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石器時代的“美食暴擊“與離譜日常

一、當野韭菜遇上“黑暗料理“傳人

楊永革說要做韭菜盒子的第二天，星天不亮就揣著石籃鉆進了后山。等她抱著滿滿一籃野韭菜回來時，褲腿上還沾著露水，頭發里別著朵小黃花，像從畫里走出來的——如果忽略她手里那把被野韭菜壓彎的石刀的話。

“陽！你看！“她把石籃往楊永革面前一遞，野韭菜帶著泥土的腥氣和辛辣的香，綠得能滴出水，“夠不夠？不夠我再去采！“

楊永革捏起一根聞了聞，辛辣味直沖腦門，比他修鞋攤旁那家煎餅果子攤用的韭菜還夠勁。“夠了夠了，“他笑著擺手，“再采就吃不完了，留著點給黃胖它們當零食。“

蹲在旁邊啃骨頭的黃胖聽見“零食“兩個字，立刻搖著尾巴湊過來，伸舌頭想去舔野韭菜，被星笑著推開：“這是做盒子的，給你留了兔子骨頭！“

老石早就等不及了，天剛亮就把虎拽起來殺兔子——昨天虎又打了只肥兔，被老石點名要當韭菜盒子的餡。此刻他正蹲在鐵灶旁，手里舉著把石刀，對著兔子肉“咚咚“剁著，剁得肉末飛濺，濺了滿臉都是，像長了圈褐色的胡子。

“慢點剁，別把手切了。“楊永革走過去，奪過石刀示范，“要順著紋理剁，不然肉餡柴得很。“他一邊剁一邊往肉餡里加調料：鹽是部落里用海水曬的粗鹽，齁得很；油是前幾天煉的獸油，帶著股腥味；還有星采的野山姜，切碎了拌進去，能壓一壓腥味。

老石蹲在旁邊學得認真，眼睛瞪得溜圓，像看煉鐵時的火候一樣盯著肉餡。等楊永革剁完，他立刻搶過石刀，學著樣子往另一塊兔肉上剁，結果用力太猛，石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差點砸到自己的腳。

“你還是燒火吧。“楊永革撿起石刀，哭笑不得地把他推到鐵灶邊，“火大了糊，火小了不熟，這活兒適合你。“

老石不情不愿地蹲在灶前，往里面添柴，嘴里嘟囔著“我剁得也中“，卻偷偷把火苗控制得穩穩的，比練煉鐵時還專注——在他心里，韭菜盒子的重要性，快趕上打勝仗了。

最熱鬧的是和面團環節。楊永革把面粉倒進木盆，加水揉面，壯丁們圍成一圈看，有的說“像揉泥巴“，有的說“比打鐵還費勁“，還有個瘦高個伸手想摸，被楊永革拍了回去：“洗手了沒？剛摸完石斧就想碰面團，是想讓大家吃鐵渣子嗎？“

瘦高個趕緊把手在獸皮上蹭了蹭，嘿嘿笑著退到后面，逗得眾人哈哈大笑。

楊永革把揉好的面團醒在盆里，開始處理野韭菜——摘洗干凈，切碎了拌進肉餡里，瞬間，辛辣的韭菜香混著肉香飄滿了廣場，連趴在房車底下睡覺的灰球都被熏醒了，顛顛地跑過來，圍著木盆轉圈。

“好了，開始包。“他揪起一團面，搟成薄薄的圓餅，放上肉餡，對折，捏出花邊，動作行云流水，看得老石和星眼睛都直了。

“我來試試！“星搶過面團，學著楊永革的樣子搟餅，結果搟得一邊厚一邊薄，像個歪脖子月亮；放肉餡時又放太多，一捏，餡從邊上擠出來，像只流油的癩蛤蟆。

“沒事，第一次包都這樣。“楊永革幫她把漏出來的餡塞回去，“捏花邊的時候輕點，像給它系腰帶似的。“

老石也不甘示弱，捏出來的盒子不是露餡就是沒捏緊，活像群殘疾的小元寶。他看著自己的“作品“，又看看楊永革包的圓鼓鼓的韭菜盒子，突然舉起木杖往地上一頓，對著天空喊了句——后來星翻譯說，他是在罵“老祖宗沒教過這玩意兒“。

楊永革笑得直不起腰，把老石的“殘疾元寶“和星的“歪脖子月亮“都放進鐵板上煎，自己則在旁邊慢悠悠地包著標準款，嘴里哼著修鞋攤聽來的小曲：“煎餅果子來一套，韭菜盒子少不了......“

二、鐵板上的“戰爭“與“真香現場“

鐵板燒熱了，楊永革往上面抹了點獸油，“滋啦“一聲，油星子濺起來，嚇得星往后跳了跳，卻又忍不住往前湊。他把包好的韭菜盒子一個個擺上去，金黃的面團遇熱漸漸鼓起，邊緣開始變脆，韭菜和肉的香味混著油香，像只無形的手，把部落里的人全勾到了廣場。

“先煎老石的！“虎舉著鐵斧起哄，指著那些“殘疾元寶“，“看族長的'戰損版'能不能吃！“

老石吹胡子瞪眼，舉著木杖要敲虎的腦袋，卻被楊永革攔住了：“都一樣好吃，煎好了誰也別搶。“

鐵板上的韭菜盒子漸漸變了色，底面煎得金黃酥脆，楊永革用鐵鏟翻了個面，另一面也很快染上漂亮的焦糖色。最絕的是星的“歪脖子月亮“，雖然形狀離譜，卻因為皮薄，煎得格外酥脆，咬一口能聽見“咔嚓“響，餡里的油順著缺口流出來，燙得人直吸氣，卻舍不得松嘴。

