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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西域女殺手逆襲成為大唐女將

第十二章夜帳風(fēng)波

當(dāng)軍營配發(fā)的肉湯里幾乎只剩下渾濁的油星和幾根難以分辨的骨頭渣時,營帳外覆蓋了整整一個嚴冬的厚重積雪,終于顯露出開化的跡象。

積雪的邊緣開始變得渾濁,向陽的坡面裸露出深褐色的凍土,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潮濕而冰冷的氣息,宣告著死寂寒冬的松動。

隨著冰雪的消融,阿依莎的斥候訓(xùn)練也進入了更為嚴苛的階段。

在近乎殘酷的打磨下,那些關(guān)于潛伏、追蹤與致命一擊的技巧,如同冰冷的烙印,一點點刻進她的骨血。

她開始對周遭環(huán)境產(chǎn)生一種近乎野獸般的直覺,風(fēng)聲、草動、遠處模糊的人影,都仿佛在她腦海中勾勒出清晰的線條。

殺人的技藝,也從最初的笨拙恐懼,變得逐漸……得心應(yīng)手。這份“得心應(yīng)手”本身帶來的麻木感,甚至讓她感到一絲寒意。

與烏紇的圍棋對弈,成了嚴酷訓(xùn)練中唯一帶著些許“文氣“的喘息。烏紇似乎很享受這種智力的角力。

在黑白子落下的清脆聲響中,阿依莎微微蹙眉專注時,烏紇會不著痕跡地穿插進排兵布陣的學(xué)問——如何利用地形設(shè)伏、以佯動迷惑敵人、判斷敵軍主力動向,以及在劣勢中尋找那微乎其微的翻盤機會。

這些知識,如同圍棋盤上的布局,悄然在阿依莎心中構(gòu)建起一個更宏大的戰(zhàn)場圖景。

然而,阿依莎身上發(fā)生的顯著變化——從一個瑟縮的女奴,到一個眼神沉靜、動作凌厲、甚至能參與烏紇棋局的特殊存在——如同一塊投入死水的石頭,不可避免地激起了層層漣漪,開始刺激到營中一些兵士緊繃的神經(jīng)。

羨慕、嫉妒、猜疑,如同毒藤般在暗處滋生蔓延。

一日,在烏紇那座鋪著華麗地毯、燃燒著溫暖火盆的大帳中,他與鐵木爾正對著攤開的羊皮地圖,商討春日開戰(zhàn)的詳細方略。炭筆在地圖上勾勒出進軍路線和預(yù)想的戰(zhàn)場。氣氛嚴肅而專注。

鐵木爾的手指停在地圖上一處關(guān)隘,忽然,他抬起眼,狀似隨意地開口,目光卻帶著審視:“聽說,你最近讓科克泰他們……在訓(xùn)練一個女奴?”他的語氣平淡,仿佛只是提及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烏紇捏著炭筆的手指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

鐵木爾日理萬機,竟會過問一個女奴?這絕非偶然!一絲警覺瞬間繃緊了他的神經(jīng)。

看來,是有人按捺不住,在兄長背后煽風(fēng)點火了。

他面上不動聲色,甚至扯出一個輕松的笑容,將炭筆隨意丟在地圖上,身體向后靠進柔軟的靠墊里:“難得撞見個好苗子,就像沙里淘出了金子,舍不得放手罷了。兄長也知道,尋個腦子靈光、骨頭又硬的斥候胚子,有多不易。”

他輕描淡寫,試圖將話題引向純粹的人才發(fā)掘。

鐵木爾銳利的目光在烏紇臉上停留片刻,仿佛要穿透那層輕松的表象。他緩緩呷了一口溫?zé)岬鸟R奶酒,才慢悠悠地道:“我自然信你的眼光。只是……”他放下酒杯,目光變得意味深長,“莫要被些不相干的顏色,迷了心竅就好。”他意有所指,點明了心中最大的疑慮——耽于美色。

烏紇心中那根緊繃的弦驟然一松。

原來兄長擔(dān)心的是這個!這便好應(yīng)對多了。

他立刻換上更為鄭重的表情,身體微微前傾,語氣誠懇:“兄長放心,輕重緩急,烏紇心里有數(shù)。斷不會因小失大。”

他刻意強調(diào)了“小”字,將阿依莎定位為一個有價值的“工具”而非可能擾亂心智的“顏色”。

鐵木爾審視的目光終于緩和,滿意地點了點頭,不再追問,重新將注意力投向地圖:“如此便好。接著說正事……”

