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苡被一路領到了一個酒樓里,黎苡看見任天承坐在那喝茶后輕呵一聲,坐到了他的對面給自己倒了杯茶然后開口“我想過你會被他攔住,但攔的這么快是我沒想到過的”
任天承慢慢的喝了口茶水,滿口幽怨“我哪能想到,他會一直跟著我”
黎苡的目光中帶有著一絲興趣喝了口茶“早知你會有這么多事,當初我就應該為你下一個弒情咒”
阮禾沒有說什么。
“看你這個樣子,屈屈反噬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吧”黎苡喝了口杯里的茶“你現在是有能力攔住他,但你覺得我想要她的命難嗎”黎苡的眼里帶著帶有一絲輕蔑。
“你……”阮禾說不出什么,因為黎苡她說的是事實,畢竟黎苡想殺人就算閻王不收都不行。
“也別太激動”黎苡看到了阮禾額頭上的青筋都冒出來“我不是那么愛管閑事,但你不是普通人,因為你前段時間那個地方都暴亂了,所以我不可能不管”黎苡在那外面的身影猜出了是誰,起身不想再與阮禾發生沖突,所以就離開了。
黎苡離開后,任天承抬頭看阮禾“她都走了,也沒什么事了,你再留我就不好了吧,怎么暗戀喔”
“滾!留下來敘舊不行嗎”黎苡走后阮禾才好坐到了任天承的身邊。
“你又怎么會留我敘舊”任天承不信,兩個人精在這里對說,也是不好懂得珍惜
“怎么,你還有什么事”阮禾不信任天承會有什么事,畢竟他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閑人一枚。
“他功法成了,已經蘇醒了,我還不知道他的計劃”任天承放下茶杯。
“他醒了,倒是一件好事,只不過那顆對某人的心還有沒有”阮禾饒有興趣。
“這種事可不歸我管”任天承起身離開“我還需去那里”
阮禾沒有送。
第二天黎苡在宮內便收到了一封信,她取下信放飛鴿子,看到內容后,她笑了一下,便前往了信上的地點。
后面的陳瑾年看著走遠的黎苡,對蘇郁風開口“姨母這是挺忙”
蘇郁風開口道“豈止是忙啊”
黎苡是被人領到地方的,但她可以一眼看出這是秦府的人,雖然有不少偽裝,但不妨礙黎苡的識人能力。
黎苡被送到一間屋子內,后面的人把門從外面關上,但是黎苡卻沒看到人“秦小姐既然把我這客人請了過來,但你主人不出面有反禮儀了吧”黎苡又向四周看看“這就是你們世家的教養,秦昊就是這么教你的”
黎苡的話落秦念卿才從側面走出來,見黎苡行了一禮。
黎苡回一禮開口“若我沒猜錯吧,昨日就是你吧”
“黎小姐不愧是習武之人”秦念卿回。
“承認的到時痛快,知道了你那個身邊人跟我們有關系”黎苡很是感興趣。
“不是太清楚”秦念卿回答的含含糊糊。
“看你的表現是聽到了唄”黎苡沒有一點害怕,倒是有一點挑趣,但話鋒一轉“你可知道在我們之間的談話凡是偷聽的人都是一個字”黎苡沒有說最后一個字,找了點水,用手沾了一點,在桌子上寫了一個死字。
秦念卿猛的抬頭看向黎苡?
