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消失的路由器與腦內菜市場
楊永革是被一陣“滋滋”的電流聲弄醒的。
不是李貨郎炸辣椒的油星子響,也不是周書生算珠碰撞的脆響,是種更細微的、像手機快沒電時的提示音,從太陽穴往里鉆,麻酥酥的,帶著點癢。他伸手去摸枕頭底下的手機——穿越時唯一帶過來的現代物件,屏幕黑著,電量格紅得像要出血,右上角的WiFi圖標正瘋狂閃爍,像只瀕死的螢火蟲。
“又沒網了?”他咂咂嘴,把手機往褲兜里一塞,起身推開門。院子里的晨露還沒干,蘇繡娘正蹲在青石板上繡東西,木托盤里擺著個新香囊,上面繡著個歪歪扭扭的路由器,天線歪成了糖葫蘆的形狀。
“你這繡的是……WiFi精靈?”楊永革湊過去,看見路由器腦袋上還繡著個彩虹燈,針腳松松垮垮的,像是怕扎疼了它。
蘇繡娘手一抖,銀針在布面上戳出個小洞:“它……它昨晚沒出來。”她往柴火堆那邊努努嘴,平時WiFi精靈總愛在那兒打滾,今天卻只有堆冷灰,“我繡個香囊給它,說不定就出來了。”
楊永革心里“咯噔”一下。確實,昨晚清理塌墻時,就沒見WiFi精靈出來刷存在感,他還以為是被雨聲吵得躲起來了。他摸出手機按亮屏幕,電量只剩1%,WiFi圖標旁邊跳出行亂碼:【信號遷移中……滋滋……腦內空間構建……30%……】
“啥意思?”他剛想把手機湊到眼前,屏幕“唰”地黑了,徹底關機。與此同時,太陽穴的電流聲突然變響,像有無數根細針在往腦子里鉆,疼得他“嘶”地吸了口冷氣,蹲在地上直冒冷汗。
“東家!你咋了?”李貨郎扛著根新砍的房梁從外面進來,見他蹲在地上,趕緊扔了房梁跑過來,“是不是昨晚淋雨著涼了?張嬤嬤剛熬了姜湯,我給你端來!”
“別……別動……”楊永革按住太陽穴,眼前突然閃過一片白光,緊接著,一個熟悉的彩虹燈在腦海里亮了起來——是WiFi精靈!但它不再是路由器模樣,變成了團流動的光霧,在腦子里轉來轉去,像在巡視地盤。
【信號遷移完成!】光霧里傳出WiFi精靈的聲音,比平時尖了點,帶著電流的雜音,【從今天起,本精靈入駐楊永革腦內空間,煙火值系統、物品兌換功能全部同步,以后喊我名字就能激活啦!】
楊永革的瞳孔猛地收縮——他能“看見”自己的大腦里多了個透明的空間,像個迷你超市貨架,上面擺著之前兌換的電餅鐺、絞肉機,還有剛解鎖的“自動修房機”,甚至連他現代的銀行卡余額、未讀消息都在右上角飄著,像貼了層便利貼。
“你……你跑到我腦子里了?”他在心里默念,沒想到WiFi精靈立刻回了話:【準確來說,是信號融合。你的手機電量耗盡,本精靈只能綁定生物信號啦!好處是以后兌換東西不用念咒語,想一下就行,壞處是……你要是頭疼,我也得跟著疼。】
“那你趕緊出來!”楊永革急得想抓頭發,“在我腦子里亂逛像話嗎?萬一你把我腦子攪成漿糊,我咋收租?”