這次看似平常的對話,卻像一個無聲的信號。

自那之后,烏紇非但沒有收斂對阿依莎的“特殊關(guān)照”,反而變本加厲地加強了對她的訓(xùn)練強度,甚至開始親自下場,教授她更為兇狠直接的搏斗技法和騎射之術(shù)。

仿佛要用更嚴酷的事實,向所有人宣告:他看中的,僅僅是她的“價值”。

空曠的訓(xùn)練場上,寒風(fēng)依舊凜冽。烏紇手持未開刃的訓(xùn)練彎刀,身形如鬼魅般移動,刀鋒撕裂空氣,發(fā)出令人心悸的嗚咽。

對面的阿依莎,同樣持刀,汗水浸透了她的額發(fā),順著緊繃的下頜滴落。她身上已添了數(shù)道青紫的淤痕。

“忘掉那些花架子!忘掉科克泰教你的那些對陣用的蠢招!”烏紇的怒吼如同炸雷,蓋過了風(fēng)聲。他抓住阿依莎一個因遵循固定招式而露出的破綻,刀背狠狠劈在她的肩胛骨上!劇痛讓阿依莎悶哼一聲,踉蹌后退。

“再來!”烏紇的眼神冷酷如冰。

阿依莎最感吃力的,正是烏紇這種毫無章法、只追求致命效率的打法。

與普通士兵對練時,她能憑借敏銳的觀察和快速的反應(yīng),預(yù)判對方的下一招,從而格擋或閃避。但烏紇的速度快得匪夷所思,動作更是羚羊掛角,無跡可尋。他的攻擊角度刁鉆狠辣,力道沉猛,完全不按任何套路出牌。

在這樣狂暴的攻擊面前,阿依莎根本沒有時間去“思考”和“預(yù)判”,一切只能依靠在無數(shù)次挨打中磨礪出的、近乎野獸般的本能直覺。

“砰!”又一次沉重的撞擊,這次落在她的肋側(cè)。阿依莎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了位,胸口火燒火燎地劇痛,肺葉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每一次呼吸都帶來撕裂般的痛楚。

她再也支撐不住,彎下腰,雙手撐住膝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喉嚨里發(fā)出破風(fēng)箱般嘶啞的聲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汗水滴落在冰冷的凍土上,瞬間凝結(jié)成冰。

烏紇像拎一只孱弱的小雞仔,毫不憐惜地揪住她的后領(lǐng),粗暴地將她提起來,強迫她站直,面對自己扭曲的怒容:“廢物!這就撐不住了?戰(zhàn)場上敵人會給你喘氣的機會嗎?再來!”他的唾沫星子幾乎噴到阿依莎慘白的臉上。

周圍一些結(jié)束訓(xùn)練正在休息的士兵,默默圍觀著這一幕。他們的眼神復(fù)雜交織:有對烏紇親自教導(dǎo)的羨慕,有對阿依莎能承受如此“殊榮”的嫉妒,但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慶幸——慶幸自己不必經(jīng)歷這種非人的折磨。

若是換做他們自己,被烏紇如此蹂躪,恐怕早已癱倒在地,打死也不肯再爬起來。

然而,令他們瞠目結(jié)舌的是,那個瘦小得仿佛一陣風(fēng)就能吹倒的女奴,在劇烈的喘息和顫抖中,竟然又一次,搖搖晃晃地、頑強地挺直了脊背!

她布滿汗水和污漬的臉上,那雙眼睛依舊燃燒著不屈的火焰。

她甚至握緊了手中那把對她來說顯得過于沉重的訓(xùn)練刀,盡管指關(guān)節(jié)因脫力而泛白,刀尖都在微微顫抖。

然后,在所有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她發(fā)出一聲嘶啞的、不成調(diào)的吶喊,像一頭被逼入絕境的幼獸,再次朝著烏紇猛沖過去!

結(jié)局毫無懸念。

烏紇甚至沒有用刀,只是隨意地側(cè)身、抬腿,一個迅猛的側(cè)踢,精準(zhǔn)地踹在阿依莎的腰腹!

“呃啊!”阿依莎如同斷線的風(fēng)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摜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幾米開外的凍土地上,發(fā)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塵土飛揚。

她蜷縮在地,痛苦地抽搐著。

但僅僅幾息之后,在士兵們倒吸冷氣的注視下,那個小小的身影,又開始了掙扎。她用手肘艱難地撐起上半身,嘴角溢出一絲血跡,眼神卻依舊死死鎖定烏紇。

她再次試圖站起來,踉蹌著,拖著仿佛不屬于自己的雙腿,又一次,義無反顧地沖向那個冷酷的身影!

