌握全局似的應對著每場游戲。半小時以后,楊羽不光贏回了原本輸掉的二百大洋,還將對方的本金也盡數贏得。

對面的那伙人有些急了,那領頭人站了起來,拍著桌子怒吼道:“你這是破壞賭場規矩,還出千,我們可絕不會坐視不管。”

楊羽交叉著雙手,微笑著說道:“您這是要在百樂門大打出手?賭場里,可沒有逼人強賭的道理。再說出千,我們的每一場賭局,都不一樣,想要在每一個游戲上都出千,可謂天方夜譚。我贏得也不過是靠運氣,不過您的出千手法確實不凡,這種障眼法,很難用。”

楊羽正準備離席,被那個領頭人立馬按了下來,他面露兇光:“你們真的認為可以從這里走出去嗎?我給你兩個選擇,要么連你的四百大洋本金一并還給我,要么今天多兩具死尸,你自己選。”

楊羽又露出那副偵探的表情,犀利又正經地回答道:“賭局玩的是運氣,現在您這樣一副模樣,難道不是壞了這賭場的規矩?”

“賭場什么規矩由我們來定,輪不到你來教訓我,小赤佬,”那人整理了拳頭,“我相信你們知道我們是魏家的人。在上海,得罪了我,不管你身后是誰,都保不了你。看樣子,你選擇后者了。”

陸知仁惶恐地環顧四周,一股腦的點頭道歉:“對不住各位了,實在對不住。”陸知仁用手拽了拽楊羽,示意他把錢還給他們。楊羽挑了挑眉,堅毅地搖了搖頭。魏家的人動起手來,一記右勾拳向楊羽揮來,楊羽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肘。旁邊賭桌的人們都看著熱鬧,沒有一人上來幫忙。正當場面即將陷入混亂時,陳探長的聲音傳來——

“打斷各位一下,這是要在英租界的百樂門大打出手嗎?”陳探長犀利地注視著魏家的人和楊羽二人,隨即走到楊羽面前,聲音略大卻又語氣平和地說道。

“這又是從哪里來得黃毛丫頭,打斷我,”那人兇狠地說道,“我送你一起上西天怎么樣?”

陳探長拿出了證件笑著說道:“在下陳婼曦,租界巡捕房的華人探長。魏老爺子有您這樣雷厲風行的部下,一定省去了不少麻煩。不知您尊姓大名?”

那人明顯愣了幾秒,再次回歸了原來的姿態。楊羽與陳婼曦眼神交流著,陳探長微微點頭,那人開口說道:“我叫周勁喜,是魏老爺子的手下。早就聽聞上海灘有一位屢破奇案的華人女探長,果然百聞不如一見。陳探長這時要抓我走嗎?”

“當然不是啊,周九爺,”陳探長微笑著說道,“這位楊先生是我們巡捕房的偵緝顧問,自然也就是我巡捕房的人。確實呢,壞了賭場的規矩,幫朋友賭了幾局。不過我相信這是您同意的。這么多桌的賓客都看著您,您今天若是因為賭輸了就大打出手的逼人就范,這么多賓客豈不會認為只要有手腕,就永遠也不會輸?”

周九爺冷笑了一聲,突然湊近,與陳探長四目對望,得意地說道:“是他出千,先壞的規矩。”

“證據呢?”楊羽在一旁一邊冷靜地說,一邊用半個身子將周擋住。

“我周圍的弟兄們都是人證。”他再次得意了起來。

陳探長用鷹隼一般的目光緊緊盯著他,回答道:“周九爺說得這些人,與您具有緊密聯系,算不上人證。”

周有些急了,手再次抬起。那手正凌入空中時,被陳探長和楊羽一同抓住了手肘。陳探長笑著說:“話未說完,九爺莫急。這賭嘛,本就是為了歡愉,這樣一來反倒傷了和氣。退一萬步講,就算他真得出了千,勝負已分賭局已定也沒有要回的道理不是?要是真得動起了手,這魏老爺子也顏面有損不是嗎。”

周勁喜掙脫了他們,甩了甩手臂,活動了頸骨,輕蔑地問道:“那陳小姐想如何解決,不了了之嗎?”

