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炎熱的一陣火熱闖入高三7班的窗戶時,少年正在書壁中埋頭苦睡。
“蕭行之”伴隨著何老師的一陣怒吼。
“來,我們蕭少爺肯定又是作業,家里狗丟了,水管爆了,作業被盜了……
“老何,過獎,過獎,我蕭某人可是昨夜受作業之擾,寢食難安啊!蕭行之雙手作揖,得意而道。
夏影曦斜視一眼,道出真相:“得了吧,蕭老大可是昨兒拿書包表演絕技,一個拋天把書包扔進了……
“老何,這道題還沒寫出來,就讓我勉為其難獻丑吧。”蕭某人急忙打斷爆出真相的夏影曦,生怕自己的臉面丟到太平洋去了。趕緊將昨晚她講的解題思路一股輸出,結束了這一戰爭。輸出完畢后便用餓狼般的眼神盯住了夏影曦,似是能將她生吞活剝。這一經典場面可是被蕭老大的好哥們兒兼同桌的沈臨盡收眼底去都不禁嘖嘖兩聲。露出一股不知意味的笑容“小影子下課后你有一團火喲。沈臨心中暗叫道。”
下課鈴一響,整班都解放了。蕭行之卻黑了臉,直接轉過身,咬牙切齒的笑道:”夏!影!曦!可是對方給的回答只有沉默2字。
窗邊的風呼呼的吹了起來,清風拂過夏影曦的發絲不經意間給她添了幾分颯爽,蓬松兒用烏黑的頭發托起一個利落而又挺立的馬尾辮,勾魂的丹鳳眼似乎帶了一股光,讓人熟悉又冷漠。對于他的形容詞不能說是一種女性的秀麗,更多是一種中性風的颯爽。
“呦,行,你是不是又找小影子麻煩了?你怎么又惹她這女煞星了?”沈臨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來了句,
“什么叫我惹她?明明就是她惹我!”
“嘖嘖,照你說的,你如果不惹她這個煞星,你把天捅破了,她都不會管你,她主動煩你,我立馬給你考個全校前100名加限量版籃球。”
“呵呵,等下輩子吧。”
作為蕭行之多年的numberone兄弟,沈林很了解他那臭德行,他蕭行之上輩子就是一只無法無天的猴子。
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沈臨的肩膀。
“等會兒,沈爺我正在談天說地呢,一邊去。”
但那人又是一掌重重的拍在了沈臨的肩膀上,又用力掐了上去,似乎能讓他骨裂!
沈臨的臉都僵住了,身體似乎凍住了機械般的轉頭恰好對上了夏影曦那雙似笑非笑的丹鳳眼,心里咯噔一聲:“糟了,要打雷了。”
“沈臨哪來讓你那么有興的煞神呀?我幫你找找,給你出口氣,把你頭上這雷趕走不,省的你跟這家伙打口舌仗。”
沈臨一聽這話整個人已經死機了,一邊瘋狂的給蕭行之發出求救:“兄弟,我快死了,趕緊救我呀,我死了,你也臨死不久了,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不能拋隊友!”這一邊又心想:這女羅剎是順風二還是殺人狂都算了,怎么還會讀心術呀。”
此時沈臨一臉苦笑:“小…小…影…子,不…用麻煩…你了。”今日我掐指一算,此地今天只有福星,方圓不絕無一個煞字,更別說是煞星了。”說著這話,身體已紛抖成了篩子。
“哦”是嗎?”
