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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窮鬼打下盛世基業的故事

26.上京

上京,蕭國的政治中心。亦是歷朝歷代所選的都城,據說龍脈之首,信則有不信則無,哪敢不信?

即便有不信的,各種形勢下,也會選擇在這個地方建立一個國家的中心。

這里匯聚了五湖四海的旅人,旅人所攜著故里的特色,為這千年古都添上韻味。諸多世家也在此留了府邸,低眉順眼觀天子掌權。

近來春闈,兩年一回才前來的科舉學子來往。含著鄉音的官話,在上京讀書人最多的金玉樓,吟詩作畫,有欲要攀上朝中權貴,就會抓住這個好機會。但距離春闈開始,還有十日,這金玉樓也少有學子前去。

“見過主子。”一灰衣發已半白的中年男子立于皇城外,接過帷帽女子手中的驢繩和她身上的書箱。

溫遙清解下帷帽,給了那人,微哂道:“先帶回府,過幾日我便回去了。馮管事,掃撒好院子。”

管事垂下頭,欠身:“是,小人定會做好主子叮囑之事。”

她拎起鞍上的包袱,持著袖中所藏的令牌給了守衛看。那守衛躬身請溫遙清進去,這位記不得沒見過,只要認得那鐵牌子,那可是貴人。

“奴才見過溫大人,大人萬安。”無須的寬胖中年持拂塵公公迎笑對溫遙清拜下。

溫遙清頷首,做輯,公公趕忙攔著,賠笑:“奴才不敢受大人的禮,大人請。”

“蔣公公也一道去吧。”溫遙清招請蔣公公一起,“馮管事,回去吧。”

馮管事作禮,便牽著驢子背書箱加緊走了。溫遙清見馮管事走得快,便拉著蔣公公一起去皇宮。

“公公,陛下近來可還好?”

“回大人,近來陛下甚少活動,除去在批閱奏折,也只于娘娘、太子兩位殿下一起。”

溫遙清面色不改,繼續說:“陛下懈怠不少,殿下那邊無人看著?”

“親王殿下是陛下叫走的,您不是不知道陛下的性子。”蔣公公無奈,“可是陛下乃是真龍天子,也就您幾位能說得動陛下。”

這人點點頭,摸出手中的戒尺摩挲:“敢問公公,教考官員何時起?”

蔣公公躬身前走,道:“三日后,對了大人,七日后春闈許是要您一起做監考。”

“多謝公公。”溫遙清摸出一碎銀子,蔣公公大方收下,兩人互相閑扯,就到了皇帝處理政務的定心殿。

“溫尚書到!”一小公公扯著嗓子大喊。

溫遙清大步入了殿內,皇帝墨逾白在一堆奏折中抬頭,隨意揮手讓溫遙清免去拜禮。溫遙清微微躬身,看著上首的墨逾白圓潤不少的俊臉,手中的戒尺握得更緊了。

“你們先下去吧。”墨逾白放下筆,趕緊轟走殿內的太監們。

蔣公公心中了然,咽下笑意,領著一眾小太監們合上殿門。

墨逾白尬笑起身,往后退了幾步,“別這樣看著我,說真的,這兩年確實懈怠不少,我有原因的。”

“說說吧,什么原因。”溫遙清端坐在早就準備好的太師椅上,仰視著皇帝,“師父可是告誡過你,先帝也是如此勸解過你的。少時的圓潤,陛下忘了嗎?”

“沒有,沒有。”墨逾白打著哈哈,“這兩年日日忙著呢,大年節也在處理公務,勞累不停。哪來的空習武,對吧。”

“是是是,對對對。”溫遙清敲了敲戒尺,“怎么有空去穗念和幼子那?我曾說過,陛下也不記得了?”

墨逾白沉默片刻,嘆氣道:“沒忘,但怕人懷疑到這點。”

溫遙清蹙眉:“叫人改改風言風語便好。怎么這點都做不到了嗎?師父叫我看著你點,什么時候畏首畏尾了?”

