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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窮鬼打下盛世基業的故事

35.節前

春闈結束后,半月內放榜。再過半月后,便是殿試,正好在花朝節后五日。

由于墨逾白登基后,每次的科舉都是兩年一屆。先帝是兩年一屆,后面才是五年一次。兩年一屆的學子數量,相比五年一次,要少很多,所以批閱卷子的速度也會快得很。

在批閱卷子后從譽錄院出來,又過了半月。離花朝節,還有十日。

作為監考,是有兩日的休沐。溫遙清卻不敢半點停歇,她還是要去找季挽笙了解案情。

馮嵇在拿到她手里的奏折,沒半點猶豫,就上奏墨逾白。此事也是起了很大的風波,同時溫遙清又被彈劾。無非就是身為主監考,卻私自上書與同僚接觸。

她的上司司空照是力挺自己的下屬,壓下那些言官對溫遙清的彈劾。重新將注意力在夜班作弊案上,季挽笙也很不屑暗嘲言官,辦案的可是她,一群人光動嘴皮子,又不去辦實事。當然對季挽笙來說,這幫人也是瞧著可氣。

她這個上司,也不只是坐在高堂之上。即便她是個三品的官,自己還得在外忙碌。

這幾日的調查,季挽笙也查到出了真相。那兩人一起被丟進了大理寺的監牢,就隔著一個監牢,那高學子日日破口大罵。季挽笙手底下的謝止歸天天盯著,聽到不少在脫口而出的真話,雖然那副嘴臉難看得很。

高學子的家人也在上京,又是花銀子又是托關系,給自己的寶貝兒子送日常的物件。這幫人在托關系的時間,季挽笙也趁機去查高家私底下的舊事。

那學子姓康,是高家家仆的孩子。由于同讀令,那些家仆中也就幾個孩子有天賦,包括這個姓康的學子。康學子剛好與高家的次子同年同考,隨著時間的推移,高學子沒有康學子有本事。

所以這就有了這般的作弊方法,且高家并不沒有按照朝廷的規定歸還康學子家人的賣身契。學子到了舉人的身份,家中被賣身的至親就可以自由。但高家不一般,只要康學子能夠幫自己兒子,每過一場,便放一人的契約。

偏偏康學子只有唯一且關心的親妹妹,高家人只放康學子那些有的沒的親戚。他們攥緊妹妹的賣身契,拿此做要挾,只要高學子過了殿試,便可放過自己的妹妹。

高家人借此鉆了漏洞,畢竟賣身契也是作為有效應的合同。而頒布的新律法才出幾年,怎能很快將舊法壓下。

新律法其實不拘束家世對其的限制,此法會給下九流出身帶來好處。作為皇帝,這方面也是壓向世家的一步。這個法為了更好了解底層百姓如何的想法,推行有教無類的思想,企圖推出合適的人才。

無家世,無背景,才更好的掌握,不是嗎?

溫遙清去大理寺后,得知此事的后續。高家那小子是板上釘釘被取消科舉的資格,不過可笑的事,高家人還試圖收買大理寺。

粘板上的魚還想阻止刀的落下,過于臆想。季挽笙什么人,上京誰不知道。她那人會差錢嗎?季挽笙的母親,曾是位列三公之一。

她以一己之力建立季家,這個女人從來都是善于經營。晚來得女,自然對這獨生女是更加在意,在辭官后更是有心專營生意。在上京,季家家主大手腳可是只對獨女。

季家家主對高家的舉動不想理解,索性全力打壓高家。季挽笙也不管母親怎么做,她只管判決。兩人參與作弊,都取消此次春闈的成績。還得被除名,但基于康學子收到壓迫,并不會限制她參與選吏。

此事上報陛下,高家企圖收買一事也順道上傳。一家整整齊齊流放幽州,而那些非康學子至親的遠親也要隨著前往幽州。康學子的妹妹照著以前的規矩,成了自由身。到底是人家姐姐實打實考中的,還得還與人家這份自由。