【出不去啦!】WiFi精靈的光霧在他腦子里翻了個跟頭,撞得他太陽穴一陣疼,【除非你能找到比大腦更適合儲存信號的地方——比如,找到時空裂縫的能量源?不過那玩意兒比王屠戶的殺豬刀還難找,你還是先適應一下吧!】
這時,周書生背著布包從南廂房出來,眼鏡片上沾著晨露:“東家,我今早去藏書樓,聽見縣學的人說,下個月要開恩科,允許流民子弟報考,我……”他話沒說完,突然看見楊永革蹲在地上捂著頭,臉色發白,趕緊跑過來,“東家你咋了?是不是腦震蕩了?《醫宗金鑒》里說,頭部受創要先冷敷……”
“我沒事……”楊永革擺擺手,剛想解釋,腦子里突然彈出個對話框,是WiFi精靈的提示:【檢測到周書生強烈愿望:獲得《恩科考前密卷》。兌換需500煙火值,當前余額2350,是否兌換?】
他愣了愣,試著在心里想“兌換”,下一秒,懷里突然多了本線裝書,封面上寫著“恩科密卷”四個燙金大字,紙頁嶄新,還帶著股油墨香。
“這是……”周書生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伸手去摸書皮,手指都在抖,“東家,你這書哪來的?我聽說縣太爺都未必有!”
楊永革看著自己空蕩蕩的雙手突然變出本書,后背直冒冷汗——這功能也太嚇人了!他剛想找借口,李貨郎又在院子里喊:“東家!碼頭的西域商人說要訂一百斤魔鬼辣條,可咱的孜然不夠了,這可咋整?”
【檢測到緊急需求:特級孜然10斤。兌換需300煙火值,是否兌換?】
楊永革咬咬牙,在心里默念“兌換”。李貨郎腳邊的空麻袋突然“噗”地鼓了起來,倒出來一看,全是飽滿的孜然粒,綠得發亮,比之前買的好上十倍。
“我的娘!”李貨郎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指著麻袋說不出話,“這……這是變戲法?東家你啥時候學的?”
蘇繡娘也跑過來,手里的繡花繃子掉在地上:“東家,我娘說想吃現代的枇杷膏,鎮上的藥鋪都沒有……”
【檢測到醫療需求:川貝枇杷膏1瓶。兌換需200煙火值,是否兌換?】
楊永革閉著眼想“兌換”,再睜眼時,手里果然多了個玻璃瓶,標簽上寫著“京都念慈庵”,還是他穿越前常買的牌子。
這下,院子里的人全傻了。張嬤嬤端著姜湯從廚房出來,看見這場景,銀簪子差點掉地上:“永革……你這是……被啥東西附身了?”
楊永革這才意識到事情鬧大了。他總不能說“我腦子里住了個WiFi精靈”,只好抓起那瓶枇杷膏塞給蘇繡娘,又把孜然往李貨郎懷里推,最后把密卷往周書生手里一塞:“別問了!都是……都是之前攢的寶貝,忘了拿出來而已!”
可他越是解釋,眾人越覺得不對勁。李貨郎摸著孜然粒,突然說:“東家,你是不是跟那WiFi精靈合體了?它昨天就沒出來,今天你就會變東西了!”
這話正好說到點子上,楊永革的臉“唰”地紅了,支支吾吾說不出話。腦子里的WiFi精靈卻樂了:【哈哈哈!這貨還挺聰明!要不就告訴他們吧,反正藏不住了——你剛才兌換枇杷膏時,我不小心把現代廣告投到蘇繡娘的二維碼屏幕上了!】
楊永革趕緊扭頭看蘇繡娘的小屏幕,果然,上面正循環播放枇杷膏的廣告,一個穿古裝的女演員舉著瓶子說:“治咳,認準京都念慈庵!”屏幕上的粉絲已經炸了鍋,有人刷“這是啥魔法”,有人問“能代購不”,還有人打賞了一串銅錢,留言說“求東家變兩串糖葫蘆”。
“完了……”楊永革捂住臉,徹底沒轍了。
晌午的太陽升到頭頂,把永吉巷的青石板曬得發燙。楊永革坐在八仙桌旁,把WiFi精靈入駐大腦的事一五一十說了,當然,隱去了“時空裂縫”這種聽不懂的詞,只說是“精靈升級,換了個地方住”。
眾人聽得目瞪口呆,張嬤嬤的姜湯灑了半碗,李貨郎的旱煙掉在地上,周書生推眼鏡的手停在半空,蘇繡娘的銀針扎在了自己的手背。
“也就是說……”張嬤嬤先緩過神,指著楊永革的腦袋,“你現在想要啥,只要一想就能有?”
