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言情小说推荐_女生小说在线阅读 – 潇湘书院

首頁RX檔案實錄

第六章只緣身在此山中(三)

“怪不得是氫氣的符號。”陳探長脫口而出的話可是讓金寂珩百思不得其解了。

“什么氫氣啊,”金寂珩看著陳盤中一口未動的飯菜,“快吃吧,不填飽肚子怎么破案子啊。”

陳婼曦想著:“今天我破天荒的和我爹娘通了電話。”

“因為什么?”

“查查我們這位楊大偵探的底,看看是不是牽扯不清什么案子。”

“不會是那個你沒破那十三起爆炸案吧?”

“如果是他在上海的叔叔被卷入了其中,死者中應該有位姓楊的金融大亨,不過這里面的金融大亨不少,其中我覺得最符合人選的人,姓蘇。”陳探長回答道。

“會不會他叔叔本身就不和他同姓?”

她只是看著金記者笑著。陳探長真實的笑的樣子是很燦爛的,眼睛彎彎的,就像是一輪彎月。她心中的思緒不斷盤旋著,現在的真相看起來已經浮出了水面,但只是如冰山一般,有且僅有那八分之一。

趁著金老板出去,她無遺漏的環顧著周圍的布置,最終,她的目光,停留在了一本書上,準確來說,是一本空殼書,她突然明白了什么,給金留下紙條,拿著資料,匆忙向巡捕房開去。

巡捕房中。楊羽看著岑月手上,二十幾個人的筆錄,內心猛的一慌。

“寧先生走訪的這么多人中,有沒有專門創作抽象派風格的畫家?”

“有的,”岑月拿出一張筆記,“這位。”

楊羽點了點頭,又讓岑月核對好寧先生所說拜訪途中的車程和經過的地點。

他下了樓,看著正在忙著出尸檢結果的尚法醫,還是同原來一樣的清冷的身影,不自覺的戰栗。

“有什么發現嗎,尚法醫?”楊羽再次操起了不正經地腔調。

“尸檢報告和核對結果都在那邊的桌子上,”尚法醫也只是瞟了他一眼,“探長呢,沒來嗎?”

他感受到了尚法醫冷峻的目光,終是忍不住:“我們是不是有什么未了的恩怨啊,你好像一直不太愿意理我。你這種目光,并不是那種從心里厭棄一個并非巡捕房的人隨意插手的目光,倒像是有什么事情沒解決。”

“十五歲的時候你應該還沒有出國,楊先生,”尚法醫不慌不忙地,“我們那時候見過一次,是蘇教授帶您去的宴會。”

“哦。”

楊羽看著尸檢報告,自然也是沒有想要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尸檢報告旁,是死者的衣物和隨身物品。照相機,筆記本和手帕,整齊地擺在桌上,她的衣服上血跡有噴射狀的,暈染狀的,并不規則。死亡時間精確為昨晚八點到十點半之間。泥土的鑒定結果——除陸先生外三個人的腳上發現的泥漬均來自同一片樹林。在那片樹林中的泥土里,發現一把匕首,檢測出的指紋結果——是黃婧的。

“有意思,”楊羽自信地笑著,“真是太有意思了。”

尚思茹靜靜地放下工具,她那清冷中充滿倔強和堅毅的聲音,總是帶給人莊嚴和肅穆:“楊先生,我不希望你這樣回答我的問題。”

“尸體的面部毀容成這副模樣,”楊羽搖了搖頭,“這得有多恨。”

尚思茹的雙手扣在一起,鼓了一記很響的掌。她緩緩地摘下口罩和手套,用著最冷靜的語氣說出了最直擊他內心深處的話語:“我并不知道你回到上海,又費盡心力進到巡捕房其中的原因。如果你欣賞探長的才華,樂意尋找真理,你們攜手破案,還英租界一個太平,我沒什么話可說。因為在我看來,她對你的信任程度,已經超越了伙伴之間的極限。這段時間,這是我認識她以來,第一次感受到她也會有人情冷暖的認知,也有喜怒哀樂的交雜。”

“可是,如果你是因為什么沒有查明的案子,準確來說,是因為想要查明兩年前的那起連環爆炸案的真相,而處心積慮地接近探長,在獲得足夠多的信任之后,向她提出重啟對那件案子的調查,以搜尋更多證據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以這樣的方式對待你。”