沖過去!被打倒!再站起來!再沖過去!再被打倒!

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像一場殘酷而單調(diào)的儀式。

每一次沖擊,都伴隨著肉體撞擊的悶響和阿依莎壓抑的痛哼。

每一次倒下,都讓人懷疑她是否還能再爬起來。

然而,她就像一塊被反復(fù)摔打卻始終不肯碎裂的頑石,一次次從塵埃中掙扎而起,帶著滿身的傷痕和塵土,固執(zhí)地發(fā)起下一次注定失敗的沖鋒。

直到最后一次,她幾乎是被烏紇用刀柄橫掃在腿彎,整個人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頭,軟軟地、毫無聲息地向前撲倒,臉朝下砸在冰冷的土地上,再也沒了動靜。

看到阿依莎像破布娃娃般癱軟在地,一動不動,烏紇心頭猛地一沉,一股陌生的恐慌瞬間攫住了他。他快步上前,用穿著皮靴的腳尖輕輕踢了踢阿依莎的胳膊:“喂!起來!”

毫無反應(yīng)。

烏紇的臉色變了。他立刻蹲下身,粗暴地將阿依莎翻轉(zhuǎn)過來。她的臉沾滿泥土,雙目緊閉,嘴唇毫無血色。烏紇的心跳漏了一拍,慌忙伸手探向她的頸側(cè)——微弱的脈搏還在跳動!指尖感受到她微弱的、溫?zé)岬暮粑鬟^!胸脯還在極其微弱地起伏!

懸著的心,這才重重落回實處。

“廢物!都是廢物!”他站起身,對著周圍噤若寒蟬的士兵怒吼,仿佛在發(fā)泄剛才那一瞬間的失態(tài)。

然而吼完,他卻毫不猶豫地彎下腰,雙臂穿過阿依莎的腋下和膝彎,稍一用力,便將她那輕飄飄的、傷痕累累的身體打橫抱了起來。那動作,竟帶著一種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小心。

他抱著昏迷的阿依莎,在士兵們驚愕、復(fù)雜、難以解讀的目光注視下,大步流星地走向自己的營帳,將她安置在自己那張鋪著厚實狼皮褥子的矮榻上。

入夜,營帳內(nèi)爐火跳動,光影搖曳。昏迷的阿依莎開始發(fā)起高燒。

她白皙的皮膚下透出不正常的紅暈,額頭滾燙。干裂的嘴唇無意識地翕動著,發(fā)出模糊不清的囈語。起初只是含糊的音節(jié),后來漸漸清晰,反復(fù)念叨著:“走……放我走……讓我走……”

她的身體在狼皮褥子上不安地扭動,似乎被無形的火焰炙烤。她開始胡亂地撕扯自己身上單薄的訓(xùn)練服,動作帶著病中的狂躁。

“熱……好熱……”她喃喃著,竟在無意識中將衣物盡數(shù)褪去,露出一身觸目驚心的青紫淤痕和尚未愈合的擦傷。

但這并未讓她平靜。她閉著眼,兩只手卻高高舉起,在空中狂亂地揮舞、抓撓、擊打,仿佛在她的上空,正懸浮著一個無形的、充滿惡意的敵人,而她正用盡最后的氣力與之搏斗!

汗水浸濕了她的頭發(fā),黏在潮紅的臉上,顯得脆弱又瘋狂。

烏紇皺著眉,試圖按住她胡亂揮舞的手臂。指尖觸碰到她滾燙的肌膚,那灼人的熱度讓他微微一怔。

他立刻扯過另一張厚重的大狼皮褥子,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嚴嚴實實地壓在她赤裸而滾燙的身體上,試圖用物理的束縛和重量壓制她的狂亂。

“放我走!放我走!”阿依莎的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絕望的嘶喊,即使在昏迷中,這執(zhí)念也如此清晰強烈。

烏紇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不輕不重地刺了一下,一股莫名的煩躁涌起。他俯視著榻上掙扎的少女,聲音低沉,帶著一種宣告般的冷酷:“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你到死,也只能是我的奴隸。哪兒也去不了。”

話音剛落,他自己都覺得荒謬至極。竟然會對一個燒糊涂的人說的胡話如此較真?真是可笑!

他煩躁地低咒一聲,猛地起身,大步流星地朝帳外走去,只想透透氣,遠離這病榻旁的混亂。

冰冷的夜風(fēng)撲面而來,讓他燥熱的頭腦清醒了幾分。

然而,剛走到門口,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類似于“不放心”的情緒又拽住了他的腳步。他鬼使神差地回頭望去——

眼前的一幕讓他瞬間僵在原地!