“理論上是這樣,”楊永革點點頭,試著在心里想“辣椒饅頭”,下一秒,手里果然多了個熱乎乎的饅頭,還冒著熱氣,“但得花煙火值,煙火值不夠就換不了。”
“那煙火值咋來?”李貨郎湊過來,眼睛亮得像藏了兩顆辣椒,“是不是跟之前一樣,幫人忙就有?”
【答對啦!】WiFi精靈的聲音直接在院子里響了起來,嚇得李貨郎一蹦三尺高,【不過現在升級了,除了做好事,還能靠“情感共鳴”賺分——比如周書生考上功名,加1000分;蘇繡娘的娘痊愈,加800分;李貨郎要是能找到媳婦,加2000分哦!】
“找媳婦還能加分?”李貨郎的臉瞬間紅透,撓著頭往柴火堆后躲,“誰……誰要找媳婦……”
蘇繡娘捂著嘴笑,手里的繡花針在香囊上戳出個笑臉:“那我要是漲粉到一千,能加多少分?”
【加500分!】WiFi精靈的聲音帶著笑意,【要是能開直播教明朝人繡二維碼,直接加1000!】
周書生推了推眼鏡,一本正經地問:“那我要是用現代數學解了《九章算術》里的難題,能加分不?”
【加800分!】
張嬤嬤嘆了口氣,把剩下的姜湯喝完:“老身沒啥大志向,就想讓永吉巷的人都能吃飽穿暖,這能加分不?”
【這個最值錢!】WiFi精靈的聲音突然變得很鄭重,【“人間煙火氣”滿值時,直接解鎖終極獎勵——時空穿梭門,能送你們回現代,或者去任何想去的時代!】
院子里突然靜了,只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回現代——這是楊永革、李貨郎、蘇繡娘、周書生每天晚上都會想的事,像根藏在枕頭底下的針,時不時扎一下心。
可真聽到“能回去”,楊永革卻沒想象中那么激動。他看著院子里的人:李貨郎的手還在摩挲那袋孜然,蘇繡娘的指尖在二維碼屏幕上劃來劃去,周書生的密卷被風吹得嘩嘩響,張嬤嬤正往灶膛里添柴,火苗舔著鍋底,映得她的銀簪子發亮。
他突然想起剛穿越時,覺得這院子破、租客煩,天天盼著能回去。可現在,看著這些吵吵鬧鬧卻把后背交給彼此的人,看著灶臺上永遠冒著熱氣的鍋,看著巷口周寡婦掛的燈籠,他心里竟冒出個念頭:回去了,這些咋辦?
【檢測到楊永革“猶豫”情緒,觸發隱藏任務:“煙火氣的重量”。】WiFi精靈的聲音軟了些,【別急著做決定,先感受下——這人間的日子,到底有多重。】
接下來的幾天,楊永革試著用“腦內空間”過日子,卻發現比以前更忙了。
周書生要備考,他每天得兌換《論語注解》《策論范文》,煙火值像流水似的花;蘇繡娘的娘要換藥,川貝、當歸、杏仁換了一堆,瓶瓶罐罐在廚房擺了半桌;李貨郎接了西域商人的訂單,魔鬼辣條要加量,他得兌換辣椒粉、芝麻、孜然,還得換臺“自動包裝機”,不然趕不及交貨;張嬤嬤想給巷子里的孩子們做新鞋,他又兌換了布料、針線、鞋底,忙得大腦里的“貨架”都快空了。
最離譜的是王屠戶,聽說他能“變東西”,提著半扇豬肉來求:“楊東家,給我變把現代殺豬刀唄?要最鋒利的那種,能一刀捅進豬心的!”嚇得楊永革趕緊兌換了把普通菜刀,說“這是‘改良版’,比現代的還好用”。
這天傍晚,楊永革正坐在門檻上算煙火值,腦子里的空間突然彈出條警告:【警告!煙火值低于500!再兌換將觸發“懲罰機制”——隨機消除一段記憶!】
“啥?”他嚇了一跳,剛想問問消除啥記憶,就聽見巷口傳來周寡婦的哭聲,比上次丟了銀鐲子時還慘。
他趕緊跑出去,看見周寡婦抱著小丫頭蹲在地上,旁邊的竹筐翻了,里面的繡活散了一地,被雨水泡得發漲。“咋了?”楊永革蹲下去幫她撿繡品,發現都是些沒繡完的帕子,針腳歪歪扭扭的,像是剛學沒多久。
“我……我攢了半年的繡品,想拿去換錢給丫頭看病,結果被雨泡了……”周寡婦的眼淚混著雨水往下掉,小丫頭也跟著哭,指著帕子說“娘繡的花,沒了”。
