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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醫妃重生,毒后重生

第11章梅花令啟,血詔驚宮

>端妃沉尸前那句“真正的惡魔不在后宮”如冰錐刺入骨髓。

>蘇半夏攥緊注射器殘骸——父親臨終塞給她的竟是唯一能開啟玉匣的雄令。

>羽林衛火把映紅宮墻時,她拉著陸承宇沖向太后寢宮。

>老太后枯槁的手指拂過雄令殘片,眼中掠過一絲異光:“你父親用命護住的,是先帝真正的遺詔。”

>當殘片嵌入鳳榻暗格,整座宮殿開始震顫。

>暗門滑開,撲面而來的不是玉匣,而是密密麻麻懸吊的明黃卷軸——

>每道圣旨末端,都蓋著猩紅的“梅花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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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池水浸透了衣衫,緊貼在蘇半夏身上,帶走最后一絲溫度,卻帶不走端妃沉入太液池前那刻毒詛咒的回響——“真正的惡魔,從來不在后宮。”那聲音如同淬了劇毒的冰錐,狠狠鑿進她的骨髓深處,留下揮之不去的寒意和驚悸。

她下意識地攥緊手心。硬物硌著皮肉,帶來一絲微弱的痛感,是那枚注射器破碎后殘留的尖銳金屬碎片。父親臨終前顫抖著塞進她掌心的東西,竟會是開啟玉匣的唯一鑰匙——梅花雄令!這念頭讓她渾身發冷,指尖幾乎要將那碎片嵌進肉里。父親……他究竟在守護什么?又在對抗什么?一個巨大的、令人窒息的謎團,如同此刻太液池上沉沉的夜色,將她徹底籠罩。

“走!”

陸承宇低沉急促的吼聲撕裂了凝滯的空氣。他猛地抓住蘇半夏冰涼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幾乎是拖拽著她,向遠離池岸的宮墻陰影處沖去。身后,羽林衛沉重的腳步聲和兵器甲胄的鏗鏘碰撞聲如同滾雷般迫近,無數支燃燒的火把將太液池映照得一片赤紅,扭曲的光影在宮墻上狂亂地跳動,仿佛無數擇人而噬的兇獸。那統領冰冷刺骨的聲音穿透喧囂,清晰地釘在蘇半夏背上:“奉太后懿旨!逆賊蘇半夏,毒害端妃娘娘,圖謀不軌!格殺勿論!”

格殺勿論!四個字如同重錘砸下。端妃臨死前那詭異的微笑、毫不猶豫咬破毒囊的決絕……一幕幕在蘇半夏腦中閃電般掠過。一個自戕的嬪妃,竟能在最后一刻將弒殺的罪名精準地扣在她的頭上?這絕非臨時起意!這是預謀已久的毒計!她成了棋盤上最顯眼的棄子,而那只在幕后操控的手,正借著太后的名義,要將她連同她可能知曉的秘密,一同碾碎在這深宮之中。

“他們封鎖了所有宮門!”陸承宇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喘息,拉著她猛地縮進一座巨大假山石后的縫隙里。外面,羽林衛鐵靴踏過石板路的聲響密集如雨點,火把的光柱在甬道里來回掃射,冰冷的號令聲此起彼伏:“各門落鑰!嚴查宮掖!一只蒼蠅也不許飛出去!”

蘇半夏背靠著冰冷潮濕的山石,急促地喘息。胸腔里那顆心瘋狂擂動,幾乎要撞破肋骨。父親賬冊里那些梅花形狀的批注、端妃沉沒時眼中殘留的瘋狂與解脫、羽林衛統領宣讀懿旨時那不容置疑的冷酷……還有端妃最后的遺言!碎片在腦中急速旋轉、碰撞、試圖拼合。

“真正的惡魔,從來不在后宮……”她喃喃重復,冰冷的目光穿透假山石的縫隙,投向重重宮闕深處那座最高、最幽暗的殿宇——慈寧宮。那里住著帝國名義上最尊貴的女人,端妃口中“勾結張啟山貪墨御藥”的太后!

