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低頭一看,腰間確實有幾張黃色皺巴巴的紙。
抽出,捋平,雙手奉上。“抱歉抱歉。”
“無礙,”宋聽竹點頭謝過,接過后越過他們竟直離開。
幾個黑衣人對視,“想走,把命留下。”
感受到身后一記冷風,宋聽竹側身躲過,一掌打在那人胸口。沒什么內力,那人未能傷其內里。
只是看起來花哨。
若是內力還在,那人五臟六腑怕是早已震碎。
眉毛輕佻,有些無奈搖頭。
那曾助他稱霸武林的內力,早已成了鏡花水月。
“原來是個空有招式,沒有內力的廢物,”幾個黑衣人笑了,把他圍住。
裝什么高手呢,什么事兒都摻和一腳,給自己媳婦拿個平安符把命搭上。
自嘲一笑,宋聽竹無奈搖頭。
眾人把他團團圍住,要大展身手之際,白澤從天而降,兩個招式解決了他們。
“何必呢?”宋聽竹問到。
白澤用的確是內力,一招一式內力十足的把這些人全殺了。
“他們還不配辱你。”
宋聽竹其實不計較這些,他既然已經做好準備重入江湖,就定然會被千夫所指,所以他不會計較這些。
“我要是那么小肚雞腸,早要被唾沫星子噴死了。”
二人轉身要走,身后那位喊了一句“兩位大俠,你們誰能管管我啊。”
宋聽竹裝模作樣的轉身,給他搭脈。
“公子可是中毒?”
白澤謎語傳音,他竟不知宋聽竹何時學的搭脈。
“他身上有噬心蠱毒的味道,我哪會勞什子搭脈這種學問。”
白澤聽了宋聽竹的回答,低頭失笑。
“大俠所言不虛,剛剛一個瘋婆子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的,給了我一碗湯,喝了以后我就渾身不舒服。”
裝模作樣的點幾個穴位,告訴他可以減緩毒發。
“不知公子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宋聽竹問。“我們先送你回去,這個毒索性中的不深,回去喝幾服藥即可,”
“多謝二位大俠。在下顧子唐,家在城中天街十二巷。”白澤一邊一個,帶著他們一路趕到城中。
白澤把顧子唐放到他家附近,便和白澤去往他口中的那個酒樓。
高處懸掛酒旗,樓下大廳喧鬧無比,酒肉香氣混雜劃拳聲。
二樓設雅間,雕梁畫棟,窗明幾凈。
跑堂的穿梭往來,賣唱女子撫琴輕彈,三教九流匯聚,還有人拍著桌子說江湖事。
不妨宋聽竹也聽到了自己的傳聞。
白澤看他面不改色,唇角掛笑,也沒說什么。
只有宋聽竹自己知道長袖下那握的發白的骨節,還是亂了他的心性。
“二位爺,可是要吃什么酒?”
“我要一間天字號的上房,”宋聽竹順手一指,那個掛著紅燈籠的,他就覺得不錯。
跑堂的大量了他們一眼,便笑盈盈的帶他們上去了。
“這桃花醉,可是他們酒樓的一絕,”宋聽竹給他和白澤滿上。
白澤給他使了個眼色,二人心照不宣的裝暈,倒在了桌旁。
“也不知道你非要摻和這腌臜事做什么。”白澤低聲吐槽著。“就算要查噬心蠱毒也不必如此啊!”
他一個活了幾萬年的神獸,竟淪落到被人五花大綁的扔在馬車上,太不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