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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繁燈一笑,百花開

藏在薔薇上的秘密

明月斜映半墻,桃枝疏影斑駁,隨風輕輕搖曳。

少女身形顯得格外纖細單薄,一頭烏黑的長發如瀑般披散過腰際。她靜靜地坐在那里,借著微弱的燭火,打開剛才在薔薇下埋下的小紙條。

阮稚看著字條上的字:“繁燈一笑,百花開。”心中涌起許多疑問,再看那揮灑自如的字體,自語道:“這字是寒姨寫的,沒錯。”

一旁的鹿呦打著瞌睡,口中不停念叨:“口水雞,烤肉拌飯,紅燒獅子頭……”嘴角還淌下了口水。

阮稚失笑,替她掖好滑落的薄毯。燈芯“噼啪”一聲輕響,火光晃了晃,將她的影子投在壁上,像一瓣欲墜未墜的桃花。

鹿呦也是個可憐的孩子。阮稚不禁想起初見她時的情景:在酒館里,一個婦人攜著女童踉蹌而入。婦人鬢發蓬亂,指甲縫里嵌著凍土與血絲,雙頰瘦得塌陷,卻仍用身子護著身后怯怯的孩子。

那女童枯黃稀疏的發間結著冰碴,像一捧隨時會碎裂的枯草。

當時寒姨正在柜臺前算賬,見這對母女可憐,便上了兩份肉絲面。

母親的眼睛直勾勾盯著面條,滾熱的湯氣蒸得她眼眶發紅,囁嚅著道謝:“謝謝……老板。”

那是寒姨生平第一次聽見別人喚她“老板”。往日里,人們總笑呵呵喊她“老板娘”,她糾正過無數次,終是徒勞。

面還沒吃盡,門簾一掀,進來個皮貨商人,貂裘裹著一身寒氣。

婦人突然跪下,攥住商人的袍角,聲音嘶啞地哀求:“求大人收留我女兒!不要銀錢,她什么都能干……”

商人驚得后退,婦人卻死扣不放,指節都泛了白。

商人被她死死抓住腿,問道:“當真?”

在大周時代,賣兒鬻女并不少見。若是男孩還好,大不了一輩子當奴隸,至少能吃上飯;可若是女孩,命好些能當個丫鬟,命差些,便會被直接賣到青樓。

寒姨掀簾而出,聲音不高,卻壓得滿室寂靜:“這丫頭,我要了。”

商人惱羞成怒:“老板娘,凡事講個先來后到!”

寒姨抬手,算盤珠子“嘩啦”一聲摔在案上,冷笑道:“在我地盤,我的話就是規矩。”

商人漲紅了臉:“你個臭娘們,你說什么?”

寒姨徹底被惹毛了,話未說完,便一掌摑了過去,清脆的聲響如冰裂一般。“滾!”她指著門口,厲聲呵斥,“滾滾滾!”

寒姨的手掌還停留在商人臉上,商人捂住臉,撂下句“好男不跟女斗”,趕緊跑了。雪夜重歸寂靜。

寒姨將女童裹進懷里,像揣住一捧將熄的火種。阮稚收回思緒,將紙條重新折好,藏入袖中。

今日在南寧府的池塘邊,她發現了一塊撕破的衣料,上面還帶著血跡。看那血跡的新鮮程度,想必是前幾日才留下的。這會是誰干的?

寒姨已經離家一個多月了。阮稚心想:“此事不簡單,千萬不能讓鹿呦摻和進來。寒姨向來穩重,定然不會做這種事。”

燭火漸漸燃盡,窗外的桃枝影子仍在風里搖曳,仿佛那一夜的雪,從未停歇。

第二日清晨,第一縷陽光灑在少女臉上。鹿呦在床榻上慵懶地翻了個身,嘴角的口水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她輕輕拍打阮稚的肩膀:“少東家……不是,姑娘,該洗漱了。”

阮稚不管長多大,都有愛賴床的毛病,此刻語氣懶散地說:“鹿呦,讓我再睡一會兒。”

鹿呦無奈,只好搬出“殺手锏”:“姑娘若再不醒,寒姨回來可要拿木棍打你屁股了!”

聽到這話,阮稚瞬間清醒過來,一骨碌爬起——寒姨打屁股的滋味,她至今記憶猶新。

她揉了揉眼睛,喃喃道:“可現在哪有什么寒姨在啊……”

……

鹿呦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把阮稚弄下了床。

庭院里,幾個女子見了她們,紛紛打趣:“呦,咱們這位少東家還沒起呢?”眾人說說笑笑,唯有那穿紅蝶衣的女子面帶愁容,眼眶泛紅,似有難言之隱,一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模樣。

此時的阮稚,身穿一襲素白帶青綠紋的衣裙,上面還繡著幾朵海棠花。長發被挽成一條魚辮,用一根紫藍色的發帶固定,只斜插了一支銀花簪,整個人顯得清新脫俗。

阮稚的美,是一種淡雅清新的美,與京城女子那種富態嬌柔的美截然不同。尤其那雙淡紫色的杏花眼,更是讓人眼前一亮。

其中一個女子走上前,故作客氣地說:“少東家,麻煩您把玉牌給我們幾個沒見過世面的人瞧瞧唄。”

阮稚心中暗笑——這美雅閣的女子,怕是打心底里瞧不起自己。

她淡淡回應:“既然你們已經承認我是少東家,又何必在意這玉牌呢?”

那女子卻不依不饒:“莫不是玉牌弄丟了?或者姑娘根本是在坑蒙拐騙?”其余女子也紛紛附和,議論道:“你說她是不是賊心虛?不然為什么不肯拿出玉牌?”

鹿呦見眾人圍著阮稚議論,急得滿臉焦慮,拉了拉她的衣袖:“姑娘……”心里直犯嘀咕:為什么姑娘不把玉牌拿出來呢?

阮稚揚聲道:“各位安靜!昨日刀叔已經查清我的身份,難道大家不相信刀叔嗎?”

紅蝶衣這時站起身,朗聲道:“我蝶衣親眼所見刀掌柜認可這位小姐,愿以性命擔保!”說罷,她恭敬地行禮:“少東家。”

其他女子見狀,也紛紛改口行禮:“少東家。”

阮稚望著開的正盛的桃花枝頭。

躲在暗處的黑衣男子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低聲道:“倒是聰明伶俐。”

一個女子上前匯報:“宗主,屬下無能,沒能拿到那枚玉牌。”

“那女孩子的確聰明,你拿不到也正常。”男子淡淡道。

待眾人散去,鹿呦跟著阮稚進了房間,忍不住問道:“姑娘,您剛才為什么不把玉牌展示給她們看呢?”

阮稚喝了一口茶水,心里暗忖這茶確實不如無心館的好喝,答道:“我總覺得不對勁。既然刀叔都已經承認了我的身份,她們又何必執著于玉牌呢?”

鹿呦猜測:“或許是想讓其他女子更服您吧!”

阮稚微微點頭:“若是這樣,自然最好。”她話鋒一轉,神情凝重起來,“但還是要更加謹慎些。”

她隱隱覺得,那枚玉牌,恐怕遠比想象中重要。

云岫花茶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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