一個近乎瘋狂的念頭破開迷霧,攫住了她。端妃用生命布下的陷阱,羽林衛迅雷不及掩耳的圍捕,這一切都指向一個目標——將她蘇半夏徹底抹殺,切斷所有可能追查的線索!而太后,這個被端妃指認為貪墨主謀的存在,此刻卻成了下令追捕她的人!這太矛盾了!除非……端妃臨死前的指控,并非污蔑,而是一種絕望的揭露?或者,這本身就是一張更大的網?

“陸大人,”蘇半夏猛地轉頭,黑暗中她的眸子亮得驚人,緊緊抓住陸承宇的手臂,“我們去慈寧宮!”

陸承宇瞳孔驟然收縮:“你瘋了?!那是自投羅網!太后已下懿旨……”

“正因為她下了懿旨!”蘇半夏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銳利,“端妃死了,遺詔帛書沉了,她認定我成了她陰謀唯一的知情人,所以必須立刻除掉我!她料定我只會向外逃,所有宮門必然布下天羅地網!但此刻,她的慈寧宮,反而是防備最松懈的地方!也是最有可能藏著‘惡魔’真面目的地方!而且,”她攤開緊握的拳頭,那枚注射器殘骸在微弱的光線下泛著冷硬的金屬光澤,“只有她,才可能知道這雄令真正的秘密!賭一把,陸承宇!要么死在外面亂箭之下,要么去她面前,撕開這層最后的幕布!”

她的話如同利刃,劈開了眼前的絕境,也點燃了陸承宇眼中沉寂的火焰。他深深看了蘇半夏一眼,那眼神復雜,有驚愕,有擔憂,但最終化為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然。他重重點頭:“好!賭了!我知道一條通向西六宮的廢置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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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是最好的掩護,而混亂更是絕佳的通行證。整座宮城都被羽林衛調動起來,嘈雜的人聲和雜亂的腳步聲反而掩蓋了陸、蘇二人鬼魅般的移動。他們避開燈火通明的主道,在狹窄幽暗的夾壁墻間穿行,如同兩道融入陰影的游魚。

陸承宇對禁宮布防的熟悉程度超乎蘇半夏的想象。他總能精準地預判巡邏衛隊的間隙,選擇那些被藤蔓覆蓋、幾乎被遺忘的角落。空氣里彌漫著塵土和陳年苔蘚的氣息。當陸承宇撥開一片幾乎垂到地面的厚重藤蔓,露出后面一個僅容一人彎腰通過的狹窄入口時,蘇半夏才明白他所說的“廢置夾道”意味著什么。這是一條被徹底遺忘的捷徑,直通慈寧宮后苑那片荒廢的竹林。

竹林深處,慈寧宮的輪廓在夜色中沉默矗立,像一頭蟄伏的巨獸。與宮城其他地方的喧囂緊張截然不同,這里籠罩著一種死寂的壓抑。宮燈稀疏,光線昏暗,連巡夜的太監宮女都寥寥無幾。太后的寢宮,如同一個被刻意遺忘的孤島。

陸承宇打了個手勢,兩人伏在竹林邊緣的陰影里,屏息觀察。片刻,他如同貍貓般悄無聲息地潛行到寢宮側面一扇雕花木窗下,指尖凝聚內力,輕輕一震。窗栓應聲而斷,幾乎沒有發出聲響。他回頭向蘇半夏示意。

蘇半夏深吸一口氣,壓下狂跳的心臟,敏捷地翻窗而入。一股濃烈得化不開的藥味混雜著陳舊的檀香氣息撲面而來,幾乎令人窒息。殿內光線極為昏暗,只有遠處角落里一盞長明燈搖曳著豆大的昏黃光暈,勉強勾勒出巨大空曠的空間輪廓。層層疊疊的紗幔低垂,在微弱的光線下如同飄蕩的鬼影。

“咳…咳咳……”一陣壓抑、虛弱到極點的咳嗽聲從重重紗幔深處傳來,斷斷續續,仿佛隨時會徹底斷絕。那聲音蒼老、枯槁,透著一股行將就木的腐朽氣息。

蘇半夏和陸承宇交換了一個眼神,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疑。這聲音……與想象中那個執掌后宮、威嚴深重的太后形象相去甚遠!

