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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我撿的美男子偷偷跑了

第18章傾城色惑帝王心

昭陽殿的喧囂沉淀為深宮暗涌的潮汐。帝王熾熱的目光,如同無形的金絲,早已將那個清冷的身影牢牢纏繞。

獨孤逸少,這位被赫連澤以不容置喙的意志“留在身邊”的鮮卑王子,被安置于后宮深處一座獨立宮苑——聽雪軒。

聽雪軒遠離后妃居所,環境清幽雅致,遍植寒梅。然而朱漆大門外肅立的精銳御林軍,無聲宣告著這里并非仙境,而是一座以“恩寵”為名的精致牢籠。隔絕,審視,無處不在。

赫連澤顯然等不及。慶功宴后的第二日傍晚,一道旨意便如投入靜湖的石子,在后宮激起無數漣漪:陛下設宴聽雪軒,為“獨孤公子”接風洗塵。嫉妒、好奇、無聲的窺探,在暗處滋生。

千渝因軍功及祈安的某種安排,亦列席于這特殊宴會的下首角落。她身著素凈月白宮裝,心中交織著不安與探尋。她想看看,那位昭陽殿中漠然承受滔天屈辱的冰雪之人,在這私密的“恩寵”之地,如何面對帝王的“盛情”。

聽雪軒內殿,燈火溫潤,不似昭陽殿的張揚。宮燈流蘇輕垂,光影柔和,清雅的梅香取代了濃烈的龍涎。

紫檀案幾上,珍饈美饌精致得如同藝術品,絲竹之音若有似無,營造著一種刻意又曖昧的氛圍。

赫連澤換下了威嚴的九龍袍,一身玄色繡暗金夔龍紋的常服,尊貴依舊,卻斂去了朝堂上的迫人氣勢,多了幾分志在必得的從容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他端坐主位,目光如同最精準的箭矢,牢牢鎖定側下方那個位置。

獨孤逸少來了。

他依舊穿著昨日的殘破鮮卑王族服飾。這身沾滿風塵屈辱的舊衣,與他驚世的容顏、與這華美殿堂形成驚心動魄的沖突。

冷白的肌膚在柔光下泛著玉澤,墨色長發未束,如瀑垂落,幾縷發絲滑過清冷的側顏。他低垂著眼瞼,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深深的陰影,隔絕了所有窺探。

步履無聲,如雪落寒潭,在宮人引導下,于赫連澤指定的、緊鄰主位卻又微妙隔開的席位默默坐下。自始至終,未抬眸,未啟唇。

“逸少,”赫連澤的聲音響起,沉穩而威嚴,卻刻意放緩了語速,帶上了一種近乎溫煦的調子,打破了殿內的寂靜。

他身體微微前傾,目光如同實質般籠罩著獨孤逸少,帶著欣賞稀世珍寶的專注與不容置疑的占有,“這聽雪軒,朕特意為你選的。清幽雅靜,最宜靜養。你身子單薄,務要珍重。”

關切的話語,卻更像主人對珍貴藏品的叮囑。

獨孤逸少紋絲未動。低垂的眼瞼如同冰封的湖面,濃密的睫毛連一絲漣漪都未曾泛起。緊抿的薄唇,是拒絕交流的沉默壁壘。赫連澤的話語,仿佛只是掠過冰原的風。

赫連澤臉上的溫煦未減分毫,但深邃的眼眸深處,一絲極淡的、被挑戰權威的不悅一閃而過,旋即被更濃的興趣取代。

他略一抬手,兩名容色清麗的宮女立刻捧上一個紫檀托盤。盤中,一件月白色錦袍流光溢彩,其上銀線繡著繁復精致的纏枝蓮紋,輕薄柔軟如云霞;同色系的里衣與腰帶,皆是頂級天蠶絲所制,價值連城。

“瞧瞧,”赫連澤的聲音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與一絲展示所有物的意味,“朕命尚衣局晝夜趕制。你身上這舊物,配不上你,更辱沒了這聽雪軒的雅致。換上它。”

他的目光掃過那件破舊的鮮卑服飾,帶著明顯的嫌惡,語氣雖非嚴厲,卻蘊含著帝王的意志,不容反抗。

獨孤逸少終于有了微小的反應。他極其緩慢地抬了一下眼睫。那雙深墨色的眼眸如同被驚擾的寒潭幽光,冷冷地瞥了一眼托盤上華美得刺目的錦袍。

眼神中無悲無喜,只有一片深不見底的漠然。隨即,眼睫迅速垂落,重新遮蔽了所有。置于膝上的手指,幾不可察地蜷縮了一下,指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再無其他動作。

殿內空氣驟然凝滯。絲竹聲不知何時已停歇。侍立宮人垂首屏息,連角落的千渝都感到了無形的壓力。

赫連澤臉上的溫煦依舊,但那股帝王的威嚴無聲地彌漫開來,如同無形的巨石壓向殿中。他并未動怒,只是目光變得更為深邃銳利,牢牢鎖住獨孤逸少,仿佛要穿透那層冰封的沉默。

“朕賜你的衣物,”赫連澤的聲音低沉而平緩,卻帶著千鈞之力,清晰地敲在每個人心上,“不喜歡?”

