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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全洪荒都以為我和通天有情況

第4章羅奉部落

重禾的肚子發(fā)出第三聲抗議時,小青從她袖口探出腦袋,金色豎瞳里寫滿擔(dān)憂。

“別看我,”重禾戳了戳小青的鼻尖,“大家都沒有口糧。”

鹿的臉色發(fā)青:“大人,咱們真的得去羅奉部了。再這樣下去...”

“我知道。”重禾打斷她,揉了揉太陽穴。

精血虧空的后遺癥讓她眼前時不時發(fā)黑,更糟的是,木甲蟻群傳來警報,死寂谷深處的金線鼠正在集結(jié),古槐樹的防御范圍越來越不安全。

她低頭看了看掌心。催動乙木本源后留下的淡綠色紋路已經(jīng)褪得差不多了,但靈力恢復(fù)速度慢得令人發(fā)指。

“現(xiàn)代人要是有靈力監(jiān)測手環(huán)就好了。”她小聲嘀咕。

石一臉茫然:“什么?”

“沒什么。”重禾站起身,拍了拍粗麻衣上的塵土,“走吧,去見見你們那位族長。”

走了大概半日,“大人,前面就是羅奉部了。”鹿一手指著前方。

重禾看著前方的部落沉思片刻,突然從地上抓起一把濕泥,在小青錯愕的目光中,把它從頭到尾抹成了土褐色。

”吾乃高貴的虬龍。”小青的意念充滿抗議。

“現(xiàn)在你是條泥鰍。”重禾無情地打斷它,“敢掉一點泥,今晚沒飯吃。”

小青:“...”

羅奉部落遠比重禾想象的還要簡陋。

十幾座低矮的石屋圍成一個不規(guī)則的圓,中央的空地上插著幾根褪色的圖騰柱,幾個面黃肌瘦的孩童在玩耍。

最引人注目的是東邊那片明顯萎靡不振的靈田,本該抽穗的靈谷蔫頭耷腦,葉片上布滿可疑的褐色斑點。

“病害?”重禾職業(yè)病發(fā)作,往前蹲下身檢查葉片。

“別碰!”一個清脆的女聲突然響起。

重禾抬頭,看見一個扎著麻花辮的少女警惕地盯著她,手里攥著一把骨鋤。

重禾注意到她的雙手微微發(fā)抖,不是出于敵意,而是虛弱。

饑餓在這個部落顯然很普遍。

“陽!”鹿驚喜地叫道,“是我啊,鹿!”

少女瞪大眼睛:“鹿?你居然還敢回來?壯長老說你再踏入部落一步就把你綁了,你還敢?guī)е貋恚 ?/p>

重禾嘴角抽了抽。她?妖女?就因為她現(xiàn)在這副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嗎?

眨眼間,她們就被十幾個手持骨矛的羅奉部民團團圍住。

領(lǐng)頭的是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子,額頭上畫著詭異的紅色圖騰。

“叛徒!”壯長老厲聲喝道,“不僅私自回部落,還敢?guī)е ?/p>

重禾猜他就是鹿口中的那個壯長老,立刻警覺把小青往袖子里藏了藏。

鹿氣得渾身發(fā)抖:“大人不是妖女!她救了...”

“夠了。”一個沉穩(wěn)的男聲打斷爭吵。

人群分開,走出一個臉上帶著刀疤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

族長蒼審視著重禾,眉頭微皺。

“你為何來我們羅奉部?你有什么目的?”

重禾直視他的眼睛:“我需要糧食。”她直截了當,“作為交換,我可以幫你們解決靈田的病害問題。”

壯長老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冷笑:“荒謬!連神農(nóng)氏傳下的法訣都救不了的靈田,你一個來歷不明的...”

“什么法訣?”重禾突然問。

壯長老一愣:“當然是《百草經(jīng)》中記載的...”

“具體怎么操作的?”重禾打斷他,“稀釋比例?施用時間?間隔周期?”

一連串專業(yè)術(shù)語把壯長老問懵了。族長蒼的眼睛卻亮了起來:“你懂靈植之道?”

重禾聳聳肩:“略懂。那片靈谷明顯是銹病和營養(yǎng)不良的復(fù)合癥狀,需要殺菌和追肥雙管齊下。”

看到眾人茫然的表情,她換了個說法,“就是既要除蟲滅病,又要補充地力。”

蒼的眉頭舒展了些:“進來說話。”

壯長老臉色鐵青:“族長!此女來歷不明!”他指著重禾的袖子:“她手腕上藏著妖物!”

重禾心里一緊。該死,這老頭眼睛這么尖!

蒼族長伸手:“讓我看看。”

重禾深吸一口氣,慢慢抬起手腕。

“一條泥鰍?”蒼族長皺眉。

重禾面不改色:“路上隨手抓的儲糧。”

壯長老仍不死心:“兄長!別聽這妖女胡言!”