“哪有。”墨逾白委屈,“四方牽制現如今岌岌可危,北穹、南央怕有聯合之勢,那邊許是有殃。我可不敢在此怠慢,你不是不知。”

溫遙清還不知道墨逾白什么心思,她手中掌握的還不知道?她一站起來,墨逾白早就準備好,熟練翻窗就跑。

墨逾白熟手搶過離他最近侍衛手中的刀,把開了刃的刀順手丟了,扛著刀鞘溜了。溫遙清跟上墨逾白的腳步,離墨逾白的定心殿最近的侍衛,是見過溫遙清,他們見怪不怪站著崗。

出于對皇宮的認識,墨逾白躲得快,但溫遙清恢復得好。把持著距離,墨逾白、溫遙清一前一后在皇宮屋檐上到處飛。墨逾白不弱,就是甚少聯系,這兩年生疏不少。輕功內力也是不差,有天賦是不在他人之下。

顧行燕曾對三位皇子皇女們評價,一現在的肅親王墨凌洲,這位可做開國之君;二則當今皇帝墨逾白,為盛世之才,不可多得能創造盛世的明君;三為重回皇室的易安公主墨云昭,能忍且膽大心細,是逆轉乾坤的大才。

溫遙清信任自己師父,她心中也有自己的思量。墨逾白能夠寬心溫遙清的冒犯,不只是自幼相識的緣故。其中的彎彎繞繞,只有他們心里清楚。

“好了,停了吧。”兩人追趕了幾里,溫遙清主動叫停了墨逾白。

彼時,溫遙清和墨逾白就站在一處冷清的宮門內,這兩人就開始交談一些不方便在定心殿的話。

“南央確實是要聯姻,你們兄弟妹定要牽進去。這點南央也不是第一次使了,那北穹嫡公主早幾年去了。”溫遙清帶來了確切的話。

墨逾白手收袖里,低垂思索道:“看來確實了。不過我是不能,反倒是兄長和阿昭會受了難。西北可汗,遙清你說會像你先前說的那樣再做那事?”

“保不齊……會用。”溫遙清揉了揉眉心,“能使的手段也就那幾樣變著花來,朝中那幾個需要我去處理嗎?”

“半月后再慢慢處理,對了,梁州州府和哪個有牽連?那幾本關于梁州和要參你的奏章還在我桌案上擺著。”

“渤海,我的人還在那里盯著呢。小道消息,那知府能從廣粵一小縣令到了梁州要職,渤海那邊有一連串的人在朝中運作,其中使了不少的銀兩。”

“你有故意放的馬腳嗎?”墨逾白到底是皇帝,幾番言語心底猜到什么,“要開始預謀了,準備清算之前留有的底嗎?”

溫遙清坦然道:“是呀,陛下。我就打算在我還喘氣的時候,給您留一個去盛世的底子。什么時候我要去做你儲君的老師?”

墨逾白白了溫遙清一眼,很不客氣說:“你好好喘氣,就有機會想什么時候做儲君的老師都行。再說什么喪氣話,老子跟你翻臉,最好記得。”

“嘁。”溫遙清唾棄一下墨逾白,“等你立儲君便可去教導。這幾日我就去國子監等著備考,若是回了原位,可以開始學習了。不過你家孩子啟蒙了嗎?”

“嗯,讓宋太傅識字,其他不讓教。”墨逾白很想臭罵一頓那宋太傅,這人能混到這個位置,也只有才學了。

這宋太傅是當朝宰相的丈人,對溫遙清意見最大。這種個人的偏見,小格局要是影響到為人甚至對國的整治,反倒眼光太淺,不堪大用。

屆時還要再整個孩子來,這對帝后來說,是他們的覺得麻煩。況且規矩不能改,溫遙清是個文武雙全的政客,能教的東西最是能做一個合格的帝王。

溫遙清了然道:“宋太傅是家學淵源,我們野路子一個,他家看不起也是正常。”

“小心眼愛記仇的老頭,哪點看不順眼的就要寫奏折,人家寫錯了一個字,都要上報。”墨逾白有時候真的想把那老頭趕下去,要不是看在這老頭子干活還算麻利,早就尋了個由頭去了他的權利。

墨逾白踢著腳下的石子,道:“看不順眼的多了去了,你和帝師也沒少干,不過此番倒是炸出了不少人。這群人也沒少要在背地里亂來,不少還是世家子弟。”

“千里之堤,毀于蟻穴。若想保下一個家族,可不會永遠拿著一張牌。尤其是這個時候,那群狐貍就差沒現原形了。”

“對了,要去見見兄長嗎?我還是讓兄長去叫你回來,去回回禮。”

“晚幾日吧,我去國子監了。”

“阿昭和穗念念著你,還有母后也是,去前見見。多久沒見了,珍視你的要回報他們對你的念想,不要忘卻你還有這份情誼。”

“我回去的。”