黎苡只是開口提醒她說“秦小姐你很好,但他不是良配,你們一起只會制成一片混亂,希望你們能考慮后果”
秦念卿還是不太明白。
黎苡沒有陪她說太久,在離開時留下一句“希望秦小姐注意生命安全”
宮內,明德帝寫著這一圣旨,在最后收尾之際扣上玉璽,然后抬頭望向那三位公公“你們三個誰替朕去宣這道圣旨”
這三位公公只是低頭不語。
“罷了罷了”明德帝擺了擺手“你們三個一起去吧,她沒那么輕易動手,況且這也是她的意思”
林捺此時開口“陛下你其實中意的是二殿下”
陳瑾年的機智謀略或是心思縝密,無一不是眾皇子中最好的,不過就是平時扮豬吃虎,而這一方面與黎家人如出一轍。
明德帝笑道,擺了擺手。
林捺知道了這事提不了了,便雙手接過圣旨,與其余二人退下了。
后來明德帝又派人去召了厲安王。
二皇子殿內,陳瑾年看著躺在貴妃榻上的人不由的開口“姨母,您不是閑游到京城的嗎”
黎苡懶散的抬頭看著陳瑾年“沒錯啊”
“那您為何不去逛一下京城”陳瑾年小心翼翼的說,又遞了盤水果,
“我在京城也是生活了那么多年,雖那只是小時候,但京城我也是熟的”黎苡取了枚葡萄放入嘴中。
“那,姨母你……”陳瑾年疑問。
“還不是再跟你等那人的旨,這次京城我都是后決定來的”黎苡繼續吃著葡萄。
“什么旨意”陳瑾年一臉困惑。
“封王的啊,太子他不想定,王爺還不行啊”一句話讓旁邊兩人驚起。
在陳瑾年準備行一禮時黎苡攔住了。
“停,少在我面前做那些”黎苡又盯了陳瑾年許久“我是你姨母,是你的母家,換句話講,你母親是我唯一的姐姐,你作為她的孩子,在我面前,就不用裝了,再說裝不裝我還是叫你小瑾年的”
“瑾年不知道姨母的意思”陳瑾年盯著黎苡。
“你若沒有實力,他就不會把那些奏折交給你,你是在三皇子叛亂后,才想那么多的的”黎苡又拿起茶杯輕輕一抿。
“姨母是不是太過敏感了”陳瑾年又露出笑臉。
看著陳瑾年不認,黎苡只是笑著搖了搖頭,又喝了一口茶“心思這一點倒是像我們家的孩子,不過你要記住一旦事情成了,便不會再改了,天塌了有我頂著,當年我沒護住你母親,沒能帶你走,是我的無能,如今我不可能讓你出意外”。
“那您快樂嗎?您一個人又是朝廷的明爭暗斗又是江湖上的紛紛擾擾,您不累嗎”陳瑾年此時問道。
黎苡只是笑了笑繞開了這個話題“我記得姐姐在世時喜歡叫你囡囡”。
“陳年舊事,姨母又何必再談起”陳瑾年也不追問了,但這個絕對不是他想談的話題。
“為什么不能說,姐姐在世之時,她希望你是個女孩子,不用太在意這世間的紛紛擾擾”黎苡還記得那是姐姐摸著她的頭說的。
“那姨母不也是女子,參與到的爭端也沒少過”陳瑾年反駁道。
“我不一樣,你外公舅舅等人為國捐軀,當年只剩我與你母親,我當時若不變強怎么護你母親”黎苡眼里含著淚“到最后還是沒有護住她,你小子又繞回這個話題了”黎苡搖了搖頭。
“姨母當時不也是威風,差一點就弒君了”陳瑾年坐了下來。
“你要是想我也支持你弒父”黎苡平平淡淡的開口。
“黎姑姑是語出驚人啊,你說呢囡囡”蘇郁風拍了拍陳瑾年。
陳瑾年瞪了一眼蘇郁風后“姨母您又說笑了”這句話對于陳瑾年來說是個重磅炸彈,陳瑾年還是把最想說的話說了出來“既然您當時選擇讓我學無極相,為什么要半途中斷”
“這些年很苦不是嗎?笑面魘的訓練不是一般人能駕馭得了的,我不希望你太苦,我們都是過來人,無極相點到可以就好”黎苡對于他知道這件事并不驚訝。
“過兩天我想和您走”陳瑾年開口。
黎苡放下了茶杯看了一眼旁邊的人“闖蕩江湖可以,為什么非要跟我一起呢,你們還年輕,可以多交一些朋友”
“帶我嗎”蘇郁風有點受寵若驚。
黎苡撇了他一眼“不帶也行他智商不夠”
“黎姑姑!”