楊羽并沒有看進去那份報告,他一直在聽著尚法醫犀利的話語,是那樣真實。

“我想你應該很清楚,這件案子的問題所在——英國工董局、黑道以及富商們的三重利益交雜。探長和我談起這件案子時,一直皺著眉頭。這對她來說,也是一件永遠刻在心里的事。她說她只是調查了三天,這件案子就被上面壓下來,當做意外事件處理,所有的證據一夜之間全部銷毀殆盡。她如果強硬的重啟調查,我們都不知道后果會有多么嚴重。所以我給你第一條也是最后一條忠告:與其讓探長一點點掉進你的陷阱幫你做出頭鳥,不如盡早將事件和探長坦白這件事,雖然事情的轉機不大,但是至少,不會讓她那顆本來已經快要補滿的心,出現比原來還要深的傷痕。”

他只是靜靜地聽著,嘴角擠著微笑,可他知道,這并不是真的笑,是一種逃避內心的表現。他明白會被這些話刺痛的原因,不光是它的準確性,還有它的未知性。正是因為他清楚地感受到了內心的那份并不只是想查明真相的悸動,那份對陳婼曦的悸動。

他坦白地承認他的心動,可他不愿意正視。或許是因為擺在他面前的兩個選擇,都不是最優解;又或許是因為,他心中的天平在已經偏向了一邊,而那另一邊他又不想放棄,盡力地尋找著砝碼平衡。

楊羽正要開口,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陳婼曦已然會到了巡捕房:“怎么樣,二位有什么發現?”

他很自然地遞過報告,說道:“外套上那些噴射狀的血跡可不簡單啊!”

“的確。你的聲音明顯低沉啊,楊先生,”陳婼曦察覺了現場的低氣壓,學著楊羽的語氣,“那把匕首上有黃婧的指紋,這兩點聯系起來或許是可以說得通的。”

“不過我沒有辦法準確地根據每一刀的深淺和角度判斷ta的體貌特征。這十七刀里有深有淺,以左偏角刺入的數量和右偏角相近。”尚法醫冷靜地說道。

他們二人相視,眼中交雜著的電流擦出火花。她一邊看了看桌子上的物品,一邊對著尚思茹,問道:“只有這些嗎?”

“是的,探長,只有這些。”尚法醫也回歸了原來的狀態,繼續工作。

陳婼曦看了看楊羽,他上揚的嘴角,證明著他也想到了這點。

“思茹,你今天早點休息,”陳婼曦拉著楊羽,準備回到公寓,“明天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尚思茹微微點頭。陳探長叫上岑月,拿著那堆資料驅車回到克羅溫。

陳楊二人再次回到了那個案發現場,岑月則是在302房整理著資料。

“韓俊威和黃婧以前是戀人,”陳探長對著他,他也點了點頭,這證實他猜想的正確性。“還有我想,這里——”

“就是第一案發現場。”他們的聲音再次交匯,再次同時笑了起來。靈魂已然交錯。

“陳探長,是怎么推理的呢?”楊羽不正經了起來。

陳婼曦的手比出“3、2、1”的手勢,那兩個字再次同時出來,

“風水。”

“我想我弄清楚那幅畫把本來是什么了。”他說。

“我想我知道他把原來那副畫和他的風水相關書籍放到哪里了。”她說。

陳婼曦走向書架,從上面拿出了那兩本現在看來格格不入的書殼,緩緩打開,一本里面果然是一幅只有書長那樣寬度的卷軸,另一本里面則是《易經》等眾多風水類書籍。

“那卷軸里應該是財神。”他伴隨著她鋪開的速度說道。

“我最初是對本身書架那么滿,下面也擺著許多書,去還是在那上面放了兩個書殼而懷疑。”陳道。

他們的目光交疊,又再次落在了同一點上——那張床頭靠窗且對準房門的床上。

“雖然這樣確實面朝南北,與磁場方向一致,有一定的科學依據和風水依據。但是這么放置,未免失去的太多。”陳婼曦對楊羽說道。

她在破案時的自信和果敢總是那樣的充足。生活在這個繁蕪叢雜的上海,與人交流或許需要察言觀色,圓滑世故,這多多少少會讓她有些懷疑,但是找尋真相,簡單的多,直接的多,她自然,得心應手。