“我叫蔣公公給你引路,云昭換了寢宮,比以前要大離原本的宮殿要更遠。改了路,他帶你去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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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公公臉上的褶子綻得像菊花一樣,溫遙清手里的包袱也被公公接了過去。跟著給溫遙清介紹,宮內的變化細細給她講解。

“您瞧,皇后娘娘每年都換這宮燈紙,花樣都是少見。還有這里的牡丹也換另一種品種,您是知道娘娘最是了解公主的喜好,這也是前幾日換上的。”

“宮人也換了一些人,以前的老人出了宮。太后娘娘吃齋念佛,也不再管宮內的事。現在是皇后娘娘管事,公主殿下也會幫襯著。”

“小皇子習完字,宋太傅就沒再去教導小殿下。現在都是小殿下自己讀著書,陛下有空就去給小殿下講解。”蔣公公喋喋不休,很是細致闡明。

“對了,您看前邊的那棵晚楓,是公主殿下原先的宮殿那小樹起來的。再往前有個廊中花池,過了竹園,就是公主殿下如今的宮殿。”

溫遙清順手接過落的山茶:“公主宮殿的名叫什么?”

“回大人,公主殿下的宮名為未央宮。”

“清姐姐,我想你了!”一衣著華美的漂亮少女帶著一群宮女公公,蹦蹦跳跳就上前攬著溫遙清。

這位就是蕭國唯一的嫡公主墨云昭,芳齡十三,尚在襁褓就被還是乞丐的葉晚離養著。三歲的時候,認識了溫遙清,就跟著溫遙清學,原是她那時難以學到的知識。

長成現如今亭亭玉立的姑娘,她回到皇室時,也有八歲。那時小姑娘也徹底結束了和溫遙清、葉晚離流浪的日子,能夠安穩過著日子。至于溫遙清教了什么,墨云昭又學到什么,甚少有人知曉。

溫遙清扶著墨云昭,難得真心實意的笑:“最近玩得還開心嗎?我走前交給你的功課會了嗎?”

墨云昭賴在溫遙清懷里,輕嗅到她身上的草木香,“很開心,而且清姐姐離上京后,我便會了。對了,可還有什么是我能學的?外面最近有什么有意思的,姐姐便和我說說。”

“公主殿下。”一體態富貴的嬤嬤一臉不贊同看著墨云昭,她苦大仇深,“您這樣哪像一個公主,站好來了,不要倚在溫姑娘身上。”

“桂嬤嬤,您逾矩了。”蔣公公不悅看著這年紀和他差不多,臉上全是皺紋。不就是在太后娘娘身邊多年伺候的老人,叫她去伺候公主殿下,還敢瞧不起流落在外才回來的公主,真是愛管主子的事。

溫遙清低聲和墨云昭說了幾句話,她警告那嬤嬤:“嬤嬤到底是太后娘娘的人,在下確實不好說什么。不過還請您注意言辭,對您禮貌點,就不要順桿往上爬。”

“你……”

“嬤嬤,回去。”墨云昭瞥了桂嬤嬤一眼,“您真的以為母后不知你的所作所為?”

她話中意有所指,桂嬤嬤俯身一拜,佝僂著腰離開。

墨云昭氣哼哼,抱著溫遙清的腰,“姐姐,我什么時候可以立府出去玩?”

“等你二皇兄立太子后吧,對了,未奚留給我的書,回去時我便叫人送來。”溫遙清摸了墨云昭的發,撥弄見淡淡的茉莉香傳來,“沒什么有意思的,尋常百姓所見的風景,往后立了府也可以去見見。”

“姐姐要去找母后嗎?母后總念著你,走走走,我跟姐姐你一起去見母后。”

慈安宮

當朝太后端穩坐于高位上,合眸低聲念經,手中的佛珠一點一點撥動。略低太后位的是皇后柳穗念,這位和皇帝是真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先帝和現太后亦是如此。

柳穗念懶洋洋靠在椅背上,讀著手中的書,慢悠悠品著香茗。她身邊伺候的宮女淺葭有眼力見給自家娘娘遞點心,她用完點心,還給主子擦干凈手。

溫遙清一進來就見,柳穗念邊拿著一卷書邊叼著點心,指尖的碎渣被淺葭擦去。太后身邊較為年輕的宮女低聲在說了幾句,太后睜眼邊瞧著常念叨的孩子和獨女入了殿,不由自主笑著看著兩個孩子進來。

