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陰陽人被關在一間小破屋里。這一間里,除了我們,還有一個孩子,一位母親。
言月從被關開始,就躺在墻角哼歌,若若已經坐在送飯的小洞前一動不動幾個小時了,她愁云滿面扭頭看向言月:“他們還會殺了我們的,你為什么還這么快活?”
言月坐起來,指著我:“怕啥,咱家牽牽正凝神思考呢,要是真是絕境,她還會這樣?就她那膽小鬼,肯定選擇入伙嘍!這不就說明這不是絕境嘛!”
我聽出她有幾分生我的氣,但又不想和我甩臉。
可我不想和她解釋,我瞟了一眼坐在一邊哄孩子的年輕婦人,我不知道她可不可以相信。
年輕婦人立刻捕捉到我的目光,她抬頭道:“你們有什么計劃,只要不涉及到我的安全,我都不會干涉。”
我還是不說話。
“好擔心雪蓮啊,她現在怎樣了呢?”若若又看向小洞。
“她會有多大事?你們看不出來嗎?她原來就是暗勢力的人。”我現在看什么都不順眼這墻壁不管以前粉得多好,現在都潮濕得掉渣;這門不管以前多光滑,現在都滿是劃痕;我和雪蓮的關系不管以前多好,現在她就是欺騙了我。
那四瓶可樂明明沒有一瓶開過,為什么有毒?
那個小賣鋪也屬于暗勢力。
我們在她家時,她為什么不讓我們走?
在車上,她說,她第一次開“這輛”人販子的車。
她一眼就能看出怪車有問題,還提議要開。
她當時明明可以一棒打暈司機,卻放慢了速度。
她開著那輛車,直沖向“車站基地”。
我以為自己被幾個人販子綁架了,卻不知道自己被這個世界綁架了,我要回到屬于我的世界!
留在這間小黑屋里等于等死,所以我還是需要印上印記。但不是現在我要有所準備,我必須陷入謊言之中。
我坐到言月旁邊,說:“假如我選擇印上他們的印記,你和若若還是我的朋友嗎?你們會相信我嗎?”
言月一愣,看著我,不說話。
若若湊過來:“你的每個決定,我們都無權干涉。但,我相信你。”
“快。本小姐現在命你:給剛才的話現場編個理由。”言月皺起眉。
“只怕,我要違命了。但我不會真正加入暗勢力的,我希望有人相信我。”
年輕婦人有幾分驚訝看向我們:“我原本也加入了印印記的隊伍,你們知道為什么我還在這兒嗎?”
我們搖搖頭。
“我當時想的是,暫時印上印記,再去沒法解除。可,那個印記只有你在心里真的想印才能印上,我關不想印,自然印不上,儀式失敗后,我又被送到這兒了。”
“沒事,我是真想印。”我露出怪笑。
“這么有趣?用你思考出的結果也帶帶我和若若,我們也印。”言月也笑了,
我這才放下心來:“若若,你提出的請求人們常常愿意答應,你能幫我問那些人要一面鏡子嗎?”
“這,只怕不容易吧!”
“那你就先去要高端的化妝品,等他們拒絕了,再要鏡子。”
“啊?”
我忙解釋:“當你提出一個大要求,對方拒絕了,你再提一個小要求,對方就不好意思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