這時候林捺他們也來了“二皇子陳瑾年、工部侍郎蘇郁風前來接旨”
蘇郁風還未反應過來“還有我事”
“去吧”黎苡望向她這兩個小輩。
陳瑾年跪下接旨,林捺又望了望黎苡,看她不跪也是習慣了便讀了圣旨“二皇子陳瑾年,天資優越……特此封景寰王,賜宅府,賞黃金萬兩,工部侍郎蘇郁風……世襲罔替呈祁安王之名”林捺收起圣旨說了句“恭喜兩位王爺了”便將圣旨交到了陳瑾年的手里。
陳瑾年打算送林捺,黎苡也打算起身“不用了王爺,咱家們可以走,也就不用您和黎家主去送了”
林捺走了后,黎苡也帶上了帷帽拿起了降祥。
“您這就要走了”陳瑾年和蘇郁風看見了黎苡準備離開。
“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囡囡我所住的地方床下有把劍,拿著它去吧,郁風你們家那把鎮宅劍再不用就銹了”黎苡走出門一個輕功就消失不見了。
當陳瑾年被封王時,大皇子和四皇子都不敢相信,所有參加這場戰爭的世家也不敢相信。
陳瑾年和蘇郁風在收拾入府后,也收拾了行裝離開了京城……
或許關于江湖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陳瑾年他們兩個的第一站,是那九三部笑面魘的地派,這里陳瑾年從未來過,當年拜笑面魘為師的時候,只是在那小木屋訓練的。
蘇郁風看著這座城池“不是我們真要來這里”
“看看,順便提升一下我們兩個的實力”陳瑾年繼續往前走“就我們兩個這半吊子,姨母她說的倒輕巧”
“黎姑姑以她實力看這些事,那就是灑灑水,對于我們簡直是堪比登天”蘇郁風長嘆了一口氣
只見這里唯一的一座城池——軒邈,這里大多是賭場,有賭的金錢局,有賭的生死局,而陳瑾年也注意到旁邊的幾個人,他們也想進這城
在他們經過試煉時,陳瑾年看出在來這里之前他們便受了很重的傷,所以在試煉最后一擊的時候,陳瑾年出手替他們接了這一招。
“瑾年,干的漂亮”蘇郁風鼓掌。
那些人看到陳瑾年也是驚訝,為首的人挺著傷前來致謝“多謝出手相助”
“我沒有相助的意思,這城的試煉太麻煩,我替你們過了那一劍,就當我們兩個與你們一起,不用闖那前幾關了”陳瑾年收回了劍。
“不管公子什么原由救我們,在此我們也要感謝”那為首之人也是有些執拗。
“罷了隨你吧”陳瑾年不想說太多的閑話,拿出一袋藥“給他們吃下去,別人還沒進去,就死了”嘴毒。
為首之人接過藥,每人給了一顆“在下江南肖家肖倜,敢問二位公子姓名”
“黎瑾”陳瑾年用了一個假名字。
蘇郁風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眼“黎瑜”
“黎公子,不知黎公子進這軒邈做什么”肖倜生在江湖,行事與說話的方式,待人的禮節都帶有江湖風范。
“那我也想問問肖公子,作為你們這輩最優秀的弟子,你家族的人不希望你和這里的一切扯上關系吧”黎瑾挑眉,就算他再怎么不知,江湖上的那幾個家族,他也是知道的。
這時對方不知說什么時候,里面出來了一個身著異服的人“各位通過了試煉,我家主子比較對你們有興趣”
黎瑾只站在那里,而那群人先走了進去,黎瑾望了望四周才進去。
“怎么有疑問,沒有他的味道”黎瑜打趣道。
也是不出所料收到了他的一個白眼。
他們走進一個殿內,在前面坐的不是笑面魘,而是一個女子。
