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石器時代的“高壓水槍傳奇”與部落潑水大戰

一、半箱水引發的“水力革命”：當抽水機遇上原始人腦洞

狼剩叼走狼王牙的第三天，楊永革在房車后備廂翻出個落滿灰塵的塑料桶——上次穿越時帶的儲水桶，里面還剩半箱水，大概是當時應急用的，后來忙著改坦克，早忘了這茬。

他拎著水桶往石墻下走，剛到廣場，就見瘦高個正追著狼剩打。小家伙叼著塊沾滿泥的獸皮，把老石新做的“狼神供桌”（其實是塊平石板）蹭得全是黑印，黃胖在旁邊叫好，時不時撲上去幫腔，場面亂得像捅了馬蜂窩。

“別追了！”楊永革喊了一嗓子，把水桶往地上一放，“過來搭把手。”

瘦高個氣喘吁吁地停住，狼剩趁機鉆進房車底，探出個腦袋沖他齜牙。“陽，你拿這空桶干啥？”他揉著被狼剩撓破的胳膊，“裝豬糞啊？”

“裝水。”楊永革踢了踢桶底，“上次打狼頭部落，石頭扔得太猛，墻頂存貨不多了。我尋思著，要是石頭用完了，用水滋他們也行——至少能糊他們一臉泥。”

這話在壯丁們聽來，比豬糞炮彈還離譜。虎抱著石矛湊過來：“水？滋人？能有啥用？頂多讓他們洗個澡。”

“你懂啥？”楊永革從工具箱里翻出根舊水管（以前給房車加水用的），又找了塊帶孔的木板，“壓力夠大的話，水能滋出一百多米，比投石機還遠。要是往水里摻點沙子，滋在臉上跟刀子割似的。”

阿花不知啥時候湊了過來，手里還攥著塊沒吃完的野棗糕，聞言眼睛一亮：“就像下雨時的大冰雹？滋在身上疼疼的？”

“比那厲害。”楊永革蹲在地上畫圖紙，“我要做個抽水機，把河水抽到房車的水箱里，再用高壓管子噴出去——就叫‘水力炮’。”

“水力炮？”老石拄著木杖路過，耳朵尖得像狼剩，“比炸藥包還厲害？”

“各有各的用處。”楊永革指著圖紙，“炸藥包能炸，水力炮能滋，一個打硬的，一個打軟的。要是遇上怕水的部落，咱直接滋得他們跪地求饒。”

老石聽得直搓手，當即拍板：“干！讓婦女們去河邊抬水，壯丁們跟我去砍木頭——咱不光要有會炸的神物，還得有會噴水的神器！”

于是，石墻部落又掀起了“水力革命”。婦女們用陶罐往房車旁運水，一趟趟跑得像小鹿；壯丁們扛來最直的樹干，瘦高個拿著石斧“叮叮當當”地劈，虎則負責把樹皮扒下來，說“要讓抽水機光溜溜的，跑得更快”。

楊永革把房車的備用油箱拆下來，洗干凈當儲水箱，又用藤條把水管綁在車頂的投石機支架上，管口對準草原方向。最關鍵的抽水機，他用木桶、木塞和杠桿做了個簡易版——踩一下杠桿，木塞往上提，水就被吸進桶里；松開腳，木塞往下壓，水就順著管子往水箱里送。

“這玩意兒叫‘腳踏抽水機’。”楊永革踩了兩下，果然有水流進水箱，雖然斷斷續續的，卻把壯丁們看傻了。

“神了！”瘦高個蹲在抽水機旁，伸手去摸水流，被濺了一臉水，卻笑得咧開嘴，“不用抬陶罐了！踩踩木頭就有水！”

阿花也學著踩了一下，沒踩動，反倒被杠桿彈得往后退了半步，楊永革伸手扶了她一把，兩人的手碰在一起，阿花的臉“騰”地紅了，像熟透的野蘋果。

“我來我來！”虎自告奮勇，他力氣大，踩得抽水機“嘎吱嘎吱”響，水流瞬間變粗，“嘩啦啦”灌進水箱，引得眾人一陣歡呼。

老石看得心癢，也想試試，結果剛踩下去，木塞沒咬緊，水“噗”地噴了他一臉，把他的胡子都澆成了落湯雞。壯丁們笑得直不起腰，老石抹了把臉，卻罵罵咧咧地說：“這水力炮還挺懂禮貌，先給族長洗個臉！”

