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言情小说推荐_女生小说在线阅读 – 潇湘书院

首頁房東的古代租賃手冊

第121章兔囤瓜干,瘋戲臺上驢扮官

第一百二十二章:安和“秋瘋記”——驢收糖豆,兔囤瓜干,瘋戲臺上驢扮官

秋老虎剛把安和縣的草曬得打卷,村東的“糖豆田”就先瘋了——西施開春埋的糖豆種沒長出糖豆藤,倒在土縫里鉆出來幾叢野糜子,穗子沉甸甸垂著,黃澄澄的像串小谷穗。老驢蹲在田埂上瞅了三天,今兒一早竟叼著把小鐮刀(張屠戶給磨鈍的)往田里鉆,仨小驢駒跟在后頭,用嘴叼著糜子稈往一塊兒攏,活像仨扛著捆繩的小長工。

這事得從處暑說起。楊永革蹲在院里翻曬秋收的谷穗,楊安拿著穗子往嘴里塞,被他捏著下巴把谷粒摳出來:“這是打米的,不是啃穗子的。”話音剛落,老驢就“嗷”地叫了聲,用蹄子扒了扒墻角的糖豆罐——罐是空的,西施上次曬的糖豆早被娃們分著吃完了。董建紅笑著往它嘴里塞了顆炒南瓜子:“等收了秋,讓西施再熬糖豆。”沒成想它記掛著“糖豆田”,竟把野糜子當糖豆苗護了半秋。

張屠戶原想拉它去收玉米:“你是驢大人,哪能割糜子?跟我去拉玉米穗!”老驢卻梗著脖子往糜子田拽,用嘴把鐮刀往楊永革手里塞——是想讓他“監工”。周員外路過見了直拍大腿:“讓它割!驢大人懂好歹,知道糜子能熬糖!”說著就蹲下來幫著攏穗子。老驢“嗷”地叫了聲,舉著鐮刀(其實是用嘴叼著)往糜子稈上砍,砍不動就用蹄子踹,踹得糜子穗子掉了一地,仨小驢駒跟著用嘴叼,叼得滿嘴都是谷粒,逗得楊安趴在田埂上直笑:“驢——吃——”

剛把糜子收了半筐,那只灰兔子就叼著片曬蔫的黃瓜葉往瓜田跑,葉子上還沾著塊瓜干——是劉老栓曬的,切得薄如紙,綠中帶黃。劉老栓拎著筐剛蒸的南瓜窩窩頭路過,見了直樂:“它這是囤冬糧呢!前兒見我往屋檐下掛瓜干,就蹲旁邊瞅了半晌,準是記著要囤夠過冬的!”

眾人跟著兔子往瓜田跑,到了跟前差點笑岔氣——瓜田旁的老槐樹上掛著十好幾串瓜干,有黃瓜的、冬瓜的、南瓜的,全用草繩捆著,整整齊齊像掛了串綠簾子。兔子蹲在樹杈上,用爪子把剛叼來的瓜干往繩上掛,掛不穩就用牙咬著繩往緊里拽,拽得瓜干“嘩啦啦”響。有串冬瓜干掉了下來,兔子“噗”地蹦下去,叼著往樹洞里塞——樹洞里早堆了半洞瓜干,還有幾顆糖豆,準是它偷偷藏的。

“這是給過冬囤的‘零食庫’呢!”董建紅抱著楊和蹲在樹下笑,楊和伸手去夠樹上的瓜干,兔子竟沒攔,反倒把最厚的一塊往他手里塞——算是“秋禮”。楊和舉著瓜干往楊安跟前晃,楊安伸手去搶,倆娃把瓜干掰得七零八落,碎塊掉在地上,老驢路過見了,用蹄子輕輕往樹洞里扒了扒,像是幫兔子“收殘局”。

正鬧著,西施紅著臉跑過來,手里捧著個陶甕,甕口用布蓋著。“楊大人,您看這糜子糖,”她把陶甕往田埂上一放,揭開布——里頭是些黏糊糊的糖稀,黃澄澄的,是用剛收的糜子熬的,“我聽銀匠說,糜子熬糖比麥子香,就試著熬了罐,您嘗嘗甜不甜?”

銀匠跟在后面,手里拎著個竹勺:“我給它備了‘試糖碗’!就在西施鋪前,剛洗干凈,舀一勺準甜!”老驢湊過來,用鼻子聞了聞糖稀,銀鈴“叮鈴”響了聲,像是在夸“香”。它突然用嘴叼著陶甕往戲臺跑——村里的戲臺剛搭好,說是要演秋戲,老驢準是想往戲臺上送。

晌午頭,日頭曬得人暖烘烘的,收秋的人卻沒散。張屠戶扛著袋玉米穗往場上跑,喊著“曬玉米咯!”;周員外蹲在田埂上編草繩,要給瓜干串換繩;劉老栓端來剛熬的玉米粥,往石桌上放:“都來墊墊肚子!”他擺碗時特意給兔子留了個豁口碗,往碗里倒了點粥,兔子蹲在碗旁,用舌頭舔著喝,喝兩口就往老驢跟前跑,用爪子扒它的蹄子——是讓它也喝。老驢低下頭,用嘴碰了碰碗沿,沒喝,反倒用蹄子把碗往楊安楊和跟前推,推得粥晃出來,濺在倆娃的小鞋上。

“驢大人疼娃呢!”李寡婦路過見了,蹲下來給倆娃擦鞋,“前兒我家蘆花雞下了蛋,它還叼著往孤兒院送,比我還上心。”王二嬸跟著笑:“可不是嘛!昨兒見我家曬的豆子被麻雀啄了,它竟站在豆筐旁守著,麻雀一來就‘嗷’一聲,把麻雀嚇得直往樹上鉆!”