只見阿依莎不知何時,竟已掙脫了狼皮褥子的束縛,盤腿端坐在了矮榻之上!身上胡亂裹著那張狼皮,露出瘦削的肩膀和鎖骨。

她睜開了眼睛,但那雙眼眸空洞無物,仿佛兩口深不見底的枯井,映不出任何光影。她的身體以一種極其僵硬的姿態(tài)挺得筆直,如同被無形的線牽引的木偶。

只見阿依莎不知何時,竟已掙脫了狼皮褥子的束縛,盤腿端坐在了矮榻之上!身上胡亂裹著那張狼皮,露出瘦削的肩膀和鎖骨。她睜開了眼睛,但那雙眼眸空洞無物,仿佛兩口深不見底的枯井,映不出任何光影。她的身體以一種極其僵硬的姿態(tài)挺得筆直,如同被無形的線牽引的木偶。

然后,她面無表情地、直挺挺地站了起來,動作機械而詭異。她邁開腿,走下矮榻,赤裸的雙足踩在冰冷的地毯上,竟毫無知覺。

她就那樣,像個被操控的提線木偶,直挺挺地、目不斜視地朝著帳門方向走來,對站在門口的烏紇視若無睹,仿佛他只是一團空氣!

一股寒意瞬間爬上烏紇的脊背!這絕不是裝病或夢游!這詭異的狀態(tài)讓他本能地感到了危險。

就在阿依莎即將與他擦肩而過,走出營帳的瞬間,烏紇猛地反應(yīng)過來,猿臂一伸,從側(cè)面緊緊箍住了她的腰身!

“站住!”

然而,這一次,阿依莎的掙扎爆發(fā)出了驚人的力量!那力量完全不像一個重傷高燒的病人所能擁有!

她像一頭被激怒的母獸,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不似人聲的咆哮,四肢瘋狂地踢打撕扯,不顧一切地想要掙脫束縛,朝著帳外那片象征自由的黑暗沖去!那執(zhí)拗的勁頭,仿佛靈魂深處有什么東西在燃燒,驅(qū)使著她奔向唯一的生路。

烏紇猝不及防,竟被她帶得一個趔趄!他心中大駭,立刻沉腰發(fā)力,雙臂如同鐵箍般收緊,半抱半拖,用盡全身力氣才將這個陷入詭異狂暴狀態(tài)的小小身體重新拖拽回營帳深處,遠離門口。

拖回榻邊,阿依莎的掙扎卻絲毫未減。她像一條離水的魚,在烏紇的鉗制下瘋狂扭動,口中依舊嘶喊著含混不清的“走!走!”。

烏紇試圖再次將她按回榻上,壓制她的手腳。

就在他俯身用力之際,阿依莎猛地側(cè)過頭,張開嘴,露出雪白的牙齒,如同瀕死的野獸,朝著烏紇按在她肩頭的手腕,狠狠地、用盡全力咬了下去!

“嘶——!”尖銳的劇痛瞬間傳來!烏紇倒抽一口冷氣,手腕上清晰地傳來牙齒嵌入皮肉的撕裂感!他甚至能感覺到溫?zé)岬难河苛顺鰜恚?/p>

這突如其來的劇痛讓他手臂肌肉本能地一縮,但隨即,一股更強烈的、混合著暴怒和征服欲的火焰騰地竄起!

他非但沒有松手,反而將手臂收得更緊!任由那鋒利的牙齒更深地嵌入自己的皮肉!

他低頭,看著懷中這個像野獸般撕咬掙扎、渾身滾燙的小東西,一種奇異的感覺攫住了他。

那小小的身軀里爆發(fā)出的頑強生命力、那不顧一切的瘋狂反抗,非但沒有讓他厭棄,反而……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揚起,勾起一抹近乎愉悅的弧度。

他緊緊地抱著她,感受著那具滾燙、赤裸、布滿傷痕的身體在自己強健的臂彎里劇烈地扭動、踢打、撕咬。那掙扎的力度透過肌肉傳遞過來,帶著一種野性的、不屈的韻律。這感覺……如此熟悉。

記憶的閘門轟然洞開。

他猛地想起了十幾歲那年,在初春的雪原上,他設(shè)陷阱逮到的那頭小母狼。多么漂亮的小家伙!一身干凈爽利的銀灰色皮毛,在陽光下閃著緞子般的光澤。那雙眼睛,即使在驚恐中,也依舊炯炯發(fā)亮,燃燒著不屈的野性火焰。

