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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房東的古代租賃手冊

第191章—驢馱糖,兔囤面,灶房撞出串“憨甜”

第一百九十一章:安和“瘋小年”——驢馱糖,兔囤面,灶房撞出串“憨甜”

小年的灶煙剛把安和縣的房檐染成灰藍,村心的老灶臺旁就飄起了糖香——不是灶糖的脆甜混著芝麻香,也不是年糕的糯甜沾著棗泥,是老驢叼著個竹笸籮往各家挪時,笸籮沿沾的糖渣蹭著剛切的糖瓜;是兔子蹲在面盆旁往陶罐里塞糖塊時,爪尖沾的糖霜蹭著剛揉的面團;連老灶臺旁的老榆樹,都被村民們用紅繩拴了串“小年鈴”——是用穿了孔的糖瓜蒂混著干麥芽串的,風一吹“叮叮當當”響,活像給這場“小年瘋事”掛了串會化糖的銀鈴鐺。

這事的由頭是張嬸前兒蹲在灶房熬灶糖時嘆氣:“小年得送糖、祭灶,還得給娃們炸糖球,可今年麥芽發得晚,熬的糖稀掛不住勺,拉的灶糖怕不脆,村西的糖鍋裂了道縫,孤兒院的娃湊不齊‘熬糖局’,怕是只能蹲在院門口瞅別人往灶王爺像前擺糖瓜,更別提咬口脆糖粘住灶王爺的嘴了。”老驢正趴在榆樹下啃帶糖霜的窩頭(昨兒蒸的紅糖窩頭,剩了半個埋在草堆里),聽見“灶糖”倆字,耳朵“唰”地豎起來,蹄子扒了扒樹旁那袋麥芽粉——是王二嬸曬的,袋口還扎著今年的麥秸繩,旁邊堆著堆粗瓷碗(盛糖用的)。楊永革正幫著往灶膛里添松針(燒著旺,還帶松香),瞅見了直樂:“咋?驢大人想當‘馱糖把式’?”沒成想天剛蒙蒙亮,老驢就叼著竹笸籮往灶房跑,仨小驢駒跟在后面,用嘴叼著掉在地上的糖刀往石桌拖,拖不動就用蹄子扒,扒得糖刀在地上劃出道白印,活像仨“拖刀小憨貨”,拖到石桌旁還把糖刀往桌上放,放得太急滑下來,刀把撞在石桌腿上“咚”一聲,驚得蹲在旁篩面粉的西施直笑:“這是給石桌‘拜年’呢?等會兒切糖瓜,保準甜得灶王爺都想往下跳!”

頭樁瘋事是“驢馱糖”。老驢馱著個墊了棉絮的竹笸籮站在灶房門口,劉老栓往笸籮里碼了二十塊剛拉好的灶糖,塊塊都裹著層芝麻(圖個香),拍了拍它的背:“穩著點走,先給村東的聾奶奶送,她耳背,就盼著摸塊脆糖聽‘咔嚓’響,你順著踩實的土路走,別往泥里踩,糖掉泥里事小,滑著你自個兒事大。”老驢“嗷”地應了聲,四蹄往村東挪,晨霧把它的鬃毛打濕了,竹笸籮里的灶糖晃悠悠的,有塊糖沒碼穩,從笸籮縫里滑出來,“啪”地掉在地上,芝麻撒了半塊。老驢嚇得停住腳,用嘴小心翼翼地把糖往笸籮里叼,叼得嘴角沾了層芝麻,那模樣像極了怕碰碎瓷碗的娃——它哪是怕挨罵?是前兒聽張嬸說“灶糖掉地上,灶王爺會嫌不誠”,竟真把這掉糖當回事,叼回笸籮時還特意用舌頭舔了舔沾的土,像是在給糖“擦臉”。