疑問的句式,卻蘊含著不容置疑的肯定。

沉默。如同亙古的冰川。

獨孤逸少維持著那拒人千里的姿態,將自己隔絕于這“恩寵”的牢籠之外。他的沉默,在此刻,是對帝王意志最無聲也最強烈的抵抗。

赫連澤緩緩站起身。玄色的衣袍帶起沉穩的氣流。他幾步走到獨孤逸少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濃重的陰影,將那抹清冷的孤絕完全籠罩。

他沒有使用暴力,只是伸出了手。那是一只骨節分明、慣于執掌乾坤的手,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掌控力,輕輕托起了獨孤逸少的下頜,動作看似輕柔,卻蘊含著絕對的力量,迫使他抬起頭來。

“看著朕。”赫連澤的聲音不高,卻如同金鐵交鳴,帶著帝王的威儀和一種深沉的命令。

被迫抬頭的瞬間,獨孤逸少那雙深墨色的眼眸終于完全暴露在赫連澤的視線中。沒有恐懼,沒有哀求,沒有憤怒。只有一片浩瀚無垠的冰冷荒原,深不見底,映不出赫連澤一絲一毫的倒影。

那眼神,平靜得令人心悸,仿佛穿透了眼前的帝王,投向無盡的虛無。

赫連澤的心像是被這雙冰冷的眼睛輕輕刺了一下!他見過無數眼神——臣服的、畏懼的、渴望的…卻從未見過如此徹底的、將他視為“無物”的漠然!這非但沒有讓他挫敗,反而激起了更強烈的征服欲與…一種想要將其徹底捂熱的執念!這冰雪,他定要讓它只為自己融化!

“好…好得很!”赫連澤非但沒有動怒,嘴角反而勾起一抹深沉的笑意,托著獨孤逸少下頜的手指,帶著一種近乎狎昵的力道,在那冷玉般的肌膚上輕輕摩挲了一下,“這份傲骨,這份清冷…果然不負朕望。”

他湊近獨孤逸少,灼熱的氣息拂過對方冰冷的耳廓,聲音低沉而充滿絕對的掌控意味,如同在宣告天地至理:“逸少,你要明白。從你踏入這北國宮闕那一刻起,你的一切——你的傲骨,你的清冷,乃至你的每一次呼吸…都已屬于朕。朕欣賞你的與眾不同,更有足夠的耐心與…寵愛,讓你知曉,何為真正的歸屬。”

他緩緩收回手,獨孤逸少的下頜上留下淡淡的指痕。他依舊沉默,重新低垂眼瞼,仿佛剛才的觸碰只是幻影。

赫連澤的目光轉向那華美的錦袍,語氣恢復了帝王的從容,卻帶著更深的意志:“更衣。朕要看到它穿在你身上。”

不再是命令,而是已成定局的宣告。

這一次,獨孤逸少動了。

他緩緩起身,動作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僵硬,卻難掩骨子里的優雅。他無視赫連澤,無視所有人,如同一個被命運提線的傀儡,走向托盤。

宮女戰戰兢兢地奉上。

獨孤逸少伸出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尖在空中微微停頓了一瞬,最終落在那冰涼的月白錦袍上。絲滑的觸感如同毒蛇的鱗片。

在赫連澤專注而熾熱的注視下,在滿殿屏息的寂靜中,在千渝復雜難言的目光里,獨孤逸少默默地、一件一件地…褪下了身上那件象征過往與不屈的殘破鮮卑王服。

當舊衣滑落,露出潔凈的里衣時,那修長勁瘦的身形在柔光下勾勒出驚心動魄的脆弱輪廓,冷白的肌膚如同易碎的瓷器。這一幕,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褻瀆之美。

千渝心頭一緊,下意識地垂下了眼瞼。

獨孤逸少沒有停頓,拿起那件華貴的錦袍,動作機械地穿上。

銀線蓮花在他身上流淌,襯得他愈發清冷絕塵,卻也如同被套上了一層華美的枷鎖。他系好腰帶,寬大的袍袖垂落,掩去所有。

整個過程,他面無表情,眼神空洞,仿佛靈魂已抽離軀殼。

換好華服的他,站在燈火闌珊處,美得不似凡塵中人,卻更像一尊被帝王精心收藏、失去了生機的琉璃人偶。

“好!美極!當真是…傾世之姿!”赫連澤眼中爆發出毫不掩飾的驚艷與滿足的光芒,撫掌贊嘆,方才那一絲被漠視的不快似乎煙消云散。

“唯有此等風華,方配得上朕的聽雪軒!從今往后,”他踱步上前,帶著一種宣告所有權的從容,伸出手指,極其自然地、帶著寵溺意味地,將獨孤逸少垂落胸前的一縷墨發,輕柔地別回其耳后。“你便是朕獨一無二的逸少”。

這北國的宮闕,就是你永恒的歸所。朕…會給你最好的。”

獨孤逸少的身體幾不可察地微微一顫。那低垂的眼睫如同被狂風侵襲的蝶翼,劇烈地顫動起來。

他依舊沉默,但緊抿的薄唇徹底失去了血色,變得如同身上錦袍般慘白。那隱在寬大袖袍中的雙手,指節因過度用力而繃緊,透出駭人的青白色。

赫連澤似乎很滿意這反應。他收回手,轉身回到主位,威嚴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愉悅:“奏樂!開宴!今夜,朕要與逸少共飲,一醉方休!”

笑聲爽朗,充滿了得到心愛之物的滿足與掌控一切的帝王氣度。

絲竹之聲重新響起,婉轉中卻透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壓抑。宮人們小心翼翼地侍奉著。

千渝看著燈火中央那個身著華服、卻仿佛比穿著囚衣時更加破碎冰冷的身影,悄然起身,無聲地退出了這片名為“恩寵”的溫柔煉獄。

反是不思1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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