他太喜歡了,不顧母親的勸阻,執(zhí)意將它抱在懷里,想用自己的體溫和力量馴服它。小母狼在他懷里瘋狂地踢踹、撕咬、扭動,喉嚨里發(fā)出威脅的低吼。那時他也戴著厚厚的牛皮護腕,才沒被咬穿手腕。

他記得那種感覺——懷里的小生命充滿力量地掙扎著,溫?zé)帷⒁靶浴⒊錆M原始的活力,讓他既興奮又充滿征服的快感。

可惜,那匹小母狼的野性太強了。被關(guān)在鐵籠里十幾天,它不吃不喝,只是日夜不停地用頭撞擊鐵欄,最終絕食而亡,至死眼神都未曾屈服。

母親見他失落,便將小母狼的皮剝下,精心鞣制,給他做了一件小巧的狼皮背心。后來他長大了,背心穿不下,也不知遺落在哪個角落。

但當(dāng)時抱著那只小母狼時,掌心下那溫?zé)岬摹⒊錆M力量的生命悸動,那掙扎帶來的奇異觸感,卻一直深埋在他記憶深處,難以忘懷。

如今,懷里的阿依莎,不正像極了當(dāng)年那只桀驁不馴的小母狼嗎?同樣的頑強,同樣的寧折不彎,同樣的……用盡生命在反抗!

這掙扎,此刻在他眼中,不再僅僅是麻煩和冒犯,反而激發(fā)了他內(nèi)心深處某種隱秘的、近乎變態(tài)的快感。

征服這樣的獵物,才更有意思,不是嗎?

他低下頭,目光第一次如此專注地、不帶任何訓(xùn)練審視意味地,落在阿依莎的臉上。

這是自那個月夜,從吐蕃兵手里救下差點被強暴的她之后,他第一次真正地、仔細地看她。

這是一張融合了漢人精致和胡人深邃的臉。眉形如遠山,鼻梁挺直,嘴唇即使在干裂和咬傷下,也依舊有著優(yōu)美的輪廓。

皮膚因高燒而泛著異樣的紅潮,卻更襯得脖頸纖細修長,宛如天鵝的頸項,在散亂的黑發(fā)和狼皮的襯托下,顯出一種脆弱的、驚心動魄的美。

烏紇的喉結(jié)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一個念頭不受控制地浮現(xiàn):這纖細的脖頸,恐怕他一只手就能輕易掐斷……多么脆弱,又多么……誘人。

就在這時,一種遲來的、強烈的認知,如同電流般擊中了他!

這是一個女人!

一個活生生的、年輕的女人!

一個在如此嚴酷折磨下依舊散發(fā)著驚人生命力的、漂亮的女人!

而他,烏紇,竟然如此煞費苦心、親力親為地,要將這樣一個女人,訓(xùn)練成一個冷血的斥候?一個殺人的工具?

更荒謬的是,他到現(xiàn)在,居然連這個日夜在他眼皮底下、被他抱在懷里的女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不過,這個念頭只在他腦中一閃而過,便被一種更強烈的占有欲所取代。

名字?那重要嗎?

不過,這個念頭只在他腦中一閃而過,便被一種更強烈的占有欲所取代。名字?那重要嗎?

不重要。

她是他的奴隸。是他從大漠里撿回來的戰(zhàn)利品。是他耗費心血打磨的刀刃。

她的名字,自然也該由他來賜予!如同給一件屬于自己的器物打上烙印。

一個名字的輪廓,甚至已經(jīng)在他心中悄然浮現(xiàn)。

也許是掙扎耗盡了最后一絲力氣,懷中的阿依莎終于漸漸安靜下來。那狂亂的扭動停止了,撕咬的力度也松懈了,只剩下滾燙的體溫和微弱的呼吸證明她還活著。

神奇的是,高燒似乎也退下去了一些,她的身體不再那么緊繃。

隨著阿依莎的平靜,一股強烈的疲憊感也如潮水般向烏紇襲來。

緊繃的神經(jīng)一旦松弛,困倦便勢不可擋。厚實的狼皮褥子散發(fā)著宜人的、令人昏昏欲睡的溫暖,將兩人包裹其中。鼻尖縈繞的不再是汗水和血腥,而是一種淡淡的、混合著少女體息和某種植物清苦的、難以言喻的馨香。

那是……女人的香氣。

烏紇緊繃的身體也終于放松下來,沉重的眼皮再也支撐不住。

一心只想玩耍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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