二、“水力炮試射”：當高壓水槍遇上倒霉的狼剩

三天后，“水力炮”總算改裝完成。

房車頂上架著根粗水管，管口綁著塊打磨過的牛角（楊永革說能讓水流更集中），車尾的備用油箱變成了儲水箱，旁邊連著腳踏抽水機，四個壯丁踩著杠桿，就能把河水抽進水箱。

試射當天，全族都來圍觀。楊永革爬上房車，打開水箱閥門，喊了聲“放水！”，瘦高個在車頂扳動水管方向，虎和三個壯丁在車下使勁踩抽水機，水箱里的水位眼看著往下降。

“滋——”

一股水柱從牛角管口噴了出去，直直射向草原！起初有點歪，打在離石墻二十多米的草地上，濺起一片水花。

“往左點！”楊永革喊。

瘦高個趕緊扳動水管，第二次試射，水柱越過了五十米外的歪脖子樹，落在七十多米處的河灘上，把幾只喝水的野鴨嚇得撲棱棱飛起來。

“再使勁踩！”楊永革拍著車頂，“讓水再遠點！”

虎他們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抽水機“嘎吱”響得像要散架，水箱里的水“咕嘟咕嘟”往下冒。這次，水柱像條白龍，“嗖”地竄出去，超過了一百米，落在遠處的山溝里，激起的水花在陽光下亮閃閃的，像撒了把碎銀子。

“成了！”壯丁們跳起來歡呼，比炸響炸藥包時還激動，“一百多米！比投石機還遠！”

老石舉著木杖轉圈，喊得嗓子都啞了：“以后誰再敢在一百米外叫陣，咱直接滋他！讓他知道啥叫‘水漫金山’！”

阿花跑過來，給楊永革遞上塊野棗糕：“我就知道你能成。”她仰著頭看車頂的水管，眼睛里的光比水花還亮，“要是往水里摻點紅果子汁，滋出去就是紅色的，像流血一樣，肯定能嚇著他們。”

“好主意！”楊永革接過棗糕，咬了一大口，“下次就試試。”

正說著，狼剩不知從哪竄出來，叼著塊干硬的野豬肉，想往抽水機里塞——大概是覺得這會出水的木頭是新的食物槽。

“別亂叼！”楊永革剛想喊，虎在車下踩得正歡，抽水機突然“咔噠”一聲卡住了，水箱里的水沒了去處，順著水管倒流，“嘩”地從管口噴了出來，不偏不倚，正好滋在狼剩身上！

小家伙被滋得“嗷嗚”一聲，野豬肉掉在地上，渾身的毛全濕了，像只落湯雞，順著廣場就往石墻下跑。黃胖見狀，追上去對著它“汪汪”叫，像是在嘲笑“你也有今天”。

結果跑過抽水機時，虎他們修好了卡住的木塞，再次踩動杠桿，一股更大的水柱噴出來，連黃胖也被滋了個正著，嚇得它夾著尾巴躲到老石身后，抖得像篩糠。

壯丁們笑得前仰后合，瘦高個笑得直拍大腿，差點從車頂掉下來。楊永革也忍不住笑，阿花更是笑得蹲在地上，辮子上的紅布條沾了水，貼在背上，像條害羞的小尾巴。

老石看著落湯雞似的狼剩和黃胖，突然一拍大腿：“有了！以后誰不聽話，就用水力炮滋他！比用石矛抽管用多了！”

三、“部落潑水大戰”：當水力炮成了玩具

自從水力炮試射成功，石墻部落就多了個新游戲——潑水大戰。

壯丁們輪著踩抽水機，誰被水柱滋中，就得去抬水贖罪；婦女們則在旁邊起哄，說“誰被滋得最濕，晚上多分塊烤羊肉”；小孩們更瘋，撿著小石子往水柱里扔，看誰的石子被帶得最遠。