溫遙清順便拿著此案卷宗返還刑部,趕緊審批通過此案。確實沒有什么遺漏,才更好讓這家人早點感受一下幽州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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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前兩日

每是這般關乎祭祀的節日,朝廷都會讓文官照著巡游的街道巡視。一是這般安排都是更好了解此節日,百姓對朝廷的安排有什么異議;二則是若有什么意外,當值文官可以迅速召集人手處理。

此次正巧是溫遙清和馮嵇,當值文官都是在本職當夜不必留守或正值休沐中選。兩人也是巧,抽簽抽中這兩人。

往年的花朝節,家家剪五色彩紙粘于花枝上,寓意獻于花神,也是向花神祈福。制花糕,挑新菜。有些富貴文人則會擺上姿態各異的盆景,開自釀花酒,與友人行花令,用時節特色餐食。

前朝的花朝,都是帝王祭祀。蕭國建朝后,便取消這花銷。與其費那錢讓自己徒增勞累,還不如拿祭祀一半的銀子叫底下的官員讓百姓熱鬧熱鬧。

北方花朝,少花。所以每年上京,都是百姓選出十二花神于朱雀大街游街。白日皆可在花神廟設供,以?;ㄉ裆?。夜晚,同十二花神一道提舉各色不同的花神燈,從朱雀大街到花神廟。

文官巡街,不止要在最熱鬧的主街朱雀大街巡視,還要去往年常出事的幾條街巡查。煙花街,大多都是風月場所。官員不得前去此地,若有發現輕則罰去月俸,重則免官。

此地也是往年多事之地,花神巡街都是在此街選出最是不錯的人選。青樓南風,為了自家生意在這個時節各種扯頭花。

即便早在節前半月定下,但還是競相爭論。那些個紈绔也在背后給自己瞧中的相好花銀子,那些鴇母龜公,就是看中其中的利潤,“打”得不可開交。

溫遙清和馮嵇沿著朱雀大街,過了最多的酒肆賭坊的玄霄街,穿過擺買似真的絨花小攤。她們正好是白日的公務處理完后,大概在酉時一刻,兩人才到煙花街。

此刻正是這些風月場開張的時候,好些熱情好看的小倌姑娘,對自己瞧中的客人塞手帕絹花。有些小風月的,更是大膽,有塞上自己的貼身衣物,有直接往上貼。

“大……咳,初清姑娘?!瘪T嵇及時改口,“您覺得今日能一石二鳥嗎?”

溫遙清面色坦然,收下被小倌強塞到手里的絨花,還被拋了媚眼,道:“不好說,不過你也不用把自己的臉捂上吧?!?/p>

遮上,也掩不了她出塵的美貌。反而添上引人的神秘,偏招人。

馮嵇無奈:“您瞧著就是過路的讀書人,鮮嫩不知事,肯花錢。我不遮著點,反倒像花叢老手,更招人喜歡?!?/p>

“把我對半分,都沒半點銀子。”溫遙清笑容依舊溫潤,一姑娘有些羞澀給溫遙清塞帕子,“聲正,你說我手頭這些能換多少銅板?”

“這幾塊帕子繡工不錯,還有那幾朵絹花,一起出手不到一兩。”馮嵇拿過帕子和絹花翻看。

溫遙清將手中的物件收起,感嘆:“算了,也不值多少。”

兩人還不沒靠近上京最好的風月場,她們所見樓閣,其規模也是中小。越是最好的風月場,越是注重閣樓的布置。其外的雕梁畫棟,倒沒有花哨的樣,更像是文人登高的酒樓。

風月場不止有肉體交易,這般的交易也是最低等,算不得長遠的利益收入。入內的姑娘小倌都是富有才情,他們賣身的緣由各有各的。明面上都說是正兒八經的理由,私底下只要沒人往外捅,誰知道做了什么陰私。