“唔,遙清,你回來了啦!”柳穗念咽下點心,喝了茶水順順胃。

太后輕點柳穗念的額,嗔怪看了她一眼。這還是自己人來,要是哪個外人見到這孩子這般大大咧咧的,指不定被那些老頑固們知道又會被說一頓。

“遙清,走近些許久未見,也不知你長大多少了。”太后上了年紀,眼神愈發不利索了,“阿昭,你皇兄叫你讀的書趕緊去讀,后日你皇兄要教考你,要是再胡來,就要罰你月例。”

墨云昭原本開心的俏臉瞬間垮了,喪氣道:“是,母后。”

“清姐姐,過幾日你得空,我就去找你玩!”墨云昭把腰間新掛上的香囊塞給溫遙清,“去國子監的時候,一定要吃好些,等我哦。”

“好,我知道了。”溫遙清握著香囊,笑得溫和,“這次要好好考,別再不認真了。”

太后笑得慈愛,道:“阿昭要聽遙清的話,快去吧。”

溫遙清目送墨云昭離開,才朝太后做輯,“許久未見,您近來可好?”

“好,自然是很好。”太后拉著走到自己身邊溫遙清的手,“長大不少了,瘦了很多,也黑了點。那半年的月俸又拿去幫人了吧,不好好養胖點,怎么去幫別人?”

“是,遙清明白。”

“母后,這丫頭八成又會去賭坊贏錢補貼腰包內的空虛。”柳穗念很是了解溫遙清的行事作風,“這次贏了多少,對了,能說說這次你是不是打架?”

太后也見怪不怪,溫遙清接過柳穗念遞來的茶水,“幾百兩,也跟一個熟人打架,不過還是師父他惹出來的舊事。”

這話她說的也不假,她跟著師父學習時,顧行燕一沒錢就帶著溫遙清去那種賭坊。其中有一次遇上了肖老板,那次顧行燕是狠狠把人家得罪慘了,所以連帶看溫遙清都不順眼。

以至于過了多年,還能認得出來溫遙清。柳穗念認識溫遙清的時候,就是在賭坊里。那是溫遙清第一次去賭錢,就遇到被追的柳穗念,她未進宮前,有段時間是和溫遙清一起的。

“沐鴻怎么樣了?還是好酒嗎?”沐鴻是顧行燕的字,太后常年居后宮內,但消息靈通,很多年前和顧行燕還是有交情的。

“嗯,師父他老人家還是如此,酒不離手。”

柳穗念打了個哈欠,站起身,道:“母后,我還有事,遙清要一起嗎?”

“不了,下官在此與太后娘娘敘舊,皇后請吧。”溫遙清起身,作別。

柳穗念隨手揮了揮手,收起懶洋洋的神色,端起皇后架勢走出慈安宮。這兩關系甚是不錯,柳穗念聽出其他的原因,也不會多問。

溫遙清斂起笑,端正:“娘娘,南央欲要與未有親的二位殿下聯姻。”

“我記得北穹聯姻的公主嫁與南央太子,二皇子也娶了親,三皇子雖未娶親后院倒是納了不少妾室。”

“是。”溫遙清應聲,“那要來的是最小公主,名喚霜蘭,嬌縱跋扈,會些毒術,現年十九。三皇子穆希進好色,文不成武不就,衣冠禽獸。”

太后思量片刻,才道:“遙清,有什么法子退去?”

溫遙清也直白告明:“您是知道的,除了殿下早年就成名,此時的易安自愿選擇做一個天真不聞世事的公主,而不是出頭揚名。一是為了大局;二則是卻也無心朝野。所以,公主心里自有思量,您不必擔心。”

“那遙清還不改以前的稱呼嗎?”太后飲下一口熱茶,年輕人的事,有些瞧不懂了。

溫遙清一愣,隨即順口回復:“舊日稱呼,現如今不習慣喚親王。”

“墨黎鏡那死鬼早就免去你們師徒,在我們面前用敬語。以后要記得換些隱句,用不上這些。”太后揉了揉太陽穴,“孩子,你是懂進退的,但越是這樣你越是克己,過于束縛對你對誰都不是好的。一子算錯,滿盤皆輸,可作為其中一子,你又要如何去調整自己,為己多算些,對旁人要輕放些。”

太后還是看得清,雖不知什么事,到底還是經歷過大事的。她估摸到什么,心中是憐惜這難了多年的孩子。

“是,遙清清楚,所以您還請保重身體,后遙清恐怕難以有空探望您了。”

“去吧,鳥翔長空萬里,而不是留心一隅。”

“那遙清拜別。”

大吼大叫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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