楊永革成了“水槍霸主”，他站在車頂扳水管，指哪滋哪，虎被滋得最多，每次都像只落湯的熊，卻樂此不疲，說“這比打獵涼快”。

阿花也學會了扳水管，雖然力氣小，總把水柱滋到壯丁們的屁股上，引得一陣哄笑。有次她瞄準瘦高個，結果水管歪了，水柱直奔楊永革而來，把他的獸皮褂子滋得透濕，阿花嚇得吐了吐舌頭，卻在楊永革瞪她時，偷偷做了個鬼臉。

最慘的還是狼剩。它總以為水柱是新的獵物，一次次撲上去咬，結果被滋得暈頭轉向，最后看見水管就繞道走，連黃胖都敢追著它呲牙。

這天下午，老石不知哪根筋搭錯了，非要跟楊永革比“滋水遠”。他爬上車頂，學著楊永革的樣子扳水管，結果沒抓穩，水管“哐當”砸在車頂上，水柱直沖天空，然后“嘩啦啦”落下來，把全廣場的人都澆成了落湯雞。

“族長厲害！”瘦高個抹著臉上的水，故意喊，“能滋到天上去！”

老石得意地捋著濕噠噠的胡子，剛想說“那是”，就被楊永革用水柱滋了個正著，從頭頂澆到腳底板，活像只剛從河里撈出來的老水獺。

“你這小子！”老石抹著臉笑罵，搶過水管就往楊永革身上滋，兩人在車頂你來我往，水柱滿天飛，把壯丁們看得直叫好。

阿花在車下看著，突然靈機一動，讓婦女們往水箱里倒了半筐紅果子汁。這下，水柱變成了紅色，滋在身上像染了血，老石被滋了一臉，嚇得差點從車頂掉下去：“咋還滋血了？水力炮成精了？”

“是紅果子汁！”阿花笑得直拍手，“這樣更嚇人！”

楊永革趁機把水管對準老石的屁股，“滋”地一下，紅水柱把他的獸皮褲染得通紅，老石跳著腳喊：“反了反了！狼神使者敢滋族長了！”

廣場上的笑聲震得石墻都在晃，連黃胖都叼著塊濕泥巴，往狼剩身上扔，兩只畜生在水里滾作一團，成了兩坨會動的泥球。

夕陽西下時，潑水大戰才停。所有人都濕淋淋的，頭發上還滴著水，卻笑得比誰都開心。楊永革靠在房車旁，看著阿花用紅果子汁在虎的背上畫鬼臉，看著老石指揮壯丁們把抽水機搬到屋檐下（怕被雨淋壞），突然覺得這“水力炮”造得值——它不光是武器，更是能讓所有人笑出聲的玩具。

“明天該給水力炮加個開關了。”楊永革摸著下巴想，“總不能一直踩著抽水機，太累。”

阿花湊過來，遞給他塊烤干的獸皮擦臉：“老石說，等狼頭部落再來，就讓他們見識見識紅色的水力炮，說‘這是狼神在發怒，噴的血’。”

“他還真信狼神啊？”楊永革笑。

“信不信不重要。”阿花眨眨眼，“重要的是，他們怕。”

遠處的河水在夕陽下閃著金光，像條鋪滿了碎金子的帶子。房車頂上的水管還在滴著水，偶爾“啪嗒”一聲落在地上，像誰在偷偷笑。

楊永革突然想起剛穿越時的日子，那時候他還在為明天能不能吃飽發愁，而現在，他正和一群原始人用水槍打水仗，琢磨著怎么讓水柱更有威力。

這石器時代的日子啊，果然是越來越離譜，也越來越讓人舍不得了。

至于明天會不會有部落來犯？

至于水力炮能不能真的派上用場？

至于紅果子汁的水柱會不會露餡？

管他呢。

楊永革拿起塊烤羊肉，咬了一大口——反正，有這群熱熱鬧鬧的族人在，有會噴水的“水力炮”在，再離譜的仗，他們也能笑著打贏。

夜色漸濃，石墻部落的篝火又燒了起來，比往常更旺，大概是想把濕淋淋的人們烤干。抽水機被擦得干干凈凈，立在房車旁，像個立了功的士兵。而那半箱紅果子汁染過的水，還在水箱里晃悠，等著明天給某個倒霉的部落，來一場“血色洗禮”。