“那你有更好的辦法?”蒼冷冷地反問,“部落存糧還能撐多久?十天?半個月?”

壯長老啞口無言,只能惡狠狠地瞪著重禾。

族長居所比普通石屋寬敞些,但依然簡陋得可憐。

重禾注意到角落里堆著幾袋明顯干癟的種子,表皮已經(jīng)皺縮,典型的儲存不當導(dǎo)致的失活。

“那是最后的靈種。”蒼順著她的目光解釋,“去年收成不好,今年播種后大部分沒發(fā)芽。剩下的...”他苦笑一聲,“就變成你看到的樣子了。”

重禾走過去,抓起一把種子在掌心攤開。通過百草語,她能感受到這些種子微弱的“求生”情緒,就像ICU里奄奄一息的病人。

“能救。”她得出結(jié)論,“但需要特殊條件。”

壯長老陰陽怪氣地說:“什么條件?活人祭祀嗎?”

重禾懶得理他,直接對蒼說:“我需要溫水,干凈的獸皮,還有一個不被打擾的環(huán)境。”

蒼沉思片刻,突然問:“你用什么保證不會趁機施展邪術(shù)?”

重禾笑了。她擼起袖子,露出手臂上木甲蟻群留下的青色紋路:“如果我想做壞事,根本不用這么麻煩。”

她心念一動,幾只木甲蟻從紋路中爬出,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迅速編織出一面小巧的木盾。

“木工神的螞蟻!”有人驚呼出聲,“傳說只有心地純凈之人才能...”

壯長老臉色更難看了:“妖言惑眾!族長,這分明是...”

“夠了。”蒼抬手制止,“給她準備需要的東西。”他盯著重禾的眼睛,“但我要全程監(jiān)督。”

重禾點頭:“成交。”

當晚,重禾被安排在一間簡陋但干凈的石屋住下。她精疲力盡地倒在草鋪上,小青從她袖子里鉆出來,嫌棄地甩掉身上的干泥。

“卑賤的偽裝。”它抱怨道。

“閉嘴吧,泥鰍。”重禾有氣無力地回擊,“要不是我機智,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蛇羹了。”

第二天,部落倉庫被臨時改造成了“實驗室”。

重禾面前擺著一碗陳年谷種,干癟發(fā)黃,毫無生機。

外圍擠滿了看熱鬧的族人,眼神中充滿懷疑與敵意。

重禾將陳谷種子分成三批:一批用溫水浸泡,一批用稀釋的乙木靈力浸潤,最后一批則是前兩種方法的結(jié)合。

她特意讓鹿做助手,這個好奇的少女比滿臉戒備的壯長老可愛多了。

“為什么要用溫水?”鹿一邊按指示攪拌種子,一邊小聲問。

“激活休眠酶,就是喚醒種子睡覺的部分。“重禾解釋道,順手將一縷靈力注入水中。

在現(xiàn)代實驗室里,她會用恒溫振蕩器,現(xiàn)在只能靠手工搖晃和靈力微調(diào)來模擬了。

壯長老在一旁冷笑:“裝神弄鬼。”

重禾充耳不聞。她全神貫注地控制著靈力流動,將每一分力量都用在刀刃上。

這感覺就像在做一場精密的手術(shù),只不過手術(shù)刀換成了乙木靈力,病人是一把干癟的谷種。

第三天清晨,倉庫外已經(jīng)圍滿了好奇的部落民。

壯長老譏諷道,“這就是個騙子!”

重禾翻了個白眼,掀開蓋在陶盆上的獸皮,一抹嫩綠映入眼簾,第三批種子冒出了細小的芽點!

“真的發(fā)芽了!”鹿驚喜地叫道。

消息像野火般傳遍整個部落。

當重禾捧著陶盆走到中央空地時,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有敬畏,有懷疑,更多的是渴望,對食物的渴望。

壯長老的臉色陰得能滴出水來:“妖法!這絕對是妖法!正常靈種怎么可能三天就...”

“不是妖法。”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

人群外圍,一個拄著木杖的白發(fā)老者緩步走來。

他穿著樸素的麻布長袍,面容慈祥卻透著說不出的威嚴。

“羲皇!”蒼驚訝地行禮。

“老夫不過是過來看看。”老者微微一笑,目光卻落在重禾身上,“小姑娘,你這法子,是從何處學(xué)來的?”

重禾的直覺瘋狂報警,這老頭絕對不簡單!她謹慎地回答:“家傳的種地技巧。”

老者意味深長地笑了:“有意思。老夫觀你這手法,暗合天地生克之道。若能輔以《連山易》推演農(nóng)時,或許效果更佳。”

重禾心頭一震。

《連山易》?那不是傳說中的...她猛地抬頭,仔細打量老者,突然注意到他木杖上若隱若現(xiàn)的八卦紋路。

臥槽!該不會是!