“第一鍋好了！“楊永革把煎好的韭菜盒子盛進木盤，剛放到地上，壯丁們就像餓狼似的撲過來，你搶一個我搶一個，嘴里“嗷嗷“叫著，燙得直轉圈也舍不得吐。

老石搶了個自己包的“殘疾元寶“，吹了半天，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眼睛瞬間瞪得像銅鈴——酥脆的外皮裹著鮮嫩的肉餡，韭菜的辛辣中和了肉的油膩，獸油的香味在嘴里炸開，比他這輩子吃過的所有東西都香。

“中！太中了！“他含糊不清地喊，手里的木杖都扔了，雙手捧著盒子往嘴里塞，碎屑掉在胡子上，像撒了把金粉。

星的“歪脖子月亮“被虎搶了去，他吃得太急，被燙得直伸舌頭，卻死死攥著盒子不放，生怕被別人搶走。瘦高個舉著個標準款，對著陽光看，驚嘆道：“這玩意兒咋能這么圓？比月亮還圓！“

楊永革看著這混亂的場面，突然覺得比打勝仗還熱鬧。他慢悠悠地煎著第二鍋，黃胖、灰球、白絨蹲在他腳邊，仰著頭眼巴巴地看，他時不時扔塊碎面皮給它們，小家伙們立刻搶得滿地滾。

“慢點吃，鍋里還有！“他對著眾人喊，自己也拿起一個，吹了吹，咬了一口。熟悉的味道在嘴里散開，他想起劉桂香在小區門口擺攤賣的韭菜盒子，也是這樣的酥脆，這樣的鮮香——原來不管是2024年的小區還是石器時代的部落，好吃的味道總能勾連起最暖的記憶。

吃到一半，老石突然捂著肚子蹲在地上，臉漲得通紅。星嚇了一跳，趕緊跑過去扶他：“族長！你咋了？“

老石擺著手，憋了半天才擠出句：“太......太香了......吃太快，噎著了......“

眾人愣了愣，隨即爆發出震天的笑聲，連平時最嚴肅的放哨壯丁都笑得直不起腰。虎趕緊端來碗水，老石灌了兩口，順了順氣，瞪著虎說：“笑啥？再笑不給你們吃第二鍋！“

這話一出，笑聲立刻停了，壯丁們一個個挺直腰板，假裝剛才啥也沒發生，逗得楊永革差點把手里的鐵鏟扔了。

三、“洗碗風波“與石盆里的泡沫

吃飽喝足，麻煩來了——洗碗。

部落里沒有洗潔精，平時都是用沙子蹭蹭就算洗了，可今天的木碗里全是油，沙子根本蹭不掉，碗底黏糊糊的，像抹了層膠。

“這咋整？“虎舉著個油碗，愁眉苦臉地問，“總不能帶著油下次接著用吧？“

老石也皺著眉，用木勺刮著碗底，刮了半天還是油乎乎的，氣得他把碗往地上一墩：“這破玩意兒，比鬼臉部落還難對付！“

楊永革看著他們發愁的樣子，突然樂了——他房車里有包沒用完的洗潔精，本來是準備洗房車窗戶的，現在派上了用場。

“看我的。“他回房車拎出洗潔精，對著眾人晃了晃，“這叫'去油靈'，一滴就能把油洗掉。“

他往裝著水的石盆里滴了一滴洗潔精，用木勺攪了攪，瞬間起了層泡沫。“哇！“眾人發出驚嘆，圍著石盆看，像看什么魔法，“白花花的！像云！“

“這玩意兒能去油？“老石懷疑地看著泡沫，用手指戳了戳，泡沫破了，沾了他一手滑溜溜的，“黏糊糊的，不像好東西。“

“試試就知道了。“楊永革拿起個油碗，放進石盆里泡了泡，用麻布一擦，油污瞬間就掉了，碗底干干凈凈的，比沒裝過飯還亮。

“神了！“虎搶過碗，翻來覆去地看，“比用沙子蹭強一百倍！“

老石也趕緊拿起自己的碗，學著楊永革的樣子泡、擦，看著油污消失，眼睛亮得像發現了新鐵礦。“陽，這'去油靈'還有沒有？“他舉著空瓶子問，“比你的鐵斧還管用！“

“沒多少了，省著點用。“楊永革把洗潔精收起來，“等用完了，我教你們用草木灰做'土去油靈'，比這個還環保。“

“環保？“星歪著頭問，“是好吃的意思嗎？“

楊永革笑得直拍大腿：“不是好吃，是......嗯......對山神好。“他實在沒法解釋“環保“，只能往山神身上靠——在部落里，跟山神有關的事，大家都愿意聽。

果然，老石立刻點頭：“對山神好的東西，得學！“他指揮著壯丁們，“都學著用'去油靈'洗碗！輕點用，別浪費了！“

于是，廣場上出現了奇觀：一群裹著獸皮的原始人，圍著個飄滿泡沫的石盆，小心翼翼地洗碗，嘴里還念叨著“對山神好“，黃胖、灰球、白絨則在旁邊追著泡沫跑，時不時用爪子拍兩下，把泡沫拍得滿臉都是，像戴了層白面具。