楊永革心里一揪,剛想兌換“防水繡線”,腦子里的警告又跳了出來:【剩余煙火值480,兌換需500,是否透支?透支將消除“現代銀行卡密碼”記憶。】
他愣了愣——那密碼是他爸媽留給他的,里面是他工作五年攢的所有積蓄,是他穿越前唯一的念想。
“東家,你咋了?”周寡婦見他臉色發白,趕緊說,“沒事,我再繡就是了,就是……就是丫頭的藥又快沒了……”
小丫頭突然咳嗽起來,咳得小臉通紅,抓著楊永革的衣角說:“東家哥哥,我不想死……我還想吃辣條……”
楊永革閉了閉眼,在心里喊:“兌換!透支!”
下一秒,他手里多了包防水繡線,還帶著個說明書,教怎么繡才能不褪色。周寡婦接過繡線,眼淚掉得更兇了:“我……我咋還你啊……”
“不用還,”楊永革摸了摸小丫頭的頭,突然忘了自己想說啥,只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像丟了樣重要的東西,“等丫頭好了,來永吉巷,我讓李貨郎給你串最大的糖葫蘆。”
回到院子時,WiFi精靈的聲音在他腦子里響:【“銀行卡密碼”記憶已消除。但檢測到周寡婦“感激”情緒,獎勵煙火值200,當前余額180。】
楊永革沒說話,只是坐在灶臺前,看著張嬤嬤熬藥。藥香混著辣條的辣,還有蘇繡娘的線香,在空氣里纏成一團,鉆進鼻子里,有點酸。
他突然明白WiFi精靈說的“煙火氣的重量”——那些看似輕飄飄的日子,其實都是用一個個“舍不得”堆起來的:舍不得周書生沒書讀,舍不得蘇繡娘的娘受苦,舍不得周寡婦的丫頭哭,甚至舍不得王屠戶沒好刀用。
這些“舍不得”,比銀行卡密碼還重,比現代的高樓大廈還讓人踏實。
夜深時,楊永革躺在炕上,腦子里的空間亮著微光。他試著想“現代的家”,卻只想起片模糊的樓影,具體住幾樓、門牌號多少,全都記不清了。他有點慌,又有點奇怪的平靜——好像忘了也沒那么可怕。
窗外傳來李貨郎的夢話:“辣椒……再多放點辣椒……”;西廂房傳來蘇繡娘的咳嗽聲,接著是她娘輕輕的拍背聲;南廂房的燈還亮著,周書生大概還在刷題,筆尖劃過紙頁的聲音,像春蠶在啃桑葉。
【檢測到“心安”情緒,獎勵煙火值500,當前余額680。】WiFi精靈的聲音很輕,像怕吵醒他,【其實記憶這東西,丟了也能找回來——只要你記得為啥要守護這些人,就夠了。】
楊永革笑了,翻了個身,把臉埋進枕頭里。枕頭上有股陽光曬過的味道,還有點淡淡的辣條香,是李貨郎昨天蹭上去的。
他想,不管WiFi精靈在不在腦子里,不管能不能回現代,這永吉巷的日子,他都想好好過下去。給周書生換最好的書,給蘇繡娘換最好的藥,給李貨郎換最辣的辣椒,給張嬤嬤換最暖的布,給周寡婦的丫頭換最甜的糖……
至于那些丟了的記憶,說不定某天,會跟著巷口的燈籠一起亮起來。
畢竟,人間煙火最是磨人,也最是留人。
他閉上眼睛,腦子里的空間漸漸暗下去,只有那個“時空穿梭門”的圖標,還亮著點微光,像顆掛在天上的星星,不急不忙地等著。
而他,有的是時間慢慢攢煙火值。畢竟,好日子從來都不是算出來的,是一天天過出來的,是用一顆心,暖另一顆心,慢慢焐熱的。
作者有話說:關于“路由器鉆進腦子”的醫學報告與精神狀態自查
各位正在啃辣條/敷面膜/蹲馬桶看文的讀者們,你們好。我是那個把“WiFi精靈塞進主角大腦”的瘋批作者,此刻正對著電腦屏幕傻笑——不是因為靈感爆棚,是剛才試圖給路由器磕頭求靈感,被它電了個激靈,現在腦瓜子還嗡嗡的。
今天不聊劇情,就想跟你們坦白點“創作黑料”:為啥好好的穿越文,非要讓路由器鉆進主角腦子里?那些讓醫學專家看了會心梗的設定,到底藏著多少我半夜拍大腿的“天才(瘋癲)構想”?
