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聲轟鳴,月亮的水色漸漸暗淡,直到被一朵大大的烏云徹底遮住,夜色也變得更暗了一些……
一個面布愁容的女子慢慢走來,雖然是少女的年紀,但她臉部蠟黃,她那圓圓的眸中相比少年時,黯淡無光,猶如今晚的夜色,她慢慢站定,她就是當朝丞相之子路辰的夫人陸昭夕,站在她對面的是曾經(jīng)的閨中密友許知夏。
許知夏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姐姐,你的面色更蠟黃了,你之前趾高氣揚的樣子呢?你是世家你厲害是嗎?現(xiàn)在局勢不是這樣了,也不知路子寧怎么樣了呢……”許知夏捏著她的臉。
“你對她做了什么?!不管我們之間有怎樣的恩怨,和孩子又有什么關系!”陸昭夕的眸子中閃過憤怒,“她是我唯一的孩子了,你到底想怎么樣!”說起就拔下頭上的簪子,起身向她沖去。
千鈞一發(fā)之時,一個男人的手抓住陸昭夕的手腕,往里一擰,她被推倒在地。
“你……我們一家從小收留你,我可是待你如至親!”陸昭夕向他喊道。
“至親?哈哈哈這話甚是可笑,你恐怕還不道吧,是我們屠了你全族,你該感謝我吧,畢竟啊你們一家太礙眼了,天子震怒,我保下你已是對你的恩賜了”
“恩賜……哈哈哈……”陸昭夕手中的簪子逐漸握緊,抬眸看著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過是路邊的乞丐,我看你可憐將你帶回家中,又怎會是丞相之子?就算是飛上枝頭了,也蓋不了你心中的攀龍附鳳,想踩著我往上爬?做夢!你……”陸昭夕一邊說一邊向他逼近,突然路辰用手掌掐住她的脖子,手慢慢收緊……
“你配嗎,你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說這些又有何用呢?”
隨后,陸昭夕舉起手中的簪子,劃向他的脖子,路辰吃痛松手。
“什么恩賞,我告訴你,你骨子里的卑賤永遠也改不了,恩賞?何必找借口?”
“來人!把那個賤人給我托上來”許知夏嘴角上揚,“路辰,先別急啊,我們不是還有她的軟肋嗎?”許知夏用手撫摸他的胸膛,給他順氣。
看到路子寧被人帶上來,嘴里喊著:“阿娘……我沒事的,你快走……”
陸昭夕口中的氣越來越急,仿佛要呼吸不過來,淚水早已涌出,看著路子寧,想沖過去抱住他,卻被路辰攔住,“放手!”
路辰的另一只手拿起劍,刺向陸昭夕的腹部,又往里深深刺入“你沒有利用價值完,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的家世……”
陸昭夕向后倒去,深深看著子寧,弱弱說道:“子寧,對不起……”,隨后閉上眼,漸漸沒了氣息……
“都是我,我不該輕信他,如果沒把他撿回家來,家中族人不會死,子寧才那么小,許知夏不會容她……若我能重活一世,定要將所有人親手屠之……”
之后,路辰將她的尸體丟入池塘:“就讓她為府里的荷花施施肥……”
子寧呢?許知夏將她當婢女使,不開心了便動輒打罵,有一次許知夏想起陸昭夕,十分氣憤,便讓人將子寧扔出去,至今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