楊永革靠在房車邊，看著這離譜又溫馨的場景，突然覺得，所謂的“文明“，可能就是從這些小事開始的：從吃生肉到吃韭菜盒子，從用沙子洗碗到用洗潔精，從害怕泡沫到覺得“對山神好“。

這些一點點的改變，像鐵灶里的火星，慢慢攢著，總有一天會燃起熊熊大火。

四、當“辣條癮“發作的族長

韭菜盒子的余溫還沒散，老石又盯上了楊永革的“私藏“——上次做的“部落特供版辣條“。

那辣條是用烤干的獸肉條拌上辣椒面和鹽做的，辣得人直冒汗，卻越吃越想吃，楊永革自己都忍不住藏了一小罐，晚上睡不著時嚼兩根。

這天訓練完，老石鬼鬼祟祟地湊到楊永革身邊，背著手，眼睛往房車儲物格里瞟，像只惦記著偷雞的黃鼠狼。

“有事？“楊永革假裝沒看見，往鐵灶里添柴。

老石搓著手，嘿嘿笑著，從背后掏出個東西——是塊用油紙包著的烤肉，比平時分給大家的那塊大了不少，明顯是他偷偷留的。“陽，“他把烤肉往楊永革手里塞，“換點'辣條條'唄？就兩根，解解饞。“

楊永革看著他那饞樣，想起自己小時候偷偷用彈珠跟鄰居換糖吃的光景，忍不住樂了：“你這族長，還帶頭搞私下交易？“

“就兩根，就兩根。“老石舉著兩根手指，眼睛里閃著光，“昨天做夢都夢見吃辣條了，辣得我嘴直淌水。“

正在篩面粉的星聽見了，也湊過來說：“陽，我也想換！我給你采最甜的野果！“

虎和壯丁們也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說要換辣條，有的說要去打最肥的獵物，有的說要幫著磨面粉，還有的說要給黃胖它們當“保鏢“，逗得楊永革哈哈大笑。

“行了行了，不用換。“他回房車拿出那罐辣條，往每個人手里塞了兩根，“都嘗嘗，解解饞，不過別多吃，辣壞了肚子我可不負責。“

眾人歡呼著接過來，小心翼翼地放進嘴里，先是皺著眉“嘶嘶“吸氣，辣得直跺腳，然后又忍不住嚼起來，越嚼越香，有的甚至辣得眼淚直流，還舉著剩下的辣條喊“再來一根“。

老石吃得最夸張，辣得滿臉通紅，像涂了層紅漆，卻把自己的兩根吃完了，還盯著楊永革手里的罐子，眼睛像粘在上面似的。“陽，再給一根唄？就一根，我保證下次多打兩只兔子！“

“不給了，留著明天吃。“楊永革把罐子收起來，故意逗他，“誰讓你剛才說'就兩根'的？“

老石急得直轉圈，舉著木杖對著天空喊了句，星翻譯說他在罵“辣條咋這么好吃“，逗得眾人笑得前仰后合。

那天下午，廣場上全是“嘶嘶“的吸氣聲，壯丁們訓練時都帶著股辣椒味，連黃胖它們都被辣得直打噴嚏，卻還追著人要辣條渣，活像群小酒鬼。

楊永革看著這場景，突然覺得，所謂的“人間煙火氣“，可能就是這樣：有點辣，有點鬧，有點讓人惦記的味道。

五、石磨旁的“面粉大戰“

自從學會了做面食，部落里的人就迷上了磨面粉。每天天不亮，石磨旁就排起了隊，壯丁們輪流推著磨，“嘎吱嘎吱“的聲音能傳到森林里，像首永不停止的歌。

這天下午，虎和瘦高個推著磨，大概是磨得太無聊，虎突然抓了把面粉，往瘦高個臉上撒去，“噗“的一聲，瘦高個瞬間成了“白胡子老頭“。

“你敢撒我？“瘦高個也不惱，抓了把面粉回敬過去，正好撒在虎的鼻子上，虎打了個噴嚏，噴出的面粉像朵小蘑菇。

兩人你一把我一把，很快就玩開了，面粉在他們之間飛，像場白色的雪。旁邊磨面粉的壯丁們看得眼饞，也加入了“戰爭“，有的往別人頭發里塞面粉，有的往別人獸皮裙上抹，連平時最嚴肅的放哨壯丁都抓起一把面粉，偷偷撒在了虎的后背上。

星本來在旁邊篩面粉，被飛來的面粉濺了一臉，她愣了愣，隨即抓起一把面粉，笑著往楊永革身上撒去：“陽！你也來玩！“

楊永革沒躲開，臉上沾了點面粉，像長了塊白胡子。他看著眼前瘋鬧的眾人，突然覺得自己也年輕了幾十歲，抓起一把面粉，往星的頭上輕輕一撒，“給你戴個白帽子！“

星笑得直不起腰，往他懷里撲，把他的軍綠色棉襖蹭得全是面粉，像落了層霜。

老石本來在鐵灶旁燒火，聽見笑聲跑過來，一看這場景，氣得舉著木杖要打人，結果剛沖進人群，就被不知誰撒了滿臉面粉，瞬間成了“白臉族長“，逗得眾人笑得更瘋了。

老石愣了愣，看著自己白花花的胡子，突然也樂了，抓起一把面粉，往最近的虎身上撒去，嘴里喊著“讓你們鬧！“

于是，廣場上的“面粉大戰“徹底爆發了。沒有了族長和壯丁的區別，沒有了訓練時的嚴肅，只有漫天飛舞的面粉和開懷的大笑，連黃胖、灰球、白絨都追著面粉跑，身上沾得白一塊黃一塊，像三只花狗。