陸承宇在前,蘇半夏緊隨其后,兩人如同融入陰影的流水,無聲地撥開一層層厚重的紗幔。藥味越來越濃,幾乎令人作嘔。終于,他們看到了那張巨大的鳳榻。榻上,一個枯瘦得如同骷髏般的身影裹在厚重的錦被中,幾乎看不出起伏。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嬤嬤背對著他們,正小心翼翼地用銀匙給榻上之人喂著湯藥。

蘇半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給陸承宇遞了個眼神,后者會意,身形如電般射出,手指精準地點在老嬤嬤頸后的穴位上。老嬤嬤身體一僵,軟軟地倒了下去,陸承宇迅速扶住,將她輕輕放倒在角落的軟墊上,確保不會發出聲響。

寢殿內只剩下那令人揪心的微弱咳嗽聲。

蘇半夏一步步走向那張象征帝國女性權力巔峰的鳳榻。每走一步,腳下的金磚都冰涼刺骨。她停在榻前,借著長明燈微弱的光,終于看清了那張臉。

枯槁。這是唯一的印象。皮膚松弛地包裹著嶙峋的顴骨,眼窩深陷,嘴唇干裂毫無血色,稀疏的白發貼在汗濕的額角。那雙曾經可能俯瞰六宮、執掌生死的眼睛,此刻渾濁不堪,蒙著一層灰翳,空洞地望著頭頂繁復華麗的藻井,仿佛靈魂早已抽離,只余下一具被病痛徹底榨干的軀殼。

這就是……太后?那個端妃口中權傾朝野、與張啟山勾結貪墨御藥、甚至可能主導了父親之死的太后?眼前的景象與預想中的陰鷙威嚴形成了巨大的、令人眩暈的反差。蘇半夏準備好的所有質問和控訴,在觸及這雙空洞渾濁的眼睛時,瞬間堵在了喉嚨里。

“你……”榻上之人似乎終于察覺到了床前的陌生人影。她的眼珠極其緩慢地轉動了一下,渾濁的目光費力地聚焦在蘇半夏臉上。那眼神里沒有憤怒,沒有威嚴,只有一片死水般的茫然和深入骨髓的疲憊。聲音嘶啞微弱得如同氣音:“……是誰?是……皇帝……派來的……么?”她似乎連辨認來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蘇半夏喉頭滾動了一下,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她緩緩攤開一直緊握的右手,將那枚沾著她體溫和汗水的注射器殘骸,遞到太后渾濁的眼前。金屬的冷光在昏暗中微弱地一閃。

“娘娘,”蘇半夏的聲音壓得極低,卻帶著一種穿透死寂的力量,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您認得這個嗎?”

太后渾濁的眼珠死死地盯住了那枚殘片。時間仿佛凝固了。寢殿里只剩下她自己越來越急促、如同破風箱般的喘息聲。那枯槁的面容上,死水般的平靜被驟然打破,一種極其復雜的情緒在她眼中翻涌——震驚、痛苦、難以置信,最后凝固為一種近乎絕望的哀慟。

“蘇……蘇景然……”干裂的嘴唇艱難地翕動著,吐出這個名字時,帶著一種撕裂般的痛楚,渾濁的眼中竟滾下兩行混濁的淚水,順著深陷的皺紋滑落,“他……他終究……還是……沒能逃過……”淚水源源不斷地涌出,沖刷著臉上的溝壑,那是一種發自肺腑的、巨大的悲痛,絕非作偽。

蘇半夏的心猛地一縮,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緊。父親的名字從這位垂死太后口中吐出,伴隨著如此真實的悲泣,瞬間動搖了她之前所有的推論。