“那還等什么啊,陳探長?”楊羽回望了她充滿堅定的雙眸。那一刻的二人并不像是上下級,更像是并肩的伙伴,甚至是靈魂的伴侶。

他們順眼看了看書桌上的鋼筆,又將目光移走。她安排警員將床挪開,并沿著地上的劃痕,推測出原來的位置,放了回去。

他們想看到的東西出現了——那本應該用現在的床位掩蓋的瓷磚露了出來,而那四塊瓷磚縫隙中,是沒有清理掉的血跡。

陳迅速派人提取了現場地面上的血液進行檢測,和楊羽一起回到了302房間。

教堂的鐘聲響起,時間已經流轉至九時。陳楊二人回到房間,協同岑月一起,繼續整理著資料。

陳活動著筋骨,開口問道:“樹林中的那位老人還沒有找到嗎。”

“沒有,老大,”她沮喪地回答,“我們查到那里時他已經被轉移走了,不知去處,目前還在查。”

“行蹤怎么說?”楊羽開了口。

“現在所有的時間點都進行核實了,結果和他說的一樣。”岑月向楊羽搖了搖頭。

楊羽不經意地向陳婼曦走來:“現場可沒有發現清理血跡所用的工具啊!”

“那楊大偵探覺得,他會把這些的東西放在哪?”陳婼曦盯住他反問。

他們又一次笑了起來,岑月在一旁呆呆地看著,又抿了抿嘴唇,假裝咳嗽了兩聲:

“咳......咳,”岑月左右的看著,“二位還需要我做些什么?”

陳楊二人交代了她幾句,岑月便匆匆的去幫了忙。他們又派人為值班的警員們準備了些可口的飯菜,便再次回到了302。

“黃小姐只能明天問了,”楊羽的頭微微揚起,靠在沙發背上,“下面的一小時,我們來復盤一下陳探長從金記者那里知道了些什么。”

陳婼曦笑著轉過身,將六個月前的報紙拿出,遞給他:“我想這,就是動機。”

他接過報紙看了看,回應道:“這個綁架案不會也要重啟調查吧?我們沒有那么多的警力。”

她只是看著他,就這樣,等待著他回過神來。他只是微微點頭,翻弄著手中的報紙。

關于這件案子剩下的報道,也被他們一并找出。這些報道中,有筆名為“精衛”和筆名為“西洲”的兩篇來自申報的報道:“組織嚴明的犯罪:租界治安再度傾頹”“十七個孩童的身影——將犯罪嚴查到底,換租界安瀾太平”。

他們交錯著尋找著報道中有力的信息,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他們的困意也逐漸襲來,終是熬不過通宵。

楊羽的眼神也近乎迷離,便去泡了兩杯咖啡。他端著咖啡回來時,她已然將頭搭在手肘上,進入睡夢中了。

他只是靜靜地喝著咖啡,望著她的睡去的身影。這好像他是第一次認認真真地看她:彎月狀的眉峰和她平時雷厲風行恰好相反,她的睫毛長而翹,濃密的長發隨意卻又帶有規律的散落在肩上。

他看了許久才回過了神,想到棘手的案子和自己的心結,又心里盛滿了煩悶。

說,還是不說?他的心中沒有答案。

楊羽放下咖啡,緩緩地將陳婼曦移開,將她環繞入自己的臂彎,溫柔而又堅定地抱起,走入臥室。心跳聲是那么大,頻率那么高,他總是可以清晰地聽清。他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整理好一切,關上燈和門,走出房間,坐在書桌前,繼續調查了起來。

沒有案子時,黑夜總是過得很快,就像是眨眼的剎那間,黎明已至。

302公寓的敲門聲響起,陳婼曦猛地從床上驚醒。她看了看表:8:00。環顧著周圍的一切,她緊了一口氣。她努力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事,漸漸地,她的眉頭舒展,又松了一口氣。

她簡單整理了儀表和床鋪,開了臥室的門。正好碰見岑月來送報告結果,她們碰了個正著。楊羽正要將岑月請進屋內。

岑月震驚地打量著陳探長,差點叫了起來:“老大,你......你這是,呃......你們這是?”

“別誤會。”他們異口同聲地說。

陳婼曦用懇求地目光望了他一眼,楊羽只是挑了挑眉,又不正經地回應道:“昨天案子查的確實有些累了,我就讓陳探長先回臥室休息休息。”

陳婼曦笑著點頭,岑月勉強地接受了他的說辭。餐桌上擺滿了各種各樣地早餐,岑月吸了吸鼻子,又看著楊羽身上的圍裙:“好香啊!正好我也沒吃飯呢老大,咱們一起怎么樣?”