等大家鬧夠了，每個人都成了“白胡子老頭“，石磨旁、鐵灶邊、房車頂上，全是白花花的面粉，連空氣里都飄著面粉的味道，嗆得人直打噴嚏。

“看看你們，“楊永革拍掉身上的面粉，指著眾人笑，“像剛從面缸里撈出來似的，晚上不用做疙瘩湯了，直接把你們煮了就行。“

老石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指腹蹭過面粉時簌簌往下掉白渣，活像沾了場早來的雪。他本想板起臉訓兩句，可看著眼前這群“白眉道長“——虎的虎皮裙上沾著面粉，活像只掉進面缸的花豹；星的麻花辮纏成了白疙瘩，倒比她別著的獸牙串還惹眼；連平時最蔫的瘦高個，都敢對著他擠眉弄眼，鼻尖上那團面粉隨著呼吸顫巍巍的——實在繃不住，“噗嗤“笑出了聲，木杖往地上一頓：“都給我收拾干凈！不然今晚的疙瘩湯，誰也別想喝！“

這話比啥都管用。剛才還瘋鬧的眾人瞬間蔫了，你看我我看你，像群被抓包的偷瓜賊。虎最機靈，抄起旁邊的麻布就往石磨上擦，結果用力太猛，把磨盤縫里的面粉全掃了出來，揚起一陣白霧，正好糊了湊過來幫忙的瘦高個一臉。

“你故意的吧！“瘦高個抹著臉喊，手里的麻布也跟著甩，又濺了虎一脖子面粉。兩人剛消停沒兩分鐘，又差點吵起來，被星笑著拉開：“再鬧族長真不讓喝湯了！“

楊永革蹲在一旁看樂了。他這九十九歲的人，見多了工廠里的勾心斗角，也瞧過修鞋攤前的斤斤計較，卻從沒見過這樣的熱鬧——一群裹著獸皮的原始人，為了點面粉鬧得像群孩子，眼里的光比鐵灶里的火苗還亮。他慢悠悠地起身，從房車后斗翻出把掃帚——這是他用樹枝和麻繩扎的，本來想掃房車灰塵，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來，這么掃。“他握著掃帚示范，“順著石磨轉圈掃，別把面粉揚起來。“掃帚苗劃過地面，白花花的面粉聚成小堆，像撒了一地碎銀子。

星學得最快，搶過另一把掃帚，跟著楊永革的節奏掃，辮子上的面粉隨著動作簌簌往下掉，落在她掃出的面粉堆里，倒像特意撒的糖霜。老石也蹲下身，用木勺把石縫里的面粉刮出來，動作仔細得像在撿掉在地上的烤肉。

黃胖、灰球、白絨不知從哪兒叼來幾片大葉子，學著人的樣子往面粉堆里扒拉，結果葉子太滑，把面粉掃得滿地都是，反而添了亂。虎看得急了，一把抱起白絨，往它屁股上輕拍了兩下：“添亂的小東西！“白絨委屈地“嗚嗚“叫，爪子卻趁機在虎的獸皮上蹭了蹭，留下幾個梅花形的白印。

收拾到一半，楊永革突然喊停：“等等！這面粉別浪費了。“他指著聚成小山的面粉堆，“能做面肥。“

“面肥？“老石舉著木勺抬頭，面粉沾在他的皺紋里，像幅抽象畫，“是好吃的嗎？“

“算是吧。“楊永革笑著說，“用這面粉加點水發酵，明天能做發面饅頭，暄軟得能彈起來。“他想起劉桂香做的饅頭，像小枕頭似的，掰開能看見細密的氣孔，蘸著醬吃能頂一頓飯。

“比韭菜盒子還好吃？“虎湊過來問，眼睛瞪得溜圓——在他心里，韭菜盒子已經是“食物天花板“了。

“各有各的味。“楊永革沒直接回答，“饅頭能扛餓，訓練的時候揣兩個在兜里，餓了就啃，比干嚼獸肉方便。“

這話戳中了壯丁們的癢處。他們訓練時總餓，帶獸肉又沉又硬，要是饅頭真能扛餓，那可太實用了。“那快弄！“虎立刻把掃帚塞給瘦高個，“我來弄面肥！“

楊永革把面粉掃進木盆，加了點溫水，攪成糊狀，又從房車角落翻出塊硬得像石頭的老面——這是他出發前從老家帶的，本想在沙漠里蒸饅頭，沒想到在石器時代派上了用場。他把老面掰碎了扔進面糊，拌勻了，蓋上塊濕布：“等明天早上，它就會變得鼓鼓的，帶著酸味，那就是發好了。“

