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蘭看著蛋糕上的字,雙手緊握,閉上眼,輕聲道:“愿我愛的人幸福快樂,愿愛我的人快樂永遠。”
多么簡單的愿望啊。說盡了多少人的心聲。福清遠不知道為什么,竟然突然淚目。
他印象中的凌蘭,凌厲干練。做事不拖沓。這樣溫柔下來,原來是如此的迷人。好有女人味。不免心中更生了仰慕。
福清遠低頭,和凌蘭一起吹滅蠟燭。凌蘭拿起刀子,準備切蛋糕。突然看著那上邊的字,笑道:“說說,天使的來歷吧。為什么?我自知自己不漂亮,怎么稱天使?”
福清遠笑笑,道:“你聽了不要生氣,不然我不說。”
凌蘭道:“嗯,這有什么可生氣的。你說說我聽聽。”
福清遠道:“公司人說穆總好說話,開通,凌總比較認真,眼里容不得沙子。所以……所以都說你是魔鬼級領導。”
凌蘭皺眉道:“是嗎?那以后我會改,盡量不把自己弄成魔鬼。呵呵。只是,原則底線是不能碰的。”
福清遠點頭,道:“凌總真棒。”說著,拿起一塊蛋糕遞給凌蘭。
凌蘭接過來,剛要吃,卻又道:“那和天使有什么關系?”
福清遠怯怯的道:“可是,我覺得你是天使,王主任也這樣認為。”
凌蘭苦笑,吃著蛋糕。王越,是剛剛成立公司時候的老人。
她們從只有五百個制動器的訂單,做到每月一萬臺的訂單。從給人加工,到自己研發(fā)。真的是經(jīng)歷了太多。
現(xiàn)在,向遠制動在業(yè)內(nèi)已經(jīng)很有名氣。這和有著專業(yè)知識的王越的付出脫不開關系的。
穆雨和凌蘭曾經(jīng)說服他加入合伙人。但是王越不同意。他的理由就是:“兩位,我這人有個毛病,只要動了錢的事頭就大。所以,還是不要拖我下水吧。愿意的話,給我漲工資就行。”
凌蘭眼前出現(xiàn)王越的樣子。帶著很深的近視鏡,頭發(fā)濃黑,瘦削的一張臉上,最顯眼的是眼鏡后面那雙俊朗的眼睛。
那雙眼睛有時會陷入深深的沉思中。有時,會如同深壇,凌蘭會情不自禁的躲閃。
凌蘭的隊伍回到國內(nèi),進入十五天的隔離。漫長的半個月時間。凌蘭并沒有停下工作的腳步。有這樣安靜的辦公環(huán)境。她反而安之若素。
福清遠就難受的不要不要的了。平時十二點還很精神,現(xiàn)在不到八點就困了。平時一覺睡到九點不愿意醒。現(xiàn)在早上六點就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小視頻刷到吐,再懶得摸手機。因為隔離期間沒人打擾房間,他一點點把房間收拾的一塵不染。開始還簡單的收拾,慢慢的百無聊賴的他,開始仔細起來。地板沒有拖布,索性用自己帶來的毛巾跪在地上擦。
每天重復不計其數(shù)便。后來索性把床也翻過來,床下擦完擦床板。實在無趣,干脆把床挪到一邊,自己睡在地板上。
孤獨寂寞,百無聊賴的半個月終于過了。那天一大早,他一點點恢復了床的位置,把洗好晾干的床單鋪好。然后等待著解禁的消息。
當福清遠在大廳看到正在等待的凌蘭時,竟然激動的淚目。把凌蘭一把抱起來,大大的轉(zhuǎn)了幾個圈。
凌蘭剛要安慰他,卻突然的被抱起來。有點不知所措。又氣又惱又好笑。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這么瘋狂了嗎?
等他把自己放在地上,看到他帥氣的滿是淚水的臉,剛剛的氣惱飛到了九霄云外。
凌蘭安慰他道:“好了,我們終于被刑滿釋放了。看你像個小孩子似的。”
穆雨帶著向遠公司的全體人員,開車來酒店接他們四個。
看到福清遠的這種失態(tài),穆雨和同事們并沒有感到意外。畢竟隔離是太苦太煎熬的事。這個大男孩的舉動,那么真切。那么自然。
穆雨過來。對福清遠道:“我也要抱抱,不然我會吃醋的。”
福清遠又抱起穆雨,多轉(zhuǎn)了幾個圈。穆雨“哎呦哎呦”叫個不停。他才肯定下穆雨。
福清遠道:“穆總,這下不吃醋了吧?哈哈。”
穆雨錘他的肩膀一下。把手里的鮮花送給他,道:“再吃醋我也不能讓你抱了。還得多活幾天呢。”
大家哈哈大笑。又互相擁抱了,四個人每人都有一束鮮花。
凌蘭笑著看著這一切。眼也潮濕了。
福清遠走到穆雨身邊,悄悄道:“穆總,你要比蘭姐重多了。該減肥了。”
穆雨又錘他幾下。大家一起笑著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