正說著,那只火狐叼著只野鵪鶉往戲臺跑,鵪鶉還撲騰著翅膀。它把鵪鶉往西施的糜子糖旁一放,用爪子扒了扒——是想換糖稀吃。老驢“嗷”地叫了聲,用嘴叼著陶甕往火狐跟前推,推完了又往戲臺中央拽——戲臺中央擺著個破木桌,原是要當公案的,老驢竟把陶甕往桌上放,像是要“審糖案”。

最瘋的是“瘋戲臺”。原是老秀才要排秋戲,說要演《包公斷案》,缺個“官老爺”,剛往戲服上系腰帶,老驢就叼著件藍布袍(周員外給縫的舊袍)往戲臺跑,往身上套——它竟想扮官。張屠戶樂了,往它頭上扣了頂紙糊的官帽,帽翅歪歪扭扭,老驢“嗷”地叫了聲,往木桌后一蹲,用蹄子扒了扒算盤(周員外搬來的),活像真要斷案。

兔子也跟著瘋,叼著串瓜干往戲臺跑,往老驢跟前一放,又用爪子扒了扒陶甕里的糖稀——是想當“原告”。小娃們拍著手喊“驢大人斷案咯!”,楊安爬在戲臺邊,伸手去抓糖稀,被董建紅按住:“別蹭臟了,等演完戲再吃。”老驢見了,用嘴叼著個小勺子,舀了點糖稀往楊安嘴里送,送得娃滿嘴都是,咯咯直笑。

日頭慢慢往西斜,場上的玉米穗曬得金亮亮的,樹上的瓜干吹得干巴巴的,風一吹,糜子穗子的香混著糖稀的甜,漫了滿村。老驢趴在戲臺旁,官帽歪在一邊,仨小驢駒擠在它懷里,用嘴叼著它的袍角;兔子蹲在樹洞里,用爪子扒著瓜干往嘴里塞,塞得腮幫子鼓鼓的;火狐帶著狐貍崽蹲在陶甕旁,狐貍崽叼著塊野鵪鶉肉往嘴里送,送不進去就含在腮邊,活像揣了顆小肉球。

楊永革抱著楊安,董建紅牽著楊和往家走,楊安手里攥著塊瓜干,往嘴里塞,被董建紅摳出來:“等曬干了再吃,現在還軟乎。”楊和指著戲臺喊:“明——演——”,是說明天還演戲。老驢“嗷”地應了聲,像是在說“演”。

“明兒讓老驢真演場戲吧,”董建紅輕聲說,“讓西施給它畫個臉譜,用糖稀畫,甜乎乎的。”

“準得演,”楊永革笑,摸了摸懷里的楊安,娃正盯著陶甕里的糖稀看,眼睛亮閃閃的,“說不定還能讓它斷個‘瓜干案’,判兔子多囤兩串。”

渠邊的風一吹,帶著玉米的香,吹得老驢脖子上的銀鈴“叮鈴”響。楊永革知道,安和縣的“秋瘋”還長著呢——老驢可能會把糜子全熬成糖,兔子的樹洞可能會被瓜干塞滿,瘋戲臺上說不定真能演場“驢官斷案”——但不管瘋成啥樣,只要場上的玉米還黃,樹上的瓜干還綠,老驢的銀鈴還響,這日子就永遠像剛熬的糜子糖,黏糊糊、甜津津的,咬一口,滿嘴里都是過不夠的秋天味。

火狐突然對著西邊的晚霞叫了聲,叫聲里帶著軟乎,狐貍崽跟著“嘰嘰”叫,老驢也“嗷”地應了聲,仨小驢駒跟著蹦,蹄子踩在曬玉米的場上,把玉米粒踩得“咯吱”響,倒像給秋天唱了串小調。

楊永革往回看,場上的玉米堆得像小山,樹上的瓜干掛得像簾子,戲臺旁的陶甕冒著熱氣,連空氣里都飄著股“要囤冬”的味。他笑著揉了揉楊安的頭發:“你看這秋天,多瘋——瘋得正好。”

董建紅靠在他肩上笑:“可不是嘛,瘋著才囤得滿。”

夜里,老驢竟沒回驢棚,蹲在戲臺旁的陶甕邊守著,脖子上的銀鈴時不時響一聲,像在給糖稀哼調子。楊永革往它身邊放了捆干草,又放了碗溫水:“驢大人守夜辛苦,墊墊。”老驢用腦袋蹭了蹭他的手,沒動干草,也沒動水,就那么蹲著,眼睛盯著陶甕,像是怕糖稀被誰偷了似的。

遠處的場上傳來玉米穗滾動的“沙沙”聲,混著秋蟲的“唧唧”叫,把安和縣的夜烘得暖乎乎的。楊永革知道,這秋天啊,就該這么瘋——驢收糧,兔囤干,瘋戲臺上演瘋官,娃笑,驢叫,糖甜,湊在一塊兒,就是安和縣最扎實的秋天。

(未完待續)

美麗雅閣210 · 作家說

上起點讀書支持我,看最新更新 下載App
推薦
舉報
主站蜘蛛池模板: 垫江县| 延津县| 正镶白旗| 盐城市| 抚远县| 安平县| 鄂温| 霍林郭勒市| 万年县| 台南市| 汤阴县| 乌苏市| 深圳市| 广德县| 莱阳市| 阳西县| 延吉市| 弋阳县| 合江县| 磐石市| 景泰县| 凤阳县| 武定县| 会泽县| 河曲县| 农安县| 通化市| 朔州市| 阳东县| 尚义县| 巴中市| 灌南县| 蓬溪县| 寿宁县| 开封县| 剑川县| 藁城市| 金堂县| 平潭县| 宣化县| 竹山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