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的審訊室里，燭火搖曳。張啟山端坐在案前，目光平靜地看著陸承宇，仿佛被審訊的不是自己，而是他人。

“張院判，你還是招了吧。”陸承宇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疲憊，“劉仲文已經招供，指認你是幕后黑手?！?/p>

張啟山冷笑一聲：“陸少卿，你以為僅憑劉仲文的一面之詞，就能定老夫的罪？”

陸承宇沒有說話，只是將一份卷宗推到張啟山面前。張啟山翻開卷宗，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這……這不可能！”張啟山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這些記錄怎么會在你手里？”

陸承宇淡淡道：“張院判，你以為你篡改了御藥房的檔案，就能掩蓋真相？可惜，你百密一疏，忘記了御藥房還有一份備份檔案。”

張啟山的臉色變得蒼白，他知道，自己的陰謀已經敗露。

就在這時，蘇半夏走了進來。她手里拿著一個瓷瓶，瓶底刻著一個極小的“御”字。

“張院判，你可認得這個瓷瓶？”蘇半夏問道。

張啟山看了一眼瓷瓶，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

“這是當年被劉仲文替換下來的雪蓮?！碧K半夏繼續道，“我仔細檢查過，發現這些雪蓮中含有微量的汞。”

“汞？”陸承宇驚訝地問道，“你是說，這些雪蓮被人下了毒？”

蘇半夏點點頭：“沒錯。汞是一種慢性毒藥，長期服用會對人體造成嚴重的傷害。當年，父親發現這些雪蓮有問題，堅持要親自查驗，結果卻被你陷害?！?/p>

張啟山的身體微微顫抖，他知道，自己的罪行已經無法掩蓋。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蘇半夏問道，“難道就為了一個院判之位？”

張啟山苦笑道：“蘇姑娘，你以為老夫真的是為了院判之位？實話告訴你，老夫這么做，是為了太后娘娘?！?/p>

“太后娘娘？”蘇半夏和陸承宇同時驚訝地問道。

張啟山點點頭：“沒錯。當年，太后娘娘身患重病，太醫院久治不愈。老夫為了救太后娘娘，不得不出此下策?！?/p>

“出此下策？”蘇半夏冷笑道，“你是說，你故意在雪蓮中下毒，然后嫁禍給我父親？”

張啟山搖頭道：“蘇姑娘，你誤會了。老夫并沒有在雪蓮中下毒，而是在雪蓮中添加了一種特殊的藥材，這種藥材可以增強雪蓮的藥效。”

“特殊的藥材？”蘇半夏問道，“什么藥材？”

張啟山沉默了片刻，終于開口道：“這種藥材叫做‘天山雪參’，是一種極為珍貴的藥材。它可以增強雪蓮的藥效，但同時也會產生一些副作用?！?/p>

“副作用？”蘇半夏問道，“什么副作用？”

張啟山苦笑道：“天山雪參的副作用就是會讓人產生依賴性。長期服用天山雪參的人，一旦停藥，就會出現嚴重的戒斷癥狀。”

蘇半夏驚訝地問道：“你是說，太后娘娘已經對天山雪參產生了依賴性？”

張啟山點點頭：“沒錯。當年，老夫為了救太后娘娘，不得不使用天山雪參。但老夫沒有想到，天山雪參的副作用會如此嚴重?！?/p>

“所以你就陷害我父親，讓他背黑鍋？”蘇半夏憤怒地問道。

張啟山搖頭道：“蘇姑娘，老夫也是被逼無奈。如果讓太后娘娘知道了真相，老夫恐怕早就人頭落地了。”

蘇半夏沉默了片刻，然后說道：“張院判，你以為你這么做，就能保護太后娘娘？你錯了。你這樣做，只會讓太后娘娘陷入更大的危險之中?！?/p>

張啟山苦笑道：“蘇姑娘，老夫何嘗不知道這一點？但老夫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就在這時，一名侍衛匆匆跑了進來。

“大人，不好了！太后娘娘宣您進宮！”侍衛說道。

陸承宇和蘇半夏對視一眼，他們知道，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