一、先自首:我對“腦內空間”的執念,源于一次丟鑰匙的經歷
實不相瞞,寫第七章“路由器鉆腦子”時,我剛經歷了人生第N次丟鑰匙。那天凌晨三點,我蹲在自家門口,看著緊閉的防盜門,突然產生了一個哲學思考:“要是腦子能當儲物間就好了,鑰匙、手機、錢包,全塞進去,再也不用擔心丟。”
然后我就打開了文檔,把這個想法安在了楊永革身上。
有讀者罵我“反人類”:“大腦是神經中樞!不是快遞柜!你讓路由器在里面開超市,是想讓主角得腦震蕩嗎?”
我摸著良心說:這不是反人類,是“人性化”。你想啊,現代人誰沒幻想過“意念移物”?餓了想讓外賣自己飛過來,冷了想讓被子自動裹上來,加班時想讓老板的嘴自動閉上——楊永革的腦內空間,就是把咱們的白日夢寫進了明朝。
至于“醫學合理性”?拜托,這是個“辣條能征服明朝”的世界!你都接受了“月光能發電餅鐺”,還在乎“路由器能不能在腦子里刷短視頻”?再說了,WiFi精靈入駐大腦后,還給楊永革開了“自動算賬”“庫存預警”功能,比現代的智能手表還貼心——至少它不會在你跑步時突然喊“心率過高”。
所以別罵了,再罵我就讓WiFi精靈給你們的腦內也塞個辣椒饅頭,讓你們體會下“意念吃辣”的快樂。
二、為啥要讓主角“丟記憶”?因為我總忘事
第七章最招罵的情節,大概是楊永革為了換繡線,丟了銀行卡密碼的記憶。有讀者說:“這也太扯了!現代人能忘了密碼?還不如讓他忘了自己叫啥!”
但你們不知道,這段是我的親身經歷改編——我真的忘了自己的銀行卡密碼。
上個月去銀行取錢,輸了三次密碼全錯,柜員用看騙子的眼神盯著我,我急得差點當場表演“原地失憶”。后來才想起來,密碼是我家貓的生日,而我前幾天剛給貓改了個洋氣的名字,順便把它的“農歷生日”記成了“公歷”。
所以我懂那種“為了重要的事,不得不丟掉另一件重要的事”的感覺。就像楊永革,他不是不愛現代的家,只是當周寡婦的丫頭抓著他衣角說“不想死”時,他腦子里的天平,自然而然地偏向了眼前的人。
生活本來就是道“丟分題”:為了加班賺奶粉錢,丟了陪孩子的時間;為了照顧生病的父母,丟了和朋友的約定;為了留在大城市打拼,丟了老家的鄉音。我們都在一邊丟東西,一邊撿東西,撿起來的那些,往往比丟掉的更沉。
楊永革丟了密碼,卻撿了周寡婦的感激、小丫頭的笑臉,還有自己心里那句“原來我也能保護別人”——這筆買賣,不虧。
三、那些“離譜的兌換物”,其實都是我的購物車
有讀者列了張清單,吐槽第七章的兌換物“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給周書生換《恩科密卷》——“咋不直接給他換個狀元帽?”