下一秒,沈臨感覺有晚脫臼了。
一旁的蕭行之到成了吃瓜群眾,一個眼神:自求多福,我可是一個風光月霽,清白美少年一枚。”
實際上,蕭行之心聲:兄弟,救命之恩,永世難忘,我蕭某人一定會報答你的大恩大德的,不過,在這之前,我可得把小命保住。”
蕭行知如今腸子都悔青了昨天那事:昨天,他與影曦像往常一樣走在回家的路上,不知道是皮癢了,還是腦袋被驢給踢了,竟然想在路上找點樂子,故意走在她后面,冷不丁,從她頭上揪下來兩根頭發。
但他忘了女生發怒的結果,尤其是眼前這個沒有一點女人味的影曦,能讓他生不如死。
影曦一手摸了一下頭,另一手攥緊成了拳頭,手背上已經爆起了青筋。
“”蕭行之,你真行!”口中吐出的話語如從天而降的泰山,”又如淬過的冰碴,讓人不寒而栗。
蕭行之一見形勢不對,跑的比兔子還快,眼鏡就到家門口了,突然轉過身大喊:“停。”
“17呀,我給你表演我的獨門絕技,保證讓你大開眼界。”
(17是夏影曦的小名,他在10月17日出生,所以父母給她取的小名叫做17。)
“哼,我倒是看看有什么招?”
“得嘞。”
眼見蕭行之捧出一大盆水來,又取下肩上的背包。
他裝鄭重的咳嗽了一下:“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背包不見水”。
說著他突然兩手撐地包在水盆上,被他兩腳交叉,這踢著竟不落下來,又將包用力一踢頂在頭上,手就像開了花般玩“炫技甩包”。
“重頭戲。”
他將包一下子甩到了天上,今天也不知道為何腦袋發熱,還是因為裝逼心里竟閉眼單手接包,平時他可不敢閉眼。
正當得意時,卻發現手怎么也接不到包。
隨著砰了一聲巨響,書包正中紅心般標準的落在了水盆中央。
蕭老大們的睜開眼,臉黑的都能擠出墨來了。
水花如噴泉般炸了出來,影曦很有先見之明的站在遠邊上,幸免于難,但一旁的蕭某人可就沒那么幸運了,簡直給自己洗了個涼水澡。
他飛一般的抓起書包:“完了,完了,芭比Q了,芭比Q了。”
嘴上那么說,心里卻想著她高興就行。
影曦即使捂住了嘴,卻還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嘴里蹦了句:“活該。”
“行了,今天這樣子你也寫不了作業,先用我的作業看看題目吧。”
“好,都聽你的,嗚嗚嗚~
蕭行之此刻的心情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了,只能用大丈夫能屈能伸的歪理來安慰自己了。
影曦理所應當的走進了蕭行之家中,感覺跟回自己家沒什么兩樣。
這就有意思了,從頭說起。
他們倆從小就是鄰居,兩家挨著住,而兩家的媽媽是老同學,爸爸則是少年之交,但這兩孩兒的脾性似乎只有在對方家長面前才能發生360度大轉變,為的則是可以出一口惡氣。
只有一看到對方媽媽維護自己時兩人的目光,一會兒挑眉弄眼,一會兒針鋒相對。
蕭行之一臉愁容的坐在椅子上,而對方則是喜上眉梢,興致勃勃的拿出了作業本。
“認真點兒,別神游爪哇島。”影曦一掌拍在蕭行之的腦門上。
“要死啊,打那么大力,你想謀殺親……
“親…親哥,我可當了你好幾年哥。”
“看你這包濕的,沒點時間肯定干不透,還是你行啊,到時候老何又翻起你的舊賬來了,活該一個!”
“哎,你個臭丫頭,嘴巴沒處用就捐了吧,禍害我干嘛呀?”
“走了。”說著17將包背了起來。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17勾了勾唇角:“你什么時候那么慫氣了?我記得上一次見你媽把你手機砸了的時候,你都沒認錯,看來我今天可賺大了呀。”
“我也賺了,呵呵。”
夏影曦皺眉,他卻挑起了眉。
“?”