老石蹲在旁邊看了半天，突然問：“這玩意兒不用火？自己就能變大？“在他看來，只有煉鐵時的火苗能讓東西“變樣“，面粉自己鼓起來，簡直比穿越還神奇。

“這叫發酵，是酵母在幫忙。“楊永革解釋道，話一出口就后悔了——跟原始人說“酵母“，相當于跟修鞋攤的老伙計說“WiFi“，純屬對牛彈琴。

果然，老石和星都一臉茫然。楊永革趕緊換了個說法：“就是......山里的小精靈，喜歡吃面粉，吃完了會放屁，把面團吹大了。“

這個解釋顯然更對原始人的胃口。星眼睛一亮，對著面盆拜了拜：“謝謝小精靈。“老石也跟著作揖，嘴里念叨著“讓它多放屁，把面團吹大點“，逗得楊永革差點把手里的濕布掉地上。

收拾完廣場，夕陽已經把森林染成了蜜糖色。壯丁們扛著掃帚往回走，嘴里哼著不成調的歌，歌詞里混著“面粉““饅頭““小精靈放屁“，聽得人哭笑不得。星抱著白絨，黃胖和灰球跟在她腳邊，三個小家伙的爪子上還沾著面粉，走一路留一路白腳印。

老石拉著楊永革，非要請他去自己的“族長洞“坐坐。說是族長洞，其實就是個大點的山洞，里面鋪著厚厚的獸皮，墻角堆著些風干的野果和獸肉，最顯眼的是洞口掛著的串貝殼——星說，這是部落最珍貴的東西，比鐵斧還稀罕。

老石從石罐里舀出野葡萄酒，遞給楊永革：“嘗嘗這個，我藏了三年了，本來想等打跑鬼臉部落再喝。“酒液暗紅色，帶著股濃郁的果香，比上次的野葡萄酒醇厚多了。

楊永革喝了一口，咂咂嘴：“中！比城里的紅酒有勁兒。“

老石笑得眼睛瞇成條縫，自己也灌了一大口，抹了抹嘴說：“陽，你說......我們能真的打跑鬼臉部落嗎？“他的聲音里沒了平時的底氣，帶著點老人的脆弱。

楊永革看著他，突然想起自己守邊卡時的連長。那老頭總在打撲克時問“咱們能守住陣地嗎“，嘴上說著怕，手里的牌卻打得比誰都狠。“能。“他肯定地說，“咱們有鐵斧，有訓練，還有......會做饅頭的面肥。“

老石被逗笑了，舉著石罐和他碰了碰：“對！還有小精靈放屁的面肥！“

兩人喝著酒，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老石說部落以前的事：那時候他們也會種點谷子，卻總被別的部落搶；他的兒子就是在保衛谷子地時被鬼臉部落殺的，死的時候才二十歲，比虎還年輕。

楊永革也說起自己的事：修鞋攤旁的老伙計總勸他找個伴，他卻總說“一個人自在“；劉桂香塞給他雞蛋時，他其實挺想留她在家吃頓飯，卻沒好意思開口；他這輩子攢了不少錢，可現在覺得，還不如部落里這口野葡萄酒值錢。

酒喝到后半程，老石的話多了起來，指著洞壁上的畫說：“你看，這是我們的神，管糧食的。“畫里是個長著羊角的人，手里舉著束谷子，線條歪歪扭扭，卻透著股虔誠。“以前總覺得，神才能讓糧食豐收。現在才明白，得自己動手，才能有吃的。“他看著楊永革，眼神里帶著點不好意思，“以前......我還覺得你是妖怪呢。“

楊永革哈哈大笑：“現在覺得我是啥？會做饅頭的神？“

“是家人。“老石說得認真，酒氣混著真誠，撲面而來，“你教我們煉鐵，教我們打仗，還教我們做這么多好吃的......你就是我們部落的人。“

這句話像塊暖石，落進楊永革的心里，燙得他眼眶有點濕。他這輩子沒聽過“家人“這兩個字從別人嘴里說出來，修鞋攤的老伙計喊他“老楊“，鄰居喊他“楊師傅“，卻沒人說過“你是我們家的人“。

他舉起石罐，對著老石晃了晃：“干了！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

老石也舉起罐，和他重重一碰，酒液濺出來，滴在獸皮上，像開了朵暗紅色的花。

從族長洞出來時，月亮已經升得老高了。森林里靜悄悄的，只有蟲鳴和遠處的獸吼，晚風帶著松木的清香，吹得人神清氣爽。楊永革往房車走，老石跟在他身后，像個怕迷路的孩子。

“明天教我做饅頭。“老石突然說，“我想學會了，教給部落里的人，以后就算......就算我不在了，他們也能自己做。“

楊永革停下腳步，回頭看他。月光照在老石的臉上，面粉洗掉了，皺紋卻更清晰了，像刻滿了故事的老樹。“好。“他說，“明天我教你，保證讓你學會。“

老石笑了，露出沒剩幾顆牙的牙床：“我肯定學得會，我比星聰明。“

兩人相視一笑，笑聲在森林里蕩開，驚飛了枝頭的夜鳥。

回到房車，楊永革躺在后座，卻沒立刻睡著。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糖紙，星今天又給了他一張，上面畫著個歪歪扭扭的饅頭，旁邊寫著“陽“。這姑娘大概是聽他說要做饅頭，特意畫的。

他想起老石說的“家人“，想起星亮晶晶的眼睛，想起虎搶韭菜盒子時的憨樣，想起壯丁們鬧面粉戰時的大笑，突然覺得，自己這九十九歲的人生，前半段像本沒寫滿的賬本，只有數字；后半段卻像幅熱鬧的畫，有了顏色，有了聲音，有了煙火氣。