-給李貨郎換特級孜然——“西域商人看了都得說‘這是我家祖墳長的孜然’”
-給蘇繡娘換枇杷膏——“京都念慈庵給了你多少廣告費?我蜜煉川貝枇杷膏出雙倍!”
但你們不知道,這些全是我購物車的常客。
《恩科密卷》對應我書架上的《考研真題匯編》,當年為了考研,我把這本書翻得頁腳都卷了,現在看見“密卷”倆字還條件反射地想刷題;特級孜然是我烤肉時的本命調料,每次都得托XJ的朋友代購,比李貨郎的“魔鬼椒”還金貴;至于枇杷膏——誰換季沒被咳嗽折磨過?床頭柜上永遠擺著一瓶,比男朋友還靠譜。
我寫這些時,根本沒想“歷史合理性”,滿腦子都是“這個好!這個實用!楊永革他們肯定需要!”就像小時候玩過家家,總把自己最寶貝的玩具塞進“娃娃家”的柜子里。
王屠戶求的“現代殺豬刀”,其實是我爸念叨了半年的“德國雙立人菜刀”;張嬤嬤要的“防水布料”,靈感來自我媽總抱怨“下雨天晾不干衣服”;就連周寡婦的“防水繡線”,都是我上次繡十字繡時,被雨水泡壞了作品后,拍著桌子喊“要是有不褪色的線就好了”的怨念產物。
這些“離譜”的兌換物,其實是我把現代人的“小確幸”,偷偷塞進了明朝的煙火里。畢竟,不管是2024年還是明朝,人想要的都差不多:吃得香點,穿得暖點,在乎的人笑得多點。
四、致那些“邊罵邊追更”的讀者:你們才是我的“腦內WiFi”
有讀者說:“看第七章時,一邊罵‘作者怕不是被門夾了’,一邊又忍不住想‘下一章楊永革會不會把支付寶也塞進腦子里’。”
還有人說:“我媽問我為啥對著書傻笑,我說‘主角腦子里開超市呢’,她讓我趕緊去掛精神科,順便把作者也捎上。”
每次看到這些留言,我都想抱著手機轉圈——這就是我寫這故事的終極目的啊!不想講什么“宏大敘事”,就想給你們的生活添點“沒邏輯的樂子”。
你想想,當你加班到凌晨,看到楊永革用意念變辣椒饅頭,會不會笑出聲?當你被生活磋磨得沒脾氣,看到周寡婦的丫頭說“我還想吃辣條”,會不會心里軟一下?當你覺得孤單,看到永吉巷的人吵吵鬧鬧卻誰也離不開誰,會不會想起自己身邊的人?
這些“沒營養”的瞬間,其實是給緊繃的日子松綁的橡皮筋。就像WiFi精靈說的:“人間煙火最是磨人,也最是留人。”
所以別管什么“科學原理”“歷史考據”,就當這是場“腦內購物狂歡節”:看楊永革兌換《恩科密卷》時心疼煙火值,看李貨郎抱著孜然傻笑,看蘇繡娘對著枇杷膏廣告發呆——這些傻乎乎的、熱乎乎的瞬間,就是我想遞給你們的“解壓糖”。
最后劇透下第八章:楊永革的腦內空間突然多了個“現代廚房”,結果做出來的紅燒肉帶著辣條味;周書生用現代數學解出了難題,卻被學官罵“離經叛道”;最絕的是WiFi精靈,它偷偷兌換了部“智能手機”,結果被王地主當成“照妖鏡”,差點扔井里。
總之,日子還得在“腦內超市”里過,兌換物還得換,記憶還得丟,煙火值還得攢。畢竟,能讓你們看的時候拍著大腿說“太離譜了”,就是這故事最硬的“續約資本”啊。
下一章見,我先去給我家路由器磕個頭——求它千萬別真鉆進我腦子里,我怕它看見我購物車里的半打辣條,會嘲笑我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