沒走半條巷又出了岔子——路過張屠戶家門口,張屠戶正蹲在門檻上刮豬皮(準備熬肉凍),見老驢過來,往它嘴里塞了塊剛炸的糖球:“給你墊墊肚,馱糖耗力氣。”糖球粘在它的牙上,它甩著腦袋嚼,竹笸籮底“哐當”撞在門框上,震下來串干辣椒,辣椒串“嘩啦啦”掛在老驢的耳朵上,逗得張屠戶直拍大腿:“這驢是給自個兒‘掛年景’呢!馱完糖倒像個會走的年貨架!”仨小驢駒蹲在巷口當“引路哨”,見哪戶門口沒掃雪就“嗷嗷”叫,用蹄子扒些干樹葉鋪上,有回胖丫拎著籃剛蒸的糖糕往孤兒院送,走到結冰的石板路處腳一滑,小驢駒“呼”地沖過去,倆前蹄趴在地上當“墊腳石”,讓胖丫踩著它的背往前走,胖丫摸著小驢駒的鬃毛直笑:“這憨貨,比鋪了草的路還穩!”老驢見了,也往聾奶奶的院門口臥,讓聾奶奶摸著竹笸籮“摸”糖,聾奶奶顫巍巍地捏起塊灶糖,指尖沾了點芝麻,往耳邊湊了湊,雖聽不見脆響,卻咧著嘴笑:“你比我那遠嫁的閨女還懂心,知道硬邦邦的糖才夠味。”

這邊老驢馱糖馱得熱鬧,那邊兔子早扛著個陶罐往糖盆跑了——小年得“囤糖”,把剛切的糖瓜往陶罐里塞,藏在老榆樹根下的洞里(用干草堵著,防受潮),說是等祭灶時“喂”灶王爺,也給半夜來蹭灶火的野貓留塊甜(它大概覺得野貓也得粘嘴)。它蹲在糖盆旁,陶罐敞著口,用爪子往罐里扒糖瓜,扒得糖霜“簌簌”響,有塊沾著芝麻的灶糖粘在它的尾巴上,它晃著尾巴抖,抖得尾巴“撲棱”響,倒把旁邊的面粉袋扒倒了,面粉“噗”地撒在糖瓜上,混著糖霜白花花的,逗得往糖里摻芝麻的董建紅直笑:“兔護衛這是給糖瓜‘撒粉’呢!灶王爺見了怕是得多留句好話,讓明年的麥芽發得更稠!”

兔子也不慌,用爪子把沾了面粉的糖瓜往陶罐里扒,扒著扒著往罐里塞了塊剛揉的面團——是從面盆旁叼的,軟乎乎的,它大概覺得混著面更“有嚼頭”,塞得罐口都冒了尖。張嬸回頭瞧見了也不惱,往它罐里放了塊帶核的棗泥糖:“兔護衛,這給你留的,咬開有棗肉,甜得很。”兔子用爪子往張嬸手里塞了顆圓溜溜的炒花生(從地上叼的),算是回禮,張嬸捏著花生笑:“這兔精,比楊安還懂‘用花生換甜’呢!知道香的能壓膩,甜的能哄灶王。”

最瘋的是“熬糖互助攤”。灶房的空地上擺開了“小年物堆”:張嬸的糖稀、王二嬸的芝麻、周員外的粗瓷碗,還有學童們用紅紙剪的小灶王爺像(沒上色的,算“玩物”),算是“小年暖鋪”。董建紅端著個瓦罐來送姜糖水,往老驢跟前放了碗,老驢用嘴叼著碗往張嬸手里送——張嬸正忙著拉糖稀,擺擺手:“你喝!你馱糖最累!”老驢竟用蹄子把碗往她懷里推,推得姜糖水晃出來,濺了張嬸的藍布圍裙,逗得楊安舉著個小灶王爺像直喊:“張奶奶!你圍裙長‘黃點子’啦!”

學堂的學童們也來湊熱鬧。二柱搶著幫老驢扶竹笸籮,扶著扶著往笸籮邊插了張自己畫的“驢馱糖”——畫的驢馱著笸籮在霧里走,旁邊飄著仨糖瓜,倒把老驢逗得甩了甩笸籮,笸籮沿“啪”地打在二柱腦門上,打落了他嘴里叼的半塊灶糖,二柱撿起來笑:“驢大人這是給我‘送甜’呢!”胖丫幫兔子扒糖瓜,扒著扒著往陶罐里放了顆干棗:“給糖瓜當伴兒!”兔子用爪子把干棗扒出來往她手里送,送完了又低頭扒糖瓜;楊和被董建紅抱在懷里,手里攥著塊小糖球,往老驢的嘴邊送,老驢用舌頭輕輕舔了舔,舔得糖霜沾在舌頭上,逗得楊和“咯咯”笑。