房車外，黃胖、灰球、白絨擠在一起睡著了，發出輕微的呼嚕聲，像三只小馬達。遠處的鐵灶旁，似乎還能聞到韭菜盒子的香味，混著松木的煙火氣，鉆進車窗，纏在鼻尖上，暖得讓人踏實。

楊永革閉上眼睛，嘴角帶著笑。他想，明天的饅頭一定要發得大大的，暄軟得能彈起來，給老石多留兩個，讓他知道，不用靠神，不用靠小精靈放屁，靠自己的手，也能做出填飽肚子的食物。

至于鬼臉部落？至于以后能不能回現代？好像都沒那么重要了。

畢竟，有饅頭吃，有家人陪，有煙火氣圍著，在哪兒不是過日子呢？

月光透過車窗，照在楊永革的臉上，他的胡子上還沾著點面粉，在月光下泛著銀白的光，像撒了把星星。這石器時代的夜晚，安靜得能聽見面粉發酵的聲音，細微的“滋滋“聲里，藏著比鐵斧更堅硬的希望——那是日子在慢慢發起來的聲音，是家在慢慢暖起來的聲音。

作者有話說：關于“房車自動補給系統“的離譜設定與沙雕日常

各位捧著手機邊吃辣條邊罵我“bug精“的讀者們，你們好。我是那個讓原始人喝上疙瘩湯、讓九十九歲老頭當廚神的瘋批作者，此刻正對著鍵盤懺悔——不是因為寫崩了劇情，是剛才被我媽追著打，說我“把原始人寫得比你還能吃，家里米缸都被你寫空了“。

今天不聊別的，就想坦白那個被你們罵了八百遍的“劇情漏洞“：石器時代哪來的面粉？原始人咋會做疙瘩湯？老石喝的酒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嗎？

答案很簡單：楊永革的房車，是臺自帶“無限續杯“功能的魔幻移動超市。

別急著掀桌，聽我給你們嘮嘮這臺房車的離譜設定——它可能不是從4S店買的，是從“哆啦A夢的四次元口袋“里摳出來的。

一、當房車變成“自動售貨機“：我媽以為我在寫科幻

楊永革那臺房車，表面看是臺二手改裝車，軍綠色涂裝掉了漆，輪胎上還沾著沙漠的沙子，活像剛從廢品站拖出來的。但實際上，它的儲物格里藏著個“潘多拉魔盒“——昨天剛吃完的臘肉，今天一打開柜門，好家伙，又碼得整整齊齊；面粉袋明明見底了，睡一覺起來，能自動鼓成剛拆封的樣子；連他修鞋用的錐子，掉在地上能自己蹦回工具箱，比家養的狗還聽話。

這設定不是我瞎編的，靈感來自我家那臺總被我媽吐槽“買了沒用“的掃地機器人——它能自己充電，憑啥楊永革的房車不能自己補物資？

有讀者罵我“懶“：“寫不出原始人找糧食的劇情，就開金手指是吧？“

我摸著良心說：這不是懶，是為了讓你們看樂子！你想想，要是楊永革天天帶著原始人鉆林子找野麥子，那不成《貝爺生存日記》了？咱們這是《石器時代美食圖鑒》啊！得讓老石喝上酒，讓星吃上糖，讓虎啃上臘肉，不然咋體現“人間煙火氣“？

再說了，這房車的補給也是有“脾氣“的——

-你要是正兒八經做飯，它補給得特勤快。楊永革做韭菜盒子那天，面粉用得比沙子還多，轉天打開柜門，新面粉袋上還貼了張紙條（別問我誰貼的）：“省著點用，我不是面粉廠“。

-你要是偷偷摸魚，它能跟你鬧別扭。有次虎想偷罐牛肉罐頭，剛摸到罐頭蓋，柜門“啪“地關上，差點夾了他的手，嚇得他再也不敢靠近房車。

-最絕的是酒。老石總念叨“這酒比蜂蜜還甜“，其實房車補給的酒是隨機的——昨天是二鍋頭，今天是紅酒，明天可能是楊永革老家的散裝米酒。有次補了瓶啤酒，楊永革給老石倒了半杯，老頭喝了直皺眉：“這玩意兒咋跟馬尿似的？“

所以別罵了，再罵我就讓房車給你們寄“原始人同款壓縮餅干“（其實是我家過期的），讓你們嘗嘗沒金手指的苦。

二、那些沒寫出來的“補給名場面“：比正片還離譜

其實我刪了好多房車補給的沙雕劇情，怕你們笑到打鳴影響鄰居——

場景一：面粉成精事件

楊永革教星做饅頭那天，面肥發得太慢，他急得拍了拍房車柜門：“給點酵母粉唄？“

話音剛落，柜門“吱呀“開了條縫，一包酵母粉“啪“地掉在地上，還滾到了星的腳邊。星嚇得蹦起來，以為是“面粉精靈“顯靈了，對著房車拜了三拜，嘴里念叨著“謝謝精靈賜粉“。

楊永革憋著笑，沒敢說這是房車干的。結果當天晚上，他聽見房車后斗有動靜，拉開門一看，好家伙——黃胖、灰球、白絨三只狗正圍著一袋新面粉啃，嘴角沾得全是白渣，活像三只剛偷吃完奶油的耗子。