漸入夜色,煙花街越發熱鬧。確實,前頭最好的風月場清秋閣圍了不少人,旁的便是前些時日新開的醉花樓。溫遙清示意馮嵇跟在自己身后,由她自己先去一探究竟。

看熱鬧就是人一大樂趣,沒一會就烏泱泱一群人圍看。溫遙清撥開人群,見機去了前邊。

一模樣尚可的年輕公子哥拽著一抱琵琶的清秀姑娘,鴇母跟在那公子身后勸。那姑娘明擺不愿和那人走,哭得我見猶憐,嘴里也喊著不愿的話。

路人也是各種議論,溫遙清也從中聽出了大概。

大意就是,宋太傅家那紈绔嫡長孫瞧上這樂手,要強行帶走。這姑娘是清秋閣新來的,賣藝不賣身。鴇母算是有良心的,婉轉勸了宋家長孫,還是不放人,就是要強硬帶人走。

宋家長孫在煙花街出了名的,強行帶人走,不限男女。說是帶回去一晚,賣藝賣身的不少去了。但很少有回來的,即便有回來的,不是精神失常,就是身體出了某些問題。

有鴇母龜公登門要人,也只有賣身的銀子,就是沒人。要是說這宋家長孫是好人?鬼都不信。聽聞有鴇母龜公要去報案,但不知名死了,也就沒人敢去了。

溫遙清蹙眉,她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說到底,還是她遞了刀。

“宋璟盛!”溫遙清大喝一聲,趁著人在辨認,直接伸手將這人抓著姑娘的手腕錯位。

宋璟盛吃痛,不由松開那姑娘。溫遙清一腳把人踹翻在地,冷冷踩著被錯位的手腕。

眾人大驚,幾乎瞬息間,宋家嫡長孫被一青衣姑娘踩在地上。跟著宋璟盛的侍衛,看著紈绔的主子被人按在地上摩擦??粗髯酉裢醢艘粯訏暝粫r間莫名的爽快。

宋璟盛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連自己祖父都沒這么叫自己全名。而且說話這人,還有點耳熟,沒來得及細想。就突然被人打了,面朝下,自己還無法掙脫開。這個被宋太傅捧在手心的小寶貝忍不了,他大聲嚷嚷叫自己的狗腿子們救自己。

“怎么,宋大公子是沒見過方樂康被本官抓過嗎?這才兩年,就認不出本官呢?”溫遙清的冷漠只是一瞬,很快又是那副溫潤的笑。

鴇母也被嚇到,那姑娘沒了掙脫就躲在鴇母身后。自己閣內的姑娘回來,讓鴇母安心不少。溫遙清先對鴇母示意自己的官牌和銀魚符,再向那些路人示意,包括那幫狗腿子。

狗腿子們頓時收起棍棒,老實退到一邊當鵪鶉。那幫路人也噤聲,能在煙花之地玩樂的,是有些見識。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官,有的瞧著長相熟悉,好久才恍然。

方見越以前身邊常跟著宋璟盛,即便家中只是世襲的國公位,好歹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宋太傅見自家孫兒能搭上輔國公世子,就想把孫女幾個許一個過去。后輩的血脈,能有一個襲得國公位置。

輔國公也是人精,他從兒子身邊跟著的暗衛那得知,宋璟盛常帶著自己姐姐妹妹跟著一起找他兒子。心底大概明了了,就找上初入朝廷的溫遙清,給自己兒子找不痛快。

老東西,自己就算是絕后,也不可能讓自家的爵位拱手。哪怕給自家潑點臟水,敗壞名聲,也不能讓這老鬼成了。

當時溫遙清出于一些目的,就痛快應下。所以之后,方見越犯事,總被在外的溫遙清抓去。雖然溫遙清沒那么閑,且此事確實不是自己的職責范圍內,但有人能夠接手這幫紈绔子弟的事,也就沒人去說什么。

那時跟在方見越身邊的宋璟盛也就見過溫遙清,他是知道溫遙清和生父母之間的事。第一次被抓時,還拿自家背景和所謂親戚的事威脅,結果挨了溫遙清一頓毒打。即使自己祖父在朝中彈劾,還是私下找人收拾,對這人也無濟于事。