正忙得歡,馬大憨顛顛地從村頭跑過來,手里攥著個歪歪扭扭的泥灶王爺(學童們教他捏的,鼻子捏歪了),往老驢背上放,放不穩就往老驢身上爬,嘴里嘟囔:“糖……灶王,吃。”老驢瞧見了,往旁挪了挪讓他爬,等他坐穩了才慢慢往灶房挪,走得比平時還慢,每走兩步就用尾巴掃掃他的腿,怕他摔著,逗得周員外直笑:“這驢是給憨子當‘活坐騎’呢!還怕他抓不穩掉下來!”兔子也從榆樹根下蹦過來,往馬大憨手里塞了塊沾著面粉的糖瓜,馬大憨舉著糖瓜,往泥灶王爺嘴里塞,塞不進去就用手抹,把泥灶王爺抹得滿身糖霜,眼睛亮閃閃的:“灶王……吃糖,不告狀。”

最搞怪的是“祭灶”時的事。村民們往灶臺上擺糖瓜、擺年糕、擺酒,學童們起哄讓老驢也“沾沾灶氣”,二柱就挑了塊最大的灶糖往老驢的鬃毛上插,插完了還往旁邊別了朵紅紙花。沒成想老驢往灶臺挪時,鬃毛蹭在馬大憨的泥灶王爺上,把灶王爺的“胡須”蹭掉了一綹,馬大憨急得直拽老驢的鬃毛:“灶王……胡子掉了!”老驢趕緊用嘴叼著根軟麥秸往馬大憨手里送,像是在賠罪,逗得燒火的李奶奶直拍大腿:“這驢!給憨子的灶王‘接胡子’呢!比粘糖稀的張嬸還盡心!”

晌午的日頭把灶房曬得暖烘烘的,該送的糖送了,該囤的糖也囤了,老驢的背上沾了不少糖霜,仨小驢駒的蹄子上還沾著面粉,蹲在“暖鋪”旁舔姜糖水碗底。兔子的陶罐里裝滿了糖瓜,蹲在罐旁數芝麻,數著數著往罐口蓋了塊石板(怕老鼠偷),見糖沒化,才松了口氣。楊安手里攥著個小糖球(是學童們送的,裹著芝麻),跟著董建紅往孤兒院走,走累了就趴在董建紅懷里,嘴里還喊“糖……脆——”。

“明兒讓驢大人把竹笸籮借鄰村用用吧,”董建紅輕聲說,“那邊的娃也多,怕是也缺個馱糖的物件。”

“準得借,”楊永革笑,往灶房看了眼,老驢正用蹄子把馬大憨掉在地上的泥灶王爺往灶邊挪(怕被踩碎),“你看它把仨小驢駒的耳朵上都掛了塊小糖球,是給它們當‘小年甜’呢。”

風從榆樹梢吹過來,帶著糖香和芝麻的脆,吹得樹上的糖瓜鈴“叮叮當當”響。楊永革知道,安和縣的“瘋小年”不是瘋,是盼頭——老驢的竹笸籮明天還能幫別家送甜,兔子的陶罐明天還能裝更多的糖,灶房的暖能漫到每個角落,連風刮過都會帶著“熬糖的熱”和“馱糖的甜”。

老驢突然對著灶臺的方向叫了聲,叫聲里帶著點憨,仨小驢駒跟著“嗷嗷”叫,兔子也“噗”地蹦了蹦,叼著塊灶糖往老驢嘴里送(大概是謝它沒撞翻自己的罐)。楊永革笑著往驢棚里添了把帶糖香的干草:“睡吧驢大人,明兒還得幫張嬸收糖刀呢。”

遠處的灶房傳來娃們的笑鬧聲,混著咬糖瓜的“咔嚓”聲和風吹紅繩的“嘩啦”聲,把安和縣的小年夜烘得軟乎乎的。馬大憨還蹲在暖鋪旁,用手指戳著地上的糖霜印,戳一下笑一下,像是在跟糖玩。董建紅看著這光景,輕輕碰了碰楊永革的胳膊:“你說這小年的甜,會不會跟著今兒的灶火,一直甜到除夕守歲?”楊永革點點頭,往馬大憨手里塞了塊剛切的灶糖:“保準會,有這馱糖的驢、囤糖的兔,還有個愿意蹲在地上戳糖霜的憨子,甜得能把往后的日子都浸得蜜乎乎呢。”

(未完待續)

美麗雅閣210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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