“你今天跟個機關槍似的,嘴就沒停過,讓你17公子開口,我可賺了個盆滿缽滿。”蕭行之仿佛挖到了一座金礦。
“你再多嘴,試試。”
“喲。”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這句“喲”已經在點了火。
即使他一直十分喜歡與這丫頭胡鬧,從小到大就沒少干那傻帽事,也挨了家長不少打罵,但雙方長輩只是表面功夫,不想與這“倆小子”作對,他們看在眼里,既然兩人關系不賴又有邊界感,只有打打罵罵的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也不想做這“棒打鴛鴦的罪人”。
總的來說,只要沒有什么超乎尋常的事,他們都不會追究。
此時17的眼神已經冷到了極致,但蕭行之卻還是被她這副樣子給逗樂了,一不留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了,這下子17徹底炸了。
她拿出他珍藏的限量版籃球,手里握著一支筆。
“你要干什么?”
“”你,說,呢?”
“你怎么知道它在柜子里的,還有,你哪來的鑰匙?”
“某人現在腦袋都卡機了,都不記得某人之前親自給我的。”
他突然想起之前說的話:“17,我把我的命根子給你了,這是鑰匙,這個籃球和這些盒子可是我的小命啊!”
她當時只回了句:“幼稚。”
“17,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君子和姑娘可不能動手啊。”
“你今天已經惹了我兩次了。”
蕭行之語氣欠揍又吊兒郎當的說:“我錯了。”
但她沒理,準備下筆的那一瞬。
蕭行之卻直接抱住了她的大腿:“17,我~錯~了。”語氣竟拖了長腔。
“我這一個月不會和你打籃球了。”
“”什么!”聽到這個消息,他感覺五雷轟頂,天要塌了!
“還有,謝阿姨之前讓我匯報你在學校做的好事,我不瞞了。”
蕭行之此時的心情只能用沉默來掩飾自己的無奈和后悔。
“認真點,又錯了。”
“不是,小爺樂意。”
……
“”終于做完了,小爺是不是天資聰明,一點就通。”
“是,一點就通,10道題錯5道,還胡攪蠻纏,不聽勸。”
“記得把答案抄回作業本上去。”
“”謝了。”
蕭行之又不怕死的來了句:“小龍蝦,你今天這樣暴走,以后是個男的都得繞開。”說完直接跑上樓。
(小龍蝦是蕭行之給她取的外號,有時叫她暴走小龍蝦。)
“第三次了。”夏影曦喃喃道,卻沒發現自己的耳根子燒紅了。
沈臨聽完了蕭行之的認罪書后忍不住調侃:“阿行,你說你手那天是不是失聯了還是被盜了?讓你犯下如此滔天大罪。”
“小爺那叫做好男不跟女斗,再說我要說一,她絕不敢說二。”
行之一回頭就對上了夏影曦的目光,如果眼神能刀人,那他已經死無全尸了。
晚上,肖行之總感覺這夜間的風有點陰冷,到家。
就看見了沉著臉的母上大人,拿著雞毛撣子。
蕭行之咽了一口氣:“媽,難得你今天……大掃除呀。”
“是呀,把我們家一些不聽話的東西給攆出門去。”
謝清一說完,就拿著雞毛撣子追過去打。
“啊啊啊!親媽,吾皇,饒命啊,別,別,別,我,真,知,道,錯,了!”
這時蕭父回來了,手接住了雞毛撣子,溫和的說:“老婆大人息怒,行之還小,沒必要那么重罰呀。”
“對對對對對,還是老爸明事理。”一胳膊搭在老爸肩上。
“小錯誤只需要一點點小小的教育就行了。”
“對對對對對對,真是高級教育專家呀,肖行之豎起了大拇指。”
“所以呀我們只要一個小小的懲罰就夠了。”
“太對了!”
“那么我們就只要扣他個1月零花錢就夠了。”
“對對對對對對,就只扣個……說到這兒,蕭行之僵硬的轉過頭面對老爹。
“不是,親爹沒有那么坑自己親兒子的吧。”
“哦,你還不嫌夠嗎?那就再多扣一個月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