后來聽聞清洗刑部的血腥和狠辣,再看這人又不屬于年紀的決絕。最讓宋璟盛詫異的是,這人收拾刑部的同時,還不忘收拾他們。

之后也就消停一段時間,直到溫遙清離開上京后的兩月,他們又才開始胡作非為。但方見越被壓去刑部做了司務,老實不少。宋太傅目的達不成,也只好放棄。

“好久不見,溫大人,近來可好?”宋璟盛心虛不少,他聽過溫遙清回來,當時就沒根本不在意。

自己祖父給自己安排了婚事,自己干的那些混賬事,找了暗閣的人處理。愣是半點消息沒透露出去,還有之前和方世子一起做的事,都沒什么事。

沒什么事的原因,是方見越領頭受了污名,輔國公要求的。且那時溫遙清還真不知道張玥秋有了婚約,張裕之也不會主動和人說起此事。

溫遙清俯瞰腳下的人,道:“宋大公子倒是快活的很,當眾拿人,本官都沒您這么跋扈呢。要不和本官說說,這是怎么一回事。”

“沒,沒什么?!彼苇Z盛要偷摸讓自己的狗腿子去通風報信,一直在一旁盯著的馮嵇也拿出自己的官牌,露出自己的容顏。

“一個都別想走。”馮嵇笑面虎一個,“尚書大人,宋大公子還不想老實說呢,您覺著如何處理呢?”

宋璟盛頓時頭皮發麻,這聲太耳熟了,又來了一個瘟神。之前他就得罪過,還是祖父拿了幾家值錢的鋪子,才讓馮嵇不去追究。

溫遙清多使了勁,壓著宋璟盛難以呼吸。宋璟盛即便加冠后幾年,也不能掙脫開特別練得力大的溫遙清。

“您是春媽媽吧。”見腳下人企圖渾水,溫遙清露出幾分真實的親切看向鴇母,“能說說宋璟盛今日干了什么嗎?別擔心,萬事由本官擔著,有什么話同我二人講,會給幾位做主。”

鴇母惶恐,“不敢,不敢大人您這般稱呼?!彼€是很猶豫,到底是說不說。

但險些被帶走的姑娘沒過多的顧慮:“奴家只是樂姬,不賣身。這宋公子一來,就對奴家上下其手,還硬要帶著奴家走。奴家只在清秋閣彈琵琶,不跟客人在外的。大人,請您給奴家做主。”那姑娘抱著琵琶跪下,聲淚俱下,好不可憐。

“敢問您真的……”鴇母攪著手里的帕子,不是不信任,而是怕宋太傅對她們這些弱女子報復。哪怕是煙花街最好的花樓,到底還是下九流,民也不與官斗。要是被報復,樓里的姑娘小倌眾多,要去哪過活。

“溫某不說謊。”溫遙清要拿出點實際的,人家才敢信,“這枚銀魚符春媽媽且收下?!?/p>

她取下銀魚,這是要命的物件,丟了可是要掉腦袋的。溫遙清則是遞給鴇母,這是唯一有價值且不會給人家麻煩的。畢竟這是她主動給的,和偷還是有區別的。要找,也是找她麻煩。

鴇母沒敢收,但她也知曉溫遙清的誠懇。多少會有了膽子,若是這宋大公子再這般的話,遲早她這清秋閣被醉花樓吞了,還不如賭一賭。

“溫大人,馮少尹,您要給奴家們做主。”春媽媽憋了一肚子氣,眼淚說來就來,“奴家這手下姑娘小倌都是好孩子,宋大公子帶去不少,可沒幾個回來的。那些孩子好些是賣藝的,這般沒了消息,他們也是有家人的?!?/p>

春媽媽是之前的媽媽選出的女兒,也是有技巧的,哭得別有風韻。

溫遙清安撫好兩人,轉頭壓著宋璟盛質問:“宋大公子,最好跟本官說實話,否則本官也不會這般客氣。說!你到底干了什么!”

