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來救你!”
那一躍而下的黑影,靈活地像一只猴子。
而且他很顯然非常熟悉這處洞穴,巧妙地躲過了洞底的陷阱。
然后便拔出劍,直沖著云縈月而來。
云縈月樂了,她今天過的非常倒霉,心里窩火要死。
正想干架。
一順手就把小王爺腰間的佩劍一抽。
瑩瑩的鋒芒,卷動出了冷冽的殺氣。
“好劍!”
云縈月輕贊一聲,便沖上去與來人纏斗起來。
轉瞬間便你來我往地打了三個回合。
洞穴里皆是劍刃碰撞的清脆聲,似是殺招頻頻,雙方更是戰得勢均力敵。
“牧二!住手!”余惜白喊了一嗓子。
但那打得正酣暢淋漓的二人,顯然沒一個想停手。
躲在陰暗處的牧一淡淡道:
“王爺不用擔心,牧二不行的,側妃娘娘打得過牧二。”
“哥!你怎么能這么說呢!我們還沒分出勝負呢……誒呀!”
那正與云縈月纏斗的牧二聽到自己的哥哥竟然說自己不行,口快反駁。
但云縈月卻抓住了他那一瞬間的分神。
步法輕靈地扭轉,繞過了對方的劍鋒,而她的劍卻斜飛而入,劃落牧二鬢角半縷發絲后,輕點在了他的喉間。
“現在分出來了,你輸了!”
云縈月一臉輕松地走回余惜白身邊,將那利劍又塞回他手里。
雖是好劍,但總覺得不如自己之前的武器好用啊……
不過真是舒服的一架,心里舒坦多了。
另一邊,她也在暗自慶幸,還好當年的暗殺行動沒有實施。
不然……他們大部分人很大概率會有去無回啊……
雖然自己肯定不在內。
那牧二見自己輸了,倒也利落,徑直就跪下了。
“側妃娘娘太厲害了,久聞游夢刀法凌絕,沒想到娘娘連劍法都如此犀利。”
“屬下甘拜下風,如今任憑娘娘處置。”
語氣更是心悅誠服。
對待武人是這樣的,什么道理都抵不過直接把他打服。
“無妨,本來就是我傷你家主子在先。還有,別叫我側妃娘娘,聽著膈應。”
“而且我正在跟你家主子商量退婚的事,我倆馬上就沒關系了!”
云縈月咬牙說道。
“啊?可是側妃娘娘……您不是已經進……”耿直牧二撓了撓頭。
“牧二,你以后叫她云姑娘就行。”
余惜白趕緊打斷了他的話,畢竟他了解這個跟隨自己多年的侍衛。
這孩子小時候學武挨打太多,腦子大約是那時候被打壞了。
現在雖是能打,卻是個傻的。
“是!”牧二應了后,就蹭的站起來。
“王爺,周圍我都探過了,沒人,那我去開門。”
他一溜小跑,到了火光沒照到的陰暗處。
余惜白又看了一眼云縈月,說沒人?
那這個女人又是哪來的……
只聽到挪動石塊的動靜,接著這洞穴整個便微微震顫起來。
仿佛是什么東西打開了,沒過一會——
“噗,噗,噗……”
前方突然有連綿的火把依次點亮,一瞬間也將整個洞窟照得燈光通明。
也照亮了一條狹長的隧道,直直通向遙遠的前方,看起來幾乎沒有盡頭……
而在隧道兩側的洞壁上則雕刻著繁復的龍鳳祥紋,這大概就是皇陵的墓道吧……
現在光線好了,云縈月便忍不住張望附近,卻未見到那個向她投擲暗器的護衛身在何處。
“牧一是暗衛,他從不出現在人前。”
余惜白看她四處張望,似是看透了她的疑惑。
“哦……”云縈月輕輕應了一聲。
“你們這架勢是要進皇陵嗎?我也要一起?”
不是……作為皇子大半夜來自己祖墳就挺不正常了。
現在還一副要帶上她的樣子,這就更不正常了。
仔細想想,如果沒發生那么多破事的話,今晚還是他倆的新婚夜。
也就是說如果自己沒來,另一個自己能順利成婚的話,那她還得獨守空房是吧。
唉。
可能另一個自己還會以為是王爺刻意冷落自己,但絕對猜不到他是在半夜挖自己老祖宗的墳!
真是離譜。
余惜白又瞥了云縈月一眼。
“嗯,你跟我們一起進去。反正咱們現在也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
他輕輕勾了唇角,露出來一些稚氣還未完全消散的可愛笑容。
“而且,云姑娘,你的武藝很好,所以我想你跟著一起進去,我應該會更加安全。”
這個理由倒是充分,聽說皇陵為了防盜墓賊,里面設置了重重機關。
就余惜白這樣的,估計自保都難。
千防萬防,可能這些先皇們都沒想到,第一個擅闖的竟然是自己的后代子孫。
其實云縈月想走倒也不是走不掉。
她只是想起來正是那小紙人的一指,將到她引到此處……
雖然不知道這余惜白為何要偷入自家祖墳。
但她的確有進去一探的必要。
畢竟自古以來,皇家統治天下,是除了神仙以外,最有話語權的,連帝王的隨口一言,都可能成為百姓的不二法則。
也許這個皇陵中,能夠探到一些有關此世界為何沒有法則的真相?
云縈月有這樣的預感。
“好,到時候你害怕的話,就躲在我身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