“娘娘,”蘇半夏的聲音微微發顫,強忍著翻騰的情緒,“這到底是什么?端妃說……她說這是梅花雄令。”

“雄……令……”太后閉上眼,淚水依舊洶涌,枯瘦的手指神經質地抽搐著,仿佛在忍受巨大的痛苦。過了許久,她才重新睜開眼,那渾濁的眼底深處,似乎燃起了一點微弱的、奇異的光芒,像即將熄滅的燭火最后的一次跳動。她極其艱難地抬起一只枯瘦如柴、布滿褐色老年斑的手,顫抖著指向鳳榻深處靠墻的位置,那里雕刻著一朵巨大的、線條繁復的纏枝牡丹花心。

“那……那里……”她的聲音斷斷續續,氣若游絲,“……用……雄令……開……開它……”她死死盯著蘇半夏手中的殘片,眼中那奇異的光芒越來越亮,帶著一種近乎瘋狂的執念,“你父親……蘇景然……用命……護住的……是先帝……真正的……遺詔啊!”

真正的遺詔?!

這四個字如同驚雷,在蘇半夏和陸承宇耳邊炸響!太液池底那半卷被端妃沉入水中的帛書是假的?父親守護的,才是先帝真正的意志?

蘇半夏沒有絲毫猶豫,一步搶到榻前。那朵巨大的纏枝牡丹花心雕刻得異常精美,花蕊處,有一個極其微小、幾乎與木雕紋路融為一體的梅花形凹槽。她屏住呼吸,將手中那枚尖銳的注射器殘骸——梅花雄令的殘片,對準那個凹槽,用力按了下去!

咔噠。

一聲極其輕微、卻清晰無比的機括咬合聲響起。

緊接著,一陣低沉的、仿佛從地底深處傳來的嗡鳴聲開始震顫!這震顫并非錯覺,腳下的金磚在微微抖動,空氣中彌漫的灰塵被無形的力量攪動起來,連那盞長明燈的火焰都開始瘋狂搖曳,將整個寢殿映照得光影幢幢,如同鬼域!

陸承宇臉色劇變,一個箭步擋在蘇半夏身前,長劍已然出鞘半寸,警惕地掃視著周圍。太后則猛地睜大了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鳳榻靠墻的位置,枯瘦的胸膛劇烈起伏,口中發出嗬嗬的聲響,不知是激動還是恐懼。

嗡鳴聲越來越響,震動也越來越劇烈。那面原本雕刻著華麗牡丹的鳳榻靠背墻板,突然無聲地向內滑開!沒有想象中的秘道入口,也沒有金光閃閃的玉匣。

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濃烈到令人窒息的陳腐氣息,混雜著灰塵、墨香和某種難以言喻的、屬于權力陰暗角落的冰冷味道。

展現在兩人眼前的,是一個嵌入墻壁深處的巨大暗格。

暗格之中,密密麻麻,懸吊著數十卷……明黃色的卷軸!

每一卷,都代表著至高無上的皇權意志——圣旨!

這些圣旨顯然年代不一,有的簇新,有的邊緣已經泛黃卷曲。它們被細密的金絲懸掛在暗格內,如同某種詭異的祭品。長明燈搖曳的光線艱難地透入暗格深處,勉強照亮了離他們最近的那幾卷。

蘇半夏的目光死死釘在那些圣旨末端。

那里,本該鈐蓋象征皇權正統的“皇帝之寶”或“敕命之寶”的地方,赫然蓋著一枚印章。

印章的圖案,是一朵線條妖異、仿佛浸透著血色的——梅花!

不是玉璽的威嚴龍紋,而是那枚象征著陰謀、毒藥和雌令的——梅花印!猩紅的印泥在昏黃的光線下,如同凝固的鮮血,刺得人眼睛生疼。

暗格深處,更多的梅花印在黑暗中若隱若現,密密麻麻,如同無數只窺伺的血紅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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