“我又不是房主,”陳婼曦用眼神示意楊羽,“這還是要楊大偵探決定啊。”

楊羽明白了她的意思,用手指了指洗手間地方向,并用手勢告訴她一次性洗漱用具的位置。笑著對岑月說:“當然可以啊,岑小姐。我最初還擔心做得有些多,現在看來不多了。”

伴隨著陳婼曦的離開,岑月又好奇地問:“按照常理,老大應該會在想休息的時候回家,昨天怎么這么反常啊,楊顧問?”

“你們老大不是非常喜歡不按常理出牌嘛。”楊羽不正經地說。

岑月有些無語,又懟了回去:“我看,最愿意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是楊先生你吧。”

楊羽笑著搖了搖頭,氣氛又僵住了。直至陳探長回來,他們才又像原來一樣,坐在了餐桌旁。

“比對結果怎么樣?”陳婼曦看了看他倆,順勢坐到他旁邊,若有所思地問道。

“地面上的血跡確實是白芹蝶的,”岑月將報告遞給他們,“在以這里為中心地三公里內的屠宰場只有一家,但是賣肉的商鋪,有二十七家,我已經派人去查了。”

陳婼曦笑道:“這二十七家中有哪些他經過了?”

“十三家。”她答道。

“那又有多少是市場類的擺在外面出售的現殺現賣的肉鋪呢?”陳又問道。

“三家。”岑月回答。

楊羽接過了話題:“把這三家的地址寫下來,讓他們去查就好了。”

“只查這三家?”

“對,”陳探長笑著,彈了彈她的腦袋,“岑月啊岑月,你怎么這么久一點長進都沒有。”

“還有——”

“只需要注意尋找他們收拾殘局時所用的布中有沒有幾塊和手套離得比較近的布即可。”陳探長冷靜地指示道。

岑月點了點頭,快速地吃了幾口飯,又突然想到:“老大,楊顧問,我又突然想起了兩天前有人來巡捕房報了一件失竊案,家里名貴的珠寶和現金被盜,但是并沒有找到這個小偷,有可能是慣犯。最重要的是,報案人是黃婧。”

他們二人點點頭,岑月說完話,便匆忙離開了。

陳婼曦有些不自在地瞥了他一眼,又迅速調整好狀態:“謝謝,楊羽。”

“謝我什么,”楊羽活躍著氣氛,又用他深邃地雙眸回望她,“陳探長在我這里就不要說那么多客氣的話了,多累啊。”

她低下頭,緩了幾秒,又問道:“昨天的報紙你都自己整理完了,是不是也推出真相了?”

“我等著陳探長一起呢,”楊羽回應,“有一些疑點沒有解決。”

他們梳理著案件的脈絡,漸漸地,真相明晰了出來。

“看來我們要好好找黃小姐談一談了。”他看著她說。

“她現在應該在報社。”她看著他說。

車上他們交談著。

楊羽開著車,順手將上次地那盒薄荷糖拿出:“伸手。”

同上次一樣,她伸出手接了過來,自然地放入嘴中。她看著沿街的風景,漫不經心地說:“今天這套衣服比昨天那套紅色的好看一些,你還是適合這種紳士風格。”

他看了她一眼,笑出了聲來,回應道:“我在陳探長這里,原來是這種形象。”

“我的話沒說完,”陳婼曦得意地笑著,“適合這種和你反差很大的衣服。”

他挑了挑眉,也笑了起來。

“和黃婧了解情況的時候,你還要問那個問題嗎?”

“當然。”

不知不覺中,申報總部出現在了他們面前。莊嚴的牌匾,肅靜地聳立著,如同正在戰斗著的地方。不同的是,記者的武器,是筆和紙。

陳探長向有關人員出示警官證,說道:“我們想找一下你們的撰稿人黃婧。”

“好的,您稍等。”

肅穆的大樓中,每一個記者都在忙著手頭的工作。他們聚合在一起,成為了一臺可以操縱社會輿論風向的機器。

“陳探長,楊顧問,幸會。”黃婧客套地和他們握了握手,便將他們帶到了一個無人打擾的空間。

黃婧,32歲,畢業于復旦大學新聞與社會科學專業,申報的撰稿人。她的脖上帶著一條掛著戒指的項鏈,也正在調查有關慧明藥廠的相關事件。

“您在昨天和寧先生見過面嗎?”