“不知前輩如何稱呼?”她小心翼翼地問。

“老夫姓風(fēng)。”伏羲捋了捋胡子,“風(fēng)太昊。”

重禾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風(fēng)太昊!伏羲的本名!她這是遇到洪荒大佬了?!

她下意識用百草語感知老者,卻像撞上了一堵無形的墻,不是拒絕,而是浩瀚如海,根本無法窺測。

伏羲走到陶盆前,仔細端詳那些嫩芽,眼中閃過一絲欣慰:“這是最純正的生機之道。”他抬頭看向重禾,意味深長地說,“小姑娘,可愿與老夫探討一二?”

重禾還沒回答,壯長老就跳了出來:“羲皇明鑒!此女來歷不明,還馭使妖物...”

“妖?”伏羲輕笑一聲,目光掃過重禾袖口的青鱗,“你管這叫妖?”

青鱗似乎感受到什么,突然竄上重禾肩膀,對著伏羲恭敬地低下頭。

更神奇的是,重禾手臂上的木甲蟻紋也亮了起來,幾只螞蟻自動爬出,在伏羲面前排成整齊的隊列。

壯長老張口結(jié)舌。部落民們竊竊私語,看向重禾的眼神徹底變了,從懷疑變成了敬畏。

伏羲拍拍重的肩膀:“跟我來。”

族長蒼欲言又止,最終只是深深鞠躬。壯長老站在原地,臉色陰晴不定。

伏羲的臨時居所是部落邊緣的一座簡陋草廬,但踏進去的瞬間,重禾就感到一陣空間扭曲,內(nèi)部遠比外面看起來寬敞得多,墻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八卦盤和星象圖。

“坐。”伏羲指了指地上的蒲團。

重禾沒動:“您真是伏羲?”

老者笑了:“是與不是,重要嗎?”

“重要。”重禾直視他的眼睛,“因為我不喜歡被人當棋子。”

伏羲的笑容更深了:“果然還是這個脾氣。”他變戲法似的掏出一把蓍草,“來一卦?”

重禾皺眉:“我更相信科學(xué)實驗和數(shù)據(jù)。”

“科學(xué)?”伏羲若有所思地重復(fù)這個詞,“有意思的說法。”他突然話鋒一轉(zhuǎn),“你對《連山易》了解多少?”

重禾老實回答:“一無所知。”

“很好。”伏羲居然滿意地點頭,“一張白紙最好作畫。”他隨手將蓍草拋向空中,草莖自動排列成一個奇異的圖案,“從明天開始,我教你推演農(nóng)時天象。”

重禾差點咬到舌頭。

伏羲要親自教她?!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但以她多年科研經(jīng)驗,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條件呢?前輩帶我來這里,應(yīng)該不只是來教我的吧?”她直接問道。

伏羲眼中閃過一絲贊賞:“聰明。條件有二:其一,你所學(xué)需用于造福人族,他日若遇有緣人,需將此法傳承下去。其二,幫我優(yōu)化部落西邊那片鹽堿地。順便,解決你精血虧空的問題。”

重禾心頭一跳。她確實沒提過自己精血損耗的事,這老頭怎么像是一眼看穿自己。而且理由聽起來很合理,但但重禾的警惕心絲毫未減:“就這么簡單?”

伏羲仿佛看穿她的想法,指了指她蒼白的嘴唇:“大道至簡。況且乙木本源透支的癥狀,瞞不過我這雙老眼。”他頓了頓,語氣突然嚴肅起來,“另外,最近別再用精血施法了。有人在看著你。”

重禾背后一涼:“誰?”

伏羲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在地上畫了一個簡單的八卦圖案,然后在“乾”位點了點:“天機不可泄露太多。記住,在你完全掌握《連山易》前,別離開部落太遠。”

重禾正想追問,青鱗突然豎起身體,警惕地看向地面。通過靈契,重禾感知到它傳來的信息:地下有東西!金屬性的,很強!

伏羲似乎也察覺到了,意味深長地說:“看來你的小寵物發(fā)現(xiàn)了好東西。”他起身送客,“明天日出時分,部落西邊的靈田見。”

重禾走出草廬時,腦子還在飛速運轉(zhuǎn)。伏羲的出現(xiàn)太巧合了,就像專門在等她一樣。

還有那句“有人在看著你”,她下意識抬頭看向天空,恍惚間似乎看到一抹金光一閃而過。

“大人!”陽和鹿一起跑來,臉上寫滿興奮,“族長答應(yīng)給我們糧食了!還有,伏羲大人真的要收你為徒嗎?”

重禾揉了揉太陽穴沒有回答,她知道伏羲肯定另有深意,但眼下能學(xué)到《連山易》絕對是賺大了。

昆侖山巔。

玉鼎真人通過水鏡看到這一幕,眉頭微皺:“金精礦脈?這異數(shù)竟能引動龍族感知,看來得向師尊匯報了。”

我愛蟹黃包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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