“沒有,我沒有做什么!”宋璟盛還在嘴硬,“那些伎子應該回去的,我什么都不知道?!?/p>

“啪!”溫遙清二話不說,直接拎起宋璟盛的領子,照著臉一戒尺呼了上去。

“別讓本官再說第三遍!到底說不說實話!”

“真沒……”

“啪!”溫遙清又是一戒尺,這一下直接血混著顆牙,從口中出來。

“本官問你,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們不賣身!”

“之,直到?!彼苇Z盛怕了,掉的那牙是門牙,含著血口齒不清。

“既然知道,人都去哪了?”

“亂葬崗,都處理到亂葬崗了?!?/p>

溫遙清雖然知道真相,聽了罪魁禍首的話,還是忍不住再扇一戒尺。宋璟盛不敢再有所隱瞞,結巴說出了真相。

這畜生一直都有一癖好,喜歡玩漂亮的玉手纖腳。一開始對著家里的丫鬟小廝褻玩,后來越玩越大,弄死好些人。那個時候是跟著方見越一起胡作非為,方見越還不知情。直到方見越去了刑部,沒了領頭的擋箭牌,這畜生就開始對其他人下手。

第一個非宋府家仆的枉死,是一十一歲的小姑娘。糕點鋪里的孩子,一個人去找別家孩子玩時被拐帶走。只是一晚,那個家里人疼愛的孩子,白嫩漂亮的孩子,成了破布娃娃一般被隨意丟棄在被帶走的那條街上。

報了官,可偏偏在那家人報案當夜,就被人滅門。宋太傅得知畜生做的事,就花錢找暗閣的書屹給收拾尾巴。滅門的事,宋太傅找人滅口,書屹給抹去線索。

這事只能在大理寺積灰,沒有半點線索,季挽笙心里大概有了模糊的指向,也只能將此事卷宗留在她的案桌上。也因此事,宋璟盛被勒令不許再去招惹上良家子。這畜生就去嚯嚯煙花街這些素不相識的姑娘小倌,那亂葬崗也不知有多少孤魂死在這畜生手里。

“真是該死呀,你這畜生都不如的雜碎?!睖剡b清看向路人們,“諸位可聽見了?今日之事還望在場的朋友能廣而告之,溫某人不勝感激?!?/p>

人群里也不知道誰高喊:“即便沒有溫大人的話,小可也會將此事散布出去。此等豬狗不如的玩意,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就是!那孩子做錯什么!既沒招你惹你,還被滅了門,真是該死!”

“該死!”

“宋太傅竟教出這種東西,想來也不是什么好貨!”

……

宋璟盛也慌了,真要傳開了真的死定了,“別,別,溫尚書,溫遙清,你不能這樣。我祖父可是正一品太傅,你不能這般。他們都是低賤的貧民,我姑父是丞相,你的父親,我們是親戚,你不能……”

溫遙清一腳踩上宋璟盛的頭,被迫閉嘴,道:“本官可不姓姬,怎是姬丞相的孩子,你的親戚。那些被你所害,你口中的貧民,他們的命不重要嗎?”

“只是一群伎子,都是要賣的,憑什么……我要償命!”宋璟盛強行掙扎大喊。

溫遙清乘著強行面朝下,給閉嘴,“春媽媽,您這被害的都是契的都是什么約?”

春媽媽記得清楚,很肯定道:“奴家手底下的那些孩子都是賣藝的?!?/p>

溫遙清也不多說拎起腳下畜生的衣領,一掌打暈。

“馮嵇,這雜碎我先帶走了,剩下的就交由你幫忙處理了?!睖剡b清要面對接下來的麻煩事,那些狗腿子不知什么時候溜了。

馮嵇頷首,“您小心些?!?/p>

“你也是。”

話落,溫遙清拖著雜碎,路人們也主動讓出一條路,她也加緊離開了。

大吼大叫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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