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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贈予最可愛的我們

第二章校園兼職

我的大學,其實也一直處于奔波之中。在我窘迫的歲月里,離不開你們的陪伴跟幫助,現在想想,無比珍貴。

我們幾個家境都很一般,我覺得這也是我們幾個能湊在一起的原因之一。

你們也知道,我在大學期間,有跟班長她們玩一起過。但后來因為消費水平存在很多差距,逐漸減少了來往的頻率。其實我并不自卑,但李婷知道,我大學四年,一直活在“缺錢”的狀態,導致我很多時候無法隨心所欲去一起消費。

可能你們會奇怪,為什么我這么缺錢。最大的支出,應該就是談戀愛了吧。我打工,獎學金的錢全都用來談戀愛了。現在想想,我還真是個戀愛腦。

還有一點就是我只跟家里要了學費,生活費我一直都是自給自足。所以總是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有時候李婷總是救濟我,這讓我非常感恩。人生得你一朋友,我真的是太幸運了。

我記得臨近畢業前有一次班長她們搞了一次聚會,她們邀請了我。其實我挺不想去,但班長對我不錯,也一直拿我當朋友,而且面臨著畢業嘛,所以我去了。一個大包間,男男女女,一起吃飯喝酒。不過,只有我不能喝,顯得無比突兀。

飯后我們去了KTV通宵。他們繼續喝酒,我只記得那天晚上,音樂很好聽,唱的也很動人。但我頭很痛,想回去睡覺,又不想掃興,于是坐在角落里一晚上。我其實一點都不內向,但那天我表現的像個呆子,我知道,是因為我不喜歡,我不熟悉,我融入不了。

珍珍記得嗎?我們畢業去紅燕那里玩的時候,也一起去了KTV,也一起喝酒。但我可以肆無忌憚地在你們面前喝醉,發瘋,我知道無論我怎樣,你們都能照顧好我,這才是我想要的感覺。所以呀,我早就學會了拒絕,早就不再強迫自己融入不屬于我的圈子。

大學期間,我們幾個一直都跟“兼職”相伴。印象最深的一次,我不記得跟你們誰去發傳單,一下午才25塊錢。我只記得,一個十字路口,四個點位,我們一人一個地方,那天下午,到底發了多少張不記得,但收到的拒絕對我的心里成長影響是巨大的。而且我一個下午都在暢想,三十歲的我,一定要在這個城市有自己的房子,和心愛的他,有一個溫暖的家……

2012年剛入學的時候,學校周邊的房子才六千,兩年間就上萬。房地產行業的爆發,給我們提供了很多兼職機會,但我們這群90后的孩子,最終也承受了這個行業所帶來的高額房貸壓力。

如今鄭州的房價回到了原點,我們都能買得起房子。但我其實還在漂浮不定。很遺憾的是,三十歲的我,在鄭州沒有房子,也沒有跟他走到最后。甚至,我討厭那個城市。

當然,討厭那個城市的原因有很多,一定不是因為放不下某些人,可能是因為在這個城市里生活的幾年,是我很辛苦的幾年,我不愿意回顧那些。其實不愿回顧,也只是心疼二十歲的自己,那么美好的年齡,我都在用來做最廉價的工作,換取一日三餐。

但現在想想,也覺得那時候自己很了不起,有時候很多事好像沒法用一句話去衡量它是否值得,而那個做法,也只是當下最好的選擇罷了。

軍訓結束后,我第一次在校園做兩天的奶茶促銷工作。我記得一天70元,給的還算比較高。但人家要求讓我們吆喝,那個時候我們哪里拉的下那個臉呢。但負責人讓我們一個人吆喝,一個人負責打包,所以還是我扛下了所有。其實我當時心里也挺焦灼,因為我也不好意思喊出來。但我在給自己心理建設一番后,帶上耳麥,就開始吆喝。

我記得吆喝過程中,碰到了我們的教官。對,就是那個帥帥的教官。我直接帶著耳麥對他說,教官你怎么又變帥了呀,這么帥你得多買幾瓶奶茶才行呀……食堂的同學都看向我們這邊,其實我的臉也紅了,但硬著頭皮夸,老臉豁出去了已經。果然,教官很給面子,真的買了幾瓶,現在想想,很多事我們在沒做之前所有的擔心和害怕都是多余。

如果做與不做是兩種不同的結果,那我會選擇直面問題。因為我一直對自己說,人生的所有課題中,放棄是最容易的,但前提是要忠于自己內心的聲音。如果我有一點不想放棄,那我一定要找到更多的理由讓自己堅持下去。所有的經歷讓我變成了現在的自己,我也會毫不吝嗇地說一句:我對自己很滿意!

希望我們都能衷心于內心的聲音。就像我現在跟你們說的,愛想愛的人,去想去的地方,買想要的東西,做想做的事。

所謂取悅自己,并不只是在物質上來滿足自己,而是所有讓自己開心的事,只要無傷大雅,對別人沒有影響,都可以去做。我想我最大的變化就是,以前你們說做什么,我會自以為是地去評價這件事本身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

而現在,我不會再評論。因為在我自己的認知里,我沒辦法評論或者靠想象去判定事態的發展,我應該做的是,跟你們一樣,帶著好奇心跟美好愿望,陪著你們,一起期待不一樣的精彩。

李婷在我的印象中好像除了偶爾發傳單,大部分時間都是去教室里上課,替我答“到”。感謝四年中你對我的幫助,像我這樣一個任性的女孩,總是讓你又氣又愛吧。

當然,我們打工的經歷堅持最久的要數學校合資的一家三星級酒店嘍。當時我、珍珍還有李婷,我們三個人從大廳服務員到包間服務員,好像這是一個過渡,我當時理解的應該是表現突出的才能去包間服務,嗯,至于真相是什么,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咱們要有這種自我認同嘛。每次下課后,我們就會第一時間去宿舍換上服務員的那套衣服,現在看來,我覺得還挺好看的。

然后我們進入包間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水打好,餐具擺好,靜待那些預約的客人們。有時候時間還早,我們就會湊一起聊會兒天,有時候忙不過來,我們也會相互幫忙,現在回憶起來,覺得我們之間的友誼,真的不單單是一起吃喝玩樂,還有工作中的相互扶持。

我不知道你們當時是什么感受,那時候我看著飯桌上各種精美的餐盤和各式各樣的酒杯,我羨慕不已?;孟胫磥淼哪骋惶?,我們能坐在這個包間里,一起聚會吃飯……

后來我吃過無數次飯,因為身邊沒有你們,對我來說,總覺得缺點什么。

講到這里,我突然想告訴你們一個小秘密。其實也可能不是秘密,李婷應該是知道的。就是有一個客人喜歡上我。那個男士應該是個八零后,比我們大沒幾歲,就是后來畢業的時候,要請我吃飯,我帶著李婷去了。

那個男士其實只表白過一次被我拒絕后,就一直跟我保持距離。但每次路過我們學校,總會給我買一些東西送給我。我來BJ以后,他還聯系過我,不過那時候我結婚了。我告訴他我結婚了,對象并不是當初的那位,他祝福我以后,我們從此再也無聯系。

有時候,生命中出現的每個人,都有他出場的順序跟意義。因為他們的喜歡,會讓我覺得我值得被愛,這么想,我覺得很對。

平貴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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