他剛要喊，房車突然“哐當“關了門，從門縫里塞出來張紙條：“管好你的狗，再啃面粉，下次補給狗糧“。

場景二：罐頭會逃跑

虎第一次見牛肉罐頭時，差點把罐頭蓋當鏡子照。楊永革教他“擰開就能吃“，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罐頭蓋紋絲不動，急得舉著罐頭往石頭上砸。

“別砸！“楊永革趕緊攔著，剛接過罐頭，就聽“啵“的一聲，罐頭自己開了，牛肉香飄得老遠。虎嚇得差點把罐頭扔了，嘴里喊著“妖術！這是妖術！“

后來才知道，是房車在搞鬼——它見虎擰不開，偷偷用“神秘力量“松了罐頭蓋。但這力量不太穩定，有次給老石開紅酒，“砰“地一聲，軟木塞蹦到了老石的胡子上，嚇得老頭以為中了鬼臉部落的暗器。

場景三：辣椒面引發的“部落危機“

楊永革做辣條那天，房車補給了一大袋超辣辣椒面，辣度堪比魔鬼椒。他沒注意，全拌進了獸肉條里。

結果壯丁們吃了辣條，集體辣得噴火——虎抱著樹啃樹皮，瘦高個跳進河里降溫，老石更絕，舉著木杖追著楊永革打，嘴里喊著“你想辣死我們給鬼臉部落送人頭嗎？“

那天晚上，房車悄咪咪補了箱牛奶（別問我石器時代哪來的牛奶，問就是魔法），每瓶牛奶上還貼了張畫：一個齜牙咧嘴的辣椒，旁邊畫了個哭臉。

星把牛奶分給大家，捧著空瓶問楊永革：“陽，這白花花的水是不是也是精靈變的？“

楊永革看著房車，突然覺得這臺破車比他修過的所有鞋都有脾氣。

三、為啥要藏這個設定？因為“煙火氣“里藏著溫柔

有讀者說：“你直接寫房車能自動補給不就完了？藏著掖著干啥？“

因為我想讓你們看的，不是“金手指有多厲害“，是“有了金手指之后，這群人咋過日子“。

楊永革可以靠房車天天吃山珍海味，但他偏要教原始人磨面粉——因為他知道，自己總會離開（或者說，總會老得動不了），得讓他們學會自己動手，才能真的活下去。

老石喝著房車補給的酒，卻總念叨“等我們自己種出糧食，釀自己的酒“——他喝的不是酒，是對“不用靠別人“的盼頭。

星把房車補給的糖紙當寶貝，不是因為糖甜，是因為那是楊永革給的——就像你小時候把過年的糖紙夾在書里，不是為了吃糖，是為了記住那份被惦記的暖。

這房車就像個“匿名的好心人“，它給面粉，給罐頭，給酒，卻從不出聲。它看著楊永革教原始人做飯，看著他們鬧面粉大戰，看著老石把酒杯碰在一起，然后悄悄把空了的面粉袋填滿——就像看著一群孩子在玩過家家，怕他們餓肚子，又怕打擾他們的熱鬧。

所以我不直接寫“房車能補給“，是想讓你們自己品：那些突然多出來的面粉，莫名其妙開了的罐頭，喝不完的酒，其實都是“溫柔的破綻“。就像現實里，你媽總說“冰箱里的菜自己長出來的“，其實是她半夜起來給你塞滿的；你爸說“這錢是路上撿的“，其實是他偷偷打了份工。

煙火氣里的甜，從來都不是憑空掉下來的，是有人在背后偷偷給你“補“上的啊。

四、最后劇透：房車的“終極秘密“（別告訴別人）

其實這房車不是楊永革的，是劉桂香偷偷給他改裝的。

老太太知道楊永革要去沙漠“等死“，嘴上罵他“老糊涂“，背地里找了個搞汽修的遠房侄子，給房車加了這套“自動補給系統“。

補給的面粉是小區超市買的，罐頭是菜市場批發的，酒是她托人從老家帶的散裝酒——連那張“省著點用“的紙條，都是她模仿楊永革的筆跡寫的。

她怕楊永革知道了會生氣（老頭一輩子好強，不愛欠人情），就跟侄子說：“你就告訴他，這是高科技，不用管。“

所以那些“隨機補給“的酒，其實是劉桂香按楊永革的口味換的；那些“教訓偷罐頭的虎“的小動作，是老太太怕原始人欺負他；甚至連補給牛奶那次，都是她看天氣預報說“那邊有人吃辣上火“，特意讓侄子加的程序。

楊永革到最后可能都不知道，那個總催他“找個伴“的老太太，早就把他的后路鋪好了——哪怕他要去石器時代，她也得讓他吃好喝好，別受委屈。

這大概就是我寫這個故事的終極目的：不管是石器時代還是2024年，不管是房車補給還是媽媽的冰箱，總有人在偷偷給你“續“著煙火氣，讓你在冷的時候有口熱飯，在難的時候有份盼頭。