“你不是笑面魘”其中的女子齊貝,她的武器是條長鞭。
“他是你們能見的,什么樣的人也都配見他”巫霧的話語中帶有魅。
只見巫霧拍了拍手,一股白霧涌進殿內,他們意識到不對勁,粉衣女子顏奈奈抬手摔在地上一個東西,白霧就散去了。
“是百藥谷的冰清露”巫霧抬高點音量“你是百藥谷的人”
顏奈奈并未感覺到不對,很自信的說道“百藥谷谷主是我祖父,怎么怕了”
“她是不是有點傻”黎瑜小聲道。
黎瑾扶了扶額頭,感覺自己遇到了豬,在巫霧一言一行下,黎瑾也多半猜到她的身份。
“沒想到在這里能遇到那老頭對手的孫女,我殺了她豈不是可以少聽墨跡”巫霧小說打著算盤。
巫霧一轉手,顏奈奈便被巫霧順了過去,其中肖倜用武攔也沒攔住。
“鬼謀手妖姬面,你是巫霧,夜潭殺手榜第六,在女子中僅次于暮遲”其中有個明白的人,周洲身兩側是斬月雙刀名鏡,名刀榜第四。
“這位公子好眼力,不過不要把我與那瘋子所比較”巫霧把顏奈奈困住了,自己坐到了笑面魘的那個位置上,而顏奈奈則快要窒息了。
肖倜幾人分別上,或一起上皆都是以失敗告終,黎瑾環顧了他們,他用的笑面魘教的劍術,沖破了巫霧鎖住顏奈奈的屏障,而肖倜趁機救下了顏奈奈。
巫霧看到他所用的招數不算驚訝,但她看到他手中的那把劍時,她不淡定的站了起來“你那把霜雪是從何而來”巫霧驚訝的原因是她在暮遲離開潭時,取笑過暮遲帶劍,而那把劍就是霜雪,是夜潭殺手榜第九名易劍所鑄。
“一個長輩所贈”黎瑾終于知道黎苡當時送他這劍是什么意思。
“你跟我過來一下”巫霧想與黎瑾私談一下。
“為何”黎瑾一副生人勿理的樣子。
“都清楚了我的身份你跟我來,我便放了他們”巫霧做出最后的談判。
那群人都看黎瑾,而黎瑾停了幾秒后“好”
“瑾瑾加油”黎瑜不犯賤會難受。
肖倜幾人在殿內療傷,而黎瑾被巫霧帶到了幕后寢室,她坐到床上“你一個王爺來闖江湖”不可置信的問道。
“又是誰規定王爺不可以闖江湖,再我現在姓黎”黎瑾冷言相對。
“知道你她的身份”巫霧此時回復了正常語調,沒有了剛剛在殿內的魅。
“不知道”這事黎瑾沒有說謊,從一開始他就想知道,后來他也只是猜測“暮遲?”他只是給個猜測。
“不愧是她的外甥,她給的優劍,以及笑面魘做授業恩師”巫霧搖著頭“一點也沒變”
黎瑾使他的表情平靜,但是也是不由的問起來“什么不變”
“沒有,幸好我剛剛沒有傷你”巫霧感到慶幸自己沒有拿他下藥“你母親對她當年有多重要,你對他的重要會因為當年的愧疚而翻倍,就算她不說也是要知道的”
“沒見得”黎瑾不相信巫霧的話。
“你母親當年過世了,是她從我們情報網上知曉的,那時候正是她打算為景妃過生辰,知道這個消息后,當時我們六人沒攔住她,在她回來時閉關,差一點就走火入魔”巫霧陳述起當時的事,巫霧看見黎瑾是看向外面“算了,我就不管閑事了,帶著外面的那群人走吧,笑面魘去找她了,誰也不知道在哪”
黎瑾微微行禮“那我便走了”
黎瑾總到肖倜那群人“走吧各位”
齊貝站了起來“不行我們是找人的”
“笑面魘不在,誰也不知道他在哪里”黎瑾如實告知。
“什么,那怎么辦二師兄”齊貝看向肖倜,只見肖倜也是微微一愣。
“現在我們趕回去大師兄撐不住”顏奈奈一臉嚴肅的說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