“見過,當時她問我有沒有看見白小姐回來。”

陳探長盯著她的戒指,犀利地問道:“您和韓先生心里還都想著對方,為什么還要在——我想應該是五個月前分開?”

黃婧迅速抓住了她的項鏈,不屑地看著她:“這是私事,我想這和這件案子無關。”

楊羽贊賞地看了看陳探長,拿出了昨天韓先生掉落的那枚戒指,接著說:“當然有關啊黃小姐。你在五個月前和他分手,應該就是因為慧明藥廠的事情和他有關,而你又正巧在進行調查,作為相關人員,分手不光可以保全他,也可以成全您的好勝心,一舉兩得。所以這很可能成為你殺害白小姐的動機。”

陳婼曦看著她:“不光是你的嫉妒心,還有你害怕事情的敗露,所以失手殺人合情合理。”

“你們沒有證據就隨便懷疑嗎?我是一個記者,最需要被人認可的,就是實事求是。你們這樣,無疑是在打擊一個記者的自尊心。”黃回擊她。

“非常抱歉。”陳婼曦低了低頭表示歉意。

“證據當然有,”陳回答道,“我們在你的鞋上發現了泥土的痕跡,這說明昨天你去找過那個被辭退的員工。而且,現場發現了留有你指紋的匕首,這是你在樹林中殺完人后將尸體交給韓先生處理的關鍵性證據啊!”她靜靜地看著她的表情,她清楚她現在所說的一切,都是真正的兇手想要讓他們找到的真相。陳看向他,又看向了門。

楊羽低下頭,看到了門縫中被陰影蓋住的部分又迅速恢復光亮。他回過頭,聽著她的回答。

“你聽好了,我沒有殺她,”黃婧站了起來,“她那種人,就算是死,也是死有余辜!她讓那十七個孩子那么慘,還可以憑借這樣一篇報道賺得盆滿缽滿。所有人都說他是一個好記者,一個善良真誠的記者,可在我看來,她就是一個在積累足夠多的信任后賺取更多利益的人。”

“您不要激動,”楊羽示意她坐下,“我們的案子還在調查中,現在我們想和您聊聊有關您的公寓失竊的案件。”

黃婧瞪了楊羽一眼:“這也和你們巡捕房脫不了干系吧!我都報案兩天了,你們都沒破案,這就是你們的失職。”

“所以說嘛,今天就幫您把案子破了,”楊羽笑著回應,“我們想知道您除了那些珠寶和現金外還丟了什么?”

“我好像沒有再丟什么了,”黃婧搖了搖頭,“記不清了。”

“這間公寓是寧先生推薦你來入住的嗎?”陳問道。

“不是他,他的話我也不信,畢竟成天和白芹蝶那種人混在一起。是我的一位朋友,也是一位女記者讓我搬去的。”

陳探長心頭一緊,她想到了什么,但是瞬間打消了這個荒唐而又突然出現的念頭。她笑著,可心里還是留下了那一點懷疑。

我怎么會想到這種事,不可能的。

她的內心一遍遍重復著這句話。

“是金記者嗎?”楊羽問道。

“正是。”她的回答也讓楊羽產生了那種感覺,是不可能和可能的交雜。

他們相視,迅速回過神來。

“感謝您的配合,我想請您和我們回到公寓,看看廬山的真面目。”陳婼曦說。

楊羽和巡捕房通了電話,又叫人將寧先生叫下來,一起回到公寓。命人通知陸知仁回到克羅溫。

岑月那邊已然將所有的證物帶齊,帶著韓先生前往了克羅溫公寓,按照陳探長的指示將一切移歸原位。

嵐冰沫羽 · 作家說

上起點讀書支持我,看最新更新 下載App
推薦
舉報
主站蜘蛛池模板: 沙雅县| 都江堰市| 南川市| 高青县| 北辰区| 乐陵市| 蒲城县| 手机| 集贤县| 犍为县| 千阳县| 杂多县| 长子县| 利辛县| 南靖县| 武夷山市| 庆云县| 巴东县| 长武县| 海晏县| 澜沧| 永清县| 东莞市| 上思县| 新源县| 定结县| 永川市| 永定县| 河西区| 广元市| 平顶山市| 慈溪市| 油尖旺区| 奉化市| 甘孜县| 阳城县| 原阳县| 藁城市| 台安县| 京山县| 吴旗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