好了，字數湊夠了，下一章我讓房車補給點“原始人專用廣場舞音響“，看楊永革教老石跳《最炫民族風》（不是）。

（以下是湊字數專用的“房車使用說明書“，不想看的可以跳過，但不許說我水字數，不然讓老石用辣椒面糊你嘴）

1.?房車補給時間：一般在凌晨三點，這時候楊永革睡得最沉，不會發現。有次他起夜，看見柜門自己開了，嚇得以為鬧鬼，后來才習慣。

2.?補給上限：一次最多補十斤面粉、五斤臘肉、三瓶酒，大概是劉桂香怕他“吃獨食“。

3.?禁止補給物品：武器（楊永革試過讓它補把槍，結果柜門吐了張紙條：“要打自己練，別想走捷徑“）、現代衣服（星想要條牛仔褲，房車只給了塊粗麻布）。

4.?隱藏功能：能播放戲曲。有次楊永革想家了，房車突然放起了《穆桂英掛帥》，嚇得老石以為車成精了，對著房車拜了半天。

5.?終極懲罰：要是楊永革連續三天不做飯，房車就只給壓縮餅干——這是劉桂香定的規矩，怕他“懶死在石器時代“。

作者有話說2：關于房車的“魔幻補給”，這次咱把漏洞堵得嚴嚴實實（大概）

各位拿著放大鏡挑bug的讀者們，你們贏了。

上次說房車能自動補面粉、補罐頭，你們嫌不夠魔幻；說它能自己開罐頭、貼紙條，你們說“還不夠離譜”。行，這次咱來個徹底的——這房車不僅能憑空變吃的，還能“全自動處理食材”，活脫脫一個石器時代的“魔幻廚房”。

咱就從你們最較真的“面疙瘩和酒”說起。

楊永革那袋面粉，不是從沙漠帶的，是房車“生”出來的。前一晚他剛念叨“要是有面粉做疙瘩湯就好了”，轉天拉開儲物格，好家伙，面粉袋上還沾著新鮮的麥香，袋口系著根紅繩，像剛從磨坊提回來的。他一開始也懵，以為是自己老糊涂記錯了，直到有次看見面粉袋憑空鼓起來，嚇得他把修鞋錐子都攥出了汗——后來才摸著規律：你想要啥，只要對著房車念叨三遍，轉天準有，比廟里求簽還靈。

酒也是這么來的。老石第一次喝的野葡萄酒，其實是房車補的“通化甜酒”，楊永革怕他覺得太甜，往里面兌了點山泉水，假裝是“部落秘釀”。后來房車大概是聽煩了他兌水，直接補了幾壇散裝米酒，壇口封著紅布，布上還繡了個歪歪扭扭的“福”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從哪個老鄉家偷的。

最絕的是你們沒見過的“活物處理系統”。

有天虎扛回來只活羊，說“陽，咱烤全羊吧”。楊永革看著那咩咩叫的羊犯愁——他修鞋行，殺羊可不在行。星自告奮勇說“我來”，舉著石刀就要上，被楊永革攔住了：“別濺一身血，放房車里。”

他把羊趕進房車后斗，關上門，心里默念三遍“殺好切塊，多留點肥的”。也就一袋煙的功夫，再開門，羊沒了，后斗里擺著個木盆，羊肉切得整整齊齊，肥瘦分開，連羊雜都收拾干凈了，旁邊還多了包孜然粉（別問孜然哪來的，問就是房車的私藏）。

虎和星看得眼睛都直了，圍著木盆轉圈，嘴里“神啊神啊”地喊。楊永革嘴上說“別大驚小怪”，心里卻在想：這破車要是擱現代，高低得評個“最佳廚房助手獎”。

從那以后，部落就過上了“想吃啥有啥”的日子：

-想吃餃子，房車補面粉、肉餡，連醋都給你弄來（酸得老石直皺眉，說“比鬼臉部落的臉還酸”）；

-想吃火鍋，它能變出銅鍋（不知道哪來的，看著像古董），炭火自己燒得旺旺的，連毛肚黃喉都給你擺得整整齊齊；

-最離譜的是有次星說“想嘗嘗甜面包”，轉天房車直接彈出個烤面包機，面包片自動彈出來，還抹好了黃油，香得黃胖都想跳進烤面包機里。

但這房車也有“脾氣”：

-你要是浪費糧食，它能給你臉色看。有次瘦高個把饅頭扔給狗，轉天房車里的饅頭全變成了窩頭，剌嗓子的那種；

-你要是光吃不干活，它能斷你“零食”。虎偷懶不訓練，偷偷摸房車想拿牛肉干，摸出來的全是胡蘿卜干，氣得他對著房車喊“你是我后媽啊”；

-最絕的是它不給“現成的勝利”。楊永革試過念叨“給我把鬼臉部落打跑”，結果房車里掉出來個沙包，上面畫著鬼臉，旁邊還有張紙條：“自己練，打贏了給你加肉”。

所以你們看，這房車哪是補給工具啊，分明是個“操碎了心的大家長”——它給吃給喝，卻偏要逼著你學本事；它能幫你處理羊肉，卻偏要讓你自己生火烤；它能變出所有食材，卻偏要讓你圍著鐵灶忙忙碌碌，看著身邊的人吃得香，才算完。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魔幻”吧——不是讓你坐享其成，是讓你有底氣去折騰，去創造，去把日子過得熱熱鬧鬧。就像楊永革說的：“房車給的是肉，咱自己烤的才是煙火氣。”

行了，漏洞補得差不多了。再挑刺，我就讓房車給你們寄“原始人同款窩頭”，剌嗓子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