“當然不是,”陳探長順勢輕拍了擋在身前的楊羽,“這上海呢,本就是人才輩出之地,我陳婼曦也愿意廣交俠義之士。九爺既懷疑他出千,我又拿不出證據使其自證,那便用我們的待客之道給您賠個不是。”

“怎么說啊,小姑娘。”周九爺譏笑著說。

“俗話說,不打不相識。如今算是打了,也相識一場。今天您在百樂門除賭局外的一切開銷,我來買單,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暫且讓他們得個安生,讓這賓客們歡快酣暢如何?”這最后半句陳探長說得倒很大聲。

那周圍的賓客們都紛紛鼓起了掌,拍手叫好。周九爺也掛不住面,環顧著周圍的賓客也就勉強答應了下來。這緊迫又帶些刺激的局終于得到了平息。

楊羽和陸知仁交代了幾句,陸便匆匆忙忙地致謝后離開了。陳婼曦帶著楊羽又一次回到了吧臺,她好奇地看著他,沒想到他們的聲音一同出來,

“我——”

楊羽微微抬眼,端著酒杯抬手示意,笑道:“你先說。”

“我剛剛見到的那位陸先生應是昨天宴會的那位,我記得當時他的手腕上金燦燦的勞力士,今天就不見了蹤影,再加上他雖然是銀行經理缺全身上下發舊的著裝,您的那位故友才是賭徒。至于楊大偵探你,為了還人情差點連自己都都搭進去,您的那位故友到底幫您辦了什么事?”

“陳探長果然厲害啊,推理的絲毫不差。我邀請他幫我選一支股票入,掙點小錢。不過為何陳探長覺得我不沾賭啊?還有,陳探長為什么覺得我去的一定是百樂門呢?”

“雖然你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我可以肯定,這些天來你除了與我一同破案外,就是去那些西餐廳或是獨自在你的公寓里自在消遣。再者說,百樂門自然要穿得如楊先生今天這般才可進入,您平常的衣服,可不是如此花哨的。當我聽說那些巡警看見你時除了手里的鮮花還有一個手提包時,我最先想到了御香坊和邇青堂這兩個地點,可是這些青樓之類都說不通你手上的手提包,所以我就料定你有些事情要辦,而且應該會選在百樂門。但是,我并相信不是你所說的那件事。畢竟十塊大洋說不要就不要了,再加上你本身就是牛津數學系的高材生,又怎么會邀請他為你推薦股票呢?”

楊羽再次與陳探長對望,眼神中充滿肯定與犀利:“倒是陳探長很會在上海灘辦事,運籌帷幄,掌握大局,并不符合陳探長的年齡啊。我有一點好奇,既然陳探長這么害怕得罪黑幫,又為何不讓我將那些錢盡數還回去,這樣您就不用差點挨那一巴掌,更不用散盡千金地交朋友不是嗎?”

陳探長直直地盯著他,也用眼神擊碎了他的犀利:“楊先生很會反問,我就當是我的推理沒錯。至于為什么,我想你也明白。英租界畢竟不是法外之地,對于這種強搶的行為,我是絕不允許有一次的,再加上他的周圍都是各方的賓客,我只要一次縱容這種行為,下一次說不定就會有人認為勢力足夠便可胡作非為,這樣的事便會層出不窮。”她轉動著手腕,輕輕抿了一口白蘭地,又有些逃避地低下了頭。

“可陳探長這樣做事,就不害怕下次還有人以同樣的方式騙人錢財,您還要為他們再買一次單啊?”他微微歪頭,一直盯著陳婼曦的眼。

她避開了她的目光:“這種事倒是也不會發生第二次,畢竟楊大偵探不會再次為了得到某些消息而大方地出四百大洋當做本金供舊友娛樂。”

“陳探長推理能力真是一流,竟然推得是我出了他的本金”楊羽挑了挑眉,笑著說道,“也怪我,露出了一些破綻嘍。”

陳婼曦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的側臉,學著他的語氣帶著語氣詞,意味深長地開口:“楊先生并不缺錢啊!是你爹娘給的還是你叔叔的?”

他的眼神定住了一秒,嘴巴微張,又迅速回歸正常,掩飾又好奇地笑道:“查我底啊。”

她停住了酒杯,與他再次對視,笑著回應道:“我隨便說的,沒想到還真被我說中了。”

楊羽伸出酒杯,也笑了笑,緩緩地說:“那這意味著我可以反向溯源,了解一下你在北平的過往。”

“是嗎,我賭你邁不出這一步。”她再次回擊他的眼神。酒杯碰撞的剎那,那兩個各有秘密的靈魂,不自覺地已然